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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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在接近一个星期的软禁里,第一次踏出了这栋别墅的大门。 山林间的阵阵清风携带着鸟鸣掠过沈芜的鼻间耳畔,草木的清香不禁让人心情舒畅,连带着她看一旁的祁恒舟都没那么碍眼了。 祁恒舟的目光停留在沈芜身上。她身上还穿着宽松的睡衣,长发披散,看起来几分从容几分惬意。 “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沉浸在虚假的平和里的祁恒舟被沈芜冷不丁的一问问住了。 沈芜从来都是优越的,眼似寒星,眉如墨染,身姿挺拔,性格冷淡。小时候的沈芜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几家长辈看了无不疼爱有加,长大后的沈芜除了天然的讨喜,还多了一份欺霜胜雪的泰然。祁恒舟不会为一个眼里只有他的小姑娘动摇自己的决心,但他对长大后的沈芜痴迷,贪恋,不择手段,无论是伪装还是撕下伪装,也在所不惜。 祁恒舟收起眼神里的晦暗,温声道:“阿芜待得不开心?”沈芜像是听了个笑话,没有应声,祁恒舟继续自顾自道:“这几天我把工作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可以陪你一起打游戏,或者你想打桌球?地下室有……” “陪?”沈芜有些玩味地琢磨着字眼,“陪我?” 祁恒舟对上她笑意盈盈但没有温度的眼睛,心下一惊,“祁恒舟,你把我绑到这荒郊野外陪你玩过家家,你还好意思说‘陪我’?” 祁恒舟张了张嘴,但又无法辩驳。 沈芜冷笑一声,收回视线。 祁恒舟沉默良久,低声认错:“对不起,阿芜。” 沈芜静听他接下来的胡扯,“最开始是我太?蠹了,?蠹姜玉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你身边乱转,?蠹成衍霸占着你。我那时候真的觉得只要在你身边就好,所以我去找你想和你做固定的床伴,但是……真的跨过那一步后,我就越来越不满足,我总想着既然我们可以上床,那可不可以谈恋爱?可不可以真的和你在一起?我……”祁恒舟垂下头,自嘲般道,“是我太贪得无厌了。” 沈芜听完毫无波澜,余光扫过他,毫无感情道:“哦。” 祁恒舟虚握的手紧了紧,呼吸都多了几分急促,片刻才道:“阿芜,我知道我这么做让你讨厌了,但我还是不能让你走。”沈芜缓慢地转过头看向他,而他把目光移开,根本不敢看沈芜,“我们会好好的,我会让你开心的。”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沈芜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随后收回了视线。 无药可救。 虽然沈芜对祁恒舟上午的一番言论没做评价,但祁恒舟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间的氛围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吃过午饭后,祁恒舟收拾了碗筷,沈芜坐在影音室里看电影。 祁恒舟轻轻推门进来的时候,电影正演到角色们在海边发生了争吵,祁恒舟坐在了离沈芜半个身位远的地方。 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电影,余光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沈芜身上,而沈芜恍若未觉。 剧情缓慢地推进着,祁恒舟见沈芜看得这么入神,于是装作起身拿水,坐回来时明显离沈芜更近了一点。 沈芜对祁恒舟的小动作一清二楚,但她无暇顾及,只是静静地等着电影主角登场。 祁恒舟心思不在电影,只是想找尽时机挨得沈芜更近一点,但见她看得这么入迷,也不由得看了两眼电影。 似乎是灾难片,很典型的美式电影叙事手法,主角们不断产生摩擦,埋下引线,在真正的灾难降临之前爆发巨大的争吵,彻底引燃。 祁恒舟已经把大致走向猜了个七七八八,也就没了兴致,于是又想故技重施,这次的目标是沈芜往后靠时能坐到他的怀里。 祁恒舟认真地调整好坐姿,只等沈芜松懈,然而沈芜仍然沉浸在剧情里,祁恒舟有些费解地看着这剧情老套的片子,真不知道哪里吸引到—— “?”祁恒舟震惊地看着一只六头鲨鱼从海底爬上岸,轴对称分布的六个头张牙舞爪,最边上的两个头面目狰狞地以头抢地,弯折出了鲨鱼不存在的颈部弧度,如同横行的螃蟹撵着主角团在海岸线上狼狈逃窜。 电影里主角们呼天喊地,沙发上沈芜十分淡定,甚至想掏出手机拍一张发个朋友圈。 祁恒舟眼见着接下来的剧情愈发离谱,主角们被鲨鱼逼得从海边游到船上,从船上游到岸上,期间分别送出了单杀,双杀,情侣殉情,以及高处架枪打残鲨鱼一只头,结果被鲨鱼用咬下来的头砸死的cao作。 一场电影看完,祁恒舟脑子都有些木了。 沈芜抱着桌子上的一盘蓝莓靠坐在沙发上,结果后背抵住了祁恒舟圈过来的手臂,沈芜倒也没在意。 “阿芜,喜欢看这种?”祁恒舟强撑起精神和她聊天。 “还行吧。”沈芜往嘴里塞了两颗饱满的蓝莓,虽然特效确实蛮烂的,但这片子也不讲究这个,意思到位就行了。 “我记得你以前看灾难片还挺挑的。”祁恒舟勉强笑了笑,忽然又想起沈芜说的最讨厌他提以前的事,心脏骤停一瞬,“我的意思是……” 沈芜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谁说这是灾难片了?” 祁恒舟:“……” “这不是喜剧片吗?” 深夜,沈芜的房间里。 祁恒舟躺在床上,安静地把玩着沈芜的手,而沈芜靠坐在床头,低头用另一只手刷着祁恒舟的手机,眼睛都不抬一下。 两个人之间安逸得如同是情侣同居后一个平常的夜晚,祁恒舟暗自窃喜着,不知过了多久,在这样的自我欺骗下有了些许困意,慢慢地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沈芜注意到了手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又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确定彻底安全后不动声色地打开了祁恒舟的微信,翻看了他和祁蕴等人的聊天记录,祁恒舟显然是将谎言编造的无懈可击,在其她人眼里,此刻她正在和祁恒舟在外省旅行,或许他还用她的手机给她们报过平安,以此佐证,所以压根没人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正在沈芜思索该给谁通风报信一下的时候,被祁恒舟握着的手一紧,沈芜下意识把手机息屏,面色镇静地低头看向祁恒舟。 所幸祁恒舟并没有醒过来,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俊逸的眉目紧皱,让人想伸手替他抚平。 沈芜收回视线,安心地开始给人发消息。 原本祁恒舟防她很死,跟她待一起的时候连自己的手机都不拿着,结果今天晚上为了摸上她的床,还假惺惺地说白天看的电影有点吓人,怕晚上做梦梦见六头鲨鱼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和沈芜一起睡。 沈芜原本想让他直接滚,但是心思一转,提出了要求:“把你手机给我玩会儿。” 几番权衡之下,或许是觉得沈芜就在他眼前,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于是祁恒舟同意了,这才让沈芜找到了机会。 等沈芜大功告成把手机放一边准备关灯睡觉时,祁恒舟又迷迷糊糊地凑了过来,沈芜略带嫌弃地把他的脸推开,背过去睡觉。祁恒舟委屈地环住沈芜的腰,梦里还在呓语含糊地喊着沈芜的名字。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芜的后脖颈,沈芜闭上眼没好气地想:活该他在梦里被大鲨鱼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