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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把纸放在火上烤一烤,棕色字迹便会很快出现。她给秦老六写的,就是这种东西。虽说洋葱、番茄、柠檬她在这古代还没看到,但醋还是挺常见的。另外,用米汤写密信,用碘酒来显示;用酚酞溶液写字,用氢氧化钠溶液涂抹来显示,都是可以的。实在是啥都找不到,还可以把一张纸浸湿,将另一张干燥的纸覆在上面用硬木棍写字,湿纸晾干就看不到字了。再将那张纸放入水中,字迹又出现了。这些方法,现代度娘那里不要太多哦。她用这种方法制成信物给秦老六,除了防止有人利用姚书棋命令秦老六做事以外,其实就是满足她的恶趣味,增加神秘感,顺便震慑一下秦老六而已。事实证明,对化学知识为零的古人来说,这种震慑效果还是杠杠的。杜锦宁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她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事,也不知道以后入了朝堂,会跟什么人产生利益冲突。她不想太过依靠齐家、关家或梁家,她得有自己的力量。所以她暗中让秦老六培养一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这些事情,再谨慎也不为过,所以当初秦老六来府城时,她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教他学习简化字。待他学会了,这才放他到茶馆里做事。秦老六不见信物不做事;见了信物,纸上显现出来的内容跟姚书棋所讲的内容不符也不做事;显现出来的内容即便相符,字迹也相似,但不是简化字,也同样不做事。另外,为防秦老六起歪心思,她在秦老六身边自然也是埋了暗子的,秦老六并不知道;而明面上,秦老六的大儿子此时正在陈氏身边做小厮,这是秦老六表示愿意为杜锦宁做事时答应的条件。看到纸条上显现出来的内容与姚书棋所说的一致,秦老六将纸团成一团,走到净房扔进了马桶里,这才下了楼吩咐人把王老二找来,办理此事。半个时辰之后,祁府的张老头收到了外面传进来的信,便去找流云聊天。当初秦老六选中张老头作为祁府的暗子,是因为张老头的儿子赎身出了府,他一个人孤身在祁家,此人还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偏他跟流云的爹交好。流云在祁思煜身边受了气被打骂得狠了,张老头就给他们父子出些主意,教流云如何讨祁思煜的欢心。因此,张老头倒是很得流云父子的看重。祁思煜正为被杜锦宁这个仇人压在头上,只得了第二名满心怨恨呢。在自己院子里摔了一地的瓷器之后,被祁元道叫去训斥了一通。他不服气地道:“要是齐慕远得第一名,我还没这么气。可杜锦宁,他凭什么爬到我头上?他算是哪根葱?潘大人不是正主考官吗?他既认出了我的卷子,为什么不让我得第一名?”祁元道也觉得潘义庭没使力,否则,再怎么的也轮不到无门无派的杜锦宁拿头名。不过他也不好火上烧油,只得好言好语地安抚孙子:“不管是什么原因,事实已是如此了,不可改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第二、第三场考好。你现在在前三之内,只要后面考好了,解元还是有希望的。万莫因为这个失了心志。”“有希望有希望,您老人家就会这样说。当初您还说,解元只在我跟齐慕远之中产生呢。为什么这个杜锦宁又冒出来占了头名?照这样的势头,他莫不是又跟府试、院试一样,高中榜首吧?”祁元道抚着胡子,眉头皱得紧紧的:“难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准在潘大人和汪大人两人互不相让的情况下,让杜锦宁捡了个大便宜。从这次排名来看,杜锦宁就是这样拿到头名的。后面两场,难免又会出现这种情形。”说着他叹了一口气,看向孙子:“不管怎么的,你尽量考好就是了。有些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咱们只能做到最好。”☆、第五百三十二章中计祁思煜能想出放毒蛇咬杜锦宁的主意,歪歪心思只多不少。见祖父总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遇到难题不想着如何解决,只想着靠自己努力,祁思煜就很不赞成。他道:“祖父,咱们能不能不让杜锦宁考后面两场?”祁元道心里一动,但多年所受的儒家教育还是占了上风,不好的念头一把,又被他压了下去。他劝道:“煜哥儿,你听祖父一声劝,千万别动歪歪心思。你即便得不了解元,但乡试还是能高中前三的,举人是稳稳的。可如果你对杜锦宁动手脚让人发现了,捅到主考官那里去,那你整个人就完了。不光这次乡试你过不了,以后还能不能参加科考,那还是两说。那杜锦宁以前好运,但不代表一直好运。潘大人和汪大人绝对不会让他得解元的,没准下一场你就是头名。”祁思煜紧抿着嘴,没有作声。祖父的话虽然有道理,但他就是不甘心。而且,他深知祖父的话只是安慰他。要知道齐慕远这两年经常出入衙门,帮助衙门判案,衙门里不少官吏对他的判案手段是赞赏有加的。往年乡试的第二场都是着重考刑法判案,这是齐慕远的强项。而反观祁思煜自己,吟诗作词写文章他还可以,但对于刑法判案,他是真的不在行。所以说什么下一场祁思煜就是头名,这种话也只是哄哄小孩儿罢了,祁思煜半点不信。要说第三场拿个头名,他还有点信心,毕竟第三场主考诗词歌赋。但三场考试,一场比一场不重要。他前两场都没得头名,杜锦宁和齐慕远的德行又无亏,潘义庭想把他推上去得解元都找不到借口。他能出头的唯一办法,就是把杜锦宁拉下来,让他再无得解元的可能。如此一来,第一场考试里祁思煜的名次比齐慕远高,即便齐慕远第二场拿了头名,那祁思煜和齐慕远两人也都在伯仲之间。第三场他再在诗词上使把劲儿,这解元就是他的了。祁元道见孙子这个表情,就知道他仍然没有打消歹念,不由又苦口婆心地劝祁思煜。末了他发狠道:“你要是敢出手去害杜锦宁,等你乡试完,你就给我滚回京城去,我再不认你这个孙子。”祁思煜这才慌了。他打小就跟在祖父身边,与祖父感情深厚,跟父母的感情却是十分淡薄,弟兄姐妹之间就更不用说了。而且父亲在京中就是个小官,无权无势的。他要想要锦绣前程,过好日子,只能抱紧祖父这条大腿。“祖父放心,我不会做那种蠢事的。”他只得表态。祁元道这才满意,温声道:“行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就得入考场。”“是。”祁思煜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回了自己的书房。祁元道下过死命令,临考之前,祁思煜都要单独住在前院的书房里的,免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