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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小秘书?”夏尼尔说。杀青打了个响指,“就是他。我们扣住奥利弗,作为向警方提条件的筹码。然后你出面跟他们交涉,我在暗中找个空隙,解决掉正主。”夏尼尔垂死挣扎道:“就算你不解决掉小亚弗尔,警方也会这么干的。”“不,出于政治利益的最大化,他们不会判他死刑。”杀青冷冷道,“他们只会制造舆论,大肆鼓吹破案如何英明神速,如何挽救本国公民性命于危难,在刷够声望值之后,以不允许判处死刑为条件,将小亚弗尔引渡回国——于是双方皆大欢喜,又不伤害两国邦交。”夏尼尔皱眉道:“不判死刑?连我都觉得说不过去……”“想想那两个制造机场爆炸案的伊斯兰教恐怖分子吧!美国同意将他们引渡回国的条件之一就是不允许判处死刑,对方国家不接受,结果那两个倒霉鬼到现在还关在联邦监狱里,不提审也不宣判,就这么没名没分地用牢饭养到死。还有日本籍的那个食人魔,引渡回国后不但没有坐牢,还出书宣扬他的食人经历——”杀青冷笑一声,“你觉得亚弗尔公爵会让他的长子一辈子蹲在监狱里吗?”夏尼尔无言以对。“所以我早说过,法律就是个婊子,尽管从头到脚裹着严严实实的长袍——她还是个婊子。”杀青低头看着双手掌心,不可见的粘稠的鲜血正在那上面缓缓流动,他握紧手指,仿佛握紧一柄漆黑利刃,任凭它将自己也割得皮开rou绽。“——我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用刀锋一样冷硬的声音说。在这一刻,夏尼尔觉得只要与他一起就无所畏惧。直到过了好几秒,他才从这种被蛊惑似的错觉中挣脱出来,出了身冷汗地骂自己:走火入魔!第49章局中局书桌上的座机响个不停,里奥看着来电显示中的手机号码,很有耐心地一直不接听。他认得这个号码,是奥利弗。接二连三的爆炸肯定搅得这位机要秘书心神不定,缩在房间不出门的公爵阁下又令他担心不已,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不顾之前遭受的叱骂破门而入,试图将疯癫任性的小主人强制带离岛屿。里奥就在等待这一刻。十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没人应答后,对方很快发现房门并没有反锁,便拧动门把。在他的一条胳膊刚刚探进门缝时,里奥就眼疾手快地擒拿住它,三下五除二把人拽进来,反剪双臂摁倒在地。——竟然不是奥利弗,只是个普通保镖打扮的年轻男人。“你是谁?来干什么!”联邦探员警戒而严厉地逼问,同时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男人痛得叫出声,毫不抵抗地坦白:“艾伦!我叫艾伦!是奥利弗叫我来的……他说如果公爵的房里还有其他人,就替他转达几句话。”“说!”“他说一看如今这副情形,就知道月神俱乐部已经彻底完蛋了。他愿意自首,也愿意出庭作证,但担心人身安全没有保障。他认为你是能说得上话的人,所以要求跟你面对面谈。”“那你就让他上来。”“不,他说他死也不敢往公爵面前钻,如果你觉得他这个证人还有用,就出会所来,去他的藏身地见面。”里奥迟疑了一下。他看着地板上紧张得汗水直冒、一脸惊慌的青年,又望了望小亚弗尔卧室紧闭的门板,心念数转后说:“在有人接手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你去给奥利弗打电话,如果真有诚意,就单独来这里见我,否则就当我没听见。告诉他,他是绝对跑不掉了,如果落在其他人手上,我是不会承认他有自首情节的。”艾伦汗如雨下地按要求打了这个电话,放下话筒时他快急哭了:“奥利弗……什么也没说,挂了……”“那就麻烦你在这里待一阵子吧。”里奥说着,用领带把他的双手双脚捆扎紧实,堵上嘴,丢进了宽敞的更衣室里。“妈的,那该死的条子居然不上当!”夏尼尔气呼呼地用鞋底踩着奥利弗的后脑勺,拿他的脸去磨蹭地板泄愤。“早说了,这一手调虎离山我们之前刚玩过,他怎么可能会上当。”杀青淡淡地说,“你以为他的智商跟你一个水平?”“杀青!你到底是站哪边儿的!你是个杀手,不是志愿协警!”黑帮分子很不爽地抱怨。连环杀手耸耸肩,不作回答。“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直接冲进去干掉小亚弗尔,太棘手了……不,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杀青沉默地盘算着,片刻后承认:“确实很棘手。”——那就算了吧!夏尼尔即将吐出这句话时,听见了远处天空中隐隐传来的螺旋桨的呼啸声。他扯下奥利弗腰际的望远镜,走到空旷处仔细一望,不禁咒骂道:“该死!警方的大部队来了!重型运输直升机……看上去像支奴干,两架……妈的至少能装百把号人!”他立刻转头问杀青:“看到没有?这下彻底没戏唱了!赶紧走人吧,迟了想走都走不了啦!”杀青仍然沉默。夏尼尔暗绿色的眼珠转了转,弯腰从腿侧抽出匕首,猛地刺进奥利弗的脖颈,动作快得不过一眨眼间。被捆绑的男人连一声呼叫都来不及发出,伤口连续喷溅出几股混着白沫的血泉,洒了自身满头满脸。“——你想干嘛?”杀青剔起眉瞪他。虽然作为俱乐部管理者之一的奥利弗罪责难逃,但性命并不在他的名单上,这会儿被夏尼尔突然干掉,他虽不想出手阻止,却也觉得多此一举。夏尼尔满不在乎地在尸体衣服上抹干净刀刃,送回鞘内,“替你打扫战场啊,反正他也该死。”“你是想切断利用奥利弗这条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放弃?”杀青尖锐地问。夏尼尔皮笑rou不笑地看他,算是默认。杀青深吸口气,抑制住将眼前这个男人收拾掉的冲动——他并不厌恶对方的动机,甚至相信这么做除了自保之外还有那么些维护他人身安全的意味,但对这种无视本人意愿、擅自替他做决定的行为深恶痛绝——说实话,要不是念着这点儿善意的动机,他早已忍不住对这个昔日的黑帮头目下手。似乎感觉到他的隐怒,金褐色头发的男人后退了两步,正色道:“我是为了你好,杀青,我知道像你这样的杀手,就像在悬崖间走钢丝一样坚持着某种病态似的习惯。我不管你认为这是原则也好信念也罢,实际上就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