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古代农家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4

分卷阅读364

    唯有考上了举人甚至进士,才开始关注这些。所以听到杜锦宁这话,他还是没闹明白。

姚书棋是跟着杜锦宁一起经历过府试,参与了周东平事件的。听到这话,他倒是若有所思。

杜锦宁看许成源那表情,知道他还没闹明白。不过说到这份上还不清楚,那就很难再解释清楚了,三言两语可说不清。

她道:“总之,你只要知道不去参加这诗会,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就是了。”

许成源见杜锦宁不想说了,他也不好再问,只得把祁思煜留下的地址跟杜锦宁说了。之后又闲聊了几句,他这才告辞。

不过走之前,作为大姐夫,他还是忍不住多劝了杜锦宁一句:“我觉得吧,案首只有一个,没必要去争那个。考上秀才并且进到府学里去念书,才是最重要的。那诗会的事,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说着不待杜锦宁多说,他便告辞离开了。

杜锦宁看着他上了汪福来的车,这才转过头来问齐慕远道:“你觉得呢?”

“有机会拿案首,为何要拱手让人?我就不相信咱们考了前十,姓祁的还能不让我们进府学。”齐慕远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杜锦宁竖起大拇指:“霸气。”

她放下拇指,挑眉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我是竞争者,因为案首只有一个。我是不会让你的,即便你是我兄弟。”

“同上。”齐慕远斜睨她一眼,一甩袖子,转身进了门。

杜锦宁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袖子一甩,昂首跨过了门槛。

齐慕远余光里瞥见她这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调皮。”

门外,一个乘马车路过的年轻男子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的目光移到门前的匾额上,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齐府。

他问身边给他打扇子的小厮:“刚才那两个人你看到没有?稍矮一些的那个我怎么看着挺面善的,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齐府不是不怎么有人住吗?他家主人从京城回来了?”

小厮摇摇头:“少爷,那人小的没见过。您看着面善,那是因为他跟七少爷有六七分相像。至于这家主人,前些日子老沈头来我们府上打听过宅子的事,小人倒是听他说了一嘴,说他家少爷回来参加院试。”

“原来如此。”年轻人闻言将眉头一展,没再把杜锦宁放在心上,吩咐小厮道,“回去后你提醒太太,叫她备一份礼送去齐府。”

“是。”小厮恭敬应下。

说话间,马车已深入巷子了,到了与杜锦宁新宅子相隔四家的对门停了下来,年轻人带着小厮下了车,直接走了进去。而那大门头上,写着两个大字:杜宅。

拒绝了祁思煜的邀请,杜锦宁也没把这事当回事,专心在家里念书。

学习就跟那圆圈一般,知道的越多,就越发觉得还有更多的未知。而且她看书与许成源这些一般读书人不同,许成源他们的眼睛只盯着四书五经,要把这几本书都背熟吃透,外加看一些疏注与释义。杜锦宁却不是这样。

她站的更高,眼光更开阔,她看的是这时代有什么学说流派,文学形式发展到了哪一步,这个时代的律法、政策如何,各行业的发展水平与朝庭的倡导方向等等,并与她记忆中的历史做对比,找出这段架空历史施政的优点与缺点。这些东西,虽没有什么资料让她可以查询,但她通过自己手头的书籍,便可以了解大致的情况。

这种跳出红尘之外,从上帝视角来宏观地、批判性地看待整个社会发展的,便是朝庭的执政者也做不到,因为他们自己也在局中。

也因此,杜锦宁总有看不完的书,学不完的知识。

齐慕远读书也很杂,不过跟杜锦宁比较关注民生问题不同,他更偏向于律法刑案等方面。两个人看到比较有趣或是感觉对方感兴趣的书的时候,也会互相推荐,一起分享。

沉下心来静静的读书,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院试的时候。

杜锦宁与齐慕远提前一天住进了各自的院子。让下人把东西放好,两人安步当车,去贡院门口逛了一圈。

这是杜锦宁前世带来的习惯,大考的头一天,要去看看考场。

因为贡院的存在,这一条街就叫做贡院大街。贡院居于一条街如果获得中,坐北朝南,与之遥遥相对的是城墙马道和坐落在城头的魁星楼。虽桂省不是文道昌盛之地,但大宋延续百来年,国泰民安,经济繁盛,科举又是朝庭唯一取仕的途径,所以这里的贡院也建得相当气派。三楹的大门,前面立着三门四柱的石牌坊,坊额上写着“贡院”两个字。贡院前面还竖着高高的牌楼,门额上书“开天文运”四个大字。

☆、第三百九十四章祁思煜

杜锦宁本想进去看看的,但看到大门紧闭,门口还有兵卒把守,她xiele气。

这个贡院,齐慕远两年前跟着齐伯昆回来时曾随祖父去逛过一次。此时见杜锦宁对贡院十分好奇,他便介绍道:“里面正中是明远楼,四角还各设一座瞭望楼。科考时发生什么事,比如火灾之类的,官兵能迅速到位处理。”

他指了指里面:“中轴线上还依次设有大公堂、吏承所、弥封所、对读所、誊录所、受卷所等。东西两边则是几千座的号舍。”

杜锦宁最关心的就是号舍的情况:“号舍破败么?”别真如博阅书院特意布置出来的那样,上面破屋顶,下面虫蚁横行。

“因为朝庭重视科举,每届院试和乡试又有朝庭派下来的主考官与学政,执掌这里的官员自然不敢对贡院太过忽视,表面上看起来除了考舍狭窄一些,其他还好。”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不过被褥他们是收起来了的,并没有放在考舍里。所以我当时无从得见。”

杜锦宁同情地看他一眼。

让有洁癖的人用别人用过的被褥,上面还不定有跳蚤虱子,那真心是痛苦。不说齐慕远了,便是吃过苦的她也受不了。

“明日你记得穿我告诉你的衣服。一大早的没那么热,顶一顶就过去了。”她叮嘱道。

齐慕远点了点头。

“行了,回吧。明日一早再过来。”他道。

“明儿个我要路过你巷子口的,到时候你到巷口等我,咱们一块儿过去。”

“行。”

第二天杜锦宁依然是后半夜起来,吃了早饭提了灯笼到巷子口时,齐慕远已领着观棋在那里等着了。

看看跟在杜锦宁身边的汪福来,齐慕远对杜锦宁道:“咱们走快些,我有话跟你说。”

观棋听得这话,立刻放慢了脚步。见汪福来傻傻地还要跟上去,赶紧拉了他一把:“走慢些。”说着下巴朝前面示意了一下。汪福来意会,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