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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镜愚说得不错,朕不打算把李简光放到国子监。即便朕想,国子监也没有空位,还得等人告老才行。再者说了,他自己学得好不意味着也能教得好,毕竟学和教完全是两码事。列举这么多理由,其实真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朕已经对把他放哪里这事有了初步的打算。典型的进士出身,刚入仕基本都是授中下县县尉,譬如周不比;朕想用李简光、又不欲太过张扬,最好也授他一个中下县县尉。京县设六县尉,分判六曹事,一尉判一曹,六尉对应州府六司,再往上则对应尚书六部;畿县、上县设尉二人,各自分掌三曹;中下县设尉一人,同掌六曹。总结就是,中下县的县尉什么事情都要做。累肯定累点儿,但在朕不确定李简光到底更擅长哪方面事务的情况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给他中下县县尉,就算他御前应答得当的奖赏,这也完全说得过去。所以谢镜愚其实也没料错,关于朕早有决断这方面。一向知进退的精明家伙,朕心中冷哼,忽而无比期待他在今日雍蒙宴席上的表现。不管是皇帝宴请众臣还是反过来,皇帝都是最后压轴出场的那个。等御辇快到魏王府的时候,朕远远望见王府外已经列好了仪仗。作为宴席主人,雍蒙自然打头,一如既往地鹤立鸡群。就不知道他今天这顿饭到底想做什么……朕暗自嘀咕,随即打起精神。不管雍蒙什么意图,兵来将来水来土掩,朕难道还会怕他么?虽说是摆宴,但也不仅仅吃饭。更何况这还是朕第一次幸魏王府,四下参观一圈必不可少。王府规模并不怎么大,可刚转过两座月门,朕就知道兴京城里的文人墨客们为啥那么吹捧魏王府了——雍蒙自行对王府做了改造。即便上有规制之限、下有地域之限,他也愣是把一座北地的王府打点成了江南风格的园林。假山怪石自不可少,流水小亭相映成趣,更别提移步成景的匠心独运。朕相当怀疑,江南的那些豪商大贾都比不过雍蒙,毕竟雍蒙的审美水准绝对高出普通人一大截。“确实不错。”在快走出池边曲折回廊的时候,朕这么赞扬,“朕向来知道魏王有才,却不知道魏王于山水园林之间也颇有造诣。朕实在是小瞧了魏王。”雍蒙旋即拱了拱手。“不过是臣的闲暇爱好,登不上大雅之堂。陛下如此说,臣都有些惶恐了。”“魏王实在不必如此客气。”朕摆手道,忽而想到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典故,“说到这个,朕只担心一点。”“臣请陛下明示。”雍蒙又拱手。“王府布置得如此精巧出众,想来魏王必定花了不少功夫。这功夫自是没白花,不过——”朕倏尔转了个语气,“今后魏王要为朕交代的诸事奔波劳累,怕是没有闲暇再精心打理了……若是美景不再,总归是朕的错。”说到最后,朕颇为遗憾地摇头。闻言,跟在朕身后的众臣立刻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都说国事当前、魏王能分得出轻重之类的话。雍蒙望着朕,没有立即回答。“陛下可想再看?”当着兄弟诸臣的面,朕怎么样也不可能直白地落雍蒙的面子,即便朕其实根本没想法。“那是当然。”“臣有陛下这句话便够了。”雍蒙道,粲然一笑——可朕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臣保证,不管陛下什么时候想看,臣都绝不会叫陛下失望。当然,陛下交代给臣的事务,臣更不会让陛下失望。”此言一出,立即博得了众人的赞赏。“魏王殿下果真是一片忠君之心。”王若钧捋着白胡须道,显然很是满意。谢镜愚在他身后,闻言也跟着其他人一起附和,居然完全看不出破绽,一丝都没有。——一个表忠心,一个不介意,两个都这么能演戏,没让你们投胎到千年之后当影帝还真是可惜!朕实在忍不住对雍蒙和谢镜愚的疯狂腹诽。“四弟,你这就不对了。”雍至忍不住插嘴,“凭着自己王府别有洞天,便想要陛下多幸几次。那可不公平,要知道陛下也就幸过臣府上一次!三弟也只有一次!”雍蒙眨了眨眼,倒是从善如流。“那二哥以为,要如何才公平?”雍至嘿嘿两声坏笑,离明说“我别有所图”就差搓手了。“那自然是劳烦四弟到哥哥们府上看一看了!”虽然当着其他人面,雍至没管雍蒙叫私底下的老四、而是换成正规一点的四弟,可光听他的要求就知道,他们的关系相当好,自小培养的深厚感情和朕这种完全不同。倒不是说朕嫉妒;而是,这正是朕在将几个兄弟斩草除根与重提实职之间选择后者的原因。三王之乱的前车之鉴犹在,雍蒙必不会学;那就意味着朕也没法学父皇的手段,只能走另一条被仁德包装起来的道路。先抑后扬,好在目前看来还比较顺利……“……真要如此,也得先问过陛下的意思。”正沉思间,朕听得雍蒙回了这么一句,顿时有点纳闷。“虽然朕是天子,但也管不了你们想往院子里摆几块石头、石头又是扁是圆啊!”众臣中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雍蒙就在这样的背景音里开口解释:“臣只是想先为陛下效命。”效命?效什么命?结合前后语境,莫非他在暗示他可以帮朕改造御花园?御花园占地极大,其中楼阁错落有致,朕想到它改起来要花多少钱就脑壳疼。“朕觉得承庆殿就挺好的。”大多宫殿都是空置的,搞得再华美也是浪费钱!这话是委婉的拒绝,但雍蒙不很意外。“陛下英明。”雍至瞬间苦了一张脸。“好罢,臣明白陛下的意思。”朕来回各瞧了他俩一眼,意识到朕被雍蒙当成拒绝雍至的挡箭牌了——朕说不改宫室,雍至又怎么敢大兴土木?“二哥若有此意,自己看着办便是。”“谢陛下关怀,臣无碍,”雍至强打精神,“臣就是随口一提。”他是不是随口一提,在场众人心里都有数,不过为了他的面子没明说而已。其后,王若钧更是主动把话头引到宴席上,这事儿好像就这么翻过去了。但在饮宴正式开始之前,雍蒙瞅准了个近处无人的时机,向朕小声道:“臣一时情急,还望陛下恕罪。”“你何罪之有?”朕笑了笑,“怕是还帮二哥省了一笔开销呢。”雍蒙似乎松了口气。“陛下能如此想,实在是臣的荣幸。”这时候也该入席了,但雍蒙根本没挪动的意思。朕多瞧了他一眼,便让刘瑾退下并吩咐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而后才问:“魏王可还有其他悬而未决的事务?”“回陛下,臣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