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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同秦画一道,跟着夏公子进了院子。“哎哟……”夏从文提脚上台阶时忽然低声呼痛,脚下似乎不稳,身子晃了一晃。夏从文站的离韩清澜更近,韩清澜连忙伸手去扶,“可是方才受伤了?”“嗯。”夏从文扶着韩清澜的手才站稳了,有些气息不稳地道:“不碍事的,韩姐不必挂心。”“哟,你这伤重不重啊?”秦画转身,问夏从文。夏从文面不改色,道:“我感觉伤到了肺腑,可能得养十天半个月吧。”“十天半个月?”秦画朝夏从文做了个拱手的动作,韩清澜以为那是致谢,其实她没有看到秦画的口型,“佩服。”夏从文眼带笑意,回以一礼。碧月、钟茉莉以及秦画的两个宫女被从客栈接了过来,然后和两位主子一同住在后院,夏从文自个儿住在前院,按夏从文的意思,要亲自在这里护卫才放心,秦画同意了,韩清澜自然没什么可。夏从文先去换了一身衣服,再过来时已是戴上了他所的面具,那一方面具应是特制,十分巧妙地遮住了大半张脸,一直贴着鼻梁的起伏遮到人中的位置。许是身形清拔的缘故,即便知道夏从文面具之下疤痕纵横,韩清澜也依然觉得他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三人坐在院中,夏从文亲手给秦画和韩清澜倒茶,言语中有些后怕:“我不知你们在这里,还好你们没事。”秦画少有的柔声安慰了几句,就和夏从文两个讲起一路上的见闻,以及月城本地的一些事。茶过半盏,夏从文忽然道:“长公主,您衣裳上面沾了些血渍。”秦画左看又看:“没有啊。”夏从文看着秦画:“你再仔细看看。”秦画愣了一下,往自己鞋子看了一眼,韩清澜还没看清,她就道:“啊,这儿呢……我去换身干净衣裳。”罢,就进了后院,院子里一时只剩下夏从文和韩清澜。按理夏从文一介商人,和秦画、韩清澜的身份天差地别,然而他礼数十分周到,却又丝毫没有支绌和拘谨,搭话聊天时甚至颇为风趣,叫人很容易生出亲近之心。秦画一去许久,韩清澜竟然和夏从文聊得十分开心。……钟茉莉在床上辗转许久都睡不着,索性披着衣裳出了屋子,在一株海棠树下怔怔地看月亮。从前没有机会见到秦湛,因为自己和韩清澜相似的面容,她总是抱着一丝幻想,然而那一日在马球场精心相遇,才知道他眼里根本看不到她。原本韩清澜带碧月伺候就够了,但是自从那日以后,她一直郁郁难欢,韩清澜把她一同带出来散散心。忽然,院门“吱呀”一声,有人从外头进来,钟茉莉连忙闪身躲到一座假山后头。这座院子布置了秦画的侍卫,还有夏从文添置的人手,按理没人能无声无息地进入才对。钟茉莉犹豫是否要喊人,来人身手敏捷,已然进了秦画的屋子,秦画的屋里很快亮了灯,但没有传出任何异常的声音。于是她放下心来,看来并不是歹人。转而又觉得不对,三更半夜入香闺,难道是……秦画是如今盛宠最隆的公主,她便是公然养面首也算不得什么。夜色总能将人心里那点不可的心思放大,钟茉莉好奇起来,能入秦画眼的男子,是怎样的?她并没有等多久,秦画的屋子重新开门,先前进去的男子出了房间,依原路从院门出去。钟茉莉一直屏着呼吸,这一次,她的眼睛透过假山的缝隙,终于看清了那个男子——并不是什么面首,而是她朝思暮想的秦湛。而秦湛的身上穿着的,是晚上所见夏从文的那件袍子。☆、第117章妓馆第二日,韩清澜一上午都没有看到夏从文,据是出门办事去了。秦画似乎因昨日打了一架太过劳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待秦画迷迷蒙蒙睁开睡眼,梳洗穿衣之后,已经是正午,正好早膳午膳合到一起,和韩清澜一道用了。直到两人用过午膳,在院子里呆了半下午,夏从文才回来。夏从文进门先递给韩清澜一个荷叶包:“这是月城顶有名的一家点心铺子做的玫瑰糖,和京中的做法不同,你尝尝。”昨日夏从文在河边相救在先,在这院子里投契趣谈在后,韩清澜心中对夏从文已然算的亲近,既不在京中也便没那么讲究男女之防,韩清澜欢欢喜喜地伸手接过,忽又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玫瑰糖?”夏从文,准确是秦湛,他愣了一下就随口接道:“长公主同我的。”这很讲得通,韩清澜不疑有他,打开荷叶包,秦画伸过手来,给韩清澜喂了一颗,然后扔了两颗到半空,用嘴巴准确地接住。“哟,还是热的呢。”秦画一边将里头的干果嚼得嘎嘣响,一边道:“那家店离这里有三条街吧?”韩清澜一顿,三条街并不是一个很短的距离,而手中的玫瑰糖还温温热热,冒着出锅不久的香气,她似乎能想见眼前的男子买了糖,急急地赶回来的样子。“嗯。”秦湛回的是秦画,看的却是韩清澜,“喜欢吗?”那颗糖在韩清澜舌头上化开一点,唇齿之间尽是带着玫瑰香气的甜蜜,她闻声抬头看眼前的男子,他未被面具遮住的唇角弯着,一双星眸里如春水荡漾。世人皆传江南的女子温柔,怎么连男子都这般缱绻?秦画在一旁无声地叹息,啧,三儿有了媳妇忘了姑姑,不孝顺呐,秦湛只管和韩清澜话,连一个眼角都不给她,片刻,秦画恶意涌上心头,眼神一亮,扬声道:“一会儿我要出门,去逛春江馆。”果然,韩清澜立马回神,好奇道:“春江馆是做什么的?”“一个难以描述但又十分令人惊奇的地方。”秦画将手搭在韩清澜肩膀上,对着不孝的侄儿皮笑rou不笑,“澜澜要去吗?”“去呀去呀。”韩清澜连忙答应,甚至很期待,毕竟京中常男中赵子登,女中长公主,就是这两人不但喜欢胡闹,还胡闹得十分精致,韩清澜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自然要跟着好好玩一玩。秦湛突然出声,“春江馆不适合韩姑娘。”“为什么呀?”韩清澜仍以为面前的是夏从文,想听听这月城本地人的法。秦湛面具下的脸几乎要抽搐了,当然不适合,春江馆那是倌馆!但他以夏从文的身份实在不好这些,向秦画投去求助的目光。秦画微微一笑,撇开了头。秦湛不知哪里惹到了这位姑姑,但韩清澜还一脸好奇地盯着她,微微仰头,双眼微瞪,这往日总是冰雪聪明的姑娘,难得有两分天真烂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