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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和对方比起来,他们三个很像是要去海滩边卖鱼。“你们怎么穿成这样?”对面的同学问。“你们怎么穿成这样?”“靠,永川大学数学系和我们可是死对头,来这里不得穿得好点给我校争光?”老王也愣,过了会才说:“你说得有点道理,是我疏忽了。”“你还真信?”对面另一个男生无语了,“答辩要穿正装给老师留好印象,而且这次主持答辩的老师是永川大学的,非常严格,我们能不给人留态度散漫的把柄就不留。”林朝夕微微叹了口气,总觉得无论裴之或者别的同学,都从不知什么地方得到了小道消息。她不知道流言从哪里开始,但不管怎样,他们好像只有做好自己。她拉过老王和阿光,准备和找个安静角落,和他们再对一对答辩的要点和他们各自要负责陈述的内容。就在这时,有一队刚完成答辩的同学从4楼走下,恰好正是他们学校获推国家一等奖的同学。林朝夕想凑上去问问情况,却突然定住脚步。答辩小组里的那名女生在楼梯上哭了,林朝夕认识,叫李然。而另外的男生也看上去脸红红的,似乎非常气愤。四周都是好奇的目光。林朝夕想了想,等女孩走下楼梯,她把人带到角落,并递出纸巾,想让女孩擦擦眼泪。可女孩直接抱住她,脑袋抵着着她肩头,直接低声哭了起来,非常非常伤心。“怎么了呀?”过了一会儿,林朝夕才低声问道。“主持答辩的老师感觉在针对我们。”男生说。“怎么会,老师问了什么?”“反正他们就觉得论文不是我们自己做的,问了很多问题。”林朝夕皱了皱眉。其实她也查过一些资料,国家一等奖答辩和毕业论文答辩重点不同,老师检查的首要点是论文是否真的出自学生本人之手。“李然太紧张了,老师问模型公式推导的时候她没答上来。我要帮着回答,老师就说必须让她说,还说国一不是这么好蹭的。”听到这里,林朝夕拍了拍李然的肩膀,安慰她。“说针对不至于吧,不是有统一论文编号,老师也不认识你们吧?”旁边别的组的女生问道。“认识的。”就在这时,李然直起身,林朝夕肩头是一片被她蹭上的眼影和睫毛膏。李然:“我做过教务秘书,学术交流,见过主持答辩的王教授。”旁边的女生有点不理解:“就因为你是三味大学的学生,永川大学的教授就要打压你吗,这也太小心眼了吧?”“是不是因为图同构问题啊?”阿光忽然插嘴。“你的想法很危险。”老王摸了摸下巴不存在的胡子,“但我觉得有可能?”“你们在说什么?”林朝夕问。“徒儿不知道,他们冯泰斗大半年前,在arxiv上发了个图同构论文。”老王一脸讲八卦的样子。“arxiv?”“一个学术界占坑网站,论文投稿期刊审稿期限普遍较长,发在arxiv上面主要为了证明你比别人先。”阿光回答。“光兄狭隘了,它本身的存在,是方便我们同行间就某一问题进行前沿性的深入交流……”老王还要长篇大论,林朝夕打断他:“然后呢?”“然后我们老曾非常英勇,近期,他对冯泰斗这个论文提出了一些质疑。”阿光抢答。“‘质疑’不够准确,旗帜鲜明的反对更恰当,学术圈反响强烈,令人愉悦。”林朝夕沉默下来,两人口中的‘老曾’,当然是裴之的导师曾庆然教授。那天建模大赛结束,她去找裴之拿书包,曾意外见到过曾教授。当时办公室气氛凝重,而裴之和她去打印文章,也同样提到了“学术圈”……她忽然有些警醒,难道就是因为这篇论文?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图同构……似乎还和pnp问题有一些关系?第177章号码子图同构是一个np完全问题,而图同构问题,至今未被证明是否属于p或np问题。在曾经裴之翻译的讲座上,她大概听到过一些这方面的内容。一条楼梯将永川大学数学系楼宇分成两半。另一半的走道上,工人们扛着纸箱,在清理办公室。林朝夕看了一会儿,事实上她很想找个电脑搜索相关方面的详细论文,但现在她还是必须专注眼前的答辩。“我们再对一遍答辩流程吧?”林朝夕转头,对老王和阿光说。两人一脸懵逼:“你怎么变这么快?”“因为我是女人。”林朝夕心不在焉地回道。走进答辩教室前,林朝夕尚能和老王阿光打趣,而当她推开答辩教室大门,被教室内森森冷气一激,她理解李然为什么会哭。台下坐着两排老师,实际人数并不多。但他们每个人神情严肃,加之永川大学老校区灯光昏暗,窗也被爬山虎覆盖大半,因此令人倍感压抑。林朝夕对答辩的困难程度有了预期,所以没觉得多紧张,行礼致意后,她把u盘插入,点开ppt。“各位老师大家上午好,我们小组编号为205912,建模大赛选题为b题:疑犯追踪。此前她已经演练过几遍主讲内容,所以很流畅地开始问题分析和主旨阐述。7分钟后,她完成所有陈述。台下一片沉寂。“背得很熟。”过了一会儿,才有名女教师抬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当时林朝夕参加哲学系毕业论文答辩时,也收到了这么一句评价。但他们系老师和现在这位女老师说话时的神情态度完全不同。光从这位女老师的眼神中,林朝夕就可以看出,她大概认为,她是来蹭奖的。“因为我准备了很久。”她认真回答。女教师垂下的眼帘又抬起,眉头皱了皱,很不悦:“那具体说说你们针对第二问的建模过程。”林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