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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强制性爱/虐身虐心/未成年怀孕】孔雀蓝3

    丹恒怀孕的时候只有十六岁,那时候他还在上学,早上从宿舍里出来的时候想吐,吐了一个周,终于想起来去校医室看看。

    按理说校医室并不会把怀孕列入例行检查以内,只是给他开了点胃药,让他拿回去吃。

    他拿药回去的时候刚好撞上他过去的室友,那高了他一个头的男生故意把他撞在墙上,趁机抢了他手里的药,大声念出来药的名字。

    “哎哟…是胃病啊?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你不是每天都出门陪你的金主吗?”男生哈哈大笑,药被丢到地上,让他自己去捡。

    指尖触碰到药盒的那一刻,他脑子里触电一般闪过。

    怀孕。

    我会怀孕吗?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浑身发抖。

    那个雨天,在巷子里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把他按在墙上,像对待一个飞机杯那样对他,威胁他要折断他的手臂,抵着他的zigong射进去。他怕的一直哭,但是混合着雨水,谁都看不出来,男人力气大的就像是要把他的zigong捅穿,一下一下地,凿着zigong的rou壁。

    他都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个这么敏感的地方,这么深,顶得他想吐。他一边干呕一边按着小腹,那地方被人顶出一个弧度来,好可怕,他想,怎么会这么深,会不会把肚子捅坏。

    那又不是什么盛夏,他冷的迷迷糊糊,只能往男人身上蹭,男人把他搂在怀里,就像搂着一个没有四肢的娃娃。

    他浑身好像只有一个器官在起作用,除了rouxue,其他地方都是麻木的,只有男人的体温带过的地方才有触觉。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记住他的体型,相当高大,其余一切都黑漆漆的,那个男人本身就像一场噩梦。

    像是骨头都要被拧断了,不听话就会被男人拆吃入腹,从头到尾,一点渣都不剩。他需要想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于是他开始想今天的晚餐,想过两天兼职的餐馆应该会发工资,可以带三月去吃点好的。

    “你在想什么?”男人抓住了他的喉咙,手指抵在他的喉管,那地方软软的,跟着他的呜咽不停颤抖,像冬天鸟雀发抖的羽毛,男人想,他想杀了这个青年,杀了这个漂亮的家伙,把他的骨头埋进无人觉察的花园里,第二年的时候就会在他的血rou上开花。

    好漂亮。

    他的手指缩紧,青年以为他是在生气自己没有回答,于是哽咽着小声回应他。

    “在想…家人……呜…”

    男人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不专心,这个小家伙不专心——他甚至还有精力想别的东西。

    他狂躁地把丹恒翻过来,咬着他的唇瓣,像是出血了,这只小羔羊的血rou甜甜的,很干净,于是他拽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没有下死手,但丹恒还是短暂地晕过去了——但是醒来地时候他依旧在做噩梦,就像永远没有结束一样。

    现在这个梦依旧没有结束吗?

    他缩紧了身体,紧紧抓着手里的胃药,像是抓着一条浮木。

    如果这是梦的话,睡着是不是会感觉好一些?

    但是他睡不着,他的梦里充满了暴力,血,男人的嘲弄和残酷的性爱,他梦见自己被人开膛破肚,挂在门上,但他仍然活着,意识清醒,然后他再从梦境惊醒,掉进另一个同样可怕但是不见血的噩梦里。

    晚饭的时候三月被他吓了一跳。

    “你看上去憔悴的要死掉了丹恒…”少女担心地蹲坐在他身前,“你真的没事吗?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下…请个假?”

    他摇了摇头,晚饭他没吃多少,只是沉默地看着三月吃完然后站起身来收拾碗筷。

    “去做作业吧,我来收拾。”他冲着少女点了点头。

    他脑子里乱乱的,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呆一呆。孩子,他的zigong里面真的有一个胚胎了吗,然后会长大,变成他新的家人…

    有人敲门,他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开门,他有些恐惧门后的东西,但还好,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只是三月七的班主任老师。

    “您好。”他有些虚弱地向中年男人点头致意。男人抬眼向屋里扫视了一圈,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要进来坐坐吗…”

    “啊,不需要了,我说完就走。”男人看上去不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多呆上一会儿,“你是三月七的哥哥?我听她说过,是这样的,三月七有没有告诉你她没有交这个学期所有的学费和书本费?我提醒过她,但看来她并没有告诉你。”

    他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青年,相当好看的样貌,即使看上去非常疲惫也掩盖不住精致的五官。

    “……是的,她没有告诉我。”青年低声道,“我会补上的,对不起,是我忘记了。”

    他低着头,莫名有些摇摇欲坠,男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尽快吧。”

    “…谢谢您。”

    关上门的瞬间,他顺着防盗门跌坐在地板上。三月听见了响动,她想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站在卧室门口,欲言又止。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她轻声说,走过来握着丹恒的手,丹恒的手指冰凉得有些过分了,她试图捂暖它,却没有丝毫作用。她有点想哭,但是努力地忍住了。

    青年把她搂进怀里,抵着额头,似乎这样他能够好过些。

    “三月,你说,我是个好哥哥吗,”他自顾自地说,三月觉得他有些奇怪,他看上去并不是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他又低声嘟囔了几句,但是三月没有听清。

    “什么…丹恒你说什么?”

    她有些着急,伸手抓住丹恒的衣角。

    “我会是一个好mama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但三月觉得丹恒可能没有看自己。她见过丹恒这种眼神,他们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时候,丹恒偶尔也是这种眼神,就像丹恒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里,根本碰不到。

    她在渐冷的空气里搂着她唯一的家人,感觉他温热的躯体在她的怀里发抖,像一条濒死的金鱼,那是他们养过的唯一一个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