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疯笔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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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它们怎么开始挖地了???] [等一下,它为什么用自己的头挖地啊?!!] [不用自己的头用同伴的头挖地也不对劲吧!] [……] [宿主——!你到底要干什么——!!!] …… 水月镜前· 当三头六臂的火柴人出现在面前,并用一种八百标兵奔北坡的气势以头抢地时,所有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熟悉的窒息感传来。 在这一刻,虞道友画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已经不重要了。 在场所有弟子长老都想起了在前三关中被支配的恐惧,然而在风暴前,总有勇士选择挺身而出。 “师父。” 从上一关出来后一直沉默的玉光皓终于开口。 他主动走到易耀真人面前:“弟子请愿,前去‘落成泥’中等待虞道友。” “弟子不会伤害她,更不会违背‘落成泥’的契约,干扰试炼。只是一旦这位道友踏出牢门,哪怕半步,弟子也会将她带回!” 说这话时,玉光皓垂下头,掩饰住眼底疯狂翻涌的恶意。 说是“带回”。 但是在带回途中,他稍微慢一些,做些别的事,也没人能够及时阻止。 玉光皓面容扭曲,露出了一个阴冷的微笑。 易耀真人看着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大徒弟。 他当然知道玉光皓在羲和宗内名声毁誉参半。 有人欣赏强者,觉得为了变强,没有不可为之事;有人袒护弱者,认为按照世俗常理,强者理应保护弱者。 这两派的想法素来颇具争议,总有人以为,第二种该是常态,对此,易耀真人嗤之以鼻。 远的暂且不论,就说近的,望舒峰那位姓谢的内门弟子,不就是崇尚后者却惨遭背刺,连魂印都快碎裂了吗? 有时候,不择手段,并非坏事。 易耀真人看着要为自己报仇的弟子,老怀甚慰:“去吧。”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玉光皓挺起了胸膛,配上他还未恢复的惨白目光,和身上披着那件厚厚的皮毛白羽,像极了一只正在沐浴阳光的巨雕。 这一刻,往日以“狠辣”形象示人的毒公子玉光皓,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尊重! 在众人无言的震撼中,玉光皓昂首挺胸地走入了水月镜中! “师姐。” 赤轮峰小师弟捂住头上被师父玄元子打出来的包,拉了拉百灵的袖子,看着玉光皓的背影,小声问。 “这就是传说中的傻雕吗?” 第31章 哔哔哔哔哔哔哔 虞珈雪并不知道, 此时的囚门外,刚刚在上一关拥有一场美妙邂逅的玉光皓,此刻正在试图守株待兔。 如果她知道, 她一定会放弃手上的计划,而选择直接去给玉光皓一个终生难忘的重逢。 但很可惜,虞珈雪对此一无所知。 上一秒,她正看着那些努力奋斗的火柴人, 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加油干。”虞珈雪鼓励道, “能参与这样伟大的工程, 你们都是有福气的小火柴人啊!” 下一秒,带着这样满足的笑容, 虞珈雪缓缓躺下。 她无比祥和快乐:“这种看别人努力工作的感受,而我只需要指手画脚的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999:[……] 曾经还要跨世纪加班的它, 赛博心脏被狠狠击中。 老天爷你睁眼看看吧! 快派人来代表乙方消灭这个邪恶甲方吧! 999:[……宿主, 请问您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出去?] 虞珈雪叹了口气:“你怎么还没反应过来?” “我刚才出去那门就有人等在门口,显然是想守株待兔, 给我一个深刻的教训, 我怎么可能再出去?” 999试图辩解:[或许刚才那是巧合?] 虞珈雪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她态度坚定, “所有的巧合不过都是预谋已久!” 999:[……那宿主让那群火柴人挖地又是为什么?] “我一个人势单力薄,需要帮助。”虞珈雪语气沉着冷静,“为了成功,我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就在这时,虞珈雪感受到,所有的火柴人停下了动作。 一道闷闷的声音传来—— “……什么玩意儿?!” 虞珈雪眼睛顿时一亮, 深情道:“来了!” “我命中注定的天使投资人二号,来了!” …… 宣夜扬已经颓靡了许久。 他一拿到笔, 脑子里便自动浮现了一个想法。 ——用火攻。 想得很顺利,做得很糟心。 无论是画出“火焰火苗火把”,还是用笔在地上写出“火”字,宣夜扬都以失败告终。 在第十七次画火失败后,宣夜扬跌坐在了地上。 他陷入了茫然。 作为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宣家子,他从小被长辈教导要做最出色的那一个。宣夜扬的目标从来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同为世家公子,被誉为年轻一代中“第一剑修”的叶璟天。 至于旁人? 不过是些庸庸碌碌,一辈子都无法出头的蝼蚁罢了。 宣夜扬并不在乎。 然而现实给了他致命一击。 从鸿蒙卷差点被追上,连滚带爬才勉强得到了第一,到后来“对饮桂花落”时的问答,再到浮生梦中的一切…… 傲慢。 宣夜扬从未这么清晰的领悟这个词语。 他看不起女人,所以被女人打败; 他看不起庸庸众生,所以在被打时无一人出手相护; 他看不起天赋寻常的人,所以他没有任何朋友通风报信。 回首过往,他宣夜扬竟然活得如此傲慢又糊涂。 ……而现在,他居然连一个囚牢的大门都打不开。 画了太多次,宣夜扬早已没了力气,灵力也所剩无几,现在又没了心气,顿时手一抖,跌坐了在了冰冷的地面。 那根由羲和宗提供的木笔“咕噜噜”都在地面上滚动,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好似成了囚牢内唯一的生机。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来,宣夜扬只觉得喉咙发紧,满心苦涩。 他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忧郁地眺望远方—— “嗨~” 艹! 什么玩意儿?! 宣夜扬吓得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后退,整个人都呈“大”字形的紧贴墙面,惊惧之下几乎丧失了语言的功能。 他先是看了看那会自己满地乱爬的一团线,再直愣愣地和地面上的那颗头对望,过了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嗓音。 “虞、虞道友?” “是我呀,桀桀桀。” 出于省力的考虑,虞珈雪没有再往外挤,只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脑子,欢快地和未来投资人打了个招呼。 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她还特意用熟悉的方式笑了几声。 昏暗无比的囚牢。 阴暗潮湿的角落。 桀桀作笑的独立人头。 宣夜扬:“……” 宣夜扬:“…………” 无论是哪个存在,放在那些乡野故事里,都可以成为可止小儿夜啼的传说了。 在巨大的恐惧之下,宣夜扬竟然忘记了悲伤,先前的伤春悲秋完全消弭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