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梦中人(np)在线阅读 - 120 欢迎随时对我乱来。

120 欢迎随时对我乱来。

    陈承平乐呵呵地问喻蓝江:“那当时你小子怎么回的?别糊弄啊,老孟只是人蠢了点儿,又不是没长眼睛。”

    喻蓝江啧了一声:“六条。不是,领导,当时就连我爹妈都觉得我肯定当两年兵就回去了。何况那姑娘说是卡了158的线当的兵,我估计155都够呛,我真谈这么个女朋友,我都怕我姐骂我变态。”

    她疑惑:“什么,你还有姐?九饼。”

    “不关心我是吧!不关心我是吧!”喻蓝江还来劲了,“我两个jiejie,大侄子都十四岁了。”

    “你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她眉梢一挑,“倒是认识了你不少前女友。前天蓝海给我发消息,一堆大美女的照片,说这是叔叔阿姨给他发的,让他过年回家的时候挑几个见见。我随手挑了个最漂亮的,他说这个不行,他哥谈过。我又挑了个身材最好的,他半天才回我,说这个也不行,这个他哥也谈过。”

    喻蓝海去年毕业,现在在北京住着考研,刚考完回家。

    陈承平和聂郁对视一眼,爆笑出声。

    “我说过好几次了,我俩jiejie!”喻蓝江先指责完,而后难得有点尴尬:“……真的假的?”

    宁昭同语调悠悠:“美人繁如过眼烟云啊,咱们喻大少爷怎么能记得清呢。”

    聂郁忍笑给他台阶下:“确实很少听你提起你jiejie。”

    喻蓝江忙不迭地下来:“我阿布跟我妈二婚,我妈汉族,所以我跟我弟才是汉族。两个姐是他跟前头那个女的生的,逢年过节见一面,不算很亲。”

    “碰,九条,”陈承平脸都笑得有点僵,“那你爹妈不催?”

    喻蓝江顿时不满:“那你爹妈怎么不催?”

    这点儿攻击根本破不了参谋长的防,陈承平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四川麻将必备清茶,一句话掷地有声底气十足:“老子没妈!”

    “噗——”她喷了个狠的。

    聂郁汗都下来了:“队长,咱们还嘴也不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吧。”

    喻蓝江欲言又止:“你怎么比我还狠?”

    陈承平抽纸给她,自己一边擦桌子一边回,“有妈不如没妈,干脆不认,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年了。”

    这下她就点头了:“请把这话传达给成娇女士,让她葬礼的时候不要通知我,宁和孝先生同理处置。”

    这下就没人诟病她了,在座的都知道她爹妈什么德性,一百万美元就把闺女卖了的东西。

    “八饼,”她继续打,“我跟老陈这爹妈有都不如没有,聂郁的爸爸mama可真是模范父母。”

    喻蓝江打出一张幺鸡:“你见过啊。”

    聂郁含笑:“见过的。爸爸前天还来消息,让我帮他买一本《宏大叙事、战争伦理与脆弱的生命》,说电商都断货了。”

    她愣了一下:“啊,断货了?出版社还没联系我。那书纸张好,又厚,定价还挺贵的,竟然卖得那么好吗?”

    陈承平直接做主:“仓库里还有一百多本呢,出版社寄来的,你让她给你签个名寄回去。”

    “啊,可以吗?”聂郁看过来,有点惊喜,“能有签名就更好了!”

    她随手打出一张:“多大事儿。七条。问问还缺什么,到时候一起寄回去。”

    聂郁笑:“那是,青年学者宁老师前程似锦,眼里哪有大事。”

    宁昭同笑骂一声:“不准阴阳啊,哎,我还没摸,四万。”

    “碰,三条。”

    喻蓝江问陈承平:“你看过她那书没?”

    陈承平在琢磨打哪张:“我看锤子看,我有那闲工夫看吗?”

    她一脚踹他腿窝里:“再说一遍?”

    “哎哎哎疼!真疼!”陈承平连忙告饶,“我是说没时间,啊,有时间一定看。”

    两人憋笑。

    “老子一天天忙得要死,聂郁这小兔崽子还撒手跑了,剩我一个人天天看报告看得屁股都疼,你也不心疼心疼我,”陈承平叹气,“不过楚循待见你这书,从我那儿抱了好几本走,还说有时间找你吃个饭,他北京人。”

    “楚循?四万。”

    喻蓝江终于胡了一把,推牌:“胡了!就是我们顶头大佬。”

    聂郁小声解释:“旅长。”

    “哦,”她明白了,“给你牵绳的那位。”

    这话说得。

    聂郁忍俊不禁,又道:“楚老大也要走了吧。”

    陈承平一谈这事儿就叹气:“是啊,最后一个牵绳的都没了,老子终于要脱离父母怀抱自个儿翱翔了。”

    喻蓝江乐了:“楚老大知道你把他当爹吗?”

    陈承平清凌凌地扫他一眼:“如果他知道我把他当爹,你”

    突然聂郁手机响了,陈承平这话没说完,也没打算继续说。陌生号码,聂郁看了一眼,做了个抱歉暂停的手势,开了免提:“你好,请问哪位?”

    “是聂郁吗?”

    “啊,是,你是?”

    “我陈希联!好小子,找你费死劲儿!你最近是不是在北京!”

    宁昭同往座椅深处一倒,喻蓝江见状起身去倒水,陈承平也准备去上个厕所。聂郁见状就没有离开,甚至连外放都没关:“对,在北京,你找我爸爸了吧,没挨骂吗?”

    “哪儿能没挨骂啊,聂老师给我一顿好骂。哎,重点不是这个,哥们儿过几天结婚,就在北京,你没那么早收假吧,能来不?”

    “啊,你要结婚了?”聂郁有点惊喜,“肯定来啊!地址时间发我!婚车要我帮忙开吗?”

    “我靠,我花那么大工夫找你难道是缺人开车吗!帅哥,老子缺的是伴郎!”

    聂郁低头笑:“就这几天了,我现在来参加培训来得及吗?”

    “那有什么来不及的,又没什么特别的,那就说定了啊,地方发你,明儿咱们吃个饭!”

    她抱着猫看过来:“伴郎要挡酒。”

    聂郁一僵。

    把这茬忘了。

    她声音不大,但那边也是耳朵灵的,一听就叫唤起来了:“对,记得把弟妹也带过来!”

    “别别别,别乱叫,不是!”聂郁一把捂住听筒跳起来朝着阳台走。

    她低笑一声,挼了一把怀里的猫。

    十来分钟后,聂郁一脸郁闷地进来,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什么,叹着气坐回去:“他不相信我不能喝酒。”

    喻蓝江招呼着继续:“那直接推了吧。”

    “不太好,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还是我爸妈的学生。”聂郁有点犹豫。

    陈承平一点不觉得这是事儿:“你明天要去吃饭对吧?”

    “是。”

    “我给你出个主意,”他示意聂郁靠近,“明天你就正常去,把大波带着一起,到时候你喝多了发疯他把你按住,你同学就明白了,也伤不到人。”

    宁昭同轻哂一声:“馊主意。七万。”

    “那你说怎么办?六条。”

    “四万。”

    “碰,五饼。”

    “要我说啊,”她慢悠悠地摸着牌,“跟他说苏阿姨求人给你算了一卦,再当伴郎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再让阿姨来个电话,这不面子里子都给全了,你妈总不会不知道你不能喝酒。”

    “哎,忘了你还有爹妈这么得力的友军。”陈参谋长认真承认错误。

    喻蓝江在旁边摸了摸下巴:“真的有人信聂哥嫁不出去吗?我是女的我都想嫁。”

    “?”

    “?”

    “……我有点害怕,”聂郁往陈承平靠了一点,又认真道,“这个方法好像可以考虑。”

    她轻笑一声:“我帮你背锅,就说我出的主意。”

    晚间宁昭同一人给了一脚,换来了自己独享大床的美妙夜晚,奈何晚餐忘了多吃点,刚点上香薰蜡烛就饿了。

    三个人都作息规律,她也不好意思动静太大,关了灯轻手轻脚地去厨房煮了一碗豪华鸡汤面,汤清味美,吃得全身都冒细细的汗。

    和酥酥arancia玩了一会儿,她舒舒服服地洗完头和澡,裹着浴巾躺到床上。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坐起来,打开门,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确定没人,她赤着脚跑到酒柜边上,找出了一瓶勃艮第。

    木塞跳出,她凑上去闻了一下,而后取出杯子,缓缓地将鲜红的酒液倾入勃艮第杯中。

    突然身后一声轻响,一道光从门里映出一半的酒柜,她背脊一僵,回头:“还——”

    她呼吸一滞。

    聂郁穿着一身07陆军常服站在门口,光影里每一处都规整合身到极致,松枝绿从腰线急收,掐出让人屏息的腰腿线条。

    “你——”

    聂郁有点惊讶地对上她的目光:“还、还没睡吗?”

    她微微别开脸,酒还没入喉却有些莫名的热度,压低声音:“出来倒点酒,你这又是、哎,酥酥!”

    酥酥飞快地从他脚边溜进他的房间,她一脸尴尬,看得聂郁轻笑一声,小声道:“要过来捉猫吗?”

    她这还裹着浴巾呢。

    突然边上房间发出一些声音,她不敢想象这画面让那俩男人看到会是个什么结果,心一横端着酒小步跟了上来,还做了个手势。

    聂郁会意,轻轻关上门。

    “酥酥!”她真有些生气了,把酒放在桌子上,“快过来,不然明天饿你两顿!”

    “喵!”酥酥在聂郁的被子上踩来踩去,最后猫猫蹲在了枕头上,猫头微仰,两个圆眼睛睁着,让人根本苛责不下去。

    聂郁笑:“要不就留在这里吧。”

    “不能惯着它,而且它晚上要上厕所,它不会开这个房间的门,还得你起来开。”

    聂郁想了想,也是,活动了下手腕朝它走过去:“那是该好好听话。”

    酥酥这欺软怕硬的,跟宁老师叫叫板还行,这一屋子男的谁来都是一按一个准。她连忙接过还不满地嚷着的大橘猫,轻轻在它屁股上拍了两下:“闭嘴,不许叫!”

    酥酥还真不叫了,直接探头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哎!”聂郁急了,“疼不疼,没事吧?”

    她根本不在意:“没事,它没用力的,先开个门,我把它扔到客厅里。”

    “今晚不跟猫猫一起睡吗?”

    “生气了,让它自己先把自己哄好,再好好给弟弟做个表率。”

    聂郁轻笑,把门开了一点缝隙,让她蹲下来推着酥酥的屁股把猫弄了出去。

    一切弄完,她累得叹了口气,很霸道地占了他的凳子,腿一搭,拿过自己的红酒杯喝了一口。

    唇比酒红,昏黄灯光下裹着浴巾的女人慵懒性感,迷人得不可思议,他脸上有点发烫,不敢多看,却觉得现在这个画面好像已经足够荒唐。

    她裹着浴巾赤着脚,在他的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

    他清了一下喉咙:“晚上单位给我发消息,说记者要给我写篇报道,要我的照片。我太久没拍照片了,要常服照,就现拍了几张。”

    她点点头,上下打量他几遍,光裸的足舒展到桌子下方:“好帅。”

    她两个字毫不遮掩地一出,一下子热度就烧到了耳畔,一些词一齐涌上脑海:制服控、小姜、傅东君、不行……

    聂郁红着脸,怕出事想现在把她请出去,又想再贪恋一会儿她的存在。

    她足尖一转,指了指边上的音响:“当时装修的时候想法多,这房间特地设计过,以为会经常过来听音乐,结果都闲置了。你要是有兴趣就帮我折腾折腾,好歹钱砸下去能听个响。”

    “啊,好。”聂郁有点惊讶地看着那对KEF LS50。

    “要不现在试试?日常都是在打扫的,应该没什么灰。”

    “会不会吵到队长他们?”

    “不会,门关了基本没什么声音,我试过。”

    “好,那我来试试。”

    聂郁想换家居裤,又因为她在这里,想了想就放弃了。常服裤子基本没什么弹性,他蹲出了一个标准下蹲动作,看得宁昭同轻笑一声:“衣冠正而风俗淳啊。”

    他无奈看来一眼:“那你来?”

    “不行,我衣冠不整,”她一脸无赖,“他们文化人弹琴之前都要沐浴焚香换衣服的,我们这也不能太离谱。”

    衣冠不整……

    刚才蹲下推猫的时候,腰臀曲线真是漂亮得过分了。

    嫣红的指甲摇曳的痕迹实在招人,他收回目光,研究了一下说明书,问她借手机:“建议apple music,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好,蓝牙已经开了,”她低头,“我放一个莫文蔚的电台可以吗?”

    “好啊。”

    前奏一起,她抬屁股坐到窗旁边的秋千上去,随手扒下头上裹着的毛巾,散下一头湿发,跟着旋律轻轻摇曳。

    “比暗火更吸引,摩擦一刻火花比星光迷人……”

    拉丝的慵懒嗓音,昏黄的台灯光线,落地窗边上一脸惬意的女人,氛围感直接拉满。

    聂郁有点格格不入的尴尬感,轻轻朝后退入台灯映不到的黑暗里。

    完全移不开眼睛。

    裸露的肌肤光润得像玉一样,十指尖尖涂着嫣红丹蔻,捏着细细的高脚杯,里面石榴色的液体轻轻摇曳。黑发像瀑布一样撒下来,长得能倚在腿边,衬出一条自在舒展的小腿线条。

    其余……眼睛,嘴唇,锁骨,以及陷入光影里的腿间。

    【比得到了的更逼真。】

    他不敢细看,却又因不敢细看更为羞涩而悸动,因为眼前这一幕本该无关色情,可他的裤子已经快掩盖不住他的异状了。

    【如果可以磊落,谁情愿闪躲。】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她撑着脸问,“好像张国荣唱过?”

    “……对,”他一下子都无措起来,犹豫片刻还是老实回道,“karen翻唱的,叫《偷情》。”

    偷情?

    她不知怎么,凭空突然发出一声笑,看见他眼里尴尬的水光,连忙转开话题:“那咱们换一个。”

    这回是王若琳的《亲密爱人》,柔和的声线唱今夜还吹着风,似乎将脸颊的热度都稍稍吹下来一点。

    她更深地缩进椅子里,腰肢柔软地贴合设计的曲线,足尖扬起来一道令人恍惚的弧度。

    漂亮的足弓,好像正适合他将手掌握上去,摩挲她脚踝那颗小痣。

    他意识到不能再放任自己的视线了,在间奏响起时轻咳了一下:“同同,我想换衣服。”

    她颔首看来,一条清晰漂亮的下颌线:“啊?哦,好。”她从摇椅里站起来,把酒杯放桌子上:“那我也换衣服。”

    那等于是,一、一起换衣服?

    他因为这个念头心头猛跳了两下,一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少胡思乱想,可一些暧昧的元素突然那么汹涌地涌上来,灼得他喉间都干了。

    她裹着浴巾和自己独自共处一室。

    放着音乐,房间隔音很好。

    挚友沉睡,猫也离开。

    他……

    动作快于判断,他伸手,从后面揽住了那截走动时无意款摆的腰,紧紧按在了自己胸膛上。

    “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

    王若琳的嗓音里,他听见两个呼吸齐齐停滞。

    不知道究竟过了几分钟,她低声:“我头发还是湿的。”

    常服那么难伺候,水渍这么沾上去,得费多少保养的工夫。

    他不说话,鼻腔里有干净的香气,来自于她刚洗过的长发与肌肤。

    她握住腰间的手,低着眉缓缓转过身来,抬起一双养得精细的纤手,而后,从风纪扣开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他的外套。

    “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平展挺拔的肩,前胸饱满的肌rou,活跃而清爽的男人气息,像某种原味的皂香。鲜红的食指指甲顶入领带结中,轻轻扯松,指尖往下,劲瘦的腰线收到皮带里,晃人心神的淡绿色。

    他吞咽,喉结上下起伏了一次,听见她的呼吸越来越乱,guntang地灼在他的胸前。

    最后一个扣子。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指尖掠过他的皮带,那焦灼的坏东西早就紧紧抵在她的腹间,甚至轻跳了一下,像在等候她握住……或是其他。

    他吸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尖,嗓音有点哑:“那点酒又喝不醉,为什么还要喝?”

    她微微颔首,嘴唇近得几乎就是个吻,呼吸里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失落和笑意:“等一个对你乱来的借口?”

    “不用借口,”他稳稳地迎上觊觎许久的红唇,尝到清淡的酒香,“欢迎……随时对我乱来。”

    今夜还吹着风。

    前奏再起的时候,他从后面按着那截细细的腰肢,挺身抵进她guntang湿润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