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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私生女,无权无势,模样也一般般。但依然在她重病时砍下了世界树的生命果。只可惜历尽艰险的司景刚回到庄园,那女孩便咽气了。当夜,女仆长替少女梳洗头发时,将司景和未婚妻的事情全盘交代。“所以明天的主人会很难受吗?”少女微微笑着说:“奴隶明白了,奴隶一定会让努力让主人开心的。”“你这傻姑娘,我是让你明天少去接近主人。让他少喝点酒就完了。”虽然这么说很变扭,但女仆长还是说:“活着的人斗不过死去的人,主人再宠爱你,他心里第一位的还是他的未婚妻。明天是她的忌日,你小心些,千万别插足主人和她之间。”少女奇怪地歪歪脑袋:“奴隶只是主人的性奴啊。”她重复了两遍,让女仆长哑口无言。只得爱怜地替她整理完长发,随后掏出一颗糖果给她道晚安。少女将仆人们给她的小零食和小玩具都小心翼翼地收好,藏在自己房间的枕头底下。已经有些磕脑袋了,好在她现在很少睡在自己的小房间。第二天,少女是被司景吻醒的。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并不深,在少女动情前适时结束。“陪我去一个地方。”司景给自己穿好正式的黑色礼装后,又给她亲手穿上一套黑色的长裙。繁复的西式长裙,裙边层叠的蕾丝与胸口初绽的白玫瑰,司景觉得山风会冷,又命人去取了一条白色的小披肩给她。在仆人们疑惑的目光中,司景拿上仆人准备的小篮,带着少女一路往后山的墓园走去。“宝贝儿累不累?”司景停下来,将少女执意要拿的花束拿回手,“主人抱你?”“奴隶不累。”虽然是那么说,但是她已经喘得很厉害。这身衣服是她前所未见的奢华,尤其是中跟的绑带小皮鞋,走在山路上自然是累。司景从篮子里掏出水杯给她,趁她喝水时整个儿抱起来。那束花丢在石头上了也没有捡。他们没有进墓园,而是在一棵山顶的高树下,那儿有块极其不起眼的小墓碑。司景在松软的草地上铺开野餐毯,这才将奴隶放下来。“主人的未婚妻没有名字吗?”墓碑上只有几年几月,司景未婚妻之墓的字样,她左右看了圈,也没找到照片或者画像。“我雕墓碑的时候忘记了。”被少女戳穿的司景有些尴尬。竟然主人也有记不住的事情啊。少女愣愣地点头,把篮子里不多的三明治端出来。里头有三瓶很烈的酒,还有一套酒杯。她并不懂得如何斟酒和醒酒,司景显然也没有在意,随手选了两个宽口的玻璃杯倒满,递给她说:“葡萄酒,想喝么?”仆人们准备的餐点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好在那次看过奴隶的记忆后,司景往平日里放魔药的口袋里,又放上了一袋曲奇小饼干。“想喝。”暗红色的葡萄酒看上就很好喝,也很香,她刚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司景又把她的杯子拿走,倒头一饮而尽。“未成年不能饮酒。”“奴隶成年了!”少女着急忙慌地说:“奴隶可以喝的,奴隶才不小。”“说谎可不是乖孩子。”司景伸手按住她躁动的肩膀,独自将整瓶葡萄酒饮尽后,又打开了最烈的白兰地。这次他没有倒进酒杯,而是咕咚咕咚地整瓶灌了进去。“主人,会喝醉的。”她丢掉曲奇饼,凑到司景怀里,伸手抚摸他的额头,“体温升高的话,脑袋会痛。”“主人没事。”攥住她显得冰凉的手,司景顺势抱着她躺倒。极高的空中有云层在酝酿,森中的飞鸟走兽发出叫喊声飞回窝中。“宝贝儿,想叫什么名字。“扭头看着那块墓碑,司景抚摸着她的发,“到时候主人会刻在墓碑上。”少女茫然的抬起脑袋,疑惑道:“就刻主人的性奴,不就可以了吗?”“这可不行。”司景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手掌的温度更高了一些,“性奴可以有很多个,可宝贝儿只有一个。”沾满烈酒味的唇碰上她琥珀色的眼睛,司景接着说:“十年前我吃下了生命果,一直到今天,你是唯一一个。”少女伸手抱住司景,小声道:“奴隶只想当主人的性奴,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主人。”她体会到浓烈的孤独,和当时自己在小房间内一模一样。被她这句话气的一噎,司景在抽她前换了个话题。“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甚至在想,我到底会不会死?”司景拿起空酒瓶砸在墓碑上,握住一片晶莹的碎片割开手掌,不出几秒钟又立刻恢复。少女也学着他的模样割了一下,但她怕痛,并没有割得很深。远不及司景的恢复速度,但依旧是以rou眼可见的程度愈合着。“死亡是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司景忽然自问。“其实一点也不美好。”有过极其接近死亡经历的少女大声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准确形容,“死掉的话,就像主人的未婚妻一样,躺在这里,真的一点也不好。主人对她再喜欢也不知道了!”“谁说我喜欢她?”司景无不奇怪且嫌弃地说:“我怎么会喜欢那个连相貌和名字都记不起的人。”“仆人们告诉奴隶的呀,还让奴隶劝劝主人不要太难过,少喝点酒。”好像说错话了,少女垂着脑袋,乖顺至极地用脸颊蹭着司景的胸膛讨好。司景板着一张脸,几乎是审讯的语气:“仆人们还和你说了什么?”少女老老实实地将那些由仆人们描绘的为爱不顾一切,勇闯世界树,斗恶龙杀精灵,骗血族秘药,最后砍下生命果却被命运捉弄没救到未婚妻,从此洁身自好拒绝所有女性的感人事迹重复了一遍。“真是一群吃饱了撑的仆人。”司景越听脸色越黑,认真的纠正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救她是我的义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