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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活,你只需安排个时间,让我们授授课,做做讲座便是。至于每月的薪俸,就免了,我们不要。训导什么的更是没必要。”“这……”唐昭这就不明白了。这三位千里迢迢拖家带口,从繁荣富庶的地方来到这里,又急着到府学来授课,又不需要府学给身份给薪俸,这到底是为什么?开始他还以为这三人在湘省那边得罪了人,所以来此谋个职位。可现在看来,又不像。好在来日方长,只要他们还呆在这里,他们的来意迟早会弄明白的,唐昭倒也不急,更不会明着打听。当然,他不会真的让这三人打白工的,打定主意立时写信给赵良说这话。不过,事情没办妥,他也不好夸下海口,遂笑道:“如此的话,那三位随时可以开课。我到时候叫人给三位先生一个排课表,先生们可以根据课表来安排自己的授课时间与形式。我也会让人在书院里给三位先生进行宣传的。”陆九渊三人大喜,拱手谢道:“有劳唐教授。”又寒暄了几句,唐昭表情古怪地把他们送走。他刚回到屋子里还没坐下,斋夫就送来了一个请帖。唐昭打开一看,却是府学学子办诗会的,而倡导者,赫然是祁思煜。唐昭摇了摇头,将帖子放到了一边。看来那小子,还是不愿意停止折腾啊。他对祁思煜并没有太多好感。虽说诗做得好,但为人不够踏实。虽说文人好名,多少大儒学者追求文名、才名,这无可厚非。但追求太过却是失去了做学问的本心。这在唐昭看来,就是本末倒置。不过祁思煜是祁元道的孙子,祁元道又是桂省府学的招牌。学风不昌的桂省能招揽到一些有名的学者来讲学,又有一些才子慕名到此求学,皆拜祁元道所赐。再加上祁思煜此举对府学的文风昌盛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唐昭不光不会阻止,还会时常勉励于他。现在祁思煜举办诗会,虽有针对杜锦宁之嫌,但这种正大光明的针对,他还是不好阻止的。有竞争,才会有进步。现在祁思煜既下了帖子请他做评判,他身为府学教授,定然是要去的,也能防止双方起冲突。他问送帖子来的斋夫:“祁思煜还请了哪些人做评判?”“王常致和吴勤两位先生。”唐昭顿觉诧异:“怎么放着诸多先生不请,却请了这两位先生?”这两人都是举人,且也不以诗闻名。王常致是祁元道的弟子,在学问上自然有乃师之风,不以诗文见长;吴勤则在书法上一定造诣。不过想一想吴勤也是十分亲近祁元道的,虽没拜祁元道为师,却对他执以师礼,逢年过节很勤快地往祁家跑,唐昭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唐昭这里收到请帖,杜锦宁等人自然也收到了。梁先宽和方少华来找她,举着请帖问道:“咱们去么?”齐慕远此时也正跨入房门,闻言看向杜锦宁。“去,干嘛不去?”杜锦宁道,“上次没去,这次要是再不去,岂不正中祁思煜的下怀?他正愁没理由抹黑咱们的名声呢。”“可是……”梁先宽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杜锦宁此人聪慧过人,才识渊博,但却有两个短板,一个是书法,一个就是诗词。书法经过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勤练,倒是已经挺有模样了,至少在考试的时候不至于让考官挑出刺来。可诗词就不一样了。同窗两年多,杜锦宁写的诗如何,梁先宽再了解不过了。她在作诗上似乎就没有天赋。不过……想起院试时杜锦宁写的那首诗,梁先宽正要开口询问,就听齐慕远道:“你院试那首诗词是妙手偶得之,还是平时藏拙了?”“哈哈。”杜锦宁干笑两声,“是妙手偶得之。当时福至心田,灵光一闪,就写了那么一首出来。现在可不敢保证还能写得出一样的好诗词。”梁先宽叹了一口气,不过心里却莫名的舒畅许多。这家伙总有一样不擅长的了。要是什么都擅长,什么都比他们强好多,他们都不用活了。☆、第四百五十三章琴棋书画“这样你还去?”齐慕远道。“去,怎么不去?不去就是怂包。去的话,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了呗。”杜锦宁说着,拍拍齐慕远的肩:“这不还有你吗?好歹你也是咱们博阅书院的诗词小才子,怕他怎的?”一听这话,梁先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齐慕远的脸色则黑成了锅底。他这称号还有一段典故。齐慕远为人冷淡,平时不大爱说话,也不爱理人,在杜锦宁看来就属于冰山人设的那种类型。可这家伙写起诗来,却完全是崩人设,风格绮丽且不说了,还热情澎湃,十分有感染力,杜锦宁每每看到他写诗就忍不住想笑,关嘉泽更是他每写一首诗都要拿出来朗诵一通。本来他这跟本人性格完全不符的诡异画风在一定范围内让小伙伴们欢乐一下就行了,偏书院有位教诗词的老先生最爱齐慕远这种风格,赞他为诗词小才子——至于大才子,那当然是关乐和山长了。只要是那位老先生上课,都要拿齐慕远的诗词来做范例。闹到后来,博阅书院低年级的那些学子忍不住跑到甲班来瞻仰一下齐慕远师兄的风采,结果就看到一个冒着冷气的面瘫脸,再三确认这位确实是写出那些热情洋溢的诗词的齐慕远师兄后,乙班和丙班的师弟们集体石化,总觉得看到的是一个假的齐慕远师兄。杜锦宁向来不怕齐慕远的冷脸,继续不怕死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要加油哦,我会不会被他们笑话,全靠你了哦。”齐慕远斜睨了她一眼:“别做梦了,自己写吧,是死是活自己承担。我就写一首平平淡淡的诗。反正我不是案首,我无所谓。”说着他一耸肩,酷酷的走了出去。梁先宽看着他走到门口,收回视线,也学着耸了耸肩,问杜锦宁道;“这动作是跟谁学的?看上去挺牛的。”“哈哈,哈哈。”杜锦宁干笑两声,没接他的话茬,拿出刚领到的课表问道,“你打算选哪些课上?”这府学的课有点像后世大学里的选修课似的,是可以任由学子凭兴趣上的。梁先宽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看着课表:“你打算选什么?”“琴棋书画。”“哈?”梁先宽瞪大了眼睛。“很奇怪吗?”“嗯。”梁先宽狂点头,“一般人都不会特意学这些,要学也只学一门。”君子六艺,但都精通的又能有几人?大家都热衷于追求功名利禄,专注于科举,对于这些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