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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最大也最清静的。”杜锦宁扫了一眼,见里面果然比一般的包厢大,而且装潢也较讲究些,遂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外面的张松涛已在叫了:“小二,小二。”小二告了声罪,出去招呼张松涛。“我一会儿有客人来,要谈点事。这大厅里坐着不方便,想换个包厢。”刘大庆扯着大嗓门道。不一会儿,张松涛和刘大庆的声音就在隔壁包厢响起。周澄听了,松了一口气,却见坐在客位上的自家少爷正淡定地坐在那里,神情自若,他不由得佩服之极。安顿完张松涛他们,小二就给上了茶水点心,又道:“沈大人吩咐过了,他到点的时候才能下衙。如果杜相公提前来了,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杜锦宁摆摆手:“不急,一会儿等沈大人来了再说。”周澄是个机灵的,立刻接嘴道:“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再叫你。”小二这才退了出去。小二出去,青木立刻起身,将他放到桌上的那壶茶拿起来闻了闻,对杜锦宁摇了摇头。杜锦宁看他这样子,不由好笑,问道:“姚管家叮嘱你的?”青木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道:“是。”“做事之前,先动动脑筋。他还没来呢,就把我药倒了,这戏还怎么唱下去?”杜锦宁笑道,“再说,要是下的药能让你小子闻得出来,我还会喝下去吗?你跟姚管家是戏文看多了吧?”青木的脸更红了:“少爷教训地是。”杜锦宁是掐着点来的,作为晚辈,官阶又比沈郎中低,她自然应该先到,而不是让沈郎中等。不过她知道衙门里下衙的时间,所以不过是提前了一点点。这刚坐下喝了一杯茶,沈郎中就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杜状元,久等久等。”沈郎中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长容瘦削脸,容貌普通,还留了两撇小胡子。旁边的那个二十来岁,容貌跟他有几分相像。果然,就听沈郎中道:“这位是犬子沈骏明,痴长你几年,却是你的晚辈末学,去年才考上的举人,这次恩科不争气,落了榜没考中,唉。”说着他在主座下坐了下来,笑道:“所以今天特意邀杜相公前来,一来是听内子说在茶楼里巧遇你母亲,一见如故,咱两家也算是世交;二来也是想让犬子向杜状元讨教讨教。如能得杜状元指点开了窍,三年后没准也能金榜提名。”这包厢说是包厢,不过是用木头将两个空间给隔开,其实并不隔音。周澄和隔壁的张松涛等人听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看沈郎中这样子,似乎并不是冲着捉婿来的。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说明就没危险了?杜锦宁神色却是不变,跟沈郎中寒喧了两句。沈骏明就张罗着点菜。这茶楼不光是喝茶吃点心,还有热菜热饭。也不知本身就有这业务,还是沈郎中父子俩特意要求茶馆提供的。茶楼大概是早就准备好了,沈骏明去一叫,四碟八碗外加一壶热好的酒很快就上来了。“来来来,满上满上。”沈郎中不由分说地就让下人往杜锦宁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满杯酒。“沈大人。”杜锦宁伸掌罩住酒杯,正色道,“这酒我原不该辞。但皇上在殿上让我把农事方面的建议写成折子递上去,这两天我正绞尽脑汁写折子呢。明日就是朝考,朝考结束后我是一定得把折子交上去的。而我的酒量又特别浅,喝一点就会不省人事,非得睡个大半天时间才能醒。所以您这杯酒,我是万万不能喝的,免得误了大事,还请恕罪。”“……”沈郎中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都搬出皇上来了,他还能说什么?沈骏明因为父亲的官职重要,一向被人捧着的,还从没人跟他爹说这么不客气的话。而且眼前这小子虽说长得人模狗样的,小小年纪还中了状元,但竟然敢推拒他家提亲,他就万分看不惯杜锦宁的作派。再者,出门时他跟沈郎中就说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当下他就冷笑一声,道:“喝个酒而已,用得着把皇上搬出来吗?你虽中了状元挺风光的,但也不过是个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而已。前辈上官叫你喝杯酒,是给你脸,你都推三阻四地不给面子,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成?”“骏明。”沈郎中大喝一声,怒视沈骏明,“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赶紧给杜状元道歉。”沈骏明将脸一偏,犟嘴道:“我说的是事实。他不过是从六品,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说什么上折子?笑话!”沈郎中叹了口气,转脸对杜锦宁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把他宠坏了。你……”杜锦宁却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沈大人,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听了令郎的话,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在这里再坐下去了。沈大人的邀约杜某感激不尽,等来日得空了再回请沈大人喝酒,今日就先告辞了。”说着,她抬脚就要走。沈郎中顿时将脸沉了下来,不顾身份地快步出去拦在了包厢门口:“杜相公,虽说你年纪小,但也即将进入仕途,可别这么不懂人情事故。我今儿个好心好意请你来喝酒,你就这么不给面子?”青木和周澄早已警惕地挡在了杜锦宁面前,防备地看着沈郎中。杜锦宁拍拍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放松些,她自己则笑吟吟地对沈大人道:“要是我不给面子呢,沈大人这架式,莫不是要强留下我?”“如果杜相公看不起我这寒门出身没什么背景的,自然可以离开。但杜相公这狷狂的名声可就跑不掉了,不懂礼数、不敬上官的行径,我倒是可以帮着杜相公宣扬宣扬。”☆、第六百四十三章屎盆子扣谁头上?杜锦宁笑得越发灿烂,还伸出手来“啪啪啪”地鼓了几下掌:“沈大人说的好,说的可真是太好了。”说着,她朝隔壁喊了一声:“张护卫,刘护卫,你们可听见了吧?”张松涛和刘大庆面面相觑,不知杜锦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让他们做暗棋吗?这么快就把他们暴露出来了。一会儿有什么事,他们想悄没声息地去搬救兵都不可能了。不过平时姚书棋和汪福来这两个杜锦宁的死忠粉没少给护院和下人们洗脑,鲁国长公主的护卫王威跟踪的打算被杜锦宁喝破过,护院们知道自家少爷这脑子不是他们这些粗人能比的。这会子少爷喝破他们的行藏,想来有他的打算。他俩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为了装成路人,他俩今天的穿着跟以往不同,都是锦锻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