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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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无眠,瑶嘉还在昏睡,灵今守着她,高蝉奉皇帝旨来传她,灵今跟着高蝉离开后,临湖殿便进了另一人,是之前瑶嘉病了的大宫女阿栗。 阿栗来到床前,假寐的瑶嘉便醒了过来,她见了阿栗,情绪瞬间奔溃,拉着她的手沙哑着声音道:“怎么办…孩子…孩子真的…”说了几句眼泪就止不住得落下来,她断断续续道:“我早早就止了那些药…我以为还有希望…阿琰……我以为我和阿琰还有希望……” 阿栗附身搂住瑶嘉道:“四娘,别哭,事已至此,你要自己保重自己才是,养好了身子,还会有孩子的。” 瑶嘉躺在床上喃喃道:“不会了…不会了……” “娘娘?不哭了啊,您还有沉家,还有大人。”阿栗为她擦去眼泪道:“现下最要紧的,是…此祸要谁来担当?是明亲王还是?” 瑶嘉盯着床帐,怔了片刻道:“…他终究没有要利用我和孩子…反倒是周琰……” 她又哭了起来。 “说什么一心一意?连后位都给了旁人,即位之后的新人更是没有断过!”她言语里突然带了点恶毒道,“同我睡在一起,还半夜出去jian玉釉?!皇贵妃?本宫不稀罕!” “那?”阿栗听她的意思,瑶嘉对她点了点头。 安仁殿内嫔妃们跪了一地,皇后坐于皇帝身侧,月临则跪在她身边。 周誉坐在另一侧,灵今入内参拜后,皇帝正要审问,周誉却道:“过来这边。” 灵今自然听他命令,站起垂首跪到周誉身侧。 皇帝见周誉安坐于此,大有一副看着他的人无恙才走的架势。 自己的后宫事,他一个亲王掺和在此是要做什么?! 皇帝心中不满,但后妃产下畸形胎,前朝必要询问,何况还可能涉及皇后,沉家和萧国公怕是要对峙起来。 此时最要紧的是对早产一事有个说法,好明日应付大臣,他顺了口气道。 “你把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得再说一遍。” 灵今陈述了方才的事情,皇帝听完脸色铁青,他本想怒指萧皇后,但转念又想到前段日子刚见过萧国公,于是走上几步一脚踹倒梅昭容道:“你还敢诅咒朕!” 梅昭容被他踢中心口,疼得一下子没跪稳当,她缓了一会儿才爬起来道:“陛下恕罪!妾绝无此意!妾只是让jiejie当心身子!!” “朕看当心你就是当心身子!”皇帝怒极,又回头道:“皇后,瑶嘉身子重,你如何要与她争执?” 皇后忙站起道:“陛下赎罪,臣妾…臣妾……皇子如此…这…这不会是早产的问题呀,必定是早就……” 她思索半晌也没个章程,居然在此时把问题推给惠妃,“是不是惠妃…惠妃她?” “惠妃是妖孽?”周誉突然来了一句,灵今在心里念他可真会拱火。 皇帝本想跳过这段,但周誉提起了,眼下也不能糊弄,他道:“皇兄为国为民终日cao劳,王妃一事有朕替他留心,如今灵今伺候皇兄正得力,你何必说那些话?” 皇后垂首不语,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一个奴婢认错。 周誉给了皇帝一个台阶,先下了对灵今的惩罚,“灵今照料了惠妃多日,如今出了此事也免不了责罚,臣会带她回明宫,受刑杖八十。” 灵今听了心里一抖,皇帝见他重罚自己人,却犯了难,他思虑半晌才道。 “皇后言语有失,是底下人未做善导未及时劝勉的缘故,来人,把月临。”皇帝顿了顿看着梅昭容道:“和兰音带到刑宫,各打五十大板。” 兰音是梅昭仪的大宫女,此刻已经瘫软在地,周誉却道:“就在此地吧。” 他见灵今已经陷在要挨打的恐惧里,伸手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在此处教训,也好暂时给后宫和前朝一个交代, 否则皇子出事只关起来打一顿板子,陛下,这算不上惩戒。” 皇后听这是要当众打她的脸,忙道:“亲王殿下护着自己的人不在这受刑,倒是来做起陛下的主?” 周誉有些好笑得看着皇后道:“娘娘教训的时,但臣实在是被她迷了心智,舍不得她受辱。” 见他又提起这事,皇帝当即道:“去传廷杖,到这里来打!” 皇后跌坐在凳子上,人家连一个女奴都护得好好得,皇帝却连发妻的脸面都不顾! 高蝉领命去,不多时就来了四位刑宫的姑姑,皇帝挥手让行刑,行刑姑姑上前将月临和兰音拖到大殿中央,地上放了软枕,月临跪下时便有了眼泪,兰音是底层出身,跟着梅昭容之前也受过不少责打,她倒是还算镇定。 但月临是皇后的陪嫁,她在宫女中地位极高,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二位请解开衣带。” 行行姑姑道,兰音十分配合,虽然害怕却毫无犹豫得伸手入裙下,解开里裤的衣带,趴伏到地上,软枕将她的臀部自然垫高,月临在一旁迟迟不动手,她抬头看了看皇后,皇后此刻正自怜自哀,丝毫管不上她。 月临平日里责打宫女时,遇上像她这般犹犹豫豫不自己动手的,早命人按趴下将裤子全部扒下,如今到了她自己,她认命般得解开衣带趴下,眼泪止不住得要落。 刑宫姑姑还是给她们留了脸,亵裤只脱到臀峰之下,遮挡了私处。 但如此已经足够让皇后没脸,行刑还未开始二人就已心惊胆落,此刻板子搁到臀峰上,月临颤抖了起来,行刑姑姑都是身强力壮的妇女,打起人来一点都不比男子行刑官差。 皇帝平日里爱看这些掌臀rou刑,此刻却很尴尬,避开眼神示意开始。 姑姑们得令,高举板子掀落!另有唱刑的太监随之报数。 “一!” 板子击打到臀rou上深深得陷下去!抬起时已见红痕,二人挨了三四下就抽泣出声,灵今也不敢看,往周誉身边靠了靠,周誉轻摸过她耳垂,又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灵今心里安定了些,又跪回原位。 殿中只剩责打声和啜泣声,两颗rou臀在板子下激荡,rou浪随着压制和放松弹跳,打过二十,月临和兰音已经不再是刚开始规矩趴伏的样子,身子痛得扭动挣扎,要从软枕上掉下去。 “二十六!二十七!” 各种妃嫔与宫女有的不忍看,有的把顺心放在了脸上,月临一个不忍,惊叫了声之后往一侧滑落。 为月临唱刑的太监随即停止报数,挣扎抗刑就要加罚是刻在灵今骨子里的,她的心也跟着一颤,就听皇后求情道,“陛下,月临自小跟随臣妾,她必定是知错了,求陛下宽恕。” 场下的姑姑等着皇帝的命令,而兰音的板子已经打完,皇帝问道:“还有多少?” 姑姑忙回还有十板。 皇帝想等周誉给个台阶,但周誉端坐在旁未露一声,皇帝只好道:“抗刑挣扎是不服朕的赐罚?按住她,再加十板,给朕狠狠得打!” 月临听了哭喊更甚,她求道:“陛下恕罪!奴婢知错了!!皇后娘娘!!救救奴婢!!!” 但皇帝已下旨,两旁上来两个小太监,死死按住月临的腰和小腿,行刑姑姑瞅准了她的伤臀,又急又狠得打下二十板!此时月临再也顾不上体面,她用仅限的幅度晃动臀部躲避板子,口中哭喊连连,臀rou被打到发紫,姑姑们手法老道,她哪里逃得过一分,越是躲避痛苦越深,亵裤已经被她的挣扎滑到腿根,因击打而向上弹撅,如此私处便一览无余,被按着腿的小太监看得清清楚楚! 板子打完,月临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皇帝令人把她们扶下去,殿内的行刑处置完毕,皇帝又罚梅昭容禁足三月,却没有再对皇后做任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