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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入那些皇亲贵胄的眼。他以后还不知道会爬到什么样的高度。早些跟他打好关系,总没错的。打了这个主意,他便站了起来,走到桌前写了两封信,走过来将未封口的信递给杜锦宁:“这是我的荐书,名字是空白的,书院名也是空白的。不管是你自己用,还是给别人用,都可以。到时候你只要把抬头和学子姓名填上去就可以了。”他是学政,这里没有哪个书院敢不买他的面子的。就算他推荐进去的是一坨垃圾,书院也得捏着鼻子收下。“多谢赵座师。”杜锦宁感激地道。她自己不用推荐,但许成源正需要。赵良这份礼物,也算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了。见赵良送了礼物,陆九渊便有些赧然。说了半天,自己什么实惠都没给杜锦宁。不管怎么说,他都从杜锦宁那两篇文章中收获良多。既然杜锦宁不愿意跟随他去北山书院,那么眼下便得表示一下心意。他转头吩咐了下人一声,下人便出了屋子,急奔后院。陆九渊跟杜锦宁不过聊了几句话的功夫,他便急喘吁吁地跑回来了,递给了陆九渊一个小匣子。陆九渊将匣子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合上递到杜锦宁面前:“我在学问上多得你那两篇文章的启发,却没本事像你赵座师那般送你好礼,这是我喜欢的一个砚台和两支墨条,还有我写的两本书,都送给你,留作纪念。”“君子不夺人之好,我怎么能收陆座师如此重礼?砚台和墨格陆座师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只收书就好。”杜锦宁赶紧推辞。陆九渊哪里肯收回?两人推拒了一番,最后在赵良的劝说下,杜锦宁收下了陆九渊的东西。陆九渊和赵良又对她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这才让杜锦宁离开。杜锦宁走出贡院的门,轻舒了一口气。“杜锦宁,你出来了?”关嘉泽的声音传了过来。杜锦宁转头一看,便见关嘉泽、齐慕远、许成源、梁先宽四个人站在那里,显然是在等她。“你们怎么还不回去?”杜锦宁问道,心里暖暖的。这些人果然在等她。“还不是不放心你。”关嘉泽道,“你没事吧?”“没事。”杜锦宁摇摇头,“不过是考校我一番。”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梁先宽眼尖地看向杜锦宁手里拿的东西:“这是什么?”他们今天拜见座师,可是什么都没带。这会子杜锦宁手里却拎着两样东西。“呃,两位座师的礼物。”杜锦宁道。关嘉泽竖起了大拇指:“你牛。人家都是给座师送你。你倒好,让座师给你送礼。”众人看向杜锦宁的目光满满都是佩服。“对了,我刚看了你的文章了。你怎么写得出这样的文章来?”梁先宽问道。杜锦宁一愣,转头朝放榜的地方看去,便看到有一些人正围在那里,正对着墙上贴的纸张议论着什么。以前前三名的文章是在张榜之时就贴出来的。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些自己文章写得不怎么样、甚至名落孙山的的人对着别人的文章却评头论足的挑出不少毛病来,反正不选他做案首、不取中他那就是评卷官有眼无珠。为此也掀起了不少口舌与风浪。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无谓的麻烦,各省学政就有志一同地把试卷延后一日、在众考生拜见完座师之后再张贴。这时候那些落榜的考生已回去了,有意跑过来看试卷的人终是少数;而被取中的考生是不敢乱说话的,生怕惹恼了学政大人,把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功名给丢了。如此一来,非议不公正的言论就少了许多了。第一是杜锦宁自己,第二是齐慕远,第三是周致。杜锦宁也没有多少兴趣过去凑热闹,没的惹得看文的那些学子问东问西。她白了梁先宽一眼:“说的好像你是第一次看我文章似的。行了,回去吧。”说着率先离开了贡院门口。齐慕远几步跟了上来,道:“你去收拾东西,搬到我那里去住。”见杜锦宁回头看过来,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祖父今儿个一早就回漓水县了。”“哦。”杜锦宁倒没有意见。住在齐慕远那里确实方便,不光是环境好,生活方便,而且离新宅子也近,方便她查看检验新宅子的工程。关嘉泽嘟了嘟嘴,嚷道:“我也要去住。”“行,没问题。”齐慕远道,“院子多的是。梁先宽和许成源住进来都没问题。”“我就算了,家里有事要张罗。”梁先宽摇摇头。许成源向来是不愿意占人便宜的,张嘴正要拒绝,就听杜锦宁道:“大姐夫,你还是搬过去吧。这样我们去哪儿也方便,不用老派人来唤你。”许成源便不好再拒绝,只得答应下来。关嘉泽虽说要去京城,但如今天气太热,此时出发的话容易在路上中暑生病,所以他们启程的时间推迟到了九月初。也因此,院试完了他也没急着回县里去,而是打算跟着杜锦宁他们四处瞎逛。接下来许成源乘汪福来的骡车回县馆收拾东西,关嘉泽也如此,杜锦宁带着齐慕远和梁先宽回小院收拾东西,然后乘齐慕远的马车去了齐府。中午五人在齐府一起吃了顿饭。☆、第四百二十二章去府学?饭罢,杜锦宁拿着姚书棋统计出来的房间和厅堂数量,跟着梁先宽一起去他家的家具作坊挑选家具。其实这年头的家具,基本上都是请木匠回家慢慢做的。但梁先宽还是令他家的家具作坊了些成品摆着,他手上还有自己画的一些家具的成品图,以供客户挑选。杜锦宁在他的作坊里逛了一圈,又翻了翻成品图册,她摸着下巴半晌没吱声。“怎么了?是不是不满意?”梁先宽问道。杜锦宁老实点:“你这家具,倒是结实耐用,但来来去去都是一个样,没什么要挑选的。等我回去琢磨琢磨,画几张图给你,你让木匠照着我画的图做。”梁先宽的眼睛顿时亮了:“那真太好了。”杜锦宁以前做的沙发,就让人眼前一亮;如今她设计的园子,更让梁先宽挪不开眼。他都已经决定好了要让杜锦宁给他设计一个园子。现在杜锦宁说要设计家具,自然让梁先宽万分期待。关嘉泽在一旁听了,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杜锦宁的脑袋:“我说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别人造了几辈子园子,做了几辈子家具,都没想出什么来。你倒好,一出一出的没完没了。”“可不是。我家就是做这行当的,几辈子了。现在看看你,再看看我,唉,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梁先宽点点头,感触唯有比关嘉泽更盛。“哈,那没办法。谁叫我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