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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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与鬼
吱呀一声。
柜门好像是自己打开的。
但她听到了锁链磕碰柜门的一声金属之音。
是崔昭。
他……找到她了。
理智的弦一瞬间崩断,新娘跳出衣柜,向外逃去。
衣柜里拥挤的绫罗缠在她身上,也绊住了她的脚,司红雨狠狠地跌在地上,却来不及多想,四肢并用连滚带爬地逃。
凤冠上的玉珠摇来晃去发出密集的脆响,她紧绷到了极点的神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另一种声音。
无形的锁链在鲜红的地毯上游弋蛇行,窸窣作响,如影随形,速度极快,将她包围。
她还未觉察到不妙,双手双脚已被冰冷而不可见的锁链捆缚,身体重重地重新跌回地面。
嫁衣洁白,堆叠在地上,如坠落的一摊雪。
她发出短促绝望的哀鸣。
但更要命的是——
锁链轻响,强烈的阴寒将她包围。
一只冰冷的手捧住她的侧脸,迫使她抬起头。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语调依然轻缓温和,声音动听,甚至带一点笑意,却让她连骨缝里都冷得发颤。
“夫人,你去哪里?”
司红雨吐不出一个字。
逝去的崔昭正在对她说话。
她被迫仰着头望向空无一物的地方,却看不到亡人的影像。只能看到幽蓝的烛光,爆出诡异的灯花。
锁链将她的双手双脚捆缚在一处,深深捆扎进皮肤,勒得发白,又将不断挣扎的她拖行,架上黑洞洞犹如兽口的床。
她的双腿被分开了,两只脚踝分别悬空吊在床脚两侧,手腕举在头顶,捆在床头。
诡异的姿势让她感到痛苦,司红雨试着挣扎,却发觉只有挺起胸才能感觉疼痛少些。
她急促地呼吸着,胸腔剧烈起伏,可恐惧让她根本无法汲取到足够的空气,喘息逐渐变成了哽咽声。
床帐鲜红刺眼,无风自动,垂落下来。
在这个封闭狭小的空间里,崔昭仿佛自语:“这一天,我等了五年。”
声音越来越近,她嗅到了浓烈刺鼻的血气,混合着铁锈味,味道腥甜。
一双手抚摸她的脸庞,粘稠乌黑的液体随着他的触碰渗出,粘在她的脸上,形似手印。
他的手辗转抚摸,那片血迹被反复涂抹,污了大半涂了胭脂的雪白面颊。
鬼怪却极爱她这副模样。
他在低笑,空洞阴冷,令人胆寒:“你果然适合白衣。”
司红雨说服自己不去听他的声音。她努力平复呼吸,却没有结果。
幽蓝的烛光透过红色喜帐,她辨不出眼前这样妖异的是什么光。
嫁给死人的新娘穿着丧服似的洁白喜袍,在床上被无形锁链吊缚,衣衫被解开了。
袍袖堆叠在手臂上,新娘的身躯裸露在鬼怪的眼中,只是几息,她的身上出现了暗红色的血手印。
从脖颈到胸腹,还有腰肢和双腿。
血液狼藉腥甜,手印从清晰逐渐变得肮脏模糊。
她像一张雪白的纸,被疯狂地涂满了yin乱污秽的画。
司红雨寒冷彻骨,不停因那阴寒的抚弄打颤,突然痛苦地发出半声凄惨的呻吟。
她的腰臀不知何时凭空悬在了空中,纤细的腰腹上呈现出被手腕粗的锁链深深勒入的惨白凹痕,又急剧充血变红。
她被迫张开的双腿间,从未有人触及到的幽谷处突然撕裂涌出血流,细小紧闭的空洞被撑开一个手腕粗的圆洞。
无形的巨物莽撞粗鲁地前进,只一刹那,便从xue口插进深处,鲜血淋漓的rou壁急速抽搐包裹,嫩rou蠕动不止,暴露在观赏者眼中,无法合拢。
整根抽出插入,鬼物残暴地jianyin着他的新娘。
司红雨被掌控了全身,无法动弹,手腕被捆得太紧,失血麻木,即使即使痛苦,也只有指尖可以蜷缩抽搐。
他不再是皎皎皑皑,光风霁月的白衣崔郎。
他是鬼。
暗红浓稠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他仿佛在喘息,时候久了,痛感中又升起另一种让人畏惧的凌虐麻痒。
她腹中明明冰冷,却又有火烧。
鬼物冰冷狰狞的性器在她体内进出,力量大得恐怖,几乎将她撞飞出去,无形的锁链又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地,犹如杵臼,她只能承受撞击,震得浑身麻木,哀叫连连。
崔昭的声音变得沙哑,断续的喘更如厉鬼渴盼着活人的气息,夹杂的快意令人毛骨悚然。
“嘘,公主。”
“别哭了,我的夫人。”
司红雨察觉到有冰凉的布料从她脸上擦过,拭去她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眼泪。
鬼魂状似亲昵地告知她:“他们会听到的。”
他们?
司红雨不知他是说谁,但她心脏本能紧缩,畏惧到了极点。
缩紧的xiaoxue裹住了他用力搅缠,鬼魂轻轻嘶声,大开大合,抽插几十下,xiele出来。
冰冷异物喷出大量粘稠的液体,喷在她的深处,她僵直着颤抖,终于如愿以偿昏了过去。
她脸上又有血手印按了上去。
鬼魂反复地抚摸,将她整张脸摸得狼藉,他痴狂偏执,仿佛隐忍着剧痛,语调却极温和地发出低语:“夫人……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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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场梦。
浑身被抚摸后沾染的血污都离奇地消失了。但司红雨醒来时,手脚腰间都有手腕粗的锁链捆绑淤痕,身上也有被用力抓握揉捏的青紫,身下更是惨不忍睹,撕裂肿胀,垫在身下满是褶皱的雪白下裙上有一片暗红的血迹。
浑身酸麻巨痛,连呼吸都痛。
她勉强用衣服掩盖自己的身体,有人敲了门。
“公主,公主?”
来人好像十分畏惧,声音一声大,一声小,还在发抖。
“……进来。”司红雨张口回答,听到自己的声音吃了一惊。
哑成这个样子。
大概是昨天哭喊了太久,她咳几声,讲话更艰难了。
但听到她的声音,外面的人仿佛更害怕了,不敢置信地反问:“公主?——你怎么?”
怎么还活着?
她苦涩地补全了宫女不敢说的下半句。
司红雨抓着床头艰难爬起来,手指颤抖着撩开了床帐。
晨光泛着粉白,照进窗纸,龙凤喜烛仍在燃烧,烛焰是正常的橘红。屋里不再有阴冷腥甜的血气和铁腥味,反而有种淡淡的纸墨香。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正常得异常。
她下床,想要把反锁的门打开,颤巍巍地走了两步几乎摔倒,一把扶在桌上。
昨夜的合卺酒还在桌上,两盏酒都是空杯。她记得昨天她被礼官逼着只喝了一盏,另一盏是满的。
她又看了看那两只酒杯。
两只杯子残留的干涸酒液里,透出一种不祥的蓝绿。
司红雨鬼使神差地取了裙上的银针,打开桌上倒出合卺酒的那酒壶,将银针放了进去。不多时,银针黑了。
剧毒。
鬼没有杀她。想杀她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