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門閂
每個周末，學生們都可以去活米村或者是回家探望父母，可是因為戰爭的緣故，回家的人變少了許多，大部分學生都選擇待在校園中或者去活米村走一遭，而湯姆跟西爾會選擇待在密室中，密室中有許多晦澀難懂的書籍，湯姆大多時候能在裡邊消磨上一整天的時間，而西爾則替他翻譯古代文字，當然更多時候他無心活動就會賴在那張銀綠色的大床上，睡上一整個下午的時間。 從醫院出來以後雖然吐血的症狀不再，可是他睡的時間明顯增加了許多，湯姆也不打擾他，只是就拿著一本書，拉著一張沙發窩在床邊，確保西爾不會在睡夢中突然停止呼吸，一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湯姆跟西爾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很快樂，常言道：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十四歲的孩子，離rou體成熟只有一步之遙，進入青春期的他們受到賀爾蒙的鼓動開始會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湯姆當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的對象多半是西爾。 湯姆有著極強的偏執、控制慾、虛榮心，標準的利己主義者，他從不考慮不能獲得利益的事情，因為這些對於他而言有些像是在浪費時間，可是他包裝得極好，追隨者極多，每個學院都有他的人，但是他從未告訴過西爾。 他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小男孩了，但是西爾並不知道，湯姆也不想讓他知道。 湯姆爬上床，看著睡的正香的西爾，忽然親了親他的唇瓣，又親了親他的臉，騷擾著西爾直到他睜開迷濛的雙眼，帶著些許霧氣的問：「怎麼了？」 「西爾，我好無聊，能不能陪我？」 「陪你？」 「我想做。」 湯姆冷靜地說著自己的需求，看著西爾的臉色仍帶著茫然與困惑，他只好身體力行的表達自己的渴望，他親吻上西爾的脖頸，趁他還未有時間反應過來時，開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直到袒胸露乳在自己面前，他張口咬住一邊胸口，愛不釋手的去搓揉另外一邊。 這個舉動終於將還在迷茫的人給驚醒，西爾推拒著湯姆，並不喜歡這種提議：「不、不是，你為什麼無聊會想做這種事情？」 「可是上次距離我們上次做已經過了很久了，西爾。」初次的體驗，那種滋味甘美且刺激，湯姆忘不了那一閃而逝的衝動與興奮，可他對西爾以外的人甚至提不起慾望，就好像只有在面對西爾的時候才有這種衝動。 西爾他脹紅臉，囁嚅的說：「你明明說過不會強迫我，會等到十五歲的，我上次只是因為要教你才…」 湯姆歪著腦袋，不懂這有什麼區別，乾脆親上西爾的嘴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西爾掙扎不能只得回應著他的親吻，少年很生澀的用撫摸、親吻製造歡愉，衣服不知不覺地被扔在床下，兩人很快便赤身裸體的。 湯姆回憶著上次的西爾教的東西，握住兩人的陰莖貼著摩擦，西爾他微微喘息，卻摀著臉不敢看湯姆的舉動，少年人的慾望赤誠且直接，他覺得自己好像在犯罪。 「西爾，手拿開，我要看見你的臉。」湯姆一邊愛撫著兩人身下的東西，一邊笑著對他說，西爾乖乖地把手鬆開，一雙眼波光瀲豔的讓人心動，還有那張已經紅透的臉龐跟喘息微張的唇瓣，都讓他一陣心悸。 好可愛。 情不自禁地又親吻了上去，西爾嚶嚀了一聲，可湯姆還是覺得不夠，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以再親密些，手中的東西逐漸變硬、熱的連掌心都滲出汗水，空氣黏膩的伴隨著西爾下意識地呻吟，湯姆覺得很快樂，只是直到腦海一片空白的宣洩出jingye，湯姆還是有些難以滿足。 總覺得還能再更親密些。 他跟西爾的身體都覆上了一層薄汗，湯姆還在西爾身上留下了幾圈牙印，西爾難以理解明明在家的時候湯姆從不會做這種事情，為什麼一到學校忽然就想要了？ 雖然說他這個暑假都在聖蒙果醫院度過，湯姆為了照顧他似乎也沒有這樣的心思，湯姆怕他受涼，用被子捲著他把他帶到淋浴間洗澡，再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是一身熱氣，湯姆細心地給西爾弄乾頭髮，並且用新的被子給西爾裹好裹滿。 千萬可不能感冒了。 「Voldy，你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嗎？」他都被包成一條蟲了，手腳根本掙脫不開。 「怕你感冒…就這樣吧。」湯姆對自己的做為很滿意，笑裡帶著幾分惡作劇的意味，然後他躺下來抱住西爾，溫柔的嗓音低低的說：「睡吧，西爾，我會一直都在。」 他想起了那個夢，夢中的男人也是這樣溫柔的對他說：我會一直都在。 ※ 離開密室的時候，西爾的臉還是很紅，甚至都不敢跟湯姆對上眼，湯姆送他到赫夫帕夫的密室出口，叮囑著他晚上要蓋好被子，天氣開始變冷了，他擔心西爾會著涼。 西爾胡亂的點頭就趕緊出了密室，留下湯姆戀戀不捨的看著他離開，等出口關上後，湯姆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他太喜歡西爾了，那種感覺幾乎快要藏不住。 畢夏普在他身上遊走，緩緩地纏繞住他的手臂，冰涼的觸感讓他回過神來：“您要保持理智，我親愛的主人。” 「我知道。」他不能將自己珍愛的東西擺在人前，這樣會害了西爾，只要自己不顯露太多，其他人就會以為他對西爾只是對親人的在意，可湯姆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這些事情都會攤在大眾面前，那些虎視眈眈等著他失敗的人就會如同餓虎般的撕咬他所珍愛的事物。 湯姆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回到史萊哲林的休息室，阿不拉薩剛好從外頭回來，他笑著遞給湯姆今天買的東西，虔誠地彎下身親吻湯姆的袍角：「主人，您今天過得可好？」 「還不錯，我想跟你談談上次說的生意。」湯姆的追隨者已經囊括了整個史萊哲林，他今天心情不錯，所以願意搭理阿不拉薩，艾琳她從旁走來遞給了湯姆一瓶魔藥。 「這是你上次說想準備的魔藥，可是時間太匆促了，我沒有來得及提純。」艾琳她似乎也對學院中這些人的態度見怪不怪，畢竟整個史萊哲林都知道湯姆是創始人的後裔，這讓他在學院有了不少的支持者。 他們正準備謀劃在戰爭中利用治傷魔藥賺取利潤，而馬份家會是最好的推手，只是湯姆稍微改了下配方，這批魔藥會有微量的上癮性，使用的越多上癮的越重，以此來保證魔藥的需求不會減少，而他們需要一個管道經手又不留下痕跡，阿不拉薩主動承擔了這部分的事情。 只要拿到翻倒巷去，那邊的管道既不怕被查到，又能保證貨物順利流通。 「西爾那邊，你都告訴他了嗎？」艾琳並不算是湯姆的追求者，而且因為西爾很看重她，所以她很特殊，跟那些尊崇著湯姆的追求者不同，她幾乎能與湯姆平起平坐。 「都是些尋常的草藥，他會滿足我的。」湯姆走到交誼大廳，忽然對著艾琳說了句：「這件事情不要與他說，我不希望他聽見一星半點關於我們的計畫。」 「可，他要是事後知道…」艾琳急忙追上他。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艾琳。」湯姆忽然停下腳步，對著艾琳露出了個令人膽寒的微笑：「否則我不介意把口風不緊的人變成屍體，畢竟唯有屍體才不會洩漏秘密。」 艾琳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內心卻清楚明白湯姆是真的說到做到，忍不住動了動唇，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湯姆知道嚇到了艾琳，只得放軟了聲音與她對話：「艾琳，西爾生病了，我需要錢治療他，妳會體諒我的苦衷對不對？」 月之精華相當稀有，蓋勒給他的那一小瓶，足以讓一個古老的家族傾盡所有，而那瓶藥只能暫且緩和西爾的病情，因此湯姆需要更多更多的錢財，為此他願意去幹盡任何喪盡天良的事情，即便在戰爭中牟利如此的不道德，可是其他純血的家族不也是為此捨棄良心狂歡了嗎？ 「我明白了。」艾琳她聽見湯姆跟自己闡述西爾的病情時，說不驚訝是假的，可只能靠著昂貴的藥物才能維持健康，這對湯姆而言是一筆沉重的負擔，因此她才會答應加入這個計畫。 她想幫幫她的朋友，可卻害怕這是否是害了湯姆？讓他在偏移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只是那個當下，她真的無暇思考，或許她也同樣害怕失去西爾，西爾是湯姆理智的門閂，一旦這門閂崩壞，湯姆內心無窮盡的惡意就會被釋放出來，而這代價不是他們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