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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穷小子,而且日日跟齐慕远在一起,听说这次进京也是一同来的。齐慕远有什么必要,非得扔下他们兄妹,也要跟那杜小子说话呢?现在还被人甩脸子,还说那样的话,真是丢他们世家大族子弟的脸。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三人却不敢表露半点来。苏家人口虽多,但近十几年来式微,最大的官也不过五品。听说朝堂上现在有不少空缺,而齐伯昆握着大权,他们苏家正巴结着齐家,想要齐伯昆提拔两个上去,好重整苏家呢。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们可不能因这点小事就得罪齐文聪。“姑夫,您去忙吧,我们看看姑姑去。”苏峻领着弟弟meimei跟齐文聪告辞,又招呼齐慕霖,“霖哥儿,走,去给你娘请安。”齐慕霖一心想去看杜锦宁送给他的那幅画,早在哥哥开溜的时候就想走了。只顾及着亲戚的面子这才勉强留下。这会子他哪里愿意去内院里看苏岫跟他娘黏糊?他忙摆手:“我还有功课没做完,先去补功课了,一会儿我祖父回来要被打手心。”说着不待苏峻说什么,他抱着画轴转身就跑。苏峻等人是常来齐府给齐慕远的母亲苏氏请安的。这会子也不用人领,三人熟门熟路地进了内院,去了苏氏院子。苏氏听到侄儿侄女来了,很是高兴,早就叫人在大门口迎着了。待三人进了屋,她道:“我已叫厨房做了你们爱吃的菜了,一会儿留在这里吃饭。”说着她看了看三人身后,诧异道:“小远呢?他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还说呢。”苏岫嘟了嘟嘴,走到苏氏身边坐下,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地蹭了蹭,娇嗔道,“他刚才来了个姓杜的同窗,一心就跟他同窗说话,理都不理我们。我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答应。”不待苏氏说话,她又道:“饶是这样倒也罢了。我们是表哥表妹,是自己人,他多费心神招呼外人也是应该的。可那姓杜的走了,还是甩脸子走的。表哥不但不恼,还巴巴地追上去,我都看不过眼了。”苏氏一听,顿时皱眉道:“怎么回事?”刚才听到下人来禀,说杜锦宁来了,她还打算待吃饭的时候见上一面,也看一看自家公公极力夸赞的人是怎么样的。可这会子听着怎么不对呢?谁到别人家做客,尤其还是第一次登门,就甩脸子给主人看的?这杜锦宁怎么听着这么不懂事呢?苏岫立刻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她虽没有添油加醋,却把杜锦宁甩脸色的情形给略微夸大了些。苏氏听着就很气愤,对杜锦宁的印象一下子坏到了谷底:“可见是乡下来的,终是少了些礼数。”说着她又拍拍苏岫的手:“小远多年没回来,性子虽好了些,却还是那般冷淡。你们替我多开导他些。”苏峻三兄妹自然没口子地答应着。苏氏又叫人把料子拿出来给苏岫看。等看着那匹缎子比在苏岫身上,衬得苏岫越发标致,她十分满意。她一直喜欢苏岫的开朗大气,想把她许配给自家大儿子。无奈齐慕远一直在桂省,公公又没有松口,苏岫这里一等就两年。现在齐慕远终于回来了,政局也稳定了,是时候把亲事提上日程来了。看着苏岫那娇媚的容颜,她转头吩咐丫鬟:“去,把大少爷请来,叫他来陪陪表哥表妹,别一天到晚呆在书房里,都念成书呆子了。”丫鬟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回转过来,禀道:“少爷说,他不舒坦,劳烦夫人招呼客人。一会儿他也不过来吃饭了。”苏岫一听,立刻道:“定是被那姓杜的气着了。”☆、第五百八十二章母子苏氏虽不满齐慕远不给她娘家亲戚面子,但大儿子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但也没派人再去打扰齐慕远。直到苏家三兄妹吃过饭回家之后,她这才亲自去了齐慕远的院子。这院子跟桂省府城及漓水县一样,平时都不许人进的,否则齐慕远就要大发脾气。苏氏只得站在院门前,让丫鬟朝里喊:“大少爷,夫人来看您了。”隔了好一会儿,齐慕远这才出来,把门打开,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氏道;“母亲有什么事?”“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苏氏嗔他一眼,提起裙子往里走。齐慕远看看苏氏身后没有跟着苏家兄妹,这才没有作声,在苏氏进了门后,他就把门给关上了,将苏氏带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婆子都给关在了门外。苏氏见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发愁地看着自家儿子。齐慕远也没理她,自顾自地进了厅堂,亲手给苏氏倒了一杯茶,放在苏氏旁边的几案上,这才在下首坐了下来。苏氏看到长得已十分高大且容貌俊朗的儿子,再想想长得娇媚的苏岫,顿时把院子的事放在了一边,开口道:“刚才这是怎么了?你表哥表妹他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也不说陪陪他们。”齐慕远毫不留情地戳穿母亲:“他们不是隔三差五来这里么?苏岫表妹还在家里长住了一段时间吧?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比我还久,有必要要我陪么?我回来不是参加会试的?难道是回来陪客的?”苏氏脸色一僵,面色发白地望着儿子:“你……你怎的这样跟娘说话?”齐慕远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没有说话。苏氏见儿子不理她,禁不住心里一酸,掉下泪来。“娘知道你怪我没带好你,让你小时候受了苦,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要怪我到什么时候?”苏氏说着,越想越伤心,拿着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齐慕远望着门外的树木,满脸地生无可恋。他娘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流眼泪,什么事都做不好,柔柔弱弱的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得围着她转,哄着她,逗她开心。他实在不知父亲是怎么忍得了这样的女人,还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反正他的受不了。他不是不孝顺,更不会责怪当初她把他弄丢,让人掳了去。他只是受不了他娘这性子。要不是他被掳后回家,他娘三天两头跑到他这里来哭一场,他也不会设一个规矩,不许人进他的院子。后来发现这法子好,特别清静,便一直把这规矩用到了现在。齐慕远深知他娘哭起来是不能劝的,劝了只会让她哭得更久;要是不劝的话,她哭着哭着没意思,就自己慢慢停住了。这其实都是被惯出来的,唉。果然,在齐慕远盯着门外的那棵树把一篇文章在心里默背了一遍后,苏氏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用手帕抹干眼泪,抽抽噎噎地问齐慕远:“娘让人去苏家给你提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