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爱侣(恢复记忆/哄诱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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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有好一会儿,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韩非眼里的泪已经干了,可视野却在火魅术的影响下变得愈发模糊不清了起来,朦胧中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蒙着眼的银发男人——正是他方才在幻境中所见过的那位。 韩非的眼皮一跳,有那么一刻疑心这是否亦是幻觉,他挣扎着想要令自己清醒,然而接踵而至的只有不断攀升的欲望,发烫的皮肤的每一寸都渴求着爱抚,阳物更是在卫庄的taonong下颤抖着吐出点点白浊。 等一下,韩非忽意识到卫庄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他想要抬起头,却惊觉自己居然无法行动,而卫庄并非收了手,而是维持着原先的动作静止在了原地! 韩非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余光飞快地掠过一侧的烛台,只见那上头的烛火亦似凝固了一般,仿佛这一刻,时间就此停滞。 经历过方才焰灵姬的幻境,韩非大概能猜到眼前的一切亦会是某种假象,但这一次营造幻境的并非那个妖冶的红衣女人,而是不远处…… 不,眨眼间,那个蒙眼男人已然及至了他的身前。 “你是谁?”韩非沉声道。 “我就是你。”逆鳞分明没有开口,话音却清晰地传到了韩非的脑中。 韩非此前设想过许多来人的身份,却不料最后竟是这样的回答,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想笑:他该说什么,未来的自己可真够忙的,一边做花楼里的小倌,一边还要当江湖上的蒙眼刺客? “阁下莫不是搞错了,”韩非冷冷地看着对方,“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 逆鳞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我是你的影子,倒映中的真实。” 韩非心念几转,影子……那便只能在阳光下显形,若在黑暗中…… “若在黑暗中,”逆鳞仿佛能读出韩非内心所想般,波澜不惊地将念头接了上去,“影子就成了这具身体的正主。” 韩非一愣,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对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逆鳞忽并起中食二指,朝韩非眉心按去,韩非想要避开,可身体压根没法动弹,就见逆鳞的指尖迸出一股灼眼的强光。 韩非的瞳仁骤缩了一下,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仿佛一瞬之间,纷繁往事如飞瀑般奔流而下,汇作滚滚洪流,近乎将他吞没—— 他想起来了。 无数的记忆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明灭犹如漫天繁星,此情此景便如他第一次迈入时光长河所看到的那般,叫韩非依稀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下一刻,逆鳞的手指突然收了,指尖的强光登时黯淡下去,与剑灵的身影一道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韩非身体的束缚倏而解开,整个人不受控地松软下去,浑噩中有人托了一把他的后背,韩非抬眼望去,就见卫庄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饱含着痛楚。 “卫庄兄……”韩非才与年轻的卫庄短暂分别,此刻再见,一切却又都已变了模样,他的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后只剩下喃喃自语般的一声呼唤。 卫庄盯着韩非还泛着红的眼角,脑海中忽又浮现出韩非方才的种种抵触抗拒,只觉心好似凭空被人挖去了一块,变得一片空荡,托在韩非后背上的手松开了,直起身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我会命人煎好压制情毒的药送来,一会你喝了,好早些歇息。” 他原本还有半句:“若你那时还有不适,也可以再来找我”,这话姿态固然颇低,卫庄却并非不能讲,只是他实在不想再看见韩非满脸抗拒的模样,光是想到这点,卫庄心中就是一阵苦涩,到底没把话说出口。 韩非听他话音难掩的失落,心头不由一阵发颤,他已经想起了往事,哪里还舍得看到卫庄露出这样失魂落魄的神色,忙倾身拉住了卫庄的一片衣角:“等等!” 卫庄看了一眼那被人拉住的袖子,心中竟有些许的恍惚,仿佛回到了韩非第一次穿越回来的那个清晨,下一刻韩非就会抱住他,低声诉说想念。卫庄问道:“怎么了?” 韩非攥着卫庄的袖角,轻声道:“就不劳你奔走了。” 卫庄一瞬间回过神来,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为什么?他不明白韩非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撇清关系,难道与他接触是一件这么掉脸面的事,还是说他就那么比不上未来的自己? 韩非看着卫庄蹙起的眉头,只觉得一阵揪心的刺痛,无比想要做点什么,聊作补偿。他清楚卫庄是在为先前那个还失忆着的自己表现出的抗拒而苦恼,忽而心生了一计。 “你……”卫庄才要开口,却见韩非原本搭在他袖口的手缓缓下移,而后勾住了他的手指。 卫庄的眼睛略微睁大了,几乎就这么愣在了原地,韩非用指尖蹭了蹭卫庄的手心,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卫庄吞咽了一下,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改变想法了?” 韩非好像被人戳穿一般,飞快地撩起眼皮瞧了卫庄一眼,接着慌忙避开了视线,微不可闻道:“那个毒……发作得厉害,我好难受……” 卫庄当然没有错过韩非脸颊上泛起的潮红,配着那双水色潋滟的桃花眼,以及韩非胸前凌乱的衣襟,这一幕简直称得上香艳。 卫庄毕竟才及冠的年纪,如何经得住心上人这般撩拨,顿觉喉咙一阵发干,可思及方才韩非的抗拒与痛苦,好容易还是克制了:“所以?” 韩非当然知道卫庄是想要听他亲口承认自己对卫庄的欲望,他太明白卫庄口不对心的性子,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心中愈发怜惜,索性直起身,在卫庄的注视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吻了上去: “帮帮我……卫庄兄。” 卫庄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猛地将韩非拥入了怀中,用力地吮吻着韩非柔软的嘴唇,韩非闷哼了两声,亦搂紧了卫庄,张嘴迎合着这热情而肆虐的湿吻。 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韩非早已挺硬得不成样子的性器抵在卫庄的胯上,卫庄不由笑了,伸手探入韩非的衣衫内,抚摸过韩非肿胀的茎身,就见怀中人的身躯颤了颤,伴随着一阵绵软的呜咽,韩非的身子骤然瘫软下来,悉数释放在了卫庄的手上。 “现在,”卫庄摸了摸韩非的侧脸,将鬓边的一缕乱发捋到了耳后,“有感觉好些吗?” 他浅灰色的眸子倒映出屋内摇曳的火光,韩非看着卫庄认真的神色,心中动容,只是他暗中决计要装作还失忆的模样,主动示好同卫庄亲昵一番,当作此前种种抗拒的弥补,羞赧般垂了眼,低声道:“后边……也有点痒……” 卫庄心头砰砰直跳,忍不住低头去吻韩非,有过之前的经历,他的动作缓慢而小心,所幸韩非这次再没有躲避,唇与唇相贴在一起,带起一阵柔软的触感,就像是一场梦。 卫庄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韩非的,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揽上韩非的腰身,确认对方并没有挣扎的意思,这才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韩非仿佛不习惯被人横抱一般,目光里流露出一瞬的慌忙,下意识地伸手勾了一下卫庄的脖颈。卫庄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解释道:“我带你去榻上。” 这番话年长的卫庄当时亦说过,韩非找回了记忆,自然知道无论哪个时空的卫庄,这么做无外乎是因为他平日里行欢还是爱在榻上,倒也并不是说换个地方就不行,只是到底不如在榻上放下帘子叫他放松。 卫庄却不知韩非已经想起了往事,只觉得受情毒的影响,怀中韩非的体温似乎比平日里更高些,一双手更是紧张似的环着他的脖子。卫庄哪里见得韩非这般无措的模样,安抚道:“卧房很快就到了。” 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月光洒在一旁的假山和湖面上,像是一层薄薄的霜。韩非的手指轻擦过卫庄的颈侧,接着是喉结,即便隔着衣料,那微烫的触感仍旧叫卫庄心头一颤。 韩非的余光瞥见卫庄悸动的神色,几经克制才把嘴边的笑意压了下去,将头靠在卫庄胸前,轻轻地说:“你知道我……喜欢在床上?” 夜色模糊了韩非的面容,反衬得他那双桃花似的眼睛更亮,卫庄吞咽了一下:“未来的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他顿了顿,继而郑重地说,“我们之间,乃是爱侣。” 韩非静静地注视着卫庄,眼睛里有光茫闪动,缓缓地说:“你说,怎么样——才算是爱侣?” 两人已到了卧房的门前,屋里的灯还亮着,烛光下卫庄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影子落在白皙的脸庞上,竟无端显出几分寥落。 “如影随形,”卫庄喃喃道,“无话不说。” 有那么一刻,韩非仿佛听到了卫庄心中的一声叹息,眼前人的容貌与年长卫庄的重叠在了一起,化作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好像无论年岁如何更替,卫庄始终站在原地望着他,从青葱到壮年,始终如一。 可这期间,他却不在了,韩非出神地想着,所以卫庄这么多年来孤苦寂寞,守的却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子,一段褪色的记忆? 韩非眨了一下眼睛,想要更尽力地看清爱人的模样,却忽觉眼眶一湿,一滴热泪淌下来,凝在了他的脸上:“……原来如此。” 卫庄低下头,吻上了韩非的唇,两人交叠的影子落在后方的绢丝屏风上,像是一只折翼的鹤。 韩非搂着卫庄的脖颈,抬头与人深吻,他眼里的泪仿佛失控一般,一颗接着一颗滚落,顺着脸颊流进两人的嘴里,勾起一阵咸涩的滋味。 卫庄抱着韩非绕过屏风,将人在榻上放了下来。 韩非斜卧在床榻上,仰头望着卫庄。他沐浴后所着的是裁缝店里不日前送来的新衣,衣料通体洁白如珍珠,唯有前襟和袖口处缀了淡紫色的缠枝花卉,加以金线封边,正是王都里刚时兴起来的款式。 卫庄亦注视着韩非,两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绵绵如有实质,卫庄缓缓俯下身来,手就先一步被韩非握住。 柔顺的绸缎上以银丝绣有祥云暗纹,此刻正随着韩非抬手的动作泛起流动的柔光,卫庄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韩非,今晚发生的变故太多,直到这一刻,卫庄才有心思细细欣赏恋人这一身新装。 卫庄的手抚过韩非光洁的侧脸,忽而问:“你以为,怎么样才算是爱侣?” 韩非望着卫庄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仰视让他的目光显得更为专注:“依我看……”他略微侧过头,吻了一下卫庄搭在他脸上的手指,撩起眼皮一眼卫庄,“卫庄兄与我这般的,便是神仙眷侣了。” 卫庄滞了一下,被韩非吻过的手指就这么僵在原处:“你……” 韩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双眼里含着柔情:“我怎么了?” 卫庄的心跳得很快,韩非方才吻他手指的那一幕,还有轻松调笑的语气,实在太像两人昔日床笫间的场景,叫他错觉回到了过去,莫非……他咽了咽口水,韩非已经想起来了? 卫庄深深地看着眼前的韩非,一时半会却又难以瞧出什么端倪,他清楚期望越大,落空后的失望就越深的道理,不敢让自己尽信,小心翼翼地抚过韩非的下巴,一句简单的询问竟几次三番都没能说出口。 是了,卫庄的指尖蹭过韩非细致的皮肤,自嘲地想着,要是他始终不开口询问,也就永远不会听到他不想要的回答。 多可笑,他堂堂鬼谷传人,有朝一日,竟成了一个妄图自欺欺人的懦夫。 韩非候了片刻,却没等到卫庄的问话,他大约能猜到卫庄的顾虑,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涩,如有可能,他分明一丝委屈也不想让眼前的男人尝到,可阴差阳错间,短短半月的工夫,就已一再伤了卫庄的心。 韩非的目光中有痛色一闪,只是旋即压制了,伸手搂上了卫庄的后背,丝质的袖袍随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卫庄却没有错过恋人眼里的痛楚,握上了韩非的手,低声问:“你不舒服?” 他到底不打算在这时提韩非是否恢复记忆的事,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卫庄的心在微微发抖,只要他不主动提起,这一夜的鱼水之欢就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他就可以当作……韩非的心只牵挂在他的身上。 这么一来,就再没有什么“未来的他”,没有那些抗拒和挣扎,韩非全然只爱着他一个,只愿意同他亲近——就如他们两人最开始度过的许多个甜蜜而温情的夜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