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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去向云深辞行,却听书僮说,云深在凌晨便进宫了。他想了想,只得作罢,吩咐书僮告诉云深,他走了,不过一定会回来。看到他快马赶到,等在城门口的荆无双顿时笑逐颜开,他身边的陆俨等人和乔装成随从的淳于朝也都是眉开眼笑。荆无双和颜悦色地道:“贤弟稍待片刻,我们等北蓟的使团一到便出发。”宁觉非便点了点头。这时,只听见大地震撼,城外的原野上一支北蓟骑兵如飞驰来,瞬间便到了他们近前,随着一声令下,万马齐齐停住,整个队伍整齐有序,纹丝不动。荆无双看到这支队伍的军容风貌,似是感慨万千,脸上神情极其复杂。片刻之后,城中马蹄声大作,一支马队奔驰而出。前面一人身穿白袍,骑着白色骏马,银鞍银镫,标致之极,却正是北蓟国师云深。宁觉非顿时呆住。云深瞧也不瞧他一眼,只是领着队伍驰到荆无双身旁,勒马站下。荆无双也很是诧异,看了他一眼,便去看他旁边的那人,客气地问道:“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那位身穿北蓟文官服饰的老人十分有礼貌地解释:“荆大人,我们这次出使南楚,正使已改为敝国的国师云大人,老夫改任副使。”“什么?”荆无双瞪着云深,似是掩不住心里的怒火。云深冲他一抱拳,冷冰冰地道:“荆将军,请。”荆无双眼中喷火,冲他抱拳还礼,沉声道:“云大人,请。”千山看斜阳第一部南楚篇第三十一章章节字数:4690更新时间:07-03-2914:33原野上行进着一支长长的队伍。这只队伍十分奇特,一边是南楚的三千兵马和长长的马车,一边是北蓟的一万重装骑兵,两边都是军容严整,一丝不苟。队伍前面,一边是骑着玉花骢的南楚将军荆无双,一边是骑着“白雪”的北蓟国师云深,一个身着银衣,一个穿着白袍,二人看上去都是翩翩佳公子,偏偏都同样板着脸,均是一言不发。当中夹着一匹火红色的骏马,马上是一位身穿淡蓝色长衫的美少年,却是呆若木鸡。对于宁觉非来说,这一天简直漫长得无边无际。他的两旁,一边是寒冰,一边是火焰。此时的境况,就象有一把尖锐的钢刀,将他从中分成了两半。便连中午吃饭,北蓟和南楚各自就餐,他却不知该坐到哪一边去才好。荆无双亲切地招呼他:“贤弟,来随便吃一些。路途之中,只好因陋就简,贤弟莫怪。”云深仍是冷冰冰地,理也不理他。他只好坐到南楚那边去吃东西。北蓟这边的将士和使团人人都盯着他瞧,似是万分疑惑,却又无人发问。他的心里真是尴尬得无以复加。好不容易,终于熬到晚上扎营。已是春末夏初,天气回暖,大部分兵士都是就地露营,只有北蓟和南楚的几个为官为将者扎起了帐篷。荆无双正要开口,站在一旁发呆的宁觉非已抢先道:“大哥,你先歇息,我去去就来。”不等荆无双说话,他已是大步过去,钻进了云深的帐篷中。里面只有云深的一个随从正替他在地毡上铺上褥子,他立在当地,只是呆呆地出神。宁觉非走到他面前,轻声说:“云深,我想跟你谈谈。”云深仍然盯着地毡,不理他,也不吭声。那铺床的随从赶紧说道:“少爷,我先出去了。”半晌,云深才微微点了点头。那个男孩子对宁觉非微微一笑,便出了帐篷,放下了门帘。帐中立时变得十分安静。两人却都站着,没动地方。宁觉非看着他,诚恳地道:“云深,你不要去。”云深看向他,淡淡地问:“为什么?”“太危险。南楚于你,犹如龙潭虎xue,你不该去。”云深却无动于衷地说:“我身为北蓟国师,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北蓟男儿,从不怕死,云家人更不畏死,便是女儿家也照样血染疆场。”宁觉非顿时语塞,半晌才低头道:“可明明这次不是你去的,你为什么要去?”云深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去?”宁觉非长叹了口气:“云深,我本来只想到燕屏关便返回的,你为什么定要逼我到临淄?”云深听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神情这才缓和下来。他席地坐下,拍了拍身旁,柔和地说道:“觉非,来,坐。”宁觉非便也盘腿坐了下来。云深温和地问道:“觉非,你担心我?”宁觉非点了点头。云深面色稍霁,却忽然问道:“觉非,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愿意到临淄?”宁觉非抬眼看向门口,淡淡地说:“那里有我不想见的人。”云深好似误会了,顿了顿,试探地问:“是……爱人?”宁觉非不由得失笑,转过头来看向云深,摇了摇头:“不是,我没爱人。”云深也笑了,态度变得轻松起来:“那是什么人啊?难道是仇人?”宁觉非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轻描淡写地道:“算是吧。”云深听了,脸上神情却变得有些奇特,不解地问:“以你的身手,若是仇人,杀了便是,哪里还需要这么犹豫?还要避着他?难道那人比你更厉害?”宁觉非不愿多说,只是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没想好。”“什么意思?”云深没听懂。宁觉非叹了口气:“云深,虽然我最精通的是杀人,可我并不是杀人犯。”云深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宁觉非想了很久,才轻声道:“我过去杀过很多人,但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云深这才仿佛明白了,于是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你对荆无双真是很好啊,明明不想回南楚,为了他却可以勉强自己。”宁觉非想了想,轻轻地道:“他……其实跟我……很像……我父亲也像他父亲一样,是一代名将,我跟他一样,也算是将门虎子,我父亲从小便逼我苦练本领,又教育我长大后也要保家卫国,要讲义气,要有骨气,我父亲……很传统……若是他在这儿,见到了我大哥,一定也很喜欢他……”云深听着,却冷静地道:“当世所有的国家中,都从来没有过宁姓名将。”宁觉非猛地抬头看向他,一时哑口无言。云深又道:“被南楚灭掉的前朝,传国四百余年,我遍查史籍,也从来没有过姓宁的将领。觉非,你的名字是真的吗?”“是。”宁觉非也冷静下来,肯定地点头。“我的名字是真的。”云深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