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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样不管不问。”?宋夕楼挑眉,“那你什么打算?”?傅雁时低头沉吟片刻,“也不至于让那女人净身出户。”他眼里冰冷,“但车房就免了。”?宋夕楼忍不住笑出来,“没房没车还不叫净身出户?你小子啊……”?傅雁时没说话,和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顾谨书今天算是难得感受了一把休假的体验。?他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躺在床上放空。?身后依然有些微微的胀痛和发热,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傅雁时刚刚给他的卡。这都在提醒着他,他的记忆完全没有偏差。?和自己的初恋,或者说,曾经的暗恋对象在酒吧偶然见面,继而跑去约了个炮这件事,实在很偏离顾谨书的人生轨迹。?顾谨书又想起昨天穿着大衣的男人,平心而论,这些年过去,傅雁时越来越好看了,举手投足间全是斯文疏离的成熟男人气质。他昨天只是那样的一个笑,顾谨书就被莫名其妙地冲昏了头。?顾谨书揉揉自己的头发,他想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傅雁时。?或许只是某种奇怪的初恋情结。?顾谨书摇了摇头,不,他在心里对自己强调,他只是又得到一份新的工作。?这份工作内容很复杂也很简单,讨好傅雁时就行了。?临走前傅雁时说不会天天找他,让顾谨书稍稍松了一口气。从昨晚到现在,但凡清醒着面对傅雁时,他就感觉理智总是有些不在线。一旁的手机铃响了,顾谨书一看,是傅雁时的电话。?顾谨书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似的把电话接起来,“嗯……傅先生。”?“明天晚上有空?”?顾谨书不敢说没有,“有的。”?“明晚我发地址给你。”“好的。”?电话挂断后,顾谨书愣愣地看着自己小床对面的书架。他晃晃头,心不在焉地起身去做了杯咖啡。?他从架子上拿咖啡豆的时候没留神,做完了入口感觉到深重的苦和酸交织,才发现是耶加。?顾谨书不喜欢口感太过偏酸的豆子,这包耶加雪啡是几天前同事送的。他拿回来就一直放在角落里,今天不知道怎么居然摸出来了。?顾谨书又端起杯子闷下一大口,有些惆怅地心想,人生是有很多不知好坏的巧合的。傅雁时,大概也是他不小心摸错的一包豆子。3.?很快临近年底,傅雁时的酒友打电话来约局,说是一个多月没见着傅雁时了,这次有几个不错的带着一起玩,他无论如何也得来。?傅雁时被人调侃,这才想起来他这一个多月里好不容易挤出时间的十来回放纵,全耗在顾谨书身上了。?他用余光扫了一眼电脑上的日程,今天也不用加班。于是边和对方插科打诨边应了约。?这晚傅雁时刚进包厢,酒友就揶揄他,“哟,傅律来了?最近忒洁身自好了哈。”?他笑了笑,“有好菜没吃腻味,不跟你凑热闹抢人了。”?那边人大笑着说傅雁时铁定是逮着什么狐狸精了。?狐狸精?傅雁时心想,顾谨书还真当不起这三个字。?傅雁时觉得顾谨书除了那双桃花眼勉勉强强能搭上点妖精的边,其他都纯得清汤寡水,什么都不会,还得他一点一点来教。?他又想起一个星期前把人按在浴室里折腾的画面来,浴室隔断的玻璃上全是水雾,顾谨书软着手脚往上虚虚的撑了那么一下,脸刚贴上玻璃就嫌冷的躲开,玻璃上留下了一个湿湿的唇印。那股挣扎的劲不知怎么点着了傅雁时,他在浴室里就把人干晕了。出来看见那个唇印,没忍住又做了一次。?他自己倒是撒欢撒得尽兴,就是估计把人给弄伤了。?不过第二天他要出差,实在顾不上,一大早就走了。?想到这,傅雁时搁了酒杯,给顾谨书发了条短信,“好点没?”?顾谨书此刻刚进酒吧后厨,正在换工作服,他看见这条短信,脸上莫名热了起来,嘀咕了一句,“过了几天了……虚情假意。”?旁边的同事叫他,“谨书快点,前边没人。”?他应了一声,匆匆回了一条,“还好。”?傅雁时心猿意马,刚熟门熟路的打完“去你那”三个字,突然觉得身边有人贴了上来。?是傅雁时以前约过的一个小零,长得很有几分野性味道,用宋夕楼的话说,那是“整个人野得刚刚好”。可惜傅雁时现在满脑子都是顾谨书那个挣扎着留在水雾玻璃上的唇印,暂时对他提不起兴趣。?“雁时,好久不见。”那小零整个人都快挂到他身上了,搭着他的肩嗔道,“玩骰子喝酒啊,发什么短信。”?傅雁时点了发送,把手机收回兜里,捏着人的下巴道,“玩什么骰子,是想让我玩你吧?”?那小零有些引诱似的对他眨眼,傅雁时手上传来的触感像是摸上一大块黄油,他立刻松开了,有些嫌恶的抹了抹拇指上滑腻的脂粉,站起身道,“我先走了,所里还有事儿。”?“哎?怎么回事?傅雁时……”?“你们好好玩,改天我请客。”?傅雁时扔下这句话就出了包厢门。周围的人立刻对那小零起哄,“什么情况啊?惹着他了?”?那人有些生气,“谁他妈知道,神经病。”?傅雁时从酒局出来,开车到他给顾谨书安排的那套公寓去。?他在A市名下有三四套房产,其中离律所近的,除了他自己住的就是这套了。?然而直到他洗完澡出来,手机都一直安安静静的,顾谨书一反常态的没有回应。?傅雁时的脸沉了下来,他向来不喜欢等人。?他打电话过去,顾谨书半天才接起来,“傅先生。”?电话那头有些吵,显然是在酒吧里。?傅雁时还没开口,电话就断了。他更加火大,换好衣服往End酒吧走。?今晚酒吧里人不少,比平常吵闹很多。傅雁时进门,冷着脸打算直冲吧台拎人,没想到吧台前已经围了几个人,挡得严严实实的。?“老子说让你出台?听不懂吗?要不要教教你什么叫出台啊?”?顾谨书的声音和他在傅雁时面前完全不一样,又冷又硬,“出台是什么我不知道。先生您下来做个示范?”?傅雁时刚过去,就听见一声摔杯子的巨响,有人骂骂咧咧道,“小逼崽子你跟老子说什么?!”?他不动声色的挤了进去,看见顾谨书镇定自若的对着那个穿西装的醉汉说,“我说,先生,请您从吧台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