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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职的惩罚/回府

    “宫主。”

    “嗯。”

    “摄政王的人正在向这边赶来。”

    “他倒是有这个胆量。”

    凉渊丝毫不紧张地靠在坐垫上,目光闲闲地掠向马车旁边的光景,低低地笑起来,却是目光落在马车内的人身上。

    夜跪坐在少女的对面,浑身赤裸着,旁边的御静默地整理着需要使用的工具,看着宫主有条不紊地给这个静默的人上药。

    夜作为暗线潜伏在皇宫中,却是因为董贵妃的爱慕和庆才人的算计被迫“假死”于乱葬岗,直到十二暗卫之一的云找寻到了乱葬岗躺了两天的他,才得以逃脱被焚烧下葬的命运。

    险些死去……?

    对于风险的评估失去了准度,惨死在权谋之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漠然地看着。

    ……

    御对于自己的同僚没什么深厚的感情。

    或者说,他们虽然都是人形兵器,但是之间的联系并不深厚。

    若说有什么情感,那也不过是下属之间的同僚感情罢了,听令于眼前的少女,他们作为她的利刃存活于世间。

    御低声继续禀报:“摄政王下个月和苏府的大小姐苏如镜成婚。苏如镜在上个月摔了脑袋,醒来之后性情大变,据云传来的情报,说是根本像是换了个人。”

    凉渊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慢慢地给面前伤痕累累的人上药,语调不疾不徐倒是有些兴味:“哦?”

    江衡棋,苏如镜。

    御声音有些低沉:“摄政王对苏如镜的态度很奇妙,看起来像是很感兴趣。云在前几日传讯,在一个晚上看见了摄政王进入苏府,两个人应该在之前就有所接触。”

    苏如镜这个名字在京城都是如雷贯耳的。

    天生痴傻的女孩,在苏丞相府中生活得尤为凄惨,被上头两个姐妹压榨着,比府内的仆人的生活都不如。

    突然摔了脑袋性情大变,而且不复之前的痴傻呆愣,夺舍了吧。

    江衡棋身为摄政王,不可能没有眼线在苏府,苏如镜的性情大变自然是能够察觉到,能被吸引不是没有可能。

    摄政王在外的名号是嗜血罗刹,三年前的木府灭门案就是摄政王亲自斩杀余孽,这样冰冷的一个人,京城没有女子愿意接近,皇帝为了制衡这个掌权之人,给他送了无数的美人,却全都被退回去——只不过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伤痕累累的尸体。

    这样残暴的摄政王,会对苏如镜感兴趣。

    苏如镜倒也有几分本事。

    “叫云彻查苏如镜的一举一动,摄政王的也是。”凉渊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的夜缓缓抬头,了却继续吩咐的心思,伸手捏住他的下颌,目光落在他伤痕累累的下腹,指尖勾了勾,“两个月的时间,让你如此欲求不满了吗。”

    所有的人形兵器——哦,现在应该叫公主的暗卫,都应该由公主来赐予纾解。

    在凉渊没有下令之前,他们不能用任何的东西来触碰下面的女xue。

    “宫主……属下,被……董贵妃碰过。”

    “碰了哪里?”

    “xue……呃!”

    凉渊微微一笑:“怎么碰的?演示一遍。”

    她的掐住他的rutou,漫不经心地用着力气。

    属于她的东西,用不着,哪怕是废了,都不该被他人染指。

    他作为潜伏在董贵妃身边的眼线之一,却妄自纾解欲望,还让他人碰了xue,可真是失职啊……

    御很明显察觉到了旁边的少女身上的戾气,他沉默地坐在一边,目光沉静,却是喉结动了动,低声:“宫主。”

    凉渊唇畔笑意仍旧不减,转头看向旁边的青年,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怎么了?”

    御看了少女许久,明知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该打扰,却还是忍不住打断。

    他目光看向窗外,“有人尾随,至少五个。”

    言下之意,很有可能这些人会打扰她想做的事情。

    马车是十二暗卫之一的暮在驾驶。

    他的敏锐程度无人能比,但即使是知道身后跟着人,暮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报点。

    他一开口便会暴露出已经知道有人尾随的事情,打草惊蛇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事情必须交给马车内的人来做,夜此时此刻的状态并不适合感知和侦查,只能由御出声。

    他们的分工向来明确。

    但是主子对于这种尾随之类的小打小闹,并不在乎。

    “嘘。”凉渊伸手抵住了他的唇瓣,眼眸弯弯,“在我高兴之前不要打扰我做事哦。”

    “是。”御低头道。

    她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人,仍旧是笑意满满,却藏着些许的冷。

    夜唇瓣微微抿起,修长的手指抵着自己的xue,轻轻蹭了一下,随后便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女。

    “董贵妃当时命属下……替她喝下那杯含了药的茶。”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体内本就含有秘药的暗卫体力不支地倚靠在宫殿内,董贵妃已经对他动情,自然不肯看着他一个人在殿内难受,便伸手想要帮他抚慰。

    但他毕竟是忠诚的,慌忙避开,却仍旧被她摸到了胯间。

    所幸只是隔着衣服,并未能察觉到什么。

    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引火烧身。

    庆才人素来和董贵妃不和,明面上不敢起争执,私底下却是手段阴狠层出不穷。

    他将计就计假死于宫中,临死前救董贵妃一命,令其念念不忘,对庆才人越发恨意森寒。

    ……

    可是这和他被人玷污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凉渊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眨,声音也是柔柔的,“我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啊,夜。”

    “是属下……办事不慎。”夜声音有些哑,对面的少女指尖抵着他的xue,让他有些难受,他低头喘息着靠在少女的肩膀上,“呃……唔!”

    “没有我的允许,怎么能够私自地将这样隐秘的地方给董贵妃触摸呢?”少女微微笑起来,扣着他的腰,尖锐的匕首抵着他的柔嫩,她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轻,却让他身体僵硬起来,“既然触摸了,那么割掉吧,嗯?”

    夜低声:“……是。”

    凉渊咯咯笑起来。

    很好,她喜欢的就是识趣的人。

    匕首割开浅浅的痕迹,血珠混在yin液中缓缓从腿根流下,她面色清冷地给他上了药。

    手上的利刃扔在旁边,她懒懒散散地躺回去靠在垫子上,从马车抽屉中拿出贞cao锁,丢在他面前。

    “含着吧。”少女微微挑眉,“若是因为它在任务中命殒,那便是你的命了,夜。”

    “谢宫主……赏赐。”

    划开的伤口流着血,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在疼痛中不可避免地开始感到空虚,想要被狠狠插入……

    他本就是许久未曾纾解,意料之外的触碰,让他本该得到的抚慰变成了惩罚。

    毕竟是他的失职……这样程度的折磨,尚且能够忍受。

    夜沉默地将衣服穿上,还未来得及禀报自己的所得情报,便看见少女已经移开了视线。

    他低着头,明白了自己暂时不会得到命令,微微垂眸,安静地跪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

    ……

    少女悠闲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问驾驶马车的暮:“暮,还有多久到京城?”

    暮声音低沉沙哑:“四个时辰。”

    少女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是很满意,舔了舔唇瓣,眼神很是幽暗,“那么,我不介意来解决一下这些小尾巴哦。”

    恢复御泽公主的身份这件事,仍旧需要向着朝廷上报。

    与其说是上报,更像是一种通知。

    几年前御泽公主离京,不是被贬斥,不是被派遣,而是自己出去的。

    相当于是离家出走。

    而皇帝和皇后对于这个小女儿向来是宠爱无比,只是命人跟着她,暗中传递信息,护卫安全罢了。

    这些人至今还在离宫的地牢里面好吃好喝地呆着,书信一律由她亲自回复,瞒天过海好几年,京城的两人也未曾发现异样。

    此次回京定然是要向二老说一声的。

    至于这个消息会不会被别认知道……

    瞧,这不就有人闻着味儿来了么。

    江衡棋派来的人的的确确是有些烦的,像是苍蝇那样围绕在马车旁,说不上有威胁,对于一个修养在边远地区的公主,摄政王这样关心,还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呢。想要整个京城都掌控于他的手掌之中,这样的胆大妄为,没有碰到过钉子么?

    噢,她忘了。

    煞神的霉头,谁敢去触呢?

    少女道:“停车。”

    马车缓缓停滞下来,午时的阳光落在外面,少女的身影钻出,门口的暮目色淡淡,俯身将少女抱到地面,低声:“宫主,林子里有三人,马车后两人。”

    少女笑眯眯地勾住暮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你能杀掉吗,暮。”

    “有难度。”暮目光清凉,“属下和摄政王的人未曾交手。”

    言外之意,是他不怎么了解摄政王派出来的这些杀手的对战方式,很有可能因为不了解而失去击杀五人的机会。

    暮擅长的是隐匿和暗杀,对面的人他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摸清楚是什么武功路子,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在前面试探的人,他能够迅速观察到对方的弱点,在暗处出手,令对方防不胜防。

    “属下可以先行试探。”御站在一边,微微抬眸,“宫主?”

    “不需要呢。”少女微微笑起来,歪着头看向路边的树林,兴味正浓地拍了拍手,击掌三声,“摄政王派来送我们的杀手大人们,被发现了哦,不出来吗?”

    这种累赘类型的杀手,还不需要她的兵器们出手。

    太弱了啊……啧。

    林中寂静无声,她的话音无人应答,氛围中僵滞。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习惯。

    御静默地看着阴翳的林间,目光垂落,从身侧拔出佩剑,直指灌木丛内的黑色身影。

    凉渊微微挑眉,抬手按住了御的手腕,轻笑:“再不出来,就要死在原地了哦。”

    ……

    无人应答。

    少女十分无奈,低声叹息,“我真的很不喜欢偷窥尾随的人呢。”

    哪怕他们只是窥视,没有想要对她动手的想法。

    可是哪怕是苍蝇,在周身围绕着,总是令人厌烦呢。

    只是一瞬间,周围发出东西爆裂的声音,弥散的铁锈味洋溢在周围,飞出来的rou块掉在脚边,带着碎裂的骨片,血沫飞溅,触目惊心。

    站在车边的少女撑着头,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无趣。继续赶路吧。”

    本来还以为能够有些友好交流的,结果对方竟然不配合。

    江衡棋的手下,似乎没有什么很好的评估意识呢。御泽公主既然在几年前能够一个人离家出走,到现在安然无恙,就必不可能是个简单角色。

    既然不简单,她都如此友好邀请对方现身了,为什么这么不给面子呢?

    真是愚蠢得让人觉得……

    觉得他江衡棋也不是个什么聪明角色。

    周围无人应声,几个人接触了戒备状态,对于宫主的暴虐和直接习以为常,毕竟开始就是以这种雷霆手段对于离宫进行清洗。若不是这样的狠辣果断,她也不能如此立足于离宫宫主的位置,至今无人异议。

    少女仍旧懒懒散散,暮依旧赶车,御和夜坐在车内,鹤和斥在后边的马车跟随,一行人安然无恙地顺利进京。

    京城不必离宫,热热闹闹的车队进入空旷几年的公主府,管家将府内打理得井井有条,仍旧如同几年前那样干净整洁。

    “公主。”

    “好久不见,迁瑞。”

    少女歪了歪头,看着年轻的管家,微笑:“你的确变化不大。”

    迁瑞俯身:“公主谬赞。”

    迁瑞是几年前的状元,殿试遇见御泽公主一见倾心,便主动请求进入公主府,当一个平平无奇的管家。

    谁都不能理解这个鬼迷心窍的状元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放着好好的前途不要,偏偏跟随着一介女流。

    这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迁瑞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这个,他一概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的野心不是很大,考上功名再沉浮于官场,一个不小心就尸骨无存……他还不如进了公主府当闲散管家,至少死了还能有公主府收尸。

    “进来可有什么动静?”

    少女理了理裙摆,走在前头,上位者的气息慵懒而诡秘,比起几年前的懒散任性,如今则更是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她不是个简单角色,他初见时就已经知晓。

    迁瑞低头:“这些日子苏家有许多动静,苏府大小姐苏如镜性情大变,摄政王江衡棋要与之成婚。”他平静地看了一眼前方齐刷刷跪下的奴仆,面色如常,“只是苏如镜此人心智似有问题,常常口吐狂言,惹得京中女子多为不快,因此风评甚差。”

    “哦?”

    “苏如镜文采斐然,在茶楼诗会中一举夺魁,随后引来不少世家弟子青睐,因此引得无数女子嫉恨。”迁瑞微顿,微微眯眼,“而后智斗家中恶毒庶妹,令其身败名裂,现在已经安置在静慈寺。此事一出,便有无数女子指责她不知管教meimei,不配位嫡长女身份。”

    “但苏如镜放言:此女本就恶毒无比,她不想和这种人接触,惹一身荤腥。”

    “苏府目前是庶女之母掌家,此话一出,一是把掌家人骂了进去,将苏府的内斗大昭于京城,一家人,未免有些太过;二是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苏家庶女暗中行巫蛊之术,想要诅咒她死,她命人买了乞丐jian污庶妹,行事后杀死那乞丐,却冠冕堂皇地声称自己是气急的无奈之举。”

    真正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就和一个乞丐发生关系。

    哪怕是被灌醉酒,也不会傻到连自己在哪都不清楚。

    就算不省人事,婢女呢?小厮呢?苏府管家呢?苏府掌家主母呢?

    为何会对女眷不管不顾不问?

    谁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但无人敢言,亦无人敢指责。

    “所以如今京中提起苏如镜皆是讳莫如深。”迁瑞道,语调微微顿住,“但在男子眼中,这是嫉恶如仇的侠女做派,且苏如镜肚中有墨,吟诗作对更是不在话下,且屡屡作出惊才绝艳之作,故博得众人好感,甚至于前几日传召入宫,与圣上相谈甚欢。”

    “你似乎对她不齿。”

    “属下鄙贱,看不出个子丑寅卯,但属下认为苏如镜永远比不上公主。”迁瑞静静地看着前方的灯,天色不早,府中垂灯皆换上了蜡烛,他垂眸良久,轻嗤,“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她苏如镜行事嚣张却不虑远路,看不清局势贸然得罪京中多数诰命贵妇和世家小姐,显然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少女挑眉:“说便是。”

    迁瑞道:“……她看不起这些后院深闺女子,却不知道这些人往往才是推动许多事的枢纽。身为女子,却如同男子一般瞧不起女子,在外出尽风头,言辞之间皆是对于女子的贤良淑德进行抨击,觉得甚为腐朽。改制与改革尚且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大肆宣扬却又毫无作为,她难不成要靠着这张嘴以证其道?”

    凉渊探究地望着他。

    “你的言辞间看起来很像是不赞成这种做法。”

    “属下只是认为,没有足够的实力与计谋,便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如果是公主这样说,属下并不会如此觉得,毕竟公主的确可以做到这些事情,而她苏如镜,终究是纸上谈兵罢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要如此大出风头呢?”

    “为了吸引摄政王注意。”他垂眸抚摸着手腕,微微一笑,“这是一个有野心有计谋的女子,公主,但是她太狂妄,又太急于求成,没有足够的能力却对自己的实力评估过高,京中势力盘根错杂,哪怕是销声匿迹几年看起来已经式微的公主府都能查到她暗自收留乞儿,京中其余势力会不知晓?太弱,却又太明目张胆地显露自己的才能,常言道树大招风,成为多数人的眼中钉,更是自寻死路。”

    “所以你不认可她的狂妄。”

    “不,公主。”

    “你认可?”

    “并不是认可与否的问题。许多男子称赞其‘若为男儿身,必非池中物’,她的确可以狂,但是一个忘本之人,是没有人会想着收为其用的。身为苏府之人却在外人眼前揭自家伤疤,身为女子却对同类并无过错的行为苛刻指责,这样的人,谁能保证她不会在关键时刻反手捅刀呢?”

    迁瑞微微笑:“但她很聪明,找到了摄政王这颗大树,得了摄政王的青睐。所以属下虽然不喜且鄙夷,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有野心且狂妄,还有那么些幸运的人,只是,走不长远罢了。更何况现在公主回京,她势必会跳脸……只是在公主面前,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摄政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大腿,但毕竟只是摄政王。

    “江衡棋若是派人前来探查,格杀勿论。”

    “是。”迁瑞垂眼,迟疑了一会儿,看向跟在身后的几人,“这几位是……?”

    “面首。”少女笑吟吟地顿足,“安排在我院子旁边的荣安阁吧,屋子也管够。”

    跟着来的有御、夜、鹤、暮、斥,一共五人,也不算多。

    只是这个位份……

    他迟疑地望了一眼公主大人,收获了她淡定懒散的回答:“位份?都是一样的。”

    又不是驸马,十二人形兵器除了是她的手下,可以是禁脔,可以是面首,总之没什么身份是不能套的。

    “过会儿便进宫见母亲,”她抬头看着略暗沉的天色,面上挂着一抹笑意,冷得刺骨,“正好去见一见那位。”

    许久未见,不知是否有想念她呢?

    几年都尚未取妃,恐怕是难以启齿吧……她的‘好哥哥’,这世上第二尊贵的太子殿下。

    少女懒懒散散地倚靠在轿撵上,看着路边的风景,慢吞吞地到了殿中。

    皇帝和皇后皆在,看见她回来,自是两眼泪汪汪。

    太子殿下面色冷凝地坐在俩人下位,见她进来,垂眸不语。

    御泽公主,可谓是盛宠。

    她交代了一下自己养了五个面首的荒唐事情,不出意外地得到了父母的支持,只是旁边那个哥哥嘛……呵,脸色可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从小就开始喜欢自己的亲meimei,这种事情,曝光之后怕是太子之位都会没了。

    她在离开京城之前被他狠狠纠缠过,几乎是关在地牢中的那种,痴恋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喃喃自语。

    可惜她不喜欢这个男人,也懒得与他周旋。

    所以她拍拍屁股走人了。

    如今再见面,只怕是要开始算账了。

    ……

    果不其然,离开大殿的时候,两人是并行而出的。

    太子声音低沉:“我的好meimei。”

    在黑夜中的神色难以辨清,太监提着灯,照出他那张寒意森森的面容,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许久未见,可愿意去哥哥殿中小坐一会儿?”

    少女轻笑:“哥哥盛情相邀,那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