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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些都不关他们的事。覆试在即,他们还是把试考好要紧。这么一想,大家就散了,各自去寻找自己的队伍。杜锦宁对齐慕远竖了个大拇指,并奉送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跟齐慕远配合就是默契,真不愧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齐慕远被她这个笑容恍花了眼。贡院门口考生加家长、下人也有五六百人,挤挤攘攘,但齐慕远眼里却只余了杜锦宁那张迭丽出尘的脸。“杜锦宁,你怎么在这儿?害我好找。”一个在掌拍到杜锦宁肩膀上,关嘉泽的声音传来,把齐慕远惊醒。齐慕远赶紧将目光移了开去,看向别处。现在不是让杜锦宁明白他心意的时候。一来两人正在经历人生最重要的考试;二来,杜锦宁的年纪还小;三来……齐慕远总担心他袒露了心思,杜锦宁会离他远远的,再不与他交往,更不说要亲近。如果那样,他想他会疯的。跟关嘉泽聊了两句,方少华和许成源等人也找了过来。大家又等了一会儿,贡院的大门打开,开始入考场。这一场考试的题目是一道律法条例的记忆题,两道案情分析,外加两道经义题。凭杜锦宁的记忆力,律法条例题和经义题都是不在话下的。案情分析题,她虽没像齐慕远那样对这方面有十分深入的研究,但凭她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前世看过的许多法制案例,分析起案情来,自然比那些只顾埋头读四书五经、没多少社会实践经验的书生要强多了。她依然按着自己的生活节奏,不紧不慢地答题。这一场考的是齐慕远最拿手的内容,他更是如鱼得水。方少华、关嘉泽等人即便对刑法案情分析不拿手,但因乡试总考这个,他们练得也比较多。即便分析不到位不够细致,总能根据自己熟记的律法条例对案子进行分析的。可祁思煜就惨了,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纵火案被杨云涛发现的后果。如果这事真被发现,而且被杨云涛找到了证据,举人什么的他就别想了,秀才身份估计都保不住,他还要被关进牢狱。他这一辈子就完了。想到这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祁思煜根本没心思答题。明知道考试重要,他此时最应该的是先把乡试考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看着那些案例题,想着熟知的律法条例,祁思煜总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的下场,完全没办法集中精力分析案子进行答题。☆、第三百三十四章认出第二场考试只考两天,潘义庭在开考后依例巡视了一遍后,就耐心地坐在主考官的位置,等着时间过去。眼看着时间已过了大半天了,前面的两道题考生们都应该答出来了,他这才起身,从离他最近的那个考舍开始,一间间地沿着通道进行巡视。汪时彬和府城几个来助考的胥吏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冷眼看着潘义庭在前面背着手,如同在庭院里散步似的慢悠悠地在逼仄的通道里走着,眼睛不停地往左右两边的考舍看,他心下一哂,暗自冷笑一声。汪时彬也是从基层官员做起的,在他做县令、知府期间,主考官也当过不少。别人看不出潘义庭的举动蕴含什么深意,但却瞒不过汪时彬的眼睛。第一场考试时考生太多,差不多一千人,在考舍里巡视一圈就要花不少的功夫;而且几百上千个男人蜗居在窄小闷热的考舍里,两三天没办法洗澡,再有每道通道尽头茅厕的臭味,巡考一圈那简直是受罪,只恨不得快些走完一圈,完全没精力去观察考舍里坐的是什么人,就算看到人了,也无暇观察那个考生在试卷上写些什么。所以第一场考试,他跟潘义庭即便各有自己要提拔的考生,也只能通过辨认考卷上的文章风格来进行猜测。可第二、第三场就不一样了。因为考生少,自然是慢慢转不着急。而且这一次考的是律法案例分析,而不是写文章,还真看不出哪张试卷是谁的。齐慕远的对刑案感兴趣,时常去衙门里帮杨云涛的忙,这在桂省不是秘密,稍在衙门里一打听就能知道。如果是凭真本事,祁思煜是绝对拼不过齐慕远的。想只通过辨认试卷脱颖而出,与齐慕远抗衡,机会微乎其微。正因如此,潘义庭这不就着急起来了吗?不管别人会不会说闲话,他毫不避嫌地朝考生卷看去,想把祁思煜认出来,从而在批阅的时候放点水,好跟齐慕远平起平坐进行竞争。考舍的横板离通道虽然还有一定的距离,但因古代写的字都比较大,如果仔细看,潘义庭还是能看出写什么的。认出了祁思煜,再看看他写的内容,到时候这试卷即便被誊抄弥封了,他也能一眼看出哪份试卷是祁思煜的。只是汪时彬既知道了潘义庭这点心思,他怎么放任潘义庭这么干?朝庭之所以派两名主考官,除了出题的时候互相制衡,监考的时候不也起到了互相监督的作用吗?他开口道:“潘大人,咱们这样巡考怕是不好吧?”潘义庭自打慢悠悠巡考,就知道汪时彬会这样说,他也不怕汪时彬。反正谁也没规定巡考的时候一定要走得快不是?他慢条斯理地道:“我年纪大了,前几日车马劳顿,这两天又连轴转地熬夜,身子骨受不了,着实走不快。汪大人要是心急,倒可以先走,老夫是不会在意的。”汪时彬被他这老赖皮的回答气了个倒仰,却又拿潘义庭没有办法。不过想想那祁思煜在刑案方面再如何也比不上齐慕远,且刑案分析的答案是死的,不像文章那样,姹紫嫣红总是春。潘义庭的屁股坐得再歪,也不可能把祁思煜做得不好的试卷评为第一,压住做得好的齐慕远。要是这样,他非得上折子弹劾这老家伙不可。这么一想,他的心又定了下来,跟着潘义庭慢悠悠地在那里走着。潘义庭既要认人认文章,汪时彬自然也不会做圣人。他想起齐慕远的长相跟其父齐文聪有几分相像,便也跟着一个个辨认起来。也是汪时彬的运气好,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认出了齐慕远。再一看他齐慕远的试卷,汪时彬顿时乐了。齐慕远的试卷写得密密麻麻的,显然对案子分析得十分详尽;而且看他空出来的地方,显然前面两题已分析完了,现在在做第三题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做了两题多,可见齐慕远对这份试卷是游刃有余的。汪时彬十分满意。不过满意之余,他又十分遗憾在第一场的时候齐慕远没有排到第一或第二。否则这一场拿个第一,解元就有一半的概率落到齐慕远头上了。这么一想,他又想起杜锦宁来。当初齐伯昆托人带消息给他时,曾说过杜锦宁长得十分精致漂亮,比之齐慕远更胜几分;而且他年纪尚幼,才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