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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眼里,也就小学、初中的数学水平,最多涉及一点高中知识。而且这古代算学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需要写出最终答案即可,不用写解题过程。她完全可以用更轻便的方法去解题,不用跟这些人多解释什么。只是这两种题型的数量……杜锦宁抬头看了严松涛一眼。严松涛既选了那三人去出题,其中必有一人或两人是他的人。光看这题型的数量就知道了。这大宋国,虽说也学算学,但对算学明显不够重视。所以历来县试的题目中,算学会占一定的分值,但在这张卷子中所占的比例也只有两成,其余八成是墨义。但她面前的题目,却跟县试时的比例大不一样,算学占了差不多有四成。严松涛吃相这么难看,难道就不怕大家对他有看法么?还有,他难道没听说她参与了关嘉泽与梁先宽上次的比试,算学很厉害?不过无论是墨义多还是算学多,这个试题怎么出,她能力摆这里,就都不怕。趁着斋夫去催题的功夫,她早已磨好了墨,此时提笔沾了沾墨,便写了起来。这段时间她背的可不仅仅是四书五经,便是连对它们的释义与注疏都一并背了。而且她的思维是成年人,后世又是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通过各种影视、络渠道,她所听过的、所看过的,便是像齐伯昆这样年纪大且经历丰富的老人都比不上。同时,她又是站在历史巨人的肩膀上的,对于整个封建统治的利弊,以及历朝历代出现的学说,统治者如何利用这些学说来进行思想统治,因为记忆力超群的关系,只要她所涉猎到的,即便不是很精通,至少都有个大致的印象。也因此,她对于四书五经上的东西,比一般人都要理解得更加透彻和深刻。有了这样的认识,再来学习释义与注疏,就更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了。墨义对她而言,即便出得再深,也不在话下。屋里的众人为了不打扰她,都不出声交头接耳,只各自端坐于自己的座位上,慢慢品茶。无聊之下,目光自然都落到杜锦宁身上。先前的帖经,因为杜锦宁的记忆力好,她能一气呵成,成绩优异,大家心里还有个准备。可看现在做墨义,她仍然提笔就写,而且根本不加思索,严松涛和严岑对视一眼,目光中都露出得意的神情。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聪明的人,总自以为聪明,于是自大,容易骄傲。看这小子的做派就知道了。就算他再聪明,仅仅跟着关乐和学习一个月的时间,能把四书五经背熟就不错了,难道连墨义题都能轻松应对不成?那不成了神仙了?他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做到。袁修竹则拿目光去询问关乐和。杜锦宁做的题,是乙班的入门考试试题。而且依他对严家的秉性的了解,以及刚才严松涛所点的人中有严家的人,这题目出得必然深。想来便是乙班的学子拿到这题目都得头疼几分,每做一道题总得思考一下,这才下笔吧?可看杜锦宁这小子,似乎根本就不用思索,直接下笔,这是真的会做还是胡乱瞎写呢?他也不大相信杜锦宁只学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达到轻松应对的程度。☆、第一百九十六章考试(三)关乐和轻轻摇头,让他不用担心。那小子,就是个妖孽你不知道么?偏他还性子沉稳得如同中老年人。他能提笔就写,那必然是对题目十分有把握,根本不用思索这题目该怎么答。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外面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大家看着杜锦宁写写写,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停顿,脑子里都充斥着各种猜测。有那年轻一些沉不住气的,十分想站起来走到杜锦宁身边去看他答的到底怎么样。只是屋子里有齐伯昆、袁修竹、关乐和与严松涛等一众大佬,又事涉关严两家的纷争,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按捺住心里的抓挠,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等着。严岑却沉不住气了。加大算学的题量,甚至把算学的题目加深,是他背着严松涛叫人干的。这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等批改试卷的时候肯定会嚷嚷出来,到时候又有一番口舌之争。做到了这种程度,如果难住了杜锦宁还好,他虽会被责怪几句,但先前所犯的过错就可以一笔勾消了;可如果还是难不住杜锦宁,那严家今天的脸就丢得干干净净了,回去后他必然会受到严松涛的严厉惩罚。他呆在那里如坐针毡,最后干脆站了起来,先拱手对屋里众人告了个罪:“某去更衣。”转过身来时,这转身的弧度便有些大,绕到了杜锦宁身边,往他的试卷上瞥了一眼。只这一眼,严岑差点要晕过去。这张卷子,比一般的题目量都大一些,就算是让甲班的学子来做,在一柱香的时间内都不一定做得完;乙班水平的学子,能做得完一半都不错了。毕竟不光量在那里,题目还出得深,总得思考一会儿才能好好答题。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那香还有一小半呢,杜锦宁这张卷子就差不多答完了。余下的也就几道题,以杜锦宁答题的速度,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也就是说,杜锦宁不光能在一柱香时间内把所有的题都做完,而且时间还有剩余,可以提前交卷。他是怎么做到的?就算他对四书五经及注疏很熟悉,不用思索,写字的速度也不会这么快吧?除非他对题目连看都看不懂,在每题的空白处胡乱写上几个字,就算是答过了,才能做到这一点。对,一定是这样。这么一自我安慰,严岑顿时觉得好受了一些。他借口要去如厕,自然不能看了杜锦宁的试卷一眼就不去,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外走。严岑离开不久,杜锦宁便举起了手:“我做完了。”因为坐久了感觉不舒服,也打算像严岑一样尿遁一下的众人,都齐齐愣住了,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柱香。只见那柱香还剩着四分之一,正摇曳多姿地袅袅生烟。“就、就做完了?”其中一位先生下意识地问道,问话里满是不可置信。袁修竹则道:“还有一点时间,你可以不必这么急着交卷。”听得这话,严松涛就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学生考完了试,要求提前交卷,便是县试、府试、乡试,都没有拒收的道理。”杜锦宁忙拿着试卷上前,对袁修竹解释道:“袁先生,学生真做完了。”其他人因为盯的时间久了,中间难免盯得不是那么紧,而关乐和一来关心自家弟子,二来也事关他们关家的脸面,自然时时刻刻注意着杜锦宁的动向。他知道杜锦宁写完之后,放下了笔仔细看了一遍试卷的。他能提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