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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在学校里打电话被发现了,是不是会收手机呀?”“不要紧的,现在老师都回去了,放学时间用没人会管的。”江异笑着看了她一眼。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到最后快要挂断时才被人仓促接起:“喂喂喂?”电话声开的外放,这几声催促把大家搞得都有点紧张起来了。江异自报家门:“是我,江异。”“什么事?”“你怎么没来教室啊?听你班上的人说你不舒服,先回去了?”那边咳了两声:“啊,是,不舒服所以跟老师请假回来了。”“那决赛题怎么办?你算不算啊?”“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魏晟问。“就……确定下来用音书的办法,然后现在大家正在从头到尾算一次,最后核对结果,确保万无一失。”“知道了,”魏晟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大概算到什么时候?”“不清楚,明早六七点的样子吧。”阮音书上前,对着听筒:“你不舒服吗?不想算也可以,我们明早算完了给你打电话,大家再一起提交吧。”其余人纷纷点头。“……好,那记得给我打。”江异:“放心吧,忘不了。”七点多的光景,天幕慢慢沉了下来,空气带着一丝湿热的闷重。挂断电话后,他们快速进了教室,重新离开前没有完成的活儿。这投入地一算就是几个小时过去,阮音书揉揉肩颈,拿起笔袋里的手表看了一眼——零点三十七分。“大家困了吗?”她问。“没有,还能坚持。”“嗯,那继续吧。”“音书,你看外面,好像又有纸飞机了。”不会吧。阮音书转头,发现手边确确实实挂着一个空白的纸飞机。“挂多久了?”她问。“不清楚,我刚刚才看到的,但感觉上是挂了很久了。”阮音书有点不信k这个时候还在,写了字递上去:【你是在的吗?】很快得到了回复:【在。】比赛于他们而言已至尾声,她要考虑的当然很多,于是写给k:【我们快解完了,真的很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不知道可以怎么感谢你呢?】可k说:【不需要。】看k大概也是不想露面,她又道:【那最后小组参赛名单里加你一个?有奖状,奖金均分。】k:【不必,我顺手而已。】她能做的都做完了,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应该尊重k的想法:【好吧,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们,一班阮音书、赵平、福贤,二班江异,三班魏晟。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k:【不困。】居然有人这个点都不困,阮音书打了个泪眼朦胧的呵欠,慢慢地想着,程迟这时候,肯定该睡着了吧。清晨六点半的时候大功告成,大家纷纷算完,虽然有点困,但那点困意很快被振奋的激动给代替了。这么难的题解出来了,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四张纸摆在一起,结果都是一样的。“没问题了,”赵平说,“应该就是这个结果了!”“用软件扫描存图吧,”江异伸了个懒腰,“我给魏晟打个电话。”阮音书一熬夜就很累,此刻趴在桌面上休息,福贤开始扫描存图,准备等下上传。江异站起身,站在存留一丝光线的区域给魏晟打电话:“喂,醒了吗?”“你们解完了没有?”“解完了。”“什么时候?”“就刚刚,现在在扫描,过会儿就可以一起上传了,”江异说,“你要不过来,我们一起?”“我今天也不去学校,”魏晟在那边说,“我就在家搞吧。”江异愣了一会,旋即说:“也行吧,我们等下把图传到群里,你登录官网后台把图传到解题那一栏,然后选择‘小组参赛’,我们的号码是77567。我们过会儿就传了,你也早点。”小组的号码是按照学校编号加人数,再加一个自定义二位数组成的,不会撞。只要组员分别上传时间间隔不超过半小时,就分组成功。“嗯,”那边接的很快,不知为什么磕巴了一下,“你们……抓紧时间,我挂了。”电话挂断后,福贤不情不愿地把图往群里传:“魏晟也没出什么力吧,坐享其成还一点儿都不主动,等着我们把辛劳的成果放他面前啊。”“那还能怎么办,人家天生这样,”赵平拉了椅子坐下,“行吧,我们现在一起用手机上传。”之前确定了小组模式,大家就初步在后台确认了。阮音书没带手机,所以是等别人弄完退出之后,再登录自己的账号确认的。除了她,其余的人都是坐在位置上用自己手机弄的,应该都自觉地选好了。“ok!我弄好了,”福贤把手机给阮音书,“你登录你的账号上传吧。”阮音书抿着唇接过手机,眼睑垂着,其实她的欣喜期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真的有点困了。赶快摁完提交,她如释重负地扔下手机。怎么办,等会儿还要上课。她正在思索,弄完的几个人已经站起来了:“好饿,真的饿,我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走走走,吃早餐去吧我们!”“音书,你是出去吃还是我们给你带回来?”阮音书本来想着自己在里面睡觉,不出去吃的,但太好的生活习惯导致她的胃在这个时候,十分不争气地饿了。她站起身来,糯糯道:“我去吧。”几个人就近去了食堂,三个男生都还兴致高涨着,讨论有没有可能拿奖。“我听说提交的人不多,我估计我们可以拿个奖的!”“肯定的,我觉得我们解的算挺快的了。”阮音书困困地耷着眼睑啃面包,牛奶拆开放在手边,下巴搁在牛奶盒上喝,头这才不至于重得掉下去。整个人像只困倦慵懒的折耳兔。进行完填补胃部的工作,四个人起身,去新教室整理一下东西,就准备去上课。晨间的空气带着清新的酥软,阮音书怕自己上课困,特意买了杯咖啡细细啜着。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她神思稍微回来了点,发现这么早,居然有人在这里打球。再仔细一看,是程迟还有他那帮朋友。他穿了件条纹格子的短袖,黑色线条平直利落,显得人都挺拔了几分。刘海儿处有点湿,不知道是汗,还是刚刚洗过了脸。他边运球边跟她打招呼,眼角眉梢呼啸而过的是少年的意气风发,裹着晨间未消弭的雾气掠过她身旁。“早啊丸子代表。”“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