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芙/现代paro】直球上司迷惑行为大赏-3(车在3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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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还是沉默,这是一个问题。 是默然忍受与上司对视后脸红心跳,却又无处可逃的尴尬,还是挺身而出将脸皮丢下,对人直抒胸臆,道出:“请还给我手机。”的坦荡,这两者,哪者更不至于社死彻底? 表盘的指针划向四点五十八分,纪晓芙坐在工位处,时不时瞄向总裁办公室,心中如此碎碎念着,同又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而办公室内,只见杨逍一手撑桌,一手翻阅着文件,似乎神色如常,并未有什么愠怒的神色。纪晓芙心想:“逍哥看起来心情不差,我去找他要手机,他该不会生气吧?”于是站起身,向办公室走了两步。却不知,此时一销售部的同事路过,见她正“鬼鬼祟祟”地望向一边,便随口问道:“晓芙,你找副总么?我听行政的组长说,副总下午回来后,一直与范助理在说什么,好像还挺严重的。” 纪晓芙不由一愣,抓了抓衣角,惊愕道:“啊?!白天有样东西落在副总那里了,我想拿一下,我现在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只见同事摇摇头,又抖了抖肩,小声说道:“别别……还是不要去了,晓芙你来公司晚,不知道副总脾气,他不说话也就罢了,你要是,恰好在他烦的时候去打扰他,他绝对会怼你的。” “原来这样么?那我还是,改日再找他要吧,多谢!”听同事如此说,纪晓芙不禁捏了把汗,心想:“算了吧,白天出了那样的事,要是再独处,还不知逍哥会问我什么,如果来日连朋友都做不成了,那可怎么好?手机而已,我再买一个就是了。”忙又溜回工位,收拾好手包,将外套迅速穿好,就要与同事们一齐下班打卡。便在此时,她乍一抬头,却对上冷谦那平静淡然的脸,听人说道:“晓芙,我柜子里有份财政预算,上头要看,这会儿腾不出来手,你找一下,记得送到副总办公室。” 话音未落,纪晓芙倏地“啊”了声,颇为难道:“冷总监,我明早送给副总不可以么?这会不是要下班了么。”然冷谦微微一笑,以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看了看人,又说道:“副总看不看是他的事,送不送是我们的态度,本职尽责,你就放心去。” 眼见避无可避,纪晓芙只得深吸一口气,放下手包,转去冷谦的柜子前,着手去翻那份预算。而尴尬的是,那份预算并未摆在显眼处,纪晓芙手忙脚乱,翻了又翻,才在柜底的抽屉中将它找了出。此时,她尚想着:趁同事们还没走完,赶着将预算送去便走,但回头一瞧,却见偌大的楼层内早空空如也,哪里还见得半个人影? 她内心咆哮道:“上班不见这么积极,下班溜得倒是一个比一个快。” 正所谓,沉默是今晚的晓芙。 只见她捧着预算,硬着头皮走到办公室前,敲了敲门,直至门内递来一声“进吧”。纪晓芙低下头,快步走到桌前,低声道:“冷总监的财政预算,我放在这里了。”将文件放下便要走,却忽听杨逍唤了人一声,说着:“晓芙,你晚上有事么,我们聊聊?” 而听到此处,纪晓芙的心倏地“咯噔”一下,不由得呼吸紧张,悄攥着衣角,点了点头。杨逍当即扯来一把软椅,又轻声说:“你坐,别站着。”但她却一动不动,只凝望着桌边一角,似是若有所思。纪晓芙心想:“逍哥特意在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是为了白天的事。以己度人,假如是我,发现有人偷拍我,还保存下来当壁纸,这不是sao扰是什么?何况,如今我是他下属,岂不是更尴尬了么……尽管我们是旧识,他也许不会说些难听的话,可……可……”如此想着,便见她眉心微蹙,长叹一口气,忽深鞠一躬,诚恳道:“对不起!” 杨逍微微一愣,不解道:“什么?”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纪晓芙复述道。她并未起身,只一直弯着腰,继续说道:“我不应该没事先知会你,就偷拍你,是我唐突冒犯了。我也不该拍完还偷偷存下来,还当成壁纸。但我没有恶意,我只是那时觉得,逍哥很好看,所以才拍了下来。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当着你的面删掉,再向你郑重道歉。你要是,心里觉得犯膈应的话,我……”说到此处,她微微哽咽,不觉湿了眼眶,又说道:“我会向范助理递辞呈,明日就走,绝不纠缠你。” 那句“明日就走”说罢,纪晓芙心间一痛,当真难过。她忍不住去想,自己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走到他身边来,就要顷刻间付诸东流。一想到此,她便难过至极,只想放声痛哭一场。但如今,自己在他面前,她总不愿将最脆弱、最失落的一面给他看,便将泪水又抑了回。 杨逍听出人语声哽咽,忙慌了手脚,随手一抓,竟将一块擦桌的抹布塞了去。纪晓芙接过抹布,杏眸睁了睁,不知心中想着什么,只瞥过头去,神情更加难过。见人这般,杨逍瞬将那抹布抢了来,挠了挠头,忙抽出几张面纸递了去,又轻轻抓过她的腕,宽慰道:“我不是什么都没说么?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来责问你的?……晓芙,你坐好不好?” 许是尴尬,纪晓芙不知他真意如何,而心中又记挂着白日的窘迫,便轻挣脱了他的手,扯过软椅,远远地坐在一边。办公室尚算得大,杨逍身边更是宽敞,但晓芙却离他老远,仿佛见了瘟神一般,令他心下不快。 此时杨逍想:“弟妹说,晓芙心思细腻,不能着急,得要我一点一点哄,她才肯与我说实话。”便耐下性子,对人招了招手,温声说道:“晓芙,你坐过来好么?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跟你说?”听人这般说,纪晓芙试探性地靠近了些,但仍距他颇远,尽量不使彼此尴尬。而见晓芙提防着,杨逍又道:“晓芙,你再过来一点,我真的没有生气,你也无须辞职。坐过来,我只是有些话想问你,可以吗?” 印象中,杨逍素日少言寡语,少有如此温言平和的时候,倒使纪晓芙一惊。她不觉站起身,向人走近了些,可不知为何,纪晓芙猛然想起,几年前,有一个小学妹向杨逍表白,起初他不理,也对那学妹说了些难听的话。但奇的是,那学妹非但未退,竟锲而不舍,硬生生追了他两四个月,日日围追堵截,终于迫的杨逍烦不可耐,答允与她见面。 记得那日,杨逍叫那学妹来他二人上课的教室里见面。出于礼貌,纪晓芙便远远坐在一旁,并不敢打扰,只遥遥瞧见,杨逍既没动怒,也没大声呵斥,反是面着笑意,也如今日一般柔声软语,对那学妹说了些什么。而过不多时,便见小学妹忽“哇”的一声,边遮着脸,边哭着跑了出去。 一想到此处,纪晓芙瞬脸色骤苍,停下脚步,摆手道:“逍哥,就在这里说吧,我听得清。” 杨逍见她脸色不佳,神情也十分躲闪,明是一副抗拒、不情愿的模样,只心神慌乱,哪里还记得黛绮丝的告诫?他虽不喜言谈,可性子急,偏又是在心上人面前,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惹人生厌,便不觉将真心话说脱了口,道:“我是鬼吗?你一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恨不得拔腿就跑,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对韦一笑、对范遥,甚至是周癫,都能无话不谈,对我就百般客气。我只想对你说几句话,你就怕成这样,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这么惹你讨厌?”说至激动,他蓦地站起身来,向人逼近几步。 “你就这么怕我,说两句话也不行么?就几句。”杨逍眉心微舒,神情既无奈,又凄然,只得长长叹了口气,全然不像他平日自信睿智、恣意潇洒的模样。 然话刚脱口,他又见人脸色更差,恍惚退了几步,当即心中后悔,软下语气:“对不起,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晓芙要是,实在不想和我说话,就回去吧,我送你。”说着从抽屉中翻出手机,递到晓芙手中,又苦笑道:“你刚才在门口转了半天,没进来,是想要回手机么?其实,晓芙直接和我说就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车钥……” 杨逍话未说完,忽腰身一紧,只觉谁人自背后贴了来。与此同时,纪晓芙瞧他神情失落,心中隐隐刺痛,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一把将他抱了住。二人相背,谁也看不清对方是何神色,但不约而同地,皆心跳如狂,听得清彼此的心跳声与呼吸声。这十数年来,杨逍孑然一身,从未与任何姑娘亲近过,他曾无数次想,假如有一日,自己待晓芙吐露心意,她答允时,该如何牵她的手、抚她的发,或是轻轻将她抱在怀中,吻一吻她的脸颊。 只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心爱的姑娘,竟会主动拥抱自己。 想商场如战场,杨逍涉身多年,心思早不像年少时般纯净。但此刻,他忽然如释重负,将数年一层层披上的戒备与淡漠卸了下,还似初遇时,她一脸焦急地找到自己,问:“同学,你是什么专业的,我从中介那知道你可以兼职,能教数三么?多少钱一节课?”而他一眼惊艳,彻底记住了眼前美貌单纯的她,对人微微轻笑,回答道:“核物理系的,数三的话,教你应该绰绰有余,也不贵的,不过按周算钱,能接受吗?”时,那份纯澈与悸动。 杨逍又惊又喜,还似年少时那般,将心思全然写在脸上。他先是一愕,旋即温柔笑了笑,握住她因惶恐,而不时轻颤的手,侧过头道:“没事,你别怕,我一直都在。”纪晓芙不敢抬头,只将脸埋在他背脊间,低声道:“我与你说,你可以不要推开我么?”却不知,她愈是这般,便愈中杨逍下怀,他恨不得晓芙一时冲动,当即将他“就地正法”,又怎会责怪她亲近自己?遂点头笑着答:“我不推,你想搂就搂……要是,你愿意的话,以后可以天天这样。” 她又问:“时日久了,你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无礼、很烦么?”杨逍笑意难掩,坦然道:“你想听实话么?我就怕你对我不无礼。”若是那样,杨逍难免去想,晓芙是不是对他失了兴趣。 此刻,杨逍满心所系,皆是一句:人生波折,难免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起起起起起起起起……幸福来得太突然。 纪晓芙的脸颊顿似火烧,化开一丝红晕,本环在他腰间的手,忽揽得更紧了些,同又道:“我没有不想与逍哥说话,也不是讨厌你,只是不敢。”杨逍一愣:“晓芙怕我什么?我也没对你凶过啊。”只见她神色扭捏,鸦睫轻颤,悄攥了攥他的衣角,吞吞吐吐道:“我怕……你以为我会纠缠你,最后要是,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会很伤心。” 杨逍道:“你从来都没问过我,怎么就断定,我不想被你纠缠?其实,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做朋友,当我老婆不好么?晓芙,你不喜欢我么?可我喜欢你。” 言罢,纪晓芙背脊一抖,脸色只比刚刚更红了些,她从未料想,杨逍竟会问得如此直白,尚沉浸在“我喜欢的人问我要不要在一起”的震惊与喜悦中。待一阵沉默后,杨逍微微侧头,见她仍埋在他背脊间,一字不发,忍不住又说:“不认识你时,我喜欢一个人独处,也从不觉得寂寞,直到后来认识了你,没过多久,我心里想的就都是你了。起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无意间,做什么都会想起晓芙,想与你说话、想知道你在做些什么,闭眼前会翻一翻手机,想着……你会不会给我发消息,或是问我题。我曾以为是我认真,之后才发觉,我好像只对你一个人这样,那时候就想,我是喜欢上你了吧?” 他平日少言寡语,如今敞开话匣子,说了许多话,是纪晓芙从不知晓,甚是不敢去猜想的。她胸腔一暖,好似春日里,冰澌给煦阳一照,温流淌过心头般,令人说不出地温暖、动容。此刻,纪晓芙伏在他背上,边枕着他衣衫间淡淡的香气,边不住去想,从喜欢他起,一路走来的悲伤、决绝、坚持,无数个日夜,无法与他相见,仅凭着一张照片和回忆中的寥寥数语,以心底那份炽热如旧的爱意,而支撑着、鼓励着自己,为一场不知终路的旅途浩荡而行。 这一路她爱的好艰难,这一路她走的好漫长。 当听到“喜欢”二字时,纪晓芙双眼一朦,终是忍不住,一双杏眸怔怔流下泪来,在他身后哭得一塌糊涂。她抽噎着,轻扯着他的衣衫,哽咽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杨逍握住她的手,转过身去,又伸臂将她一把揽了住,抵在怀中,边轻轻拭过她的泪珠,边柔声道:“我喜欢你,能当我老婆么?如果晓芙愿意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就把证领了吧。”言罢,纪晓芙泪中带笑,惊讶道:“明天就领么?”杨逍沉吟片刻,想起黛绮丝的“谆谆教诲”,告诫他“不要逼婚”,心中想:“没那个耐性,只是领个证,又不是明天就摆酒席,也不算逼婚。”随即笑道:“好像是仓促了些,那就后天吧?” 她眨了眨眼,不解发问:“不应该……先尝试着相处,谈一阵恋爱再领证么?”杨逍心中焦急,不免颇感失落,说道:“晓芙不喜欢我么?领了再相处,别说谈恋爱,你想跟我谈量子力学都行,好不好?”纪晓芙看着他殷切期待的神情,心间一柔,竟怎也不舍拒绝,便伸出双臂,一把将人脖颈环了住,贴着他脸颊,点了点头。 他二人心下激荡,一个失而复得,一个柳暗花明,心中皆说不出地欢喜,蓦地紧拥不分,谁也舍不得推开对方。 却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逍稍稍仰头,转而捧起她的脸,以指腹轻摩挲着脸颊,同注视着人。对视之间,他的目光炽烈而渴望,如审视一般,打量过她的额心、眉眼、唇瓣,似要将人生吞活剥、吃干抹净,直瞧得晓芙明眸微敛,一张俏脸更绯若云霞,低声问道:“怎么了?突然这么看着我。”可杨逍并未回应,只渐渐地,将眸光锁于那瓣唇,随一掌探出,抵在她枕后,忽地微一发力,将那瓣柔软送了来,以唇轻吮着、触碰着。 她“唔嗯”一声,嗓中递来几分甜腻,和着他的掠夺与莽撞,与那薄唇愈吻愈深、愈缠愈紧。纪晓芙心跳如狂,不知是因与心上人的初次亲吻,尚羞涩紧张;还是因胸腔中隐隐激荡的情欲,而不知所措,便见她腰膝一软,浑身似被抽了骨骼般,倏地瘫倒在他怀中。 诚然,这一吻浅尝辄止,杨逍克制收敛着,并不敢“更近一步”,纵然心痒难耐,却也将那朱唇舍了下,又吻了吻她的脸颊,稍作安抚,生怕一时冲动,情难自抑,反招致晓芙抗拒,那便得不偿失了。他心想:“晓芙既是喜欢我,总有愿意与我亲近的时候,我尊重她,就不能强来。”如此想着,便温声说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好么?要是晓芙还想与我说话,我再陪你一会,或者,你饿不饿?我带……”然始未料及,杨逍那句“你”字不待脱口,瞬感肩头一沉,跟着被按倒在座椅间,只见她修腿微叉,倚在膝间,正半跪自人身前,一手凭揽在肩膀,而另一手则探上脸颊,悄抚着那片唇。 逢人这般,杨逍喉间泛紧,喉结滚了一滚,目光燥热地望着人,哑嗓道:“别闹,晓芙听话,快下来。”可纪晓芙眉心微蹙,颇失落道:“逍哥讨厌我吻你么?我想亲你。” 杨逍哭笑不得,只得轻拍了拍她背脊,柔声哄道:“你想什么时候亲我都行,你乖,我站起来让你亲,好么?”正说着,右臂同覆了去,搭在那纤腰间,便要将人抱起。不料此刻,纪晓芙见他抗拒,心下不快,忽地倔劲上头,一把将他的手挣脱了开,随攀过那修颈,将唇瓣送了去。 与杨逍不同,除羞涩与紧张外,纪晓芙更捎着几分蹙迫与渴望,恍似久长以来,压抑在心底那份冲动、思念的具象化。曾经有多爱,如今就多想“欺负”他。便瞧那片唇覆了去,只横冲直撞,倏将那薄唇吻了住,继轻轻啃咬、轻吮着。诚然,纪晓芙不擅亲吻,每一次碰触,不过是随心而动,当真是“哪软亲哪”,遂只咬得他嘴唇生疼。但杨逍心中欢喜,心想:“难得晓芙愿意,咬我两下也很好。”也不抗拒,便任由她胡闹着。待吻了片刻,杨逍忽闷哼了声,令纪晓芙一惊,而低头一瞧,却见他唇角微微殷红,显是给她咬破了。 她忙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逍哥了?”杨逍毫不在意,随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墨发,宽慰道:“没事,晓芙不必和我道歉,以后也是。”同掌背一抹,将血渍轻擦了下。 纪晓芙便这般,静静地望着他,忽不知怎地,胸腔中升腾起一股冲动,竟觉他擦拭血渍的模样动人十分。想杨逍本就生的美貌,若他平日不开口,确是衬得上“男神”一称,令人倾倒。故无意识间,纪晓芙双手一伸,顿握住他手腕,轻捏了捏,跟着又一把将人抱了住,抓着他襟口一角,脸红道:“你身上总是好香,还挺好闻的,我能……摸一摸么?” 话音未落,纪晓芙瞬心跳如狂,却是第一次,对喜欢的人说如此直白、露骨的话。于纪晓芙而言,从前杨逍是遥不可及的人、求而不得的欲,令她辗转反侧,日日牵挂,而时到如今,她小心回眸,才发觉他一直站在身后,默然待着她驻足回首。那份失而复得,令她惊喜、令她动容,更令她心炽如火,急不可耐,只将那份压抑在心底多年,想道明,却又相互试探着,不敢轻易吐露的情愫一朝扬明,尽数发泄予他。 夜深人静,皎月清明,何况气氛正好,又是他二人独处。曾经日日牵挂的人就在眼前,纪晓芙又如何不心痒难耐? 但杨逍耿直,并未猜得出女儿家“委婉”的心思,只想也未想,回答道:“你想摸就摸,可以不用问我的。不过,不是我身上香,是我衣服香。我用的那个洗衣凝珠还挺好闻的,你喜欢的话,下次晓芙可以把你要换洗的衣服给我,我帮你洗,先手搓一遍,再用机洗,晾干了再……”可不待话落,他嘴唇一温,忽被一吻封缄,听声道:“逍哥,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也很坏的。我会想亲你、抱你,或者是做一些,十分难为情的事。” 她盯着他的双眼,说得十分认真。 杨逍见晓芙双颊绯红,眸光温柔,羞涩中隐约透着一丝情欲,不禁抿唇笑笑,伸手轻抚着她俏脸,调侃说道:“比如呢?只是亲我一下,也不算坏。其实晓芙这样,我会很高兴的。”而纪晓芙的脸更红了些,又低声道:“要是……我解你衣裳,或是亲你的侧颈,捏一捏你的腰,甚至是和你躺在一个被子里,你会生我的气,觉得我放荡不堪么?”杨逍沉吟片刻,神情既无奈,又坦然,只仰头吻了吻她的额心,宽慰道:“你这样也算坏的话,那我就是恶贯满盈了。如果有一天,晓芙再不愿意这样对我了,我才会觉得难过,会去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真的没事,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纪晓芙点了点头,身子一倾,缓靠在他肩头,一手搂着人腰身,另一手抓着他襟口一角,问道:“逍哥,我记得你办公室,是有百叶窗的吧?你降下来好么?”杨逍不由一愣,心道:“以前每日都降,你来了以后就再没降过了。”想着晓芙是姑娘家,脸皮薄,要是给同事瞧见与他抱在一起,也许会觉得困扰,便取出遥控,顺手一按,室内骤暗下许多。 霎时间,四下昏暗一片,唯有桌上一盏小灯映着微弱的光,而他二人相依相偎,遂又添得几分暧昧与旖旎。杨逍抱着人,不知不觉地,籍由怀抱间的温暖,递来些许安意,令他渐阖上眼眸,抵着她的额角沉昏欲睡。 却不料过得片刻,杨逍正倦意深沉,忽感胸前微痒,睁眼一瞧,只见襟口不知何时被解了开,隐约露出胸膛紧实,以及一点嫣红。他略感惊诧,忙要将衣衫扣好,而手腕却给人一把捉了住,跟着又见那手探襟入里,抚上微凸,任由指腹轻玩弄着、揉捏着一点,捎去断续快感。便在此时,只听怀中人低声道:“……可以么?我想摸一摸你,讨厌我这样么?”如央求般,直叫他无法拒绝。 他抚了抚她脸颊,认真道:“不讨厌,如果非说讨厌的话,我讨厌你对别人做这种事,晓芙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只对我这样?”纪晓芙佯作不悦,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那点微凸,道:“逍哥,你原来是这么想我的?” “唔……轻一点。”他闷哼一声,忙握住她的手,恍含歉般吻过那瓣唇,欲言又止:“我想你的时候,的确会想很多,所以,晓芙别总这么逗我,这次就算了……摸吧。”将那柔荑牵到衣衫内,又如前般拥着人。 杨逍今年虽三十有二,但到底是个连姑娘边都没碰过的“黄花闺男”,此刻给人一碰,不由得心中燥热,腹下忽阵阵泛紧,而她每抚一次,浑身便似过电般,只说不出地舒服。他不禁想,自己堂堂一男人,竟会被一姑娘家抱着,正大光明地,当他的面吃他豆腐……尽管那姑娘是晓芙,心下纵觉别扭,可不愿逆她的意,叫她难过,便任由人“胡作非为”,忍耐着那份躁动,也不抗拒。 然过不多时,许见杨逍并不反感,那手便愈发不规矩,忽将襟口解扯了开,拉至半身,将那两点魂销、腹部曲线,以及下腹精实皆露了出。 她抬眸望去,见他衣衫半解,将褪未褪,斜挂在他身,那两点嫣红如血,贲张挺立,却衬得他肌肤微白。而顺下探去,两道腹线凹凸,筋rou紧贴着腹壁,既不过分夸张,亦不松弛瘦弱,而是紧致分明,每一寸都似恰到好处,令人挪不开眼。杨逍坐在椅上,窄腰下却给衣裤约束着,隐约显出腹肌块垒,更惹人遐想。纪晓芙垂眸一扫,不禁一只手改道向下,又贴过腹壁曲线,沿着起伏,顺下轻抚着……而待要滑至腿根时,只瞧人神情如旧,仍未有止意。见她这般,杨逍忙伸出手,忽地攥住人手腕,说道:“认真的么?” 纪晓芙被他一问,蓦地怔了片刻,紧跟着一张脸顿似火烧,错愕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想……”说到此处,心想:“我只想摸他的腹肌,怎就成了耍流氓。”觉得羞至了极点,不知该如何辩解。她自然知晓,男人小腹下原藏着什么,当即慌张抽手,又道了声:“对不起。”就要从他怀抱中挣脱。便在此时,杨逍双臂齐探,忽将她猛地扯入怀中,只静静地看着人。自然而然,纪晓芙心下慌张,见他神情有异,更觉尴尬,不由挣扎了几下,但却被人牢牢地按住双肩,听他道:“有意也没关系,是你的话,想摸可以摸。” 她虽羞得连头都不敢抬,直将脸埋在他颈窝间,但却鬼使神差地,倏勾起几丝情欲与冲动,使她对那衣下之物来了兴致。纪晓芙低声道:“……我不会摸,你能教我么?” 杨逍喜欢她,于是在他眼中,她每一次的羞涩、嗔怒、笑靥如花,抑或是小小挣扎,在他看来都是那般美好,令他着迷、令他情欲难遏。纪晓芙似懂非懂地发问,一如曾经,彼此年少初遇时的懵懂与青涩,顿撩得他心头发痒,忍不住吻向那雪颈,只边咬着,边不时吸吮,低语道:“谈谈报酬?”而绵吻过处,落下红绡斑驳,好似一匹白绢缀上花瓣点点。 纪晓芙羞红着脸,反问杨逍:“你要什么报酬?”他笑道:“自然是要你啊。” 似不知足,那修指缓缓勾起她的衣襟,将纽扣轻挑了开,隐约瞧见一方春色,徐隆起伏,被内衣紧包裹着,更衬得曲线窈窕。杨逍拥吻着人,扯开衣衫,想单手将人内衣褪下,可浑弄了半晌,也未能将衣钩解开,不禁眉头一皱,顿感烦躁,直将内衣一角粗暴扯开,径撩了上去,便见两团浑圆似雪,跳脱而出,尽绽于掌心间。他探手握住那团温软,只感宣柔如絮,绵软似云,让他爱不释手,忍不住采撷。与此同时,他的指腹亦不时摩挲着那粒朱果,惹她轻喘低哼,若有所思道:“晓芙,你这里,好像挺起来了,难受么?” 纪晓芙脸皮甚薄,又是初次欢爱,这时他虽问的诚恳,但在她听来,就似轻薄调戏那般,叫她又气又羞,只轻嗔道:“你要摸就摸,为什么说那种话调戏我?”杨逍微微含笑,不解道:“我哪有调戏?是怕弄疼了你。”思虑片刻,笑意忽更深了些,跟着俯下身,薄唇稍启,倏将那颗朱果轻含了住,撷在齿颊间,阖眸吸吮着、舔舐着,伴阵阵窸窣。而另一团温软,也被他探掌抚摸着,不时玩弄,捏作各种形状,旋即打趣道:“我这才算是……啧,调戏你。” 却是第一次,杨逍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竭力渴求着两点榴红。 他一动作,纪晓芙便忍不住双肩浑颤,被抚摸、亲吻之处由肤及里,每一寸皆酥麻难耐,既感到痒意,却又说不出地舒服,便身子一软,斜倚在桌沿处,两臂轻勾着人颈项,见一点榴红流连在他舌尖,瞬闭上眼,而脑海中尽想着他衣衫半褪,神色迷离的模样。只一想得,平日里意向一向沉稳冷静的他,竟会恣意纵欲,与她做着最yin靡放浪的事,便情欲如潮,瞬腹下一挛,娇喘一声,纵那琼流潺潺,余下一湾潋滟。 待听到那娇喘,杨逍方一惊而醒,舍下朱果,见两点乳珠已然微微充血,被他吸得泛红,便极怜爱地吻了吻人,随埋首在丰腴间,低声而语:“晓芙,我教你一件事好么?”纪晓芙勉点了点头,喘着气问:“什么事?” 但见杨逍抬起头,近凑而去,轻以额抵着人眉心,一字一句道:“……教你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