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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脚。”龙爪猛然张开,力若千钧,而后带着要将千晴活剖的气势骤然缩紧。“我的尾巴。”预想的攻击没有落下,伏龙摆尾,在千晴面前游了个圈。“……都好痛哦!呜呜……呜呜……”千晴目瞪口呆,懵然看着伏龙仍旧狰狞犹如要发动攻击,没有半分方才言语撒娇的野兽姿态,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这……这……”“呜哇哇……呜呜……”咆哮的哭声在千晴耳边回荡,千晴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问:“怎么会痛的?过来给我看看。”伏龙闻言,果真将头凑近了一点!千晴心脏狂跳,心想,自己之前听不懂伏龙说话时,观它表情动作,总以为是发怒、不情愿,要噬主攻击,全然没想过会是这样。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了什么!千晴手指颤抖,抚摸到伏龙冰冷滑腻的龙鳞,动作极轻,颤声问:“这样痛吗?这样呢?”“痛啊!痛啊!”尽管那双龙瞳里没有一丝泪水沁出,可伏龙还是发出了哭声嗷叫。“你身上没有受伤啊……好乖,不要乱动。你这么大了,可不能再哭啦。”伏龙冰冷的龙瞳盯着千晴,控诉道:“我没有受伤,是你让我这样痛得啊!”“……”“我是你的本命神兽,你感受到的痛苦,我都能感受到。”千晴手臂一顿,无话可说。“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伏龙又开始嗷嗷哭叫起来。“我不要死啊!”这哭声逐渐增加,不仅是伏龙的哭声,却炎仙鹤,胖九,阿毛……恍惚间,千晴竟然将每只兽的心声都听到了。——是啊,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千晴的意识逐渐模糊了。他拼命睁眼,眼皮重若千钧。想着伏龙可怜至极的哭泣声,千晴浑身颤抖,眼皮挣扎,终于睁开眼睛。睁眼的瞬间,头颅内强烈的晕眩感使他“哇”的一声,呕出大口鲜血,坐起身来。“醒了!醒了!”围在千晴身边的修士欣喜若狂,跳起奇怪的舞蹈。“好了快住手,莫要再替尊主治疗,否则的话,要按违规处置,接下来的比斗结果,尽数作废!”闻言,原本围在千晴身边的修士,避险般,轰的一声散去,生怕留在原地会影响千晴接下来的成绩。然而这些修士并未想到,千晴此时身受重伤,坐也坐不直,方一起身,又要向后倾倒。关键时刻,临子初急忙上前,一把托起千晴的背,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子初师兄,不可啊!自千晴师兄醒后,若再替他疗伤,可就……”“他受伤这样严重,你看不到吗?”临子初大急,心里难受,道:“我不会动用一丝灵力……我只是扶着他。”“……这……”见临子初如此坚持,旁人便也不好说什么了。却说,为了保证演武会的全然公平,方才千晴昏迷时,有其他修士出手救助。救助的时间,也算在千晴休息的三场比斗空隙里。他受伤严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场比赛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千晴根本来不及与临子初说话,就这样闭着眼睛,拼命呼吸周围的灵气,修补自己破破烂烂的筋脉。这次与薄奚尘城的比斗,看上去似乎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实则不然。光说千晴的筋脉。金丹初阶的修士,筋脉犹如竹筷粗细,供给周身灵气游走。中阶的修士,筋脉便似木棍。到了高阶,便如手腕一般。筋脉越宽,修士体内能容纳的灵力,自然越多。千晴与其他修士不同,他资质超凡,开脉至额,身体里能够容纳的灵力,堪比元婴修士。当然这也是理论上的极限值,平日里,千晴从未尝试过吸收如此之多的灵力。现下终于给了他这样的机会。只见千晴破损的筋脉不断修复,被磅礴灵力刺激得微弱扩张。所谓祸福相依,筋脉的受损反而一点一滴,缓缓增进千晴的修为。千晴能察觉到,自己现□□内蕴含的灵力,怕是比金丹中阶修士还要多,再过不久,便能当真一跃成为金丹高阶修为的修士了……因为千晴闭目恢复,全然进入了无人之境。所以他也没有看到,双手搂住他的临子初,面上表情有些隐忍。临子初用右手轻轻压住丹田的地方。丹田内有他的金丹。那颗金丹浑圆雄浑,金灿灿的,随着临子初周身灵力运转而缓缓转动。不过,若此刻有修士将神识探入临子初体内,便能看见那金丹吐纳旋转,表面隐隐有裂痕浮现。正是金丹欲裂的征兆。当金丹全然碎裂后,便有元婴破丹而出。修士历经七十二道天雷劫,成就元婴。原来,临子初在成功收复了仙剑昆峭后,冥冥之中,似乎理解到了天地间有关冰雪大道的更深一层。他现下有金丹高阶修为,再晋升,便是元婴。本以为修士晋升没有那样快,谁知临子初观看千晴比斗后,忽然间便有突破的预感。……现在还不是时候。临子初咬紧牙关,轻轻搂住千晴。他要继续看千晴比赛,他不放心留阿晴一个人在这里。现在,临子初要做的便是忍耐,他还不能冲击元婴。很快的,千晴与薄奚尘城的修养时间便过去了。几乎是同一时刻,两道神识分别传进千晴与薄奚尘城脑海中,通知他二人登上“天”字演武台。千晴的对手来自徜空洲,是个金丹初阶修为的小弟子。薄奚尘城的对手来自泰重洲,金丹中阶。从对手的修为来说,千晴貌似是占了便宜,可实则不然。因为薄奚尘城有高阶修为,比起对手有优势,千晴却没有。当千晴的名字出现在演武台上空后,周围修士齐齐将眼神挪到了正阳仙宗座列。便见千晴仰头躺在临子初腿上,双眉紧蹙,一副虚弱的模样。可很快的,他撑膝站了起来。“阿晴……”千晴连回临子初个“嗯”字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深深看了临子初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临子初抿着唇,神情肃然,满脸都写着“担忧”二字。千晴则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走向演武台。演武台距离正阳仙宗座列不过几丈的距离,可千晴走得极慢极慢。奇怪的是,周围没有一个人催他!哪怕是向来与正梧洲不和的潦极洲修士,也一言不发,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