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高辣小说 - 言边荒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外面风大。”她怯生生地开口,怕他觉得突兀,又补了一句:“我换身衣服,很快。”

她这是同意了,谢译点点头进了屋。

大约有避讳,他没关门,连入座都不打算,只是笔直站在玄关处。

地上散落了几双旧球鞋,款式雷同且单一,塑料拼接鞋架上塞了几个鞋盒,不算整齐,看得出主人在摆放时的随意。

“我家里也没有茶,招待不周。”祝福从冰箱里拿了瓶水蜜桃汁递给他。

只有她平时爱的甜口饮料,也不知道他喝不喝的惯,祝福又一次觉得把他请进屋,不,连上他车都是唐突的。

谢译收回目光,并无所谓,“没关系,我不渴。”

接过饮料,顺手将手电筒递给她。

屋内还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有浴室的门缝里泛着幽幽的光,扁扁细细一条。

谢译规矩等着,目不斜视。

突然,吱呀一声,他下意识望过去。

浴室门被风吹开了一道拳头大的缝隙,橙黄的光漏出来些许,从男人的角度望过去,是镜子的边角。

这没什么,普通镜子而已。

是镜子里的朦胧旖旎让他呼吸一滞。

她背对着,骨架周正纤巧,后背的肩胛线条好似振翅蝴蝶,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起伏,引人探究的柔美脊柱沟延伸至欲望深渊。

风又肆虐了几分,浴室的门被吹到半开状态。

镜子里的人恰巧侧过身子,然后,一切瞬间变得具体。

觉察到自己的失礼,他仓皇撤回目光径直走出玄关。

楼道的风带着潮意拍打在男人脸上,吹乱了额前碎发,掩饰了某一种慌乱。

升温的两颊在夜里看不出红,扑面的风雨让人分不清额间密密麻麻的水珠是雨滴还是细汗。

谢译觉得席间的那顿酒这会儿才是真的上了头,狂风骤雨都浇不醒他的方寸大乱。

男人低头沉思,脑海里不可控地闪过逾矩的画面,水滴状的双乳白净可人,挺翘的臀部弧线闪着媚惑的光晕。

握着饮料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拧开,一口气灌下半瓶,口腔里弥漫着不敢细品的甜腻。

他冒犯了她,在她毫无防备下。

7.赎罪

浴室的门锁早前就坏了。

祝福不习惯家里来外人就一直没找人修,用一根绳子简单绑一下凑合着用到现在,没出什么差错。

这次也一样。

慌里慌张换完了衣服,她才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得大开了。

心里猛的一颤,推门出去,玄关处早已没有人影,而他在门外。

祝福松了口气,再细想,今晚发生的一切,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门开了,祝福举着手电筒,手里抱着一个纸袋俏生生地立在那里。

她换了条淡橘色的裙子,裙摆结束在膝盖以上一截,均匀有致的双腿在夜里瓷白剔透,脚上仍是当日那双高跟凉鞋。

湿漉漉的黑发被毛巾擦到蓬松甚至无序,偶尔几缕贴在脸颊上,黏在唇边处。

一双清澈的眼睛格外明亮,透着涉世未深的,在他看来近乎愚蠢的纯净。

谢译避开她的直视,掐灭了指间的烟,不作声响地下了楼。

祝福跟在他身后,怕他再绊到什么,将光亮往他的步伐下照去,脑海里禁不住临摹着刚才的画面。

男人斜斜靠在墙边,单腿微屈,随意却张扬,垂在腿边的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烟。

风雨骤然的飞舞里,不经意间划过几道无声的闪电,如此隆重的自然画面在她耳边消音了,世界安静地出奇。

她有片刻出神,眸光追随着他手中的烟雾曲线,清晰且飘渺,烟蒂被风吹散消失无踪。

他甚至都没有当她面抽烟,祝福仍觉得这男人该死的迷人,心跳是最直接的反应。

司机尽职守在车里,目光一直关注着楼道,见他们出来了,打伞去迎。

谢译上车,说了个地址,车子缓缓启动,不一会儿便藏匿在雨幕中。

说不清出于什么原因,祝福没看他,一昧地扭头盯着窗外。

漆黑的世界未知的像一个谜。

就是有光的地方,也被雨水模糊了边缘,看不清大概,只剩下绚烂满目。

到了目的地,谢译又对司机说了一遍在车上等,随后下了车。

打着伞绕到祝福的那一边,她下车,看了周遭陌生的环境,有些疑惑。

是一片价值不菲的住宅楼。

谢译领着她进了大厅,接着是入户电梯。

她藏不住话的,想到什么就问了:“不是住酒店吗?”声音很轻。

这话问出口有歧义,好像她在嫌弃这里不够好,祝福觉得自己的脑子估计落在公交站了。

她想解释的,生怕越描越黑,左右犹豫下又错过了开口的机会。

谢译不知是装作没听到还是不打算回答,总之是没理她。

电梯到了。

谢译走在前头,点亮了电子密码锁,输入,开门。

玄关灯应声而亮,他弯腰在鞋柜里翻了翻,找出两双一次性拖鞋,递给她一双。

祝福还没从眼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被动接过鞋子,换好。

跟着他的步伐一路走进卧室,听他讲解每一盏灯的开关位置,浴室的冷热水使用方法,屋内的温湿系统如何设置。

哦还有,他告诉她大门密码是六个零,如果她想改也可以。

她觉得他小题大做了,她只是借个地方睡觉罢了,一晚而已。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讲了半天,她除了“哦哦哦”就没有别的词汇了,谢译开口询问。

祝福说:“没有了。”其实她只听了个大概。

“你安心住着,有什么需要的或者不清楚的告诉我,我先走了。”

“你住哪?”他脱口而出。

她没别的意思,是担心因为自己的突然造访害他无地可去。

总不能借住在人家的房子里,反而把身为主人的他赶去酒店或者别处吧。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谢译惊讶了一瞬,还是回答了:“我住城东。”

他没解释太多,祝福就懂了,紧接着是一阵面红耳赤。

也是啊,以他的身价和财力,买房子就跟她买画笔一个意思,哪里会只有一两处。

真是猪头,还问人住哪里,越懊悔越觉得自己蠢得不聪明。

不过寥寥数面,谢译领教了她的坦白不掩饰,也知道该对她的口无遮拦选择性屏蔽和不深究。

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的号码你存一下。”

祝福没动静,不说好与不好。

谢译皱眉,以为她又有什么不顺畅的,“手机给我。”

“掉了……”

他没说话,只看着她。

祝福猜到他或许不信,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