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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冷忱相处的时候,欢喜之余也有点惆怅——纠结啊。而冷忱终于了了一大心事后,忽然想起了,溪和似乎有梦游症的事儿。处于对溪和的关心,他最近常常在溪和睡下后,躲在他的房间里,想记录一下,他大概都是什么时候开始梦游的,但是观察了一个月后,他发现,溪和的梦游症并不是很规律和固定,这一个月里,溪和只起床走出去了两次,第一次他潜进去的时候,溪和已经不在房间里了,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他尾随在后面,但到了后门,来到花园里,就找不到溪和了。从溪和的行为上,他有种错觉,似乎,溪和的一举一动都建立在他是清醒状态的时候?但因为溪和的不规律梦游症,冷忱并不能够确定。他不得不调动了周围一些流浪猫,来协助自己时刻关注溪和消失后的小花园,但此后溪和便没有了梦游的症状,他估摸着下一次或许要等到五月份了。溪和神清气爽的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冷忱拿着一支笔靠在那张他专门买来的摇椅上,不时的点一下旁边的小茶几,姿态悠闲,但表情却并不是那么回事。溪和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难道是在想着如何跟他说睡在一起的事儿?想一想就觉得好害羞啊,溪和不自在地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冷忱收了钢笔,改为两只手捏着钢笔两头,头侧过来,看向脸有点红的溪和,他在想另一件事。他刚刚对比了一下,发现,每次溪和出现梦游症状,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天气一定特别的舒服,还有就是夏天的时候,冬天就没有发现过这种状况,他记得之前他还在平江的时候,溪和每次到冬天,就会变得特别的疲惫,发困,就像需要冬眠的动物一样,而春夏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的朝气蓬勃有精气神,就像现在,难道他的梦游症是分季节性阶段性?想到这里,他风轻云淡地说:“没,在想一个代码,遇到了点难题。”溪和闻言后,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耸耸肩说:“这方面我给不了你什么有用的帮助,你只好一个人继续想了。”还好,并不是他想得那样。冷忱嗯了声,接着道:“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到我的房间?或者我搬到你的房间?”溪和刚恢复轻松,正端起面前的水杯,喝水,闻言,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咳得停不下来。“什么……那个……我……咳咳咳咳!”冷忱看他呛红了脸,起身走过去,帮他拍着背,等着他的回答。溪和稳住劲儿后,拍着胸口顺气,边顺气边回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意思是,分开睡也不错,为什么非要住在一起,“你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我还不太适应这个节奏,我们慢慢来,好不好?”说道最后一句,近乎于央求了。冷忱其实也不过是在转移话题,不想他继续问下去,才提到这个话题的,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未语先笑,然后手揽住溪和的肩膀,将他带到怀里,很宽容地说:“行,那就按照你的节奏来。”这份爱能得到回应,他已经很满足了,不求太多的,按照溪和的慢性子来,只要他觉得开心,觉得这种相处让他更自在。溪和没想到冷忱这么配合他,再一次被感动,很安分地挨着冷忱,甚至往他怀里又挤了挤,久久后说了句:“你真好。”你总是对我这么好,好像从认识到现在,你一直都这么包容我,顺着我。溪和心内感慨,险些将自己的那点子秘密给和盘托出,好在他忍住了,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他得跟她mama商量一下,但是要怎么跟mama说呢?他才大一耶,跟mama说他谈恋爱了,对方还是他的好朋友,一定很有冲击性,然后他还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的恋人,怎么想,都觉得mama一定会吃惊不已。溪和并不担心父母反对他们,他的爸爸mama他了解,如果是他认定和选择的事情,就算不支持也不会反对的,况且他觉得爸妈一定会理解他,对于喜欢的人,那种想要坦诚相待的心情。其实,很多时候,他都猜测父母是因为家人反对他们在一起才隐姓埋名跑到很蔽塞的地方生活,也就是说,他觉得他爸妈是因为太相爱了,私奔出来的!毕竟,他从来没听爸妈提过关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亲戚朋友,虽然他也没怎么问过,小时候好奇过,问了两次没有详细的回答,他也就不怎么问了,长大了,也识趣地没有去碰触这个话题。所以,他的爸爸mama,一定很能理解,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遭受过棒打鸳鸯的爸爸mama,当然会理解他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是这么自信。周五下午,他趁冷忱还在学校有事要晚回来的功夫,跟他妈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下关于如果以后我谈恋爱了,需不需要可以隐瞒自己是树人的身份?这个命题性话题。何忧芷的回答是这样子的:“所以你谈恋爱了?”“这不是重点好吗?”“哦,所以就是谈了。”确定的语气。“……”溪和无力地扶额,手肘撑在桌子上,淡淡地忧伤了。“嗯,关于你这个问题,如果你确定对方是你认定以后相处一生的人的话,我建议你在感情成熟后,大家都不是头脑发热才在一起的时候告诉对方你的身份,如果你不确定他以后能不能跟你相处一生,甚至于将自己的秘密交付于对方,那就没必要说了,毕竟,万一你移情他恋,很快就喜欢上了别人,或者他过了几个月,喜欢上了别人,你觉得还需要说嘛?”何忧芷在给出建议后,反问溪和。这话让溪和不禁开始了回忆,那些一点一滴的小细节,还有冷忱的体贴,包容,眼神中永永远远都盛着满满的专注和nongnong的爱。其实,就算冷忱并不是他的以后相伴一生的爱人,只作为朋友这样的身份,他觉得自己告诉冷忱这些,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他问这个问题,主要是怕母亲不想太多人知道,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相信冷忱,就算两人以后出现嫌隙和隔阂,他也一定能为自己保守这个秘密,母亲这边儿没啥问题和顾虑了,可冷忱呢。他可是个普通人,自己将这件事告诉他,万一他承受不住……两人的感情在因为这件事而出现点什么问题……他才和冷忱相恋几周而已啊,正浓情蜜意的时候,并不想横生事端。朝夕相伴的恋人不是人,是个会变异的树人,那可是相当有压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