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同桌趙婧
第六章：同桌趙婧
我趕緊將環抱媽媽的左手拿開，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後。原來一整晚我都是抱著媽媽從未鬆手就連背後裸露在被子的外面也沒有絲毫覺得冷。媽媽見狀關切的問道：「有沒有著涼？」我搖了搖頭表示昨晚睡得很香，媽媽則臉頰微紅的連忙起身要去洗漱。 母子二人早餐時無話，但我發覺今天媽媽多煮了一個雞蛋。起初我問媽媽這時何意，媽媽並沒有告訴我，但她依舊執意讓我吃兩個而且把牛奶的杯子倒滿，此刻我想起jingzi本身也是身體營養的流失...莫非媽媽特意為我補充營養的？ 吃完飯後我同媽媽做了道別隨後就下樓騎上自行車去往學校，一路上還時不時的回味昨晚發生的一切。來到學校後與同學們道了早安後便慵懶的爬在桌子上，面帶困意的將書本擋在面前想要依靠早自習期間偷偷的睡一個回籠覺。 ....... 「你昨晚沒休息好？」同桌趙婧關切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昨晚樓上漏水沒休息好，同桌趙婧身材嬌小長相甜美帶著一副眼睛，除了平時與老師和我交流除此之外不同其他人有過多交際。而我也把她當作自己的meimei平時對她照顧有加，甚至還為了她在學校中與臨班同學打過架。 「志遠哥，你先睡會，我幫你看著老師」趙婧用書本擋住自己側過頭輕聲的說。 我搖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拿出英語書高聲念了起來想要使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但困意還是將我按在桌子上，不得不請趙婧幫我放哨，自己可以乘著老師沒來休息一會... 一覺醒來已是第一節語文課，我看了看身邊的趙婧說：「講到哪了？」 「喏」趙婧指了指卷子上的閱讀題說：「你再不醒我就得叫你了，這個知識點挺重要的。」 我點了點頭謝過趙婧的好意後便專心的聽講...... 終於拖著困意強忍著一節又一節課後才到中午，趙婧跟在我的身後與我一起去食堂吃飯，而周宇和邢飛也迎面走來。 「喲，志遠，一起吃飯去。」邢飛揮了揮手說道。 然後他便看到了跟在我身後的趙婧，邢飛滿臉yin笑的湊到我身邊笑著對趙婧說：「趙婧meimei，飯後我請你吃冰棍。」趙婧明顯有些怕邢飛，抓著我的胳膊湊到我身後試圖躲開邢飛的目光。 我見狀對著邢飛說：「趙婧今天肚子不舒服，你請我吃吧。」 趙婧的生理期我是瞭解的，高二第一次做同桌後她從包裏掏東西時將衛生巾遺落到地上，當我還給她時險些使她羞愧奪門而出。後來同桌時間長了，她也就放下了芥蒂只與我無話不談。每一次分桌時她都以性格內向主動找老師提議我倆還是同桌，所以實際上我兩年的時間裏都只有趙婧做同桌。 其實趙婧看似比我小卻年齡比我大，她今年18歲因為早先身體體弱總是會休學在家期間留了兩級才同我做了同桌。時間一長我倆她私下裏便締結兄妹，她執意要喊我哥，雖然起初我也礙於年齡推讓，但她的執念讓我不得不接受這個稱呼。 從那以後她便成了我的小跟班，課餘時間和午飯時間都會跟著我遊走於校園內，起初也引起很多人私下的竊竊私語以至於老師也找我們兩個談過話。後經過大嘴巴邢飛的散播才把風評扭轉回來，於是大家就默許她作為我的跟班一直在我身邊。 趙婧攥住我的衣角躲在我身後，邢飛見狀也就沒有過多的為難。和周宇二人走在前面路過5班時還不忘喊上其他同伴，隨著結伴同行的人越來越多原本和趙婧單獨的午餐時間變成了十幾個人的大聚餐。 趙婧在無人察覺的間隙將飯餐裏的rou夾給我，每當我察覺rou比菜多時才知道這是趙婧的。在後來我倆便養成了互相夾菜的習慣，這一舉動每次都會身邊的同伴放肆的嘲諷，所以我和趙婧是不喜歡跟大家夥一起午餐的。 午餐過後我倆找了個理由便匆匆的從食堂離開來到學校內的廣播室。廣播室內只有學校的兼職廣播員‘梁思雨’獨自一人守在廣播臺前吃飯，梁思雨是我和趙婧共同的好友。也是除我之外趙婧見到之後不緊張的人。 「你們倆怎麼來了。」梁思雨嘴裏咀嚼著飯菜說 「在你這休息會，不耽誤你吧？」我拉著趙婧坐在一旁堆放雜物的床上。 梁思雨搖了搖頭，繼續吃著飯盒裏未吃完的飯菜。我將身後的雜物推到一旁身下墊著一個紙殼躺在上面，手枕在腦後翹著腿想要美美的睡上一覺。趙婧則默不作聲的靜靜坐在一旁呆呆的看著我。 過了一會梁思雨起身端著吃完的飯盒說：「我去洗碗，順便去11班找一個人，你倆要是提前走就把鑰匙放在門口的磚下麵。」說完梁思雨便拿著飯盒推門離去。此刻廣播室內只剩下我和趙婧二人，我拍了拍旁邊說：「你也休息會吧，下午還有三節課。」 趙婧聽從我話緩緩的側躺在我的身旁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我。我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從耳邊的呼吸便察覺到趙婧的臉是沖我的這一面..... 我緩緩的睜開眼扭過頭與她四目相對說：「婧婧，我臉上是不是有飯粒？」 趙婧搖了搖頭，長長的睫毛像兩個小刷子在鏡片的後面刷動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絲毫沒有避諱我的目光依舊盯著我。霎時間我想到昨晚與媽媽躺在一起睡覺的情形，我看著趙婧心中突然升起一個邪惡的想法。 我慢慢的將臉湊近趙婧，趙婧沒有躲閃依舊如剛才一般，直到我們二人的筆尖距離只有短短的一釐米。有很多次我都懷疑趙婧是不是腦子有些遲鈍，長時間的休學獨自在家導致她對於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有些難以界定。 「婧婧，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問道。 此刻趙婧才流露出一絲羞澀，白皙的臉頰泛起了緋紅。趙婧咬住自己粉嫩的嘴唇目光躲閃，難得昨晚邁出與媽媽的那道坎今天又要侵犯我面前的義妹嗎？腦海中突然閃過媽媽的面孔，於是按耐住自己躁動的心對趙婧說：「瞎想啥，我睡會兒，等會喊我」。 說完便扭過身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褲襠撐起的小帳篷，心裏不知是在罵自己還是佩服自己。困意縈繞著我，沒過一會我便逐漸睡去，直到我感覺到身後有人抱著我.... 我睜開眼看見環繞在我腹部的一只柔弱無骨的玉手，我扭頭看著在我身後睡得正香的趙婧沒有第一時間將她的手拿開而是放任她的舉動。趙婧的手美的少見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皙，指甲放著青光，柔和而帶著珠澤。我將右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睜著雙眼看著面前的雜物... 午休結束的鈴聲響起，我拍了拍趙婧的手背說：「婧婧，醒醒。」 趙婧將自己的手從我的腹部抽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起，對著廣播室的儀容鏡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物後拿起桌子上的鑰匙說：「走吧，上課去。」這就是趙婧，一個認識了兩年每次動心時都像初遇她那樣。我將廣播室的門鎖好依照梁思雨的要求將鑰匙放在門口的磚下麵，同趙婧朝著教學樓走去。 ...... 睡了一覺後下午上課的精氣神明顯好很多，趙婧也如平時呆呆的聽著老師的講課偶爾會偷瞄我一眼。傍晚放學時分，我推著自行車準備走時趙婧跑到我身邊叫住了我說：「志遠，你能送我回家嗎？」 「小姑娘，你是不是對你家的距離有些誤判？你家就在馬路對面！」我指著校門口正對著的一片五層家屬樓說著。 趙婧依舊要求我送她回去，無奈我只好載著她穿過馬路沒幾秒鐘就來到她家樓下。我轉身看了看校門口又抬頭看了看她住的樓層開玩笑的說：「你家離學校可真不近。」趙婧聽後笑了，說：「志遠哥，這是你第一次送我回家，我很高興。」 說完她便觀瞧了一下四周，踮起腳在我的嘴上親親一吻，然後便轉身跑開....跑到轉角處時停下轉身看著我。那一刻她的臉好似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全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我把著自行車看著她站在轉角的微笑沉浸在剛才的一吻，望著她揮了揮手。這是我高中最後一次見到趙婧......第二天我才從班主任的口中得知她去首都動手術了，我本以為她康復後會再回來，實際上沒過多久她的學籍戶口也從本市轉到其他地方。 再遇趙婧時是在兩年後的大學生活。 同趙婧告別後我獨自一人騎著自行車回家，騎到家屬院門口時還順便幫趙阿姨抱了幾箱貨。忙完後趙阿姨從櫃檯後拿出一個包裹遞給我，上面是父親的署名寫著‘林竹青簽收’，是父親從南方寄來的。 「恰巧郵遞員剛才來這裏送郵包，我看是你媽媽的，你簽收後捎回去吧。」 我在收件單據上簽下媽媽的名字後就將包裹放在車籃裏，告別趙阿姨後騎著自行車來到樓下，瞧見樓上廚房的燈已經亮起，估摸著媽媽已經提前下班回家了。 將自行車推進車棚中鎖好後拿著背包和包裹走上樓，打開門後媽媽正在廚房裏洗菜我答了一聲後放下包裹與背包來到廚房幫媽媽整理晚上的食材。 「媽媽，我剛才看了一眼我的房間.....」 媽媽歎了一口埋怨道：「婁大爺的外甥去縣裏面幫縣政府改建去了要幾天後才能回來，早知道我就謝絕婁大爺了，找倆裝修工就把頂收拾好了。」 聽到這我不由的暗自竊喜手中洗菜的頻率都格外的順暢，媽媽察覺到後說：「我今晚多加一床被子，你和我分被窩睡」。我心裏絲毫不在意分被窩睡的提議，薄薄一層被子無法阻擋我的欲望。吃過晚飯後我將試卷拿出放在餐桌上作為臨時的書桌，媽媽則在一旁的沙發上讀著她喜愛的書籍。 我撇了一眼媽媽突然想起來放在沙發旁邊的包裹然後便問道：「媽媽，爸爸寄來了包裹。」 媽媽應了一聲，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將包裹拿在懷裏看了看包裹的寄件地址和名字。她首先從包裹內掏出了一個信封，裏面是父親寫的一段簡短的話語，距離太遠我並沒有看清。媽媽見到那段話後臉頰微微翻紅，然後將包裹內的盒子掀開一角看了一眼後就起身回到房間裏。 我很是好奇父親所寄的東西是什麼。大概一分鐘不到媽媽便從房間內出來，隨後又坐到沙發上繼續捧著書。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問媽媽：「媽媽，我爸寄到什麼？」 「啊....寄的....寄的....一些生活....用品。」媽媽的語氣變得躲閃，顯然是在撒謊。 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拆穿媽媽的謊言，裝作相信的樣子繼續寫著面前的試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