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4
下人的动作很快,婆子早已把食盒提过来了。此时陈氏一吩咐,就一一摆到了桌上,请陈氏和齐慕远到偏厅里用餐。“水晶包呢?”陈氏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问道。“朱大娘说,还要等一会儿。”婆子回道。陈氏这才对齐慕远笑道:“你爱吃那个,我特地叫人给你做,不过需得等一会儿。”苏氏虽矫情,却也关心儿子。但齐慕远此时心里升起的暖意,却是在苏氏面前所没有的。陈氏无论哪一方面,都十分符合齐慕远对于母亲的幻想。在陈氏面前,他才感受到什么叫做母爱。苏氏大概是因为长得美,无论是以前在娘家,还是后来嫁进了齐家,都是被宠着、被捧在手心里的。她根本就不会做母亲。就算是真心关心儿子,方式方法也不对,更多的是让人感觉她在撒娇索要抚慰与宠爱一般。她付出一分,就想让人回报她十分,否则,她就会感觉被伤害了一般。可陈氏不是。齐慕远能感觉到她爱杜锦宁,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不求任何回报。这才是真正的母亲。因为感觉到了这种母爱,齐慕远在陈氏面前很是放松,真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孩子似的。他一来饥肠辘辘,二来也赶时间,在陈氏的频频夹菜之下,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说吃饱了。“水晶包还没上来呢。”陈氏十分遗憾。齐慕远正想说话,就见一个小丫鬟提着个食盒,飞快地跑了进来,嘴里叫道:“太太,水晶包好了。”惹得站在廊下的陶mama喝斥了她两句。“来了来了,再吃两个。”陈氏欣喜地道,便想吩咐下人将食盒打开。齐慕远伸手按住了食盒,对陈氏笑道:“伯母,这个让我拿去庄子上吃吧。现在是真吃不下了。”陈氏刚才几乎没吃什么,就看着齐慕远吃东西了。她没有儿子,看到齐慕远狼吞虎咽的吃那么多,她不光不觉得嫌弃,反而十分满足和高兴。她始终是农家出身,骨子里的思想,就觉得“能吃是福”。此时听了这话,她也没有勉强,点头道:“好。”吩咐下人将食盒包起来。招待齐慕远吃早餐,陈氏自然不会忘记他的两个随从,早已叫人在厢房里摆了一桌,让观棋两人吃了。而且他们不像齐慕远一般,一边吃一边还要应付陈氏,吃得比齐慕远还要快。这会子齐慕远要走,吃饱喝足的两人立刻能跟上,与主子一齐跟陈氏告辞,出门翻身上马,直奔庄子而去。此时已是辰时,差不多是现代的八点多钟,齐慕远一行人到庄子上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正在田地里热火朝天地收割着稻谷——他们是从里往外收割的,今天收割到大路旁边,已是最后几十亩田地,明天就可以放水灌田了。“姚管家。”齐慕远眼尖地看到站在田梗上的一个人,勒住马叫了一声。姚书棋正跟宋庄头说着什么,转头一看,惊喜道:“齐少爷。”“你家少爷呢?”“在庄子上的小院里呢。”姚书棋提着前襟跑了过来,“刚刚还来看了一圈,见没什么事,就回去了。”齐慕远点点头,夹起双腿一扬缰绳,扔下一句话:“我过去找她。”话声刚落,人就窜到老远去了。姚书棋不放心,正准备交待宋庄头一句就回去,远远又听齐慕远的话传来:“你不用回来,正事要紧。我只找你家少爷。”姚书棋想了想,便停住了脚步。两位少爷在一起,一向不怎么要他们伺候,便是两个小厮都只守在院子门口,他回去了也没事做,到不如在这里守着他们干活,也算是帮少爷做正事。杜锦宁喜静,做的又是大事,无人敢打扰,唯有青木坐在门口的小屋里捧着一本书看着。听得动静,他走出门去,就看到齐慕远一行人骑马过来。“齐少爷,您来了?”青木欢喜地叫道。说话间,齐慕远的马已骑到他面前,翻身下马,将马绳往他手里一扔,问道:“锦宁可在里面?”“在呢。”青木回了两个字,就见齐慕远已推门进去了,一面道,“皇上有密旨给她,你们且在此守着,不要放人进去。”反手还将门给拴住了。进了院子,齐慕远的心跳加快,三步并作两步便上了台阶,到了开着门的正屋。“锦宁。”他叫了一声。杜锦宁正在看她的培育钵,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惊喜回过头,就看到齐慕远正露出洁白的牙齿,朝她笑道。“你怎么有空来?”她放下手里的培育钵,抓起旁边的干净布子擦手,整个人就被搂进了温暖结实的怀里。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齐慕远才松开杜锦宁,道:“我先去了你家,你娘说你刚出门,我便在那里陪她吃了一顿早餐,这才过来。”杜锦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齐慕远又笑道:“刚才我来的路上,看到你田里的稻谷长得不错,听姚书棋说都快收割完了。怎么样,亩产多少斤?吴尚书他们可还满意?”杜锦宁眨了眨眼,道:“还好吧,亩产三四石,他们还算满意。”齐慕远的注意力似乎又被那一排排的培育钵给吸引了过去,凑近看了看,指着里面长着的一株稻谷,问道:“这是什么稻谷?”“雄性退化但雌蕊正常的母水稻。”齐慕远也跟着杜锦宁看过不少农书,平时也听她说起一些,倒是知道植物也分雌雄。他越发来了兴趣:“你说的杂交水稻,就是这么培育出来的?具体怎么做,你说说看。”杜锦宁又看了看他,这才道:“由于这种母水稻花粉无力生活,不能自花授粉结实,只有依靠外来花粉才能受精结实。因此,借助这种母水稻作为遗传工具,通过人工辅助授粉的办法,就能大量生产杂交种子。齐慕远不怎么听得懂,但这不妨碍他赞叹:“没想到种子是这么培育出来的,有意思。”杜锦宁不置可否。齐慕远直起身子:“我看了你们的了,可惜我当时没能在这里,参与当时的盛况。”他看向杜锦宁,“现在还能做茶道吗?我想看看。”“行啊。”杜锦宁道。她定定地看着齐慕远,试探道:“现在过去?”齐慕远肯定地点点头:“现在过去。”“……”杜锦宁默默地朝门外走,一面道:“走吧。”她心里很是郁闷。上前分开时,她揭露了那么大的一个秘密,她本以为齐慕远就算是没猜到她是个女子,也一定心痒难耐地想知道答案。因为不好白纸黑字地写在信里被人知晓,所以他会憋到见面的时候问她。而他百忙之中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