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森月黑风高
书迷正在阅读:飞鸟消失的夏天、合约关系(炮友转正1v1)、野狗食月、摄政王他又坏又疯(1V1高H)、穿书被虐之前(nph)、【咒回】不小心被五条悟发现我出轨了、失序症gl(二设哨向)、女配是第三味药(nph、大邢王朝(sm调教文)、绑定了yin荡学院系统后【NPH】
part1 少年时期,森林太郎被父亲当做alpha来培养,在这个军官家庭中,承载了作为父亲继承人的期待。 母亲是个足够优秀的beta,不仅仅是父亲的温床,还是父亲的谋士。同样,母亲也自然而然的认为,森林太郎会是个像他父亲那样优秀的铁血将士———最最优质的alpha 森林太郎的棋牌中,也没有除了他是alpha身份以外的可能性,或许有,但也不过是承认最后自己可能是像母亲那样稍微逊色的beta 不过,人生的轨迹往往都是无法预料的。 森林太郎的性别一直到他十八岁跳完级修完东大医学系一直都没有显现,本以为在青春期时自己没有不适感是源于分化成了beta,然而去医院检查过后,医院发出的证明却告诉他,他森林太郎是患上了一种绝顶稀少的病症: 信息素分化缺失症。 按理来说,不论是alpha、beta、omega都会含有或多或少的信息素来催使青春期的男男女女进行性别的区分。 然而森鸥外却是一点点的信息素成分都没有。 这只能说明三件事: 第一他可以清醒在达成目的的过程中不会被a或o的信息素影响。 第二他会缺少信息素这个瓦解敌人心神的武器。 第三,在他年龄愈来愈大的过程里,会有忽然分化的风险。 总而言之,利有弊也有。 母亲让他随遇而安,让他专心下好自己心灵的国际象棋,抓紧手里的黑色棋子。父亲让他早些去战场历练,不去纠结这些琐事。 当森林太郎秉持着如湖边一般平静的信念去往常暗岛的战场后,不到一些时日就得到了自己父母被刺杀的消息。 这并不让森林太郎意外,他一直是聪明的少年,早就明白父母结仇过多,早早催促他的成长实则也是找个理由让森林太郎承载他们的价值观和信念活下去。 是的。他们很成功,功利的,未分化的‘残次品’林太郎,绝对会不择手段的在这个乱世里活下去。使劲往上爬的。 part2 森林太郎去上层报道的时候,被上司说‘森林太郎’这个姓名太过于普通了,若被人听到军师的姓名如此,或许会遭人嘲笑呢。 “战场里面都是alpha,身为一个身体素质偏弱的‘beta’,改个姓名增加威慑力也未尝不可吧。森林太郎。” 林太郎并未感受到面前女性alpha的威压,信息素的驱使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虽然想要不卑不亢的拒绝这种无厘头的要求,但林太郎还是微微弓起肩膀低下头道“您说的对,以后我便是森鸥外了。” 他需要的是权利,需要的是地位,其余的东西在最优解面前无可厚非。 此时的他想法也很单纯,仅仅是在这个乱世中先活着做出一番事业来。而就算能够预料到未来会有许多的令人想不到的可能性,森鸥外也未曾想到,事情会完完全全的换另一个走向。 那个走向。让他很难接受,却又很容易的接受了。这是属于‘森鸥外’的矛盾,而森林太郎永远不会认同这可笑的剧情。 part3 上了常暗岛之后,他才晓得敌我力量的悬殊。 地方炮弹,战斗机等等吧,火力充足,人力充足。在第一次战斗中,无数的热兵器撕裂了alpha战士们强大的躯体。在所难免的,漆黑的常暗岛,敌方在暗,我方在明,又仅仅拿着单薄的武士刀,使用着冷兵器去与炮弹相战斗。 自然,也能够拼命的把对方士兵的脖子给砍下来,因为只要站在常暗岛的土地上,人就只能被迫使用冷兵器厮杀。这不仅仅是武器间的战斗,还有信息素和颅内精神的厮杀,往往信息素给人体造成的破坏,要比缺胳膊断腿还要严重,因为人可能霎时间就被吞并了神识,成为白痴。 士兵大多都是alpha,互相的信息素只会造成他们之间的狂暴嗜血,像是…… 没有理智的野兽一样。 如此,森鸥外也不再对自己未分化的性别产生憧憬。若强大的alpha会有如此之大的弊端,那么还真不如一直这样,被信息素分化缺失症所桎梏住本能呢。 part4 等待战事的失败,是森鸥外无法接受的事情。 每个士兵都有失败撤退的权利,就算是强大的alpha也是没有例外的。但森鸥外不会等待棋盘轻而易举的被推翻,他想要往上爬的想法并未随着伤残人数的增加而泯灭,而是越发的、越发的膨胀。 如果……能够逆风翻盘,让这战事胜利的话,他的功绩该有多么的宏伟呢?打下这种基础的话,死掉的父母亲所给予的厚望,也能够较为顺利的实现吧。 契机来的很突然,又不让森鸥外所意外。他看到那个断掉左臂的alpha士兵看着不知名的书籍,然后忽然在手里变换出一颗金属的子弹,正灼灼的注视,好像并不被外界所侵扰。 “那个是,你刚刚变出来的吗?” 森鸥外未曾接触过异能力,也未曾从父母的口中听说过,就连在高层呆过的一些时日中,也少有听闻风声。 “副官……”那位士兵有些惊慌,俊逸的面孔流下了冷汗。 对于这个面貌年轻的beta副官兼医护主管,立原正秋是有些警惕的。这人的外貌过于出色,紫红色的眼睛总给人时刻算计的危险感。这人的气质又那么的无害,总使人能想象到潜伏着的毒蛇。 立原正秋毫无疑问是个敏锐的人,他的五感和心灵像野兽一样敏锐。 “你还能变出别的东西吗?比如——刀片、适配的钥匙什么的。” 应付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立原正秋也只得秉持着下属要听从上司的话这种规则,一五一十的把异能力的事全部告诉他了。 森鸥外笑了“你很不错。”他拍拍立原的肩膀,男人的身体很是僵硬。 part5 搜集异能力的信息也不是那么的困难。只是源于之前未曾接触过,故而刚知晓这一概念,刚开始是会懵懂的。 ……那是个刚刚分化不久的alpha,十几岁的青涩女alpha。森鸥外在情报贩子所给的情报里所知晓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知道了与谢野晶子这一治疗系异能力者的消息,迅速去晶子打工的点心店搜寻时,已经来晚了一步。 “那个小姑娘,对着客人发脾气,被解雇了呢。毕竟是刚分化的a,脾气暴躁些也是正常的嘛。” 怎么会呢?在森鸥外收集到的资料中显示,小与谢野明明是个善良的森鸥外都差点不忍心带她走的姑娘呢。 怀着一种疑虑和思索,森鸥外还是退回了基地。自己不能远离战场太长的时间,故而计划还未实施就已经失败了。 当他有些失望的回去后,得知又新增了几个伤员。都是缺胳膊断腿,无法彻底的治疗和康复,总结来说,就是无法再上战场。 兵力越来越少……这样的话,不是就迟早会撤兵吗? 与谢野晶子…… 治疗系异能力者…… alpha... 森鸥外呢喃着,耳边听到战士们隐隐的哀嚎声,深觉憋闷了。 part6 无法控制的伤员。无法突破的局势。 森鸥外有些无力的扔下了做完手术的手套,想着要不今天去那个冷清的士兵休息室中看看去吧。 毕竟那个士兵的战友,全部都牺牲了。 森鸥外推开未关紧的门。 那个叫立原正秋的alpha士兵,还在士兵休息的寝室中看着不知名的书,他用唯有的左臂翻看。他很是认真的神态在森鸥外走进来时凝滞住了,遂缓缓的抬起了头。 “森副官……” 森鸥外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像是很久都没有喝过水一样。仔细观察,这人的嘴唇确实有些干涩。或许是一日复一日的焦灼所致,他应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战事失败吧。 第一次有了看看书封的兴趣,森鸥外不顾立原正秋一霎间空白的表情,从他的左手中抽出那本黄色封皮的书籍。 然而这书的封面没有名字,想着翻翻看吧。他丝毫没有探查别人隐私与秘密的觉悟。 里面内容仅是一些寥寥的字迹,前面还算是清楚,后面笔者就拿不稳笔了一般,写的字像漂浮在空中一样。 想念家人。担心弟弟。 …… 怎么办呢?有些痛苦。想家了。 这是什么感觉呢……谁能告诉我。 什么时候。不能……不可以。 ...副官的样貌,副官的言行…… 不由自主,完全控制不了... 易感期、痛苦。 森...副官。 战争...快 结束吧。 胡乱的,血红的字迹。 ... 倒是森鸥外有些惊讶了。为何能从这士兵的‘心事册子’中,看到他的名字呢? 此时的立原正秋站起身,用那双坚毅的眼睛盯着他看,却像流入了污浊的晦涩痕迹似的。森鸥外忽然有些不适,侧过头用拳头置于唇部,轻咳了一声,躲开了这人有些侵略性的视线。 总感觉,空气里酝酿着与他来讲不算‘友好’的东西呢。 这个人。难道。 “呵。”森鸥外嗤笑了一声。掏出了枪,垂下头,冰凉的枪口抵住他的脑壳“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呢。……没用的,无法上战场的家伙。” 弃子啊。怎么会想到来看看呢,有些浪费时间。森鸥外想到刚才看见的日记,心里更是有些烦躁。 “我知道的。森副官。”立原正秋抿着唇接过了他的‘书籍’,垂下头。他的左手握着书的表皮,指尖用力到发白,在克制什么似的。 ……alpha士兵找了个更角落的位置,像是避免森鸥外的靠近一般。 part7 常暗岛的战争,失败是理所应当的。棋局上的败北也是时常的事。母亲早就教给过他,每次失败都是一次课程。需要细细的品味,归纳错误和经验。然后改正。 然而,这次的失败全然未给森鸥外带来什么可以深深思考的经验,或许有,但被他下意识的否定了,或者是遗忘了。 “没有想到,你会达不成目的呢。林太郎。” 上司大咧咧的坐在靠椅上,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锐利的黑色眼眸,只能看到她艳红的嘴唇。 她在笑。 森鸥外是她提拔上来的,这是他名副其实的上司。 上司一直觉得,森鸥外是个不达手段不罢休的人,所以在得到他探查与谢野晶子的消息时,便察觉到了端倪。这个叛逆的、未分化的‘孩子’,是想要做出前人从未想过的战略:异能力战斗……不死军团。 这怎么可能呢?这只会自取灭亡。森鸥外会被愤怒的人们瓜分殆尽的,简直是无法接受的结果。 所以,理所当然的,偷偷把与谢野晶子关进了监狱里。呀啦,这种做法,被面前的人知道了的话,会忍不住给她使绊子吧。就算她是他的上司。 阴沉的女人,亲吻了森林太郎。她在祝贺他战事的失败。然而在吻过他之后,这个alpha女人却被从窗户袭来的子弹一枪爆掉了脑袋。 非常不幸的,他被喷了一脸的血浆。 是谁杀害了她呢? 在真相还未浮出水面的时候,失去庇佑的森鸥外便被迫从原来的位置上下来了。路上颠簸的途中,他心里大部分是棋局破灭的失落感。还有几分莫名的轻松和、干劲? 真奇怪啊。 他走向镭体街与城市的交界处,路上碰见了许久没有见到的人。 那个人的手臂被安上了一个假肢,不太协调的样子。 立原正秋听到动静,本来坐在破墙根看着草芽出神的青年转过头,微笑的看着他。 森鸥外从他的眼里看见了平静和柔和。像是无风的水面一样。 本就如此,这个人一点也没变。只有那次无意撞破他‘秘密’的时刻,他浅棕的眼眸才出现了代表慌乱的波纹。 “要……和我走吗?” 这个时候森鸥外才明白这家伙等在这里的目的。怎的知道他的动向的呢?难不成一直在偷偷的找寻关于他的情报吗?还真是…… 难以让人理解的alpha的爱意呢。 “……”森鸥外笑了。这种笑并未带着杂质,显得有些纯粹,但立原正秋却收敛了笑意。 他看明白了,那种纯粹的笑容是不屑啊。森鸥外很单纯的感觉可笑罢了。 立原正秋这家伙总归是认为,作为‘beta’的森鸥外,没有出路,像只野猫一样流落在外,只得可怜的与其余的流浪猫狗争抢垃圾过活,故而才说出‘要和我走吗’这种愚蠢的话。 野猫吗?战场上的几年是不足以让这个原士兵了解他的本性啊,还是就想飞蛾扑火呢。 森鸥外怎样也称不上是这样较为柔软的动物。他像老鹰一样在悬崖峭壁也能安家,像蝎子一样在沙漠中也能过活,像豺狼一般,卑鄙无比。 这人是忘了,把枪口抵在他脑袋上的人是谁了吧。 “这样吧。咱们来做一个交易。” 总归身上身无分文无法做成心中已有雏形的事情。信息与一些很重要的东西遭到了上层的封锁,好不容易才使用了阴损的招数销毁了关于他的一些,隐藏在人世之中打算重新开始,但敲诈始终比不上……若论来钱最快,岂不是眼前就有个可以利用的吗? 森鸥外没有性别倾向,可能由于这个,他对这方面的羞耻度要开放的多。 对的。森鸥外很肤浅的把立原正秋的‘钟爱’理解为对他身体的兴趣。 part8 从上司的信息账号中窃取到一些机密。与谢野晶子被关在政府的一级罪犯监狱中终身服役。 自然,单纯的因为凶巴巴的对待点心店的顾客大概是不会被判处这样的罪行的。最大的罪,应该是她有着那样的治愈异能力吧。引人垂涎。 是原上司把与谢野送到这条渠道上,而最大的幕后实则是政府的暗暗推动。 与立原正秋纠缠了几天后,森鸥外神清气爽的准备劫狱计划。他用交易来的金钱买了镭体街附近的破旧公寓,公寓有两层,还有个地下室,正好适合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哈哈,开玩笑的。 森鸥外神清气爽的最大原因,是他觉醒了异能力。说起这个异能力名字,他还感觉有一点尴尬,这大庭广众念出来,真是有损他光明磊落的正经形象呢。 爱丽丝。他给他的异能力体取了这样的名字。爱丽丝是一位女性,森鸥外出于一些个人爱好,把她设置成了腹黑调皮的幼女。 平常并不会放出来,因为异能力者总归还是稀有生物。万一无权无势的森鸥外被坏人盯上了可怎么办呢?他只是个普普通通又弱小的地下黑医了啊。 森鸥外戴上了医护手套,擦了擦手术刀这么想着,手术刀映上了他透着红光的眼眸。 part9 劫狱。是个浩大的工程。 本不想孤身一人犯险,奈何没有信任的下属,委托人的话不仅要耗费大量的钱财、而且还不知道对方的脑子和能力是不是都为上乘。遂而就自己上了。 自然会有阻碍的。解决掉看守的警卫以及紫外线和指纹、文字密码之后,森鸥外进了政府的一级监狱层。 这里昏暗的透着红紫色的光,人在这里呆久了精神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森鸥外不满的扫视着环境,心想着小与谢野千万不要变得过于叛逆,如果产生心理障碍就不好了啊。 狱卒也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决,不过显然总会有漏网之鱼通风报信,尽管森鸥外特别的仔细谨慎的注意细节,但还是有了漏洞。 森鸥外抱起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与谢野晶子,勾起一抹笑容,用手术刀瞄准那个剩下的狱卒拿着的通信设备,那种设备一下子被手术刀捅了一个对穿。 所以说,人能力的强大如果划分成alpha,beta,omega这样的等级,对一些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世界到底为什么要有这种等级的划分概念呢。 帮手不会太快就过来的,有一分多钟的时间离开呢,不过肯定会有个逃亡战役了。 看着狱卒恐惧的眼神和痉挛的双手,森鸥外举起枪。 part10 半路上遇到了不速之客,不,是一位剑士。 这种气势,毫无疑问是alpha 森鸥外的手术刀被长刀磨的撕拉撕拉响,他抬起眼睫,对福泽谕吉露出了微笑。本该成功的计划出现的意外,此刻若长时间的与其消耗,很有可能会等到援兵,若人数过多且身手强大的话,自身也会难以逃脱,更别说带着与谢野晶子了。……啊。不过。这个死气沉沉的,任人摆弄的玩偶,真的是他想要的异能力者吗? 如今的最优解只能是…… “Vita?Sexualis‘’ 拿着针管的爱丽丝忽然从空中显现,给了福泽谕吉种种一击,但被对方硬生生用剑抗住了。 福泽谕吉紧握住刀柄,空中因他动作闪过剑光,爱丽丝就像玻璃一样破碎掉了,消失不见。他从身后用剑气打伤的森鸥外变换成了一地的铜铁。 金属……异能力者。 他此刻知晓了劫狱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还有所援助。万幸的是,劫狱者逃脱并未带上与谢野晶子,那个女孩子正呆呆的不知道看着哪里。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某种小动物。 她注意到福泽谕吉的目光,抬起头。女孩被长长的刘海遮掩大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嘶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出来“内,谁都好,带我走吧。” “我讨厌这里。” part11 森鸥外回到诊所后,并未有计划失败的懊恼,他并不是很有自信把那种陷入阴郁情绪的自闭孩子培养成优秀的帮手。说实话,父母并未教过他怎样培养下属,简单讲,他不知道怎么把孩子养成听话的样子。 失去的东西总能再找回来,或者找到替代品。试着想想,劫狱的计划也许并不是森鸥外急需与谢野晶子的帮助,而是……战争失败的一丝丝执念。 而此时的森鸥外并没有时间去思索与谢野的事情了。从和福泽谕吉交战时,他就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感了。后颈好像有些发热,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是个医生。在关于abo生理知识书里,有写过在少年时期的人类感受到后颈灼热的时候,有八九成的概率是要分化了,而且分化的是omega。alpha与beta是不会出现后颈发热的问题的。 相比有可能是源于之前与立原正秋的亲密接触,也有可能是劫狱时候碰到的那个alpha等级过高引发的一些不良反应……或者,爱丽丝的出现诱使第二性征……也不是不可能。 森鸥外从橱柜中翻出给omega患者准备的抑制贴,木着表情贴在了后颈上。有备无患总是好事,他不能让忽然的狼狈加持在身上,造成不必要的危险。 他谨慎的找到渠道去购置一些特殊的抑制器具,为了避免在重要环节或者在做重要事情时出现什么差错。 然,在抑制器具还未制作完成,或者说是其还未寄送过来的时刻,意外就已经发生了。无法预料一直是森鸥外在经历的事情,每一次都让他心中一咯噔的闪过是否要完蛋了的想法。 那次是他暗中解决了一些阻碍者,成功的利用关系与贿赂的手法cao控人心,当上了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私人医生,其实与劫狱的那天相比也就过了三四天罢了。 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已然是生命垂危的死人样子,从他枯槁的面容上,森鸥外看不到一丝生的希望,甚至其面门上缠绕着缕缕挥散不去的戾气。是的,直至最后这个混蛋老人也不想让横滨安宁,肆意的烧杀掠夺,把本就黑暗的地区弄得更加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外面都在传,港口黑手党的人都是祸害,都是粗鲁的屠夫。这话可真让森鸥外听着不舒服,心里一突一突的。他本身来讲是爱着这座城市的,同时也深爱着港口黑手党,不仅因为战争带来的影响,还源自于森鸥外需要一个活下去、追逐某样东西的理由……嘛,也能算是借口。 “森医师。你身上有股子,很甜蜜的味道。……”嘶哑的像是深渊中魔鬼一般的声音,让森鸥外握着听诊器的手一紧。 他的眼睛收缩着与首领的阴沉的如毒舌一般的眼睛对上,看到了这个老人眼里的探究和一丝渴求。 “啊……难不成,你是omega吗?” “……首领,你知道的,我是个beta。”森鸥外眨眨眼,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笑容“您如今的身体状况不错,但仍需要服药来维持。” 森鸥外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一些距离。并且好心的提醒了这家伙如今的身体状况。 但谁也不知道,其实他的后背已经溢出了冷汗。确实如此,这两天仔细想来,性向特征其实有些显露了,包括身下难以启齿的变化也是如此,虽说变化很是微小,但仍让他恐惧的无法自抑。 过了那么多年没有被性别桎梏住的人生,忽然过渡成每个人一致认同的最弱的,只为生育而活的性别,那么他的所有关于未来的规划,他的棋局,会被推翻吗? 他无法想象。 虽然自大的曾经想过,性别束缚住一个人的能力是何尝何尝的不公,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性向间有着力量上的压制。 包括那次与立原正秋的‘交易’致使的无法直起的腰肢,还有劫狱时被剑士的剑震麻了的甚至是有些青了的腕节,都说明了天然压制的重要性。 part12 不过,这种难以控制的性别上的显化问题在他急剧担忧的时刻却停止了变化,也就是说,从无性别转换成omega的道路上,脚步停顿了下来。暂时的‘惊喜’无疑让森鸥外松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都好,至少在这个关键时期,不要分化。 他与太宰治相识在一次高官达人的宴会上,本来,以森鸥外首领私人医生的身份是无法参与如此浩大的宴会的。然而如今他已经获取了首领足够的信任,就算旁人再过于眼热,也不敢忤逆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决定,尽管那个首领已然是强弓之末。 太宰治是其家族中最小的次子,不过正式结识并非在宴会上,而是在宴会结束后,附近的河边。 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是个青涩的beta,穿着皮鞋和不过膝的白色袜子,黑色背带短裤和白色衬衫,脖子和手腕上奇奇怪怪的缠绕着绷带,就连眼睛上也中二的被绷带覆盖上了一个。 纤细的少年。膝盖上有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擦破了皮,目测是最近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个跟头。 那个少年盘着腿坐在河岸,有些出奇的,又迷茫的望着河上波光粼粼的红色阳光,眼睛里映过海鸟飞向远方的轨迹,他唯一露出的鸢色眼睛,透露出无法言喻的空洞来。可那眼珠却像玻璃珠似的被光照的锃亮锃亮的。 津岛家这个时间点应该坐上轮船去往别的国家了,那样的大家族,是不愿意在这个混乱的地方苟存了的。 “夕阳很美呢。”森鸥外坐到太宰治的旁边。 太宰治摇摇头“一点儿也不,糟糕透了。活着的鸟,觅食的鸟,都被夕阳给吓跑了。” 少年否决了他的话。 森鸥外知道,津岛家是不会回过头去接这个‘不听话’的次子的,他们只会装作遗忘了,像太宰治口中的鸟一样,被快要来临的黑夜,吓的迅速跑掉了。 part13 太宰治是津岛修治自己给自己改的名字。这倒也无所谓,森鸥外本就不在乎姓名,那不过是个称呼。 少年顺从的做了他的帮手,出于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像是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一般,他确实对什么都提不起半分的兴趣。 “太宰君,我买了冰激凌哦。” 森鸥外乐此不疲的找着些法子让这个少年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他原以为太宰治是受到了被家人抛弃的打击才会这样子几天也未有一个笑意,甚至这么小的孩子,尝试着去投河自杀。 然而经过身体检查,森鸥外把少年身上的绷带全部都清除后,才发现他白皙的身体上其实全部都是伤痕。他似乎从小到大,做出过许许多多丝毫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事情,手腕上全都是粉红的暗沉的疤痕,纤细的脖子上也有着不甚明显的淤勒痕迹。 他是向往死亡,对死充满憧憬同时,又对活着充满了迷惘与困惑的孩子。难搞的问题小孩儿。 太宰治不讨厌冰激凌的味道,他会在身体检查完毕后,拿着森鸥外匆匆买来的给他与爱丽丝的冰激凌,慢悠悠的用粉红的舌头一口一口的舔着,同时又评价香草口味的冰激凌没有哈密瓜口味的好吃。 他拥有着可以让爱丽丝消失的异能力,在想要吃双倍冰激凌的时候,他会迫不及待的把爱丽丝消除掉,然后不甚在意的说“本来,爱丽丝就是森先生吧,这样的话,把森先生的吃掉也没问题的吧,我根本想象不出来你这样的糟糕大人会爱好冰激凌哦。” 真过分啊。森鸥外会这样子控诉他。 这个夏天,就这样缓慢的过去,在濒临秋季的时期,森鸥外又感受到了后颈的灼烧感,就算是在手腕上戴了透明的抑制环,也还是不能阻隔从身下所传来的隐隐的酸涩和冲动感。 很想。很想…… 森鸥外捂住嘴巴,皱起了眉,在最后的计划阶段,在最后的找到了太宰这样的帮手的阶段,怎么可以出现这样的事情呢?不能让局势被破坏,哪怕一点。 森鸥外迅速的穿上白大褂准备出门,对于他这样子让人意外的行动,太宰治以为他又要办些有一定危险的‘大事’了。 “要带我去吗?”太宰治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看着他蹲下穿鞋的动作。 “谢谢你。太宰君。……不过这件事情……” 森鸥外咬着牙根,怎么也不能和太宰诉出事情,得了特殊病症,现在这个年纪才将要分化这样的……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知道呢, 很丢脸诶。 “森先生。你的脸很红哦。很热吗?”太宰治忽然问,少年不知情,他下意识的走进森鸥外,扣住了男人不知为何通红的后颈。 “烫的要命。发烧了吗?这样子的话,是无法把敌人的咽喉割裂的吧。” 红肿的部位牵连脑内的每一根神经,忽然的被触碰致使森鸥外眼前发白。 “太宰君……” 森鸥外颤抖着放下捂着嘴的手,回头看向那孩子的脸,握住了太宰触碰后颈的手腕。 太宰治的眼睛忽然睁大了,森先生的脸好红,那种样子。 漆黑的眼睛移向手指触碰的地方,白皙的后颈有一个部分明显的红肿,贴着个创口贴。 他了然,有些惊讶“omega……?不会吧,森先生……” 作为beta,无法在omega的发情期发挥作用,暂时标记都做不到,也无法让omega得到慰籍。不过,适当的身体接触是能够让omega好受些的。 但是。森先生不是beta吗?而且,诊所内如此多的抑制剂,森先生却下意识的收拾自己去门外呢。 part14 太宰治阻止了森鸥外出门的行为,他找到抑制剂,为自己的监护人打上了一针。 少年环抱着未分化完全的森鸥外,此刻的大人好歹露出了太宰治从未见过的脆弱的一面。 “……这样子的话,森先生当上首领的愿望会很难办的吧。” 一直处在高热阶段的森鸥外被太宰治好好查看了身体,从abo护理知识中,不难发现森鸥外处于一个omega刚刚分化完的一个状态。这真是不可思议,他一直一直都认为森鸥外是个很正常的beta,而且每月一回的omega发情期也未曾出现过……所以这也证实了,他确实是刚刚分化,之前是没有性别的特殊存在。 森鸥外如今被太宰贴心的盖上了给病人盖的被子,他虽被注射了抑制剂但源于分化的应激反应(可能是好多年未分化造成的),身体仍然很热,闭眼沉睡的同时大口大口的喘气,碎发黏糊糊的沾在脸颊边上,脆弱感直冲眼帘。 太宰治坐在床边,戳了戳森鸥外通红的脸颊,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入了神一样盯着他的脖子看,发起了呆。 少年暗自有了主意,这或许能让无聊的生活变得有趣。 part15 森鸥外的计划并未按照流程来行走。设想过港口黑手党首领是会被刺杀死亡,不论是被他亲手杀死,还是说被他雇佣的人杀死。怎么也不会是被人偷偷毒杀了。 早了一个半月的刺杀。 这怎么可能呢?森鸥外接受到那边的电话,匆匆的赶到首领的卧室。那个年迈的老者死死的瞪着眼睛,从中还能深深体会到他濒临死亡时的无力和愤怒。 到底是谁做的。 作为港口黑手党的贴身医生,毒杀这种罪行毫无疑问是森鸥外的嫌疑最大了。源于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做的,难得在死者身前站立的森鸥外惊悚的不能自已,即便看起来还是那样一副冷静的样子。在被广津柳良的手下端着枪正对着的时候,他的嗓子像堵着棉花,说不出话来。 “这种死法。……被毒死也太愚蠢了吧,就算真的是森先生,也不会是这种方法的。”太宰治冲着广津柳良甜甜一笑“况且,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太宰治像一个真正的调皮孩子,掀开了被死去首领的手掌覆盖住的墙皮,那里用尖锐的物品刻着一行文字,不甚清晰的样子,而刻上文字的工具,应该就是首领未及时修剪的指甲。 “「当我死后,港口黑手党首领之位传给森医生」” 广津柳良认识那个暴虐首领的笔触,这确实看起来没有一丝的添假。 然而怎可能呢? 不论哪一处都有着疑虑的地方。 广津柳良于本心说不特别在乎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谁,若能够弥补前首领暴虐所造成的损失,显然老大的身份没有那么重要。深爱着黑手党的他微微垂头“首领。” 有着一定威望的老爷子都承认了这出好戏的真实性,那么作为手下就该沉默寡言的普通黑手党成员,也自然而然的跟着承认了。 那么,森鸥外承认吗? 太宰治观察森鸥外的脸色,这个人的面上无太多情绪。太宰握上他的手,这个人的掌心已经湿漉漉的了。 十分狼狈的场面,他被太宰治这个少年,摆了一套。 “太过分了吧。”森鸥外处理好首领交接事宜后,抱怨的说着。他报复性质的把太宰治软绵绵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又掐着少年的脸蛋,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样会吓到我这个新晋omega的啊,太宰君。”他这么示弱了,可惜是装的。 part16 剧情依旧照着它该走的方向发展,然而森鸥外却有着莫大的惶恐了。 是因为性别忽然间就改变了给他了个当头一棒,让他之前的自大过头变得可笑,所以他才会产生这种迷茫的无法自抑的感觉吗? 把小爱丽丝放出来后,那个符合心中隐秘幻想的恋人小小的身子凑近他,蓝眸金发的女孩用那属于幼女的胳膊搂住他的头,无奈的笑骂:“林太郎,胆子也太小了吧。” 这是个正确的决定,如果有小爱丽丝每天的笑容作为安慰,那么森鸥外此刻的郁闷就一扫而空了,甚至产生了就算如今要我放弃一切为了爱丽丝酱去死也愿意的觉悟。 这就是异能力与自身相性太好的可怕之处了。可惜小爱丽丝只能是无性别,不然森鸥外是愿意让爱丽丝酱在后颈注入香甜的alpha信息素的。 每月一次的发情期给森鸥外造成了困扰,而且因为受到儿时就有的信息素分化缺失症影响,到现在他都无法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扩散和收回。那点点只有凑近才能闻到的甜蜜味道,也是时有时无,无法预料。 抑制环就很好发挥了作用,他明面上还是beta 处理港黑首领的杂物让他疲惫不堪。他逐步的发现,徒有激荡火热的想要统领一切的空想,没有绝对的精力去做这一切,是一个更使他痛苦的事情。 光是脑力劳动就已经很累了。 弱小的身躯,逐渐不复之前的力气,体力上也消耗的十分迅速。显而易见,性别的转换实在让他困扰无比。 “何不寻找更加简单快捷地方式解脱呢,森先生。”太宰治亲昵的蹭着他的鬓角,漆黑的眼睛与他的对上,森鸥外看到了深渊一样混沌的东西。 这孩子找到了新的趣味,他探寻着森鸥外的‘秘密’,并且毫不厌烦。就像他不停歇的寻找着新的能毫无痛苦的自杀方式一样,乐此不疲的尝试着。试探男人的底线。 森鸥外很想杀了太宰,但实在想不出适合的理由。他无法从最优解的漩涡中爬上岸,太宰的聪明才智,他自然无法舍弃。 森鸥外揉了揉太宰治柔软的卷发,道了句“这不就和太宰君你自杀的性质一样了嘛。” 说什么呢。 两者无法相提并论吧。 太宰治露出少年的微笑“我能帮森先生哦。虽然没能得到想要的死亡,但是依旧想帮助森先生。” 太宰治向森鸥外索吻,大人接受了。 潮湿的黏黏腻腻的感觉,让森鸥外想起了和立原正秋缠绵的一幕幕,当时本没有太大的感觉,甚至根本没有该有的兴奋感。 然而想着那些污秽的东西和这孩子接吻,片段式的回忆和此刻的刺激相混合再一起,却有种隐秘的背德感。 好像……有些愉悦。 是分化带来的雌性激素使他的脑袋也要跟着融化掉了啊。他在书里面看到过,omega的自我抑制能力,也是要比其余性别来的差的。 part17 分化给他带来的影响,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得多。 发情期的时候,他不得不顺着太宰治的要求去做出一些有损形象的事情。那个孩子,总能准确的把握他「脆弱」的时间点,准确的撬开房门钥匙,然后居高临下的说一些风凉话。 也尝试摆脱这种境地,森鸥外给自身注入了大量抑制剂,也想过要不把腺体切除得了,省着麻烦了,反正这辈子他都不会给哪个人生育。 但阻止他的,竟然是他的异能力体爱丽丝。 “林太郎如果真的这样做,rou体会更加的弱小。” 是的,切除腺体手术对于omega是痛苦的,并且得不偿失。有可能还会导致短命,或者在手术过程中就一命呜呼了。 part18 先代首领重生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 不过知晓这件事的也只有小部分群体,森鸥外故意压着这件事情,防止先代派造反。 阿拉,那群隐藏着的疯狗咬人还是蛮疼的。 他和太宰治在原来的诊所内。 太宰治胡乱的配置了诡异的药剂,少年的脸色格外认真。原来教他些有用的格斗知识的时候,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在他要把那药剂注射到体内的时候,森鸥外有些无语的开了口“太宰君,人被毒死是会很痛苦的,而且我不想消耗体力去救活你。” “诶~”太宰叹了口气说“明明我快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即便我明白我还稚嫩的很,但是给森先生你摆平的事情早就足以换得安乐死了。” “如果只是换取安乐死的话……”森鸥外装作思索的样子“太宰君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部加起来,可不止得到安乐死这单一的结局。” “难不成还能得到……大叔的心吗?”太宰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森鸥外面前,有些好奇似的凑近说。 森鸥外看着那孩子虚假的笑容,忍不住搔了搔脖子,他转头看窗外赤裸的风景,勾唇说“或许不止哦~~” 安乐死……多美好的愿望呢。森鸥外想,这孩子也够不负责任的。如果就那样撒手人寰,年轻的他所能创造的利益,不就跟着火化后被风吹散的骨灰一样消散在这世间了吗? 不受性别的约束,肆意的传播着对世界的厌弃,作为观测者,也作为cao心高手。 太宰君啊,毫无疑问,再过十年……或许不到十年,就可以篡位了。甚至就连这首领之位的取得,也是受了这孩子阴谋诡计的影响。 真是……心血来潮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