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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遗产不要?丨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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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爬到这个位置很不容易,何况他还是个奴隶出身的男人。砂金很清楚自己实际是不该这么做的。

    但只要见面就总有办法。

    可惜整整两周那条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你娶了个什么人?没有脾气的?

    他想学着曾经见过的粗鄙的流徒啐一口唾沫,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疼。

    这股干涩的痛爬上眼角的泪腺与鼻梁就成了酸涩了。

    菟丝花怎么有权利嫉妒?他现在也不过仗着没名没分才敢在你面前活得像个真人。

    然而你不在乎。

    托帕戳他。“你和你那大客户怎么样了?”不多时又明白了什么似的表情唏嘘,“别太难过,女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的。”

    他很想说她连自己也骂进去了,但是一想托帕整天加班加得昏天暗地,早成了眼里除了工作就只剩下账账的社畜了又把话吞了回去。

    他其实知道自己没可能挣个名分。原因很多,包括但不限于大多数女人不喜欢婚后男人再频繁高调地出入各种公共场所,以及他的脸长得不太有端庄的气质但看屁股又是很好生养的类型。

    他告诉自己他还没爱上你。这世上的男人通常没几分尊严,只有倚仗着女人的爱才博得一点体面。而他不需要。他靠自己就足够体面。

    有欲望才会爱恨,有所求才会挣扎。所有的计谋都不生效,因你是个蛇蝎心肠的圣人,旁人越要分得宽恕就会更陷入深一层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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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你往镜子上推。身后是激人的冷,另一半又几乎要融化,冷热相触如电流游动缠上大脑。有一瞬间他想照着你的肩咬上一口。

    他跟你有好几年,那时候他刚刚叫砂金。得翡翠赏识压不住流言蜚语,同事八卦他有段当奴隶的前科。女人爱他的脸,编排他的身子,男人也更恨他,仿佛自己胜券在握的被夺去了。你没家室,比现在更爱玩。最热情的时段白天工作晚上还得伴睡,你不只是睡他,还拉公司合作。

    像招伎似的。他想笑。同事传他又贴客户去了,身下的xue不知道含过多少jingye。

    后来你结婚——他不记得你怎么结的。夫人据说门当户对,长了一张正宫脸,束在衣服里像床板裹着布料,看不出一点起伏。

    砂金被顶得头发都散下来,要吸走什么似的漩涡自小腹腾升,开始吞噬身体,他习以为常快乐到来,颤抖不止,蜷进你怀里去。洋洋洒洒淋漓小半面镜子。

    他就抵在你怀里呵气,像吐出妍丽的花,凌乱的头发掩着脸,仰脸也像花开,露出一点摄人心魄的娇美的花蕊来。砂金实在太漂亮,然而这美和他的危险程度相当。他是个相当难以掌控也难以看懂的人。

    他既年轻又貌美,有头脑有手段,实际上他所做到达到的甚至超过很大一部分女人。只要一枚筹码就能扭转局势,你曾经也认为自己只是其中一个跳板。说白了房地产迟早会达到饱和,而建材不会,在未来至少几十个琥珀纪里仍然有非常大的上升空间。你不是他的高枕无忧,原因是什么的问题让你有时感到心烦意乱。

    砂金迷离了一阵已经被置在床上。他懒懒地滚了一圈后抱住一只枕头,“我不道歉,不然他吃这个亏,不然你拿我出气好了。”他就这么分开腿伏在床上,射进去的jingye滴下来洇湿一片布料。

    出气也无非是再插进去捅得他哭到发抖求饶,保证再也不去挑衅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你贴上去吻吻他的脸颊,“是你生气。”是他在生气,你捉住那截软而韧的腰往下按,“夫人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你要遗产吗?我再写一条。”

    他原本醉了一半的情态顷刻从脸上褪去,从整个暖而粘稠的暧昧里挣出去,甜而媚的声音冷下来,“我比你有钱。”他又不是伎。砂金简直要恨你,因为他的脸不够端庄还是公司接受太多合作,你觉得他为了遗产?你觉得他有更好的计划从你身上谋利?

    三书六礼聘的正头夫人的肚子几年没动静,添不上一女半儿,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最恶毒的最大快人心的挑衅就是怀上你的孩子。

    埃维金人的生育年龄普遍早,迷信的说法是母神会祝福每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事实只是埃维金人的受孕率高。砂金披上外套走出去,把一板铝箔包装的胶囊扔进垃圾桶。

    挽留没有,解释没有,像个只会zuoai的机器。付钱也是他来付才对。

    然而路过药店时砂金还是走进去。

    他自己也是个孩子,孩子怎么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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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了香水味还萦绕,甚至因为空气冷下来而更清晰。你理着头发任由甜香钻进肺泡。匹诺康尼发行的限定货,但也确实值得。他的脾气你摸不透,可很爱为他的矜贵漂亮全款买单。砂金身上有种难以言说的特质,吸引你去触碰更深层的东西,然而这关系尴尬,或者坦白说,你完全不能懂他。

    他什么也不要,粘着性简直低得可怕。家里的夫人拐弯抹角地暗示你再多打些钱。

    你现在总算懂了为什么大多数女人都会有婚外情。从头开始的,完全由自己掌控的恋爱实在太有吸引力,远比年少时绑定的一切都有趣。

    是的,从意识到的这一刻起,你觉得你们在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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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金有时候想是不是你们不应该再保持这种关系。最开始他有点那个意思,很为自己漂亮的脸骄傲,至少在床上勾得你移不开眼。现在他已不满足于那可怜的一小段时间,他想要更多。

    他在赌局里赢过很多东西,新的身份,更多筹码。赌桌上的人都想着赢,对胜利的渴望从每一个毛孔里迸出来。你其实才适合赌博,后天的poker face还没有他装出来的辛苦。可惜你一般的人都用不着靠赌来得到什么东西。

    砂金拨弄手里的筹码。

    他还没输,只是不知道你更看重哪一枚筹码。

    这一副美貌如同野心开出的花上的露珠,莹润得浑然天成,一亮一暗得晃眼,生怕旁人注意不到。蜂蜜也要有人尝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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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造访你到家里来——真是巧合!那点事托帕欧泊他们都知道,决计不会不妥帖,钻石不知抽的什么风。

    然而砂金浑身不自在,一张婚纸……注册而已有什么可怕?

    夫人拆掉了盘发的小钗,深色的头发卷着弹下来,经脸侧柔顺地搭在一边直垂到胸口去。正经端庄得让他觉得有细细密密的小刺拢过来。长发是女人和富人的专利,他又忍不住对比,自己那头半长不短的金发。

    他并不对他显得防备,正宫总是有好像很高人一等的得意。然而一个男人,得妻子宠爱的男人绝不可能将精力花在炫耀上。他在妻子面前做不了大人,就只好在那些可能对他的大人谄媚的人面前做大人。

    砂金如同被电击了一下。

    ……

    真要命。你匆匆推开会客厅的门,人去楼空桌上只余一份签了字的协议,一角压在花瓶下。

    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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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缝里传出丝丝甜气。你按下把手进去,迎面被环上一身轻轻巧巧的香蜜,砂金往后退,拖着你仰面摔在床上。

    你撑起上身只到一半,他使了点劲,有硬质的金属硌在颈后的皮肤上,连腿也环上来。像一块黏住的糖。

    “…什么?”

    他眯起眼睛笑,睫毛的阴翳间露出一小片叫人心神都动摇的红粉,“手铐。”

    “……”你失语一阵。俯下去吻他的侧脸,然后是耳尖,脖子。解开衬衫最上端的两颗扣子,guntang的云塞满胸口,砂金夹紧你的腰蹭。很快又被剥下来一半,你伸指尖探那口软xue,现在是世界上最温驯的可爱处。

    “唔、……”难耐的呼吸声,抽动时成为短促的吟哦,像一段段被细心切好的糕点。“…、哈嗯……!”他半阖着眼将丰腴的臀抬起来将xue往你手上送,直咬得嫣红的xuerou都被看见。稍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这块娇娇腻腻的软rou会叫欺负得溢出眼泪淌到半夜。

    ……

    他漂亮迤丽的脸被繁多的快乐浸透了浸开了,展出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放荡。与头发同色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成绺。他哭了有一会了。连着你的心也化成浓稠的晶莹剔透的蜜,于是你低下头吻他。

    对两个处在恋爱中的人,一个吻大不相同。

    砂金压着你往下,手铐硌的疼掺进作弄里,你揽住他的后腰让xue儿严丝合缝地吃下性器,他从喉间呜咽一声攥紧了你的头发。耳边是手铐丁零当啷,连手都在抖。

    水声靡靡地响,砂金睁不开眼,似乎zigong都要被凿开,他为赢这个吻付出太多,幸而你不舍得他输。

    那天之后他时常感到好笑。一个已经有了夫人,在外界看来十分稳重可靠的女人竟然没有过恋爱的经验,还像孩子一样,觉得对人好的方法就是打钱,越多越好,最好连遗产也通通立给心上人。

    “…砂金?砂金?”

    他被你又在额头上吻了一下。你磕绊了一下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离婚了。”

    他更想笑了,应了一声,问,“然后呢?”

    你认真道:“现在我的遗产都是你的了。”

    砂金先是想果然如此,很快又变了脸色。

    翡翠把他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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