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小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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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小癖好
安娜瞠目结舌,“你……你嫉妒他?”她感觉好气又好笑,“你居然嫉妒他?” 费多尔没有否认,“是的,我嫉妒他,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就因为是所谓的同乡吗?你从未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看我和弗雷德里希。” 安娜把鸡蛋给太爷爷,让他自己敷。 她站了起来,直视费多尔,“这太荒谬了,费多尔,你居然嫉妒他。”她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费多尔把笑得东倒西歪的女友扶好,严肃着一张脸,说:“我不允许你在他身上投入那么多关注,哪怕是出于所谓的同乡之谊。” 陈绍同拿着鸡蛋在脸上滚来滚去,他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鸟语,看见两人的互动,多半猜到是正经的情侣关系。 这简直太糟心了! 他感到愤愤不平,就像自家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 “安娜,你怎么看上这个家伙?他得有一把年纪了吧?” 安娜浑身僵硬,不敢看费多尔的表情,侧头看向太爷爷,“……他听得懂汉语,不要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尤其不要提到他的年龄。 陈绍同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这个鬼佬听得懂。” 费多尔怒极反笑,把陈绍同的脚踹到一边,用汉语说:“比起我,你更适合与盖世太保接触。”他又转头看着安娜,“你也觉得我&039;一把年纪&039;?” 安娜连忙摇头,“不不,我没有这么觉得。” 陈绍同:“嗐,还没有自知之明,可不就是一把年纪,好好的白菜让猪给拱了,真让人生气。” 安娜感到压力山大,她顶着费多尔如狼似虎的视线为他辩解:“费多尔挺好的,成熟稳重也是一种魅力。” 眼见太爷爷还要作死,安娜连忙说:“你能不能闭嘴?你再多说几句话,搞不好咱俩都得交待在这里。” 陈绍同摇了摇头,“我看着你们,感到糟心,心里难过,憋不住。” 安娜很是纠结。 带着男朋友来见太爷爷,是她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但是太爷爷对这个男朋友不满意,还有一肚子的牢sao要发,这该怎么办?总不能捂着老人家的嘴不让他说话吧。 最后她只好说:“那你用粤语骂他吧,不要当面给他难堪。” 于是,费多尔又接触了一门听不懂的语言。 当然,也无需听懂,他知道多半没什么好话。 陈绍同骂够了,心里舒坦了。 这样的夜晚,安娜没有什么睡觉的心思。 她想把费多尔打发走,和太爷爷说点话,但这个男人就像是她的腿部挂件,怎么甩都甩不开。 她快要烦死了,只能放任不管。 这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话。 祖孙两人跨越时空,跨越过去、现在和未来,处在同样的年龄,用一种平等的姿势对话。 在安娜的引导下,这个看似开朗的青年逐渐敞开心扉,向她诉说他的苦恼。 “仗打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总不能把战火纷飞的世界交给孩子们吧。” “快了,黎明前的黑暗。这个世界破破烂烂,你还有勇气喜欢它吗?” “我们受了那么多苦,可不就是因为喜欢吗?难不成把它交给那群疯子?”青年挠了挠头,有些苦恼,嘟哝道:“我还想回家看看,客死他乡可不是什么好事。” 安娜温声说:“你当然可以回家。” 青年摸了摸腹部的伤痕,苦笑一声,“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今晚就死定了。” 安娜没有回答。在这个紊乱的时空里,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也不清楚。 青年继续发牢sao:“你找到了男朋友,而我的女朋友还远在天边,三年了,我的玉兰或许已经有意中人了吧。” 安娜:“她还在等你回家。”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她的太奶奶姓甚名谁她还能不知道? 青年像是受到了鼓舞,“借你吉言,我一定会活着回去娶她!” “提前祝你新婚大吉。”如果可以,她多想参与这场特殊的婚礼,见证至亲最幸福的时刻,但眼下的条件太艰难了。 青年哈哈一笑,调侃似的说道:“我们要生一个女孩,给她取名陈安娜!” “很遗憾,玉兰这辈子都不生女孩。” “那就我儿子来生。” “你儿子也没有女孩。”你家三代都是男丁。 “那就我孙子来生。” 安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可以,安娜这个名字听着耳顺。” 青年看着她,忽而慨然一叹,“总觉得你知道很多事情,我居然莫名其妙就相信了你说的,这是你的特殊能力吗?” “算是吧。” “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以后我们的生活还会这么苦吗?”青年刚问出这句话,就摇了摇头,“别说,别说,生活的苦和甜由我们自己创造,只要别打仗,一切都好说。” 安娜想了想,说道:“坚持就是胜利。你想吃叉烧饭吗?” 青年立刻跳了起来,两眼放光,“哪来的叉烧饭?你别诓我,我已经好多年没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还是个年轻人嘛。 这是他的黄金时代,一个想爱,想吃,有诸多奢望的年纪。 多么神奇,记忆中温和沉稳的太爷爷居然也有这么闹腾的时候。 安娜轻哼一声,昂起了头,“我陈安娜,说话算话,不打诳语。” 这些天,她好不容易搜集到了一些来自东方的酱料,刚好腌制了一些叉烧,本来打算今晚享用,还没来得及吃就遇上了今晚这桩事。 她很庆幸没有吃完,如果能让他吃到一顿好吃的,在这个残酷的年代给他留下一点点美好的回忆,那么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为了把美好的新世界交给孩子们,他已经付出足够多。 她把叉烧切好,放在米饭上一同蒸煮。 在等待的间隙,她突然心血来潮,拿出口琴,吹了一首曲子。 青年静静听着她吹完,才出声询问:“真好听,这首曲子叫什么?” 安娜收好口琴,“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