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妈是豪门大佬的白月光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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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车旁,礼貌性地先敲了敲车窗,只模糊看到司机坐在驾驶座。这才拉开了车门,坐进车内。 整个车内光线昏暗。她只抬头扫了一眼,视线顿住,这两天来接她的司机之前总跟着他,是一个体型壮硕话也不太多的人,她也是从王特助那里知道,他不仅是司机,也是保镖。 也许是成源集团内部有规定,她每回见这位师傅,他都是穿着西装。 今天却很奇怪,居然穿着宽松休闲的灰色毛衣,头上还戴着棒球帽。 郑晚怕这样盯着人家不太礼貌,又悄悄收回视线。 突然,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郑小姐,去哪?” 郑晚随口回:“回家……”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猛地看向坐在驾驶位的那位,又凑近了些,看到熟悉的侧脸轮廓,她心里一下子迸发出的情绪,人们称之为「惊喜」,她很少这样活泼生动,好像回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她边叫他的名字边伸手去拧他的手臂,“不是说明天才回吗?你骗我。” 严均成也不躲,正视她,说:“提前回来给你当司机。” 郑晚满脸笑意,又挪到一边,推开车门,几秒后来到了副驾驶座上。 两人已经有了默契,她也被他潜移默化,等着他给系安全带,他探身,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后,又猝不及防地亲了她一下。 郑晚笑盈盈地看他。 尽管他即将迈入四十大关,可他身上的年龄感很模糊。看起来更像是十出头的精英。 即便在十八九岁的年纪,她也没见他戴过这样的棒球帽,难免好奇,仔细…… 端量,难掩脸上的笑意。 严均成若无其事地摘了帽子,又安在她头上。 郑晚很开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开心他突然出现,还是开心见到他这身打扮。 坐在副驾驶座上,可以将他今天的穿着都看个清楚。 宽松的灰色毛衣搭配黑色休闲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运动鞋。 她不禁调侃:“严总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一点吗?” 严均成握着方向盘,搭配要全套,他左手的腕表都换成了运动机械款。 显而易见,他不愿意讨论这个令他窘迫的话题,他轻咳一声:“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他什么心思,郑晚一眼就看穿。 偏不如他所愿配合他转移话题,她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将他这副模样拍下来。 严均成深深无奈,见她扬唇低头看手机的开心模样,也不便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她开心就好。只能通知那边再多购置几套装嫩服装博她一笑。 “想吃什么?”他又问道。 郑晚自觉留下了他的「黑历史」,眉开眼笑,心情也好,“今天听同事们说火锅,你想吃吗?” “都可以。” “那要不我们自己回家做吧?”郑晚说,“听同事们说这附近口碑好的火锅店每天下班都排了很长的队,我不愿意在外面等,就在家里吃行不行?” 严均成点头,又不疾不徐地补充了一句,“我今天不想刷锅洗碗,还是让人送上门来吧?” “不想洗碗才是主要原因吧。” 郑晚并非是没有自己心思,既然以后要在一起,那她在必要的方面也不会太纵容他。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很轻松地应下:“那也行。” “你拿下我手机。”他说。 他的手机就放在中控台上,郑晚随手拿起,“你要打电话吗?现在在开车,这样不安全。” “你来。”他目光注视着前方车况,淡声说,“密码是0608。” 郑晚低头,边按密码边说:“你这个密码有什么意义吗?” 既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她的生日…… 话音刚落,她突然想到了这是什么日子。 “算了,你别说了,我已经想到了。” 她脸皮薄,没办法将那些事情在床上以外的时候如喝水吃饭般自然回忆。 严均成愉悦地低笑一声。 “然后呢?”她想尽快结束掉0608这个话题,偏头问他。 “在微信联系人里找到李金,也就是澜亭那边的管家。直接给他发你要吃什么锅底、配菜就行了。” “这样也可以?” “可以。” 郑晚找到联系人李金,琢磨了会儿,又跟他商量,“那我们吃什么锅底呢?” “清淡点的。” “改口味了?”她觉得稀奇。 “配合你的口味,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都可以。” “那菌汤锅?”她点了下头,似是自言自语,“好,就菌汤锅,然后牛rou卷羊rou卷,哦,不对,你不吃羊rou。” 她低头编辑信息内容,很快地将配菜都列好,发送出去前,又特地跟他再确认一遍。 令她吃惊的是,她才发出去不过几秒,那头立马给了回复:【好的,先生,马上安排。】 她惊讶,“他回得好快。” 可爱这个词,似乎不太适合用在中年人身上。 通常大家都是用它来形容孩子、少年,可对于严均成来说,想到这个词,首先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就是她。 是她瞪圆了眼睛的惊讶,是她气恼时的皱眉,是她惊喜时上扬的唇角。 可爱、美丽、生动,都是她。 正好等红绿灯,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意,伸出手掌,郑晚睨他,知道他的把戏,却还是配合得将手放在他掌心。 …… 严均成聘请的管家果然办事效率很绝。 他们才到家没一会儿,李金带着厨师就送来了食材。 两人配合极好,自带锅碗食材,连摆盘都很精致,不一会儿,小小的饭桌上堆满了盘子。 李金年龄不大,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左右,办事靠谱,条理清晰。 很快地李金就带着厨师要下楼。 郑晚知道他们也没走,而是在楼下等着…… 他们吃完再上来收拾残局时,她扶额:“这怎么好意思呀。” 严均成给她涮rou,平静地说:“习惯就好,这也是他们份内的工作。” “最后一个问题。”她问,“这个点了,他们这属于加班吗,有加班工资吗?” 他被她逗笑,“有。” 她这才放心,“那他们吃饭了没有?” “不知道。但是……”他将烫好的牛rou卷夹起来放进她的碗碟中,说,“应该没有下属愿意跟老板一起吃饭,他们宁愿现在在路边买个馍都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吃。” 他似乎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时常说出来的话都能把人噎住。 “跟老板一起吃饭,食欲跟心情都会受到影响,我不想赔偿工伤费。” 郑晚扑哧一声:“知道了。” 屋内本来就开着暖气,吃了火锅后,郑晚都出了一身汗,她不喜欢这样黏腻的感觉。 在管家跟厨师上来、只花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这一切都收拾好后,她回卧室拿了睡衣要洗澡,“你自己看会儿电视,我受不了我身上有汗,怪难受的。” 看她脚步轻盈地拿睡衣进了洗手间,透过磨砂门,也只能看到模糊轮廓,他猜她在脱衣服。 严均成头疼地想,今天不应该答应吃火锅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准确去拿遥控器开电视机,正好扫见她放在置物盒里的护照本。 打开她的护照,首先看到的是她那小二寸证件照。看下护照的日期,正好是十年前,十年前她也才二十八岁,看起来跟十八九岁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扫了一眼,他猜她拿出护照应该是要换新的。 马上就到十年有效期了。 他当然见过二十八岁时的她,那一年的她破天荒地剪了短发——倒不是因为喜欢,而是理发店的发型师给她烫的卷她不满意,烦躁了很久,咬咬牙将头发剪短,却意外地适合她,靓丽又俏皮。 原本刻意不去想的某些事情,随着他翻开护照,让他也不能再自欺欺人地忽视。 每次出入境时海关都会在护照上盖戳。 具体到某年某月某日,如果把护照当成是回忆录的话,这个想法也很不错。 他早就知道,从二十八岁到十二岁,她去过很多地方。 去过新西兰的皇后镇,去过澳大利亚的悉尼歌剧院,去过洪都拉斯潜水,去过法国的埃菲尔铁塔。 她跟另一个人去过很多地方,拥有很多回忆。 他只跟她在一起两年,她却跟另一个人在一起十二年。 严均成的目光寸寸挪到了自己的手上,这双手签过数不清的合同,这双手做过很多外人眼中了不起的事,这双手……也无力到连她都抓不住。合上护照,重新放回置物盒里。 嫉妒是火种,只需要一点点,便可以燎原,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难受。 洗手间里传来阵阵水声。 郑晚站在花洒下,正在用手指梳着发尾,突然门口传来声音,她错愕地抬眸看去,严均成开了门,她措手不及,连下意识的尖叫都忘记了,直愣愣地看着他朝她走来。 接着,他的头发淋湿,他的毛衣也是,一圈一圈的水渍弥漫开来,变成了近乎于黑的颜色。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伸手关掉了花洒,将她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她一后仰,背贴上了满是雾气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