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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懿】Virus

    

    这年头站街的也讲求与时俱进,任何原始且不卫生的揽客方式都足以让人诟病,如同买卖本身,必须再三确认过合乎心意、价格公道两个人才能堂而皇之地在街头角落牵起彼此的手迈入粉红色爱情旅馆。

    司马懿在那款名为“魏”的站街软件上登录了自己的名字,代号“寂灭之心”。他在大街上那一水的妖魔鬼怪中并不出色,这个时代做医学美容和拔牙一样容易,满大街都是诊所,黑市医院里人们热衷于对身体进行一些半永久性手术,鲜艳绚丽的七彩发色,跃动在皮肤上光彩夺目的宝石。

    司马懿大逆其道。

    乌黑的长发从他削尖的侧脸落下,几绺灰白正好掩饰住那双喜怒无常的视线,圆润的肩头支棱起两端锁骨与天鹅颈间的黄金三角带;灯芯绒黑寡妇长裙,马甲勒住了他的窄腰;红色雪纺纱性感睡衣,堪堪遮住腿根的衣摆下方吊带袜露出了隐藏的玄机;漆皮半掌手套服帖着指节曲线,在他每一次执起皮鞭挥向臣服于调教的奴隶时,腥臊的红唇也在对他们施咒。

    街角很多人来来去去,但从来没有人愿意上钩。

    司马懿启用这款软件整整一年都没有成功把自己销出去,而定时上传各种刺激艳情的照片和令人浮想联翩的视频已如工作一般麻木。

    那些破洞的丝袜、会让人想打喷嚏的假兔耳,奇装异服但过时老套——现在早就不兴兔女郎装扮了,口味清奇的人们更喜欢cao弄仿若充气娃娃的真人。

    司马懿的原始混杂在一堆廉价珠宝中并没有特别与众不同。

    那些人多半带着看笑话一样的目光快速略过,下一秒钟即刻为自己心仪的站街偶像打钱约炮,高速的光纤世代一切都是如此迅速。

    诸葛亮总共只花了五块钱就包下他整整一个月。

    那天早上司马懿醒来看见空荡荡的冰箱,rou罐头早已吃光,速冻食品只留下一个空袋子。

    物价飞涨,新一波消灭农地和菜园的政策如火如荼进行,无情独裁的暴君获得了极大的政治利益,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田园和天然景观,灰云蔽日,工业国家建立的钢铁女神像是坚不可摧的处女,日晒雨淋和疾病死亡无法入侵她,她永远纯洁,永远屹立不摇。

    投身做站街已是这个世代的青年不可抗拒的业余兼职。

    司马懿抬起乏力的手拉开冰箱,叠了三层的药剂盒排列整齐,他拆开一个针头插入药罐,尖针没入静脉,苍白的皮肤上残留了大大小小青紫色痕迹和针孔,几个世纪以前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致幻剂成了这个病情的唯一解药。

    解脱感慢慢俘虏了他。

    司马懿关上冰箱坐在地上想了想往后的生活。

    罐头、速冻食品、充饥药丸。

    行尸走rou的生活席卷了每个底层人民,贫穷恍如一夕之间发生的灾难。

    饥饿。司马懿嘲讽地笑,他竟然会因为这种最荒诞的病症慢慢死去,然而死寂已久的消息提示将他从恍惚中召回。

    魏djdifjek用户为您的付费内容解锁——瞧,还是有无知好奇的傻蛋愿意上钩。

    司马懿来了点精神:要zuoai吗?

    魏djdifjek:看看吧,你还有别的照片吗?

    司马懿斟酌着翻了翻手机,把昨天刚拍的一组出浴照片传送过去:你喜欢怎么样的,可以提要求,我尽量满足。

    魏djdifjek:五块钱一个月,这么便宜。

    司马懿习惯了这种不屑,也很坦然:你也看到了,除了你并没有人购买。

    魏djdifjek:那就是滞销品了。

    司马懿: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一桩交易眼看就此促成,任何一点金钱来源都足以支撑他在这个漫长的医疗过程中看到一线希望,他在孤寂中诞生,又将在孤寂中死去。

    私信箱沉寂了一会,对方说:线下会面,可以吗?

    司马懿敲下回车键,把那条消息发了出去:那就试试看吧。

    司马懿和他约在街角,两人简短交换了ID名片后终于打上配对成功的标志,司马懿一身黑衣,帽子将脸藏在朦胧的雨夜中模糊成一团黑影。

    他来得很迟,一身明亮的卡其色长衣、黑框眼镜以及随性卷起的牛仔裤,公事包背在左边肩上,透出斯文沉着的气质。

    “黄金分割率?”司马懿报出了对方的ID。

    男人点头,“对……是我约的,刚才路上塞车,下课的时候拖了堂,你等很久了吗?”他脸上挂着一抹歉意。

    司马懿不住打量对方,男人用手拨了拨头发上的水珠,眼镜被雨水打湿,因而微微蹙起眉头,很久以前也有个人总在下雨天抱怨湿气会弄坏他珍藏的书籍。司马懿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到了一会。”司马懿想了想,问道:“你是老师?”

    “是。”男人耸着肩膀颇有些无奈,“人民教师也得有性生活的。”

    司马懿不能否认这个,瞧,这条街上五花八门的爱情旅馆不就是为此而建的?随处都可以找到奇形怪状的主题房,慈悲的科学家们说:伟大的智慧主宰,恭喜你们,科学丰富了你们的感官,进化了你们的生活,现在开始,你们拥有品味超过一千种幻觉的天赋!

    人们的生活精彩丰富,只要一张床,他们可以在沉浸式的幻觉体验中度过七十二小时不眠不休,垃圾飞散的街道上,鱼贩湿漉漉的腥味,雇主和他的致命情人还有正义警察支撑起这个贫瘠的世界,因而才有了现在这笔交易。

    两人并肩走过一排流莺,穿着妖异在皮肤上贴满两片的电子人鱼扭动腰肢,当着司马懿的面勾引黄金分割率,他全都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一双视线只黏在他身上,仿佛有千言万语等待倾诉,司马懿几乎想笑出来,他文质彬彬,骨子里头还是个下流胚子。

    司马懿憋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下去,不用说,他知道对方从哪过来,益城到魏都起码得花上五个小时,劳烦你费心侦查一个没有死透的竞争对手,为了事业不惜花了五块钱包下他一整个月。

    “这儿吗?”

    漫无目的晃了一会儿后,两人才在沉默中停驻在一间不起眼的破旅馆前。诸葛亮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么肮脏的小地方,眉宇间满是鄙夷。

    “就这儿。”司马懿率先走了进去。

    第一次交易要在这种壁纸发黄的老旧旅馆是适得其所,司马懿一点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真正的痛苦从来都没有过去。敞亮的光线丝毫没有半点情调,老旧的柜台散发出一股霉味,咆哮的醉酒客人,走廊上嗑了过量迷幻药的毒虫还在跟他衣衫不整的情妇纠缠……房门嘎吱一声被司马懿推开,他们的正经有几分格格不入,而明晰的视线也将诸葛亮那张凛然的新面孔凸显得有几分新鲜刺激。

    也罢,反正他从来没有玩过。

    “先洗澡吧。”司马懿说。

    “这不是基本服务的一环吗?”诸葛亮有些诧异,“我听别人说的,这些资讯并不难查。”

    “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司马懿伸手解开纽扣,修身的长风衣落地,像从他身体上剥离的一部分服顺地贴在脚边,紧实的腰腹,修长的腿——唯一遗憾的是他的肢体末端,毒素已然蔓延,他的指尖泛黑,看上去命不久矣。“视情况和对象,我可以给你增加服务,也可以不做。”

    诸葛亮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那你现在这是……你看我还算顺眼。”

    “……如果这么解释能让你好受的话。”司马懿擒着一抹冷笑,留给他妖冶的背影进了浴室。

    历经一年冷落终于成功开张大吉,司马懿并不觉得开心,诸葛亮大老远过来看他笑话,易容得像模像样,这些于他而言都是小事,指尖轻弹,也许他还能化身为一条狗。

    他们挤在那间使用过的小浴室里,诸葛亮坐在小凳子上两手规规矩矩搁在腿上,等着司马懿先用肥皂把自己打湿,再用身体去磨蹭他。

    薄墙隔壁是异域另一边来的妓女,她男人的腰抽成了一台电动马达,快把墙壁cao穿,她用破碎的呻吟咒骂魏都政府和曹cao。

    “你们都该下地狱,一个都不会获得善终!”

    一阵沉默。

    “你在哪里工作?”

    “……很普通的工厂。”

    “你也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司马懿手上的肥皂滑了出去,他用脚尖踢了踢,放弃弯腰去捡,“那你又满意什么?”

    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人是自由的?在邪恶的政客鼓吹下,多少青蛙们纷纷转而投入替资本家卖命的血汗工厂,唯有赚取到足以替换器官的钱之后,才可以不受限于食物战争迫害。

    然而精明的商人又怎么会满足于此,他们控制了底层人民的rou体之后进而控制他们的精神,无数令人沉迷的网络游戏包装着精美的糖衣,全面监控了他们的生活,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干活,接连不断的任务,虚而不实的爱情,这都是司马懿尚在岗位时最出色的计策。

    他把魏都塑造成绝对服从的城市,数以千万的傀儡就此诞生,多少人畏惧于魇语军师的喜怒无常,多少人渴望获得真正的解脱,而他却不肯轻易松手,只为了向至高无上的数据网表示这个世界没有神。

    蜡烛会燃尽,日月也会沉,世间没有什么光是不会熄灭的,而精神永生,这才是真正解放人类的唯一办法。

    “一个月五块钱太便宜了,五千块买断一个月,你把照片和视频私发我,不要给别人,聊天和zuoai都只跟我。”诸葛亮抓住他湿滑的手,动作突兀得有些夸张。

    司马懿眯起眼睛,“你想要恋人服务?”

    “随你怎么解释。我有一间房子,你可以搬过去住,我下班之后陪我做些喜欢的事,你大概知道的。”

    “你没有对象?”

    “很难。”诸葛亮说,“可能现在的婚恋观不太适合我。”

    “……”

    实话说,司马懿是个故障品,病毒破坏致使他无法进行一切虚拟式的性爱,他不会用身体讨好客人,没有甜言蜜语,缺乏热度完全是情理之中可以预料的,但这一切罪魁祸首还是他,绝代智谋——也就是诸葛亮在益城的政治身份——在魇语军师入侵益城防护网并试图与“天书”做精神融合时,他用一种真菌毒素“时雨九号”破坏了他的神经细胞,至此之后他彻底失去了能够脱逃的机会。

    司马懿不讶异他成天忙于算计因而错过了最佳婚恋的时机,然而益城的福利项目中竟然没有包办婚姻,需要他跑来包养敌方落难军师,妄图和他谈恋爱,维持虚假的关系,这出剧本司马懿着实想要捧腹大笑。

    又或者,这本就是诸葛亮让他难看的一种手段?

    他竭力装作敬业凑过去抱住了他,主动送上一个湿吻,“你的癖好非常古怪。”

    “过奖。”诸葛亮坦然微笑。

    热气很快散布在整个房间里,镜子泛起了白雾,司马懿被他摁在腿上亲吻,他坐在诸葛亮的身上将泡泡末吹得满屋子都是,有了乳液润滑,两个欲望赤裸的人磨蹭起来如同两条交媾的蛇。

    zuoai总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人沉醉在欲望之中的时候最是原形毕露,各种yin荡无耻的痴态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亦然。诸葛亮用舌尖撬开了司马懿的嘴,湿热的舌头钻进去和他交缠,同时,那指甲修剪整齐、似乎有点洁癖的漂亮手指打开了他的身体,司马懿下面那儿又紧又干涩,诸葛亮耐心地塞入手指扩张,漂亮得令人惊艳的部位透着粉嫩,和这千疮百孔的身体行成反比。

    诸葛亮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问道:“这么紧,做过手术?”

    “出来卖的,生财工具怎么说也不能没有卖相,你说呢。”司马懿笑得阴阳怪气。

    他在扁鹊的地下诊所进行了大大小小上百次的手术,“时雨九号”的毒素无法清除干净,他更换了一些部位的零件,手术做得非常精细,饶是曹cao也不会看出哪里有过痕迹。他刻意照着原来的身体进行大大小小程度不一的破坏,为了瞒天过海,他还蛰伏在暗处等待,一次偷天换日的机会。

    可诸葛亮不是别人。

    诸葛亮是那个和他同窗多年,在他年少时期最艰难、最无所顾忌时,不畏惧流言蜚语陪他度过难关的人;多少个日夜的谈天说地,多少个争论不休的长廊尽头,物转星移,日月如梭,司马懿这个人,司马懿的身体,乃至于植入在他精神里的反叛的基因,一串梦魇代码,他又怎么会不理解。

    司马懿还是想逃。

    逃去无边无界的数据库,网络大海,和从古至今所有的智慧融合,他会走在人类前端,再去破坏掉所有知识。

    诸葛亮的手指执拗地抚弄过每一处皱折,由里到外,硬挺的乳尖,圆润的肩头,司马懿紧绷的身体逐渐松软成一团热火,起先还很排斥异物感的器官渐渐地也能食髓知味吸住他,渴求更多。

    “我刚才的提议别考虑太久,这种机会并不常有。”时机差不多了,诸葛亮托着他的背把他抱起来,“况且,除了我之外你并没有其他买家。”

    司马懿握紧双手,诚然诸葛亮一个光棍身份还摆得高高在上的态度令人不悦,可司马懿并不想那么快戳破他的糖衣面具。一种陌生且又熟悉的感觉降临在他身上,炽热且坚硬的器官打开了他的身体,诸葛亮等不及要享用这一个月只要五块钱的便宜玩物了,不知道是不是司马懿那番话引他联想,再聪明的男人也抵挡不住处男二字的魔力。

    这实在太过荒谬,司马懿忍不住笑出来,诸葛亮被他讥讽的笑声弄得心烦,只得低头分神吻他,他坦然面对自己的性欲,一想到这个地方他是第一个使用者——或者说他已经第二次夺走司马懿的后庭贞cao,亢奋感便让他克制不住粗暴。

    司马懿总算不再笑了。他的腿根因疼痛而颤抖,对方却丝毫不带怜惜地将那双腿分得更开,直到整根性器完全没入。

    距离上一次他们zuoai已经是很多年前,战火尚未蔓延,三分之地长达一百年的和平协议就要走到末端,散落在网络上的“天书代码”预示了即将到来的灭亡,他不知道时隔多年,诸葛亮在这件事情上居然还是冲动得像个毛头小子。

    “别弄太凶,他会生气……”司马懿总想扳回一城,故意刺激他敏锐的神经。

    诸葛亮皱眉,“谁?”

    “你不用知道。”

    一瞬间闪逝过的醋意差点让诸葛亮暴露,“那也没关系,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语气强硬,司马懿近乎绝望地抬手挡住头上刺目的光线,诸葛亮显然被他刺激得不太满意,他架起司马懿的两条腿,在他分泌出肠液的甬道间猛烈抽插,刻意将床板震得天摇地动,满屋子都是yin糜的水声啪嗒啪嗒作响,司马懿被cao得小腹酸胀,软烂的嫩xue没羞没臊地吸着对方的粗大,诸葛亮痴迷地看着他被病毒侵蚀的身体,那发黑的指尖像是打上了他专属的辨识标记。

    司马懿压抑不住呻吟:“慢、慢点……”

    诸葛亮那张新面孔充斥欲望的表情实在太过勾人,这些都是绝代智谋不曾在媒体上表现过的,司马懿非常可耻地硬了,要不了多久埋在体内的分身又胀得他快夹不住,诸葛亮把多年没有发泄的欲望全都倾倒得酣畅淋漓,不停撞击在敏感处上直到他的身体抛弃羞耻,将他吞得更深。

    司马懿像条动弹不得的鱼被钉在粘板上,白浊的jingye在每次他重新没入rouxue时流得整个床单都是,而他自己身上,也溅满了被诸葛亮cao射的痕迹。

    “别一边流着水一边拒绝,这不是敬业的卖身。”诸葛亮说。

    司马懿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不得不承认诸葛亮很明白他的弱点,知道怎么弄才能让他弃守,才能榨出最好听的话语,而他只能紧咬牙关好不在胜利者面前暴露出一丝脆弱。

    他病态的苍白中染上一抹艳红,浑身颤抖,“诸葛亮,你仔细看着我!”

    终于,漫长的折磨结束,司马懿扣着他腰部的双腿已经折得麻木,房间归于宁静,遗留下来的腥味暗示着这里就在刚才发生过一场怎么样的占有。诸葛亮依依不舍地退出,手指再次探进去抠出喷涌的jingye。

    “……对了,你知道吗,”他抱着半是昏迷的司马懿笑了笑,“最近正在研发一种新医学,透过微创手术植入zigong,男人也可以怀孕,学校需要大量数据,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司马懿醒来的时候,天色泛白,诸葛亮已经穿好衣服,他解除了伪装形态,黄金分割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军服的年轻军官。他一丝不苟,面容端庄,欲望和yin念不能同时并存。

    诸葛亮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个晚上没有合眼,司马懿喉咙干哑,灼痛的感觉犹如火烤过尖针,不停戳刺在他的rou上。

    他发烧了。诸葛亮把一张卡片搁在桌上,他抬手看表,指尖在司马懿锁骨上电烧缝合的疤痕上抚摸。

    “车子等会过来接你,别再去地下医院了。”诸葛亮说,“那种毒素没那么容易清除,解药只在我手上。”

    “诸葛亮,你不如杀了我。”司马懿冷静的面容带着一点诡谲,“然后你就会发现自己的天真是多么愚蠢,那些人不值得你去拯救。”

    完美的极乐世界从来就不存在于世,他的乌托邦,他的理想国,一切美好蓝图全都建构在无数生灵涂炭之上,因为人类的劣根性永远不会有悔改的那天,温柔仅是他残暴的甜美伪装,没有人能真正救赎着逐渐走向分崩离析的世界。

    诸葛亮怎么会去考虑他的痛苦呢?生在光明中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黑夜到来前万物悲鸣,他是新世界的神,只会受到崇敬和爱戴。

    诸葛亮掰碎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安眠药,含了一口水把药亲自喂进司马懿的嘴里,“忒修斯之船或许不再是同一艘,但你永远都会是司马懿。及时止损吧,我爱你。”

    司马懿试图张嘴怒斥,然而浓烈的困意再度席卷而来,诸葛亮俯身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这无尽的黑夜或许永远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