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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均由缅铁令符而出,紫铜令二十年来尚未见轻于一用,门 规虽有此一条,持有该令之人,即代表本门长老,不过长老从未借令于人。五年 前四长老病故,他老人家一面紫铜令就归九指长老兼有,月前老化手在陕南遇上 九指长老,他说一面紫铜令交与谢大侠,井说谢侠就是四长老,嘱咐老化子在晋 等候,莫非阁下就是谢长老,但又与九指长老所说的形象年岁不同,恕我老化子 唐突此间。」 俞云微微一笑,收起紫铜令,将面具一揭,三绝怪乞盂仲轲这才瞧清了,慌 忙单膝一跪,道:「原来四长老驾到,晋省分堂主盂仲轲领罪。」 俞云双手扶起笑道:「盂堂主何罪之有?其实我为着一事要借助堂主之处, 不知做否应允?」 三绝怪乞盂仲轲一面诚敬之色,躬身答道:「长老说哪里话来,但凭令谕, 赴汤蹈火,小的在所不辞。」 俞云遂说出自己忘年之交的孙男孙女傅青傅婉,新从八手天尊夺回「太阿剑」, 只为自己在晋省尚欲稍作逗留,故尔烦请丐帮门下沿途护送两小平安返回昌平县。 三绝怪乞哦了一声:「太阿剑想来即是长老出手夺回,别人也无此功力,小的也 曾闻说太阿剑为敖化所得,这种神物利器,武林中人均想持有,小的也曾怦怦动 念。继而一想,太阿剑若被小的所得,难保带来丐帮无穷灾难,所以熄了贪念。 护送傅家两小易事,不过太阿剑要藏着隐蔽处,否即武林群彦闻风途中截夺,后 果就难料。」俞云颔首称是。 此时天色已转灰白,曙光初照,忙道:「孟堂主,请随我来。」说着俞云转 身就望客店迈步走去,三绝怪乞在后跟随着。 俞云同着三绝怪乞翻回客店,叫醒傅家姐弟。傅婉见着谢云岳的时候,娇靥 不由自主的泛红,但是眉角春意盎然,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至于青儿则俏皮地 冲谢云岳做了个鬼脸,谢云岳不禁也是玉面飞红。俞云命他们二人见过三绝怪乞 后,就向怪乞笑道:「事不宜迟,有劳孟堂主了。」 三绝怪乞躬答道:「小的遵谕,就请傅姑娘傅小侠随小的去,最好傅姑娘面 蒙黑纱,太阿剑也包起,放在马鞍内,如此则万无一失。」 俞云点头说:「这主意很好,路上你瞧着办吧。」 两小见分别在即,自然依依不舍,婉姑娘眼圈一红,凄然欲泪,眼露无穷哀 怨,俞云也是心中一酸,但是时间紧迫,当下强颜微笑道:「你们不必如此,我 事了即去尊府小住,大概正月底便会赶往昌平,还有一点好处给你们。」 婉姑娘强颜嫣然一笑,青儿只说了声:「言哥哥不要骗我们哟。」 俞云摸了摸青儿的脸,笑道:「我何时有骗过你?」望了望窗外天色,又道 :「天色将大明,你们赶快起程上路吧。」 三绝怪乞当先领路,刚要翻出屋外时,又突然止住了,向着俞云躬身道:「 小的派遣八名帮中高手护送后,小的还要转回一次,有点小事要请长老代为作主, 不知可否?」 俞云笑道:「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有什么不可?你先引着他们去后你再来吧。」 三绝怪乞听说,一转身就向屋外翻去,傅姑娘及青儿红着眼,道了声:「再 见。」也自翻向屋外,俞云见他们身形一失,不禁亦为之怅然,遂望床上一躺, 闲目假寐。 约莫半个时辰后,三绝怪乞孟仲轲又自翻回屋内,俞云起身笑道:「孟堂主, 他们已去了么?」 三绝怪乞躬身答道:「他们业已离去了。」 俞云接口问道:「孟堂主,你可知道太原近郊,有何隐蔽之处可供我暂住一 些时候?」断又命孟仲轲附耳过来,俞云对着他的耳中低言了片刻,三绝怪乞孟 仲轲沉吟—会,便答道:「城郊有一晋祠可供长老居住,本来晋祠为一所名胜, 游人不绝,但在隆冬期间,难得有人有此兴趣前去一游,故现在异常清静,晋祠 只有一名道人,为小的多年莫逆,长老行事毫无阻碍。」 俞云笑道:「有好些地方,有烦孟堂主为我一荐。」又道:「盂堂主,你方 才说有事要我作主,乘此有暇,请见告吧。」 于是三绝怪乞孟仲轲沉吟—会,遂道:「还是让小的引长老去晋祠后,再禀 告吧。」俞云听后,点点头说了声:「这也好,孟仲轲堂主在店外等候,容谢某 算好店饭钱后,一同前往。」 本书由「先驱」提供 本书由「亲宝宝」免费制作; 精彩书尽在:。 第八章天竺来魔僧绝壁岩洞护禅经慨然谈往中土舞群魔冰天雪谷频现踪一念存贪 噪寒鹉枯林,客龙羁少年,单衣伫立,游子伤怀。在晋水之旁,晋源县西与 十二里处,际山枕水有座美奂绝伦的晋祠,亭台楼阁,别具匠心,可称得是境静 园幽,花草清丽,晋川之中,最吸引仕女游迹的胜地。这天,晋祠内水阁凉亭上, 坐着一中年书生及一蓬头垢发老年乞丐喁喁低语,书中交待,这两人正是俞云及 三绝怪乞盂仲轲,且听盂仲轲说些什么。 三月前,三绝怪乞盂仲轲无意行在太岳山脉深处,靠近山不远,见一峰生得 忒奇,上丰下锐,形如酒瓯,远远地看去,怪石林立,孤崖笔竖,树木草藤俱无, 光秃秃的,他不禁好奇,人也自往这蜂奔去,穿行于严壑石笋之间,连越了两座 危崖,步履如飞,即刻功夫,已走出老远,忽然一阵山风,隐隐传来佛号之声, 心中不由大奇,这山中哪有庙庵寺院,圆山中连个路径都没有,断言此山并无人 迹,若此则。 佛号声由何而来?侧耳谛听,此声似由东方吹来,于是身形往东驰去,沿途 几次登高查看,凭他的眼力,数十百丈远处一目了然,却不见半点檐角墙影,不 禁起疑,正疑自己听错风送梵音,又复入耳,更不再思索,径往东飞驰。 约莫跑了四五十丈,瞥见危崖转角,有一座黝黑石洞,位孤悬崖中心,似极 深邃,洞口只剩半口宽凸出小径,再往外就是下临绝壑,便认定佛声是山洞内传 出,但入洞必须要走过这达儿数丈远的半尺宽小径,名虽小径,其实是山岩突出 少许,左边山石陡峭光滑无攀手之处,右侧就是千丈深渊,除了飞鸟可至外,人 兽均难攀涉入洞,实际而言,这座岩洞极像一面平镜,中间一点疵痕,三绝怪乞 孟仲轲不由一楞忖道:「这就奇了,论这山形而言,树木水草俱无,鸟兽却无法 在此生存,哪有人类寄迹,但明明听见僧人诵佛之声,难道是我双耳失聪么?」 沉吟半晌,自言自语道:「这座山洞似乎有点古怪,一定有人在内,但这人 由何处进去的,莫非另有通道?心中这—起疑,双足情不由主地就向崖顶及孤崖 左右后三方奔驰查看,仔细探索之下,却并无另外通道可资进入,又翻身窜起至 原处孤崖边,盘算如何进入之策,忽又从洞内传出一阵微弱诵经听,若断若续, 只听得:「……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说诸生断灭……于法不说断减相……」 三绝怪乞触耳一听,即知是金钢经内无断无灭之章,猜出洞内人必是得道高 僧,于是就问道:「洞内是那位高人?」 停了一会儿,一个微弱声音答道:「老衲宝昙,檀樾有凌虚气功及七禽身法 才可入洞,若自认无此功力,切勿轻身涉险。老呐受孽徒之害,半身火僵,不能 离洞,还望宽谅。」声音愈来愈弱,几至渺不可闻。 三绝怪乞孟仲轲听得一怔,宝昙这名号似在哪里听过,双眼又紧往洞口视了 一下,正是作难,在他存身之处距洞门至少也有十七八丈,自己轻身功夫虽好, 最多只能跃越五六丈外,还差—大段距离,中途又无借足换气之处,纵令自身具 有凌虚气功,也难一口气半途变换身形侧飞入洞,即使目前武林有限九位高人, 怕未必有此功力。越想越惊奇宝昙禅师用何方法进入洞内,即有这高深莫测的武 学,又何以为他孽徒所害,但不知他孽徒是谁?忽又闻得宝昙禅师微弱活声又起 :「檀樾能得到此,就是有缘之人,可否请示名讳?」 三绝怪乞忙接口道:「老化子孟仲柯。」 片刻,宝昙掸师又道:「原来是丐帮孟檀樾,倘孟檀樾不嫌亵渎,且容老衲 叙叙往事,以释尊疑,老衲出身中天竺,六十多年前,老衲收下三徒,名唤金月, 银月、明月,号称天外三尊者,得老衲所学十之八九。后来三徒日渐趋入邪途, 老衲—怒下山想清理门户,怎知三孽徒功力也精进不少,穷毕生之力,未能胜过 他们,反为银月印上一「赤煞摩珈」掌,受伤不轻,自知天竺不能容身,才潜来 中土,三孽徒也来中土老衲行踪,老衲行脚至天山,在绝顶雪崖洞中无意获 得佛门真经一册。上载有禅门绝传武学多种,老衲欣喜得此禅门绝学一练成就可 克制三个孽障,不意又被寻至,无可奈何边打边逃,却又为金月印上一「赤煞摩 珈掌」。」 「要知「赤煞摩珈掌」是老衲所学的最歹毒一种武学,凡中此掌之人,若无 精湛内功,用自身本命三昧真火,慢慢炼化「赤煞摩珈」毒力,终至化为血水而 亡,老衲无意习此,终受反噬之祸,未尝不是自种恶因之果,之后,老衲发现了 此洞,恰好避身,用出全身真力,才进得洞口,差点葬身万丈深渊中。三个孽障 亦随后而至,被老衲使出掌力据险扼守,孽徒才无法幸逞,怏怏返回,老衲进得 了洞去,发觉方才用力太过,伤势恶化下半身僵硬不能动弹,费尽心机,总不能 恢复,得来真经,亦不能学以致用。本来以老衲本身的功力,不难仗这本真经内 所载之「返本还元」秘学复原,只以三孽徒每年都有两次来洞sao凌,每次都要用 尽真力,虽仗此免遭到毒手,但此后每日可能都要受那魔火攻心之苦,有几次老 衲想自求解脱,而因老衲一死,三个孽障将无人能制,为此之故,老衲因循下去。」 孟仲轲恍然大悟,原来这宝昙禅师是中天竺最具盛名魔头,具有佛魔两家之 长,昔年闻其师金明泰说过了一次,宝昙其人,虽少为恶,却好胜得紧,「嗔」、 「贪」二字未能看得破,动不动即与人争强拚斗,所以中天竺称他为魔头, 料不到却被自己门下逐来中土,任是谁也始料不及,孟仲轲闻言心内一惨,又听 得天外三尊者无人能制,心中微微生气,不觉开声问道:「禅师身受之惨,在下 为之恻然,但令徒无人能制之说,恐未尽如禅师所言吧?」 片刻,宝昙禅师发出轻微一声冷笑道:「孟檀樾你道老衲言之不实吗?如今 中土武林或许有禅门高人能制,但也寥寥无几,总不能为老衲之事,轻启争端, 三个孽障倘不是忌着老衲未死,中土早被他们搞得天翻地覆,七大门派也土崩瓦 解了。」 三绝怪乞孟仲轲倔强成性,闻盲不由怒气陡扬,厉声道:「掸师本门武学虽 高,但不能就轻说中原武林无人。」 宝昙禅师轻笑一声道:「孟檀樾莫非认方老衲言不由衷,老衲今年已届一百 零七高龄,纵然「贪」、「嗔」二念未能尽消,岂能向檀樾打狂语,总之,老衲 是多口,但是檀樾可肯与老衲赌上一赌么?」 三绝怪乞孟仲轲一听,心中失笑,忖道:「你在洞内,我在洞外,还有个什 么赌?」似敌不过好奇之念,遂笑道:「请问禅师要怎么赌法?」 半晌,才听得宝昙说:「老衲已心悔方才所说之话,即是檀樾出言相问,老 衲也已动了好胜心,还是打睹,老衲三孽徒每年有两次来洞sao扰,下次来期,估 量不出本年岁终之时,如孟仲轲能在岁终之前,觅得一位能敌得过孽徒之人,来 崖顶为老衲护法,老衲半年后必能出困,除天山得来真经,本赠与护法之人外, 老衲必助你丐帮武学发扬光大,反之,孟槽樾得去中天竺一行,寻老衲分散多年 师弟来此—趟,可以么?」 三绝怪乞孟仲轲心下不由作难,心想:「这哪里是打赌,明明是诱人上钩吗。」 还未答话,便听得宝昙轻微一声冷笑道:「老衲前说中土武林无人的话,可证确 是由衷之言吧,要不然,檀樾也不会如此做难。算了吧!我们还是取消前言,五 年来,除孽徒来此外,从无一人经过,难得檀樾来此,总算老衲倾诉了一次胸头 郁闷。」 孟仲轲大笑道:「掸师,在下明知禅师有意激我上钩,我也心甘情愿,一言 为定,在下告辞了。」说罢,转首驰去。 其后,三绝怪乞孟仲轲两月来仆仆江湖,想邀清一名武学绝高之人,但淡何 容易,邪派中人如果答应又恐与天外三尊者沆瀣—气,反成如虎添翼之势,正派 中人又未必肯来,不禁大伤脑筋,终于在陕南遇上本门九指长老苍玺,谈到此事 苍玺大惊道:「天外三尊武功高不可测,你怎可作此承诺。为今之计,你现速往 山西,寻我拜弟谢云岳,求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