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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一把去。”阮音书说完就把伞交到程迟手里,自己和李初瓷挤一块儿去了。程迟接过伞,兴味的抬了抬眉:“怎么,课代表现在知恩图报了?”“那肯定的,”她细声嗫嚅,“毕竟我不能让你淋雨呀。”“有这个觉悟早干嘛去了,”程迟道,“我可淋了十几分钟了啊。”言下之意,是她蹲了很久。这人就是这样,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可以配合你一言不发,一旦你说了话,他就能吊儿郎当地翻起旧账,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好像有人逼着他干似的。他好像永远没什么大的烦恼,说起话来都是一副悠哉轻飘的公子哥语气,跟开了个躺椅躺在金字塔顶端一样。有种“万事浮云过,片叶身不留”的从容,说好听点是安之若素,说不好听点是麻木不仁。就算再大的事,放在程少爷面前,似乎都挺小的。莫名的,阮音书也被这种情绪感染,心境稍微明阔了些。三个人进了教室,之前被罚跑的几个女生也都围了上来,七七八八地讨论着。“罗欣霞是不是疯了啊?谁给她权利罚我们的?”“就是……我当时要不是懒得吵,才不会跟着跑呢。”“可委屈死我了,我刚眼泪都上来了,气死了,垃圾罗欣霞。”李初瓷眉眼垂着,齿关也用力地咬了咬。“怪不得这个老巫婆在学校风评这么差,官没多大,滥用职权欺压学生倒是第一。”“其实别的都还好……主要就是太憋屈了,我们又没做错什么。”阮音书用纸巾按压着额头上的水,“而且我都做好准备把一团白领回家了,她又把一团白吓跑了,万一找不到了怎么办呀……”李漾:“你家同意收养了吗?”“嗯,我花了好久才做通我妈的思想工作。”李漾气得只翻白眼:“那就更让人生气了,她凭什么赶狗啊?一团白看起来又不脏,不会有什么病的。”李初瓷:“往好的方面想想吧,万一还能找到呢?左边好像有个小树林吧,我们放学可以去那里面找找看。”李漾也说:“放点吃的在附近引它过来也可以。”大家讨论了一会儿,纷纷觉得办法可行,又到了上课时间,只好意犹未尽地回位置上坐着了。阮音书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什么,回头,看到程迟正坐在位置上看游戏视频。他头发还湿着,衣服更是湿淋淋地贴在身体上,还有水珠顺着往下落。“程迟——”她小声叫他。他戴着耳机,半天才听到,扯落耳机问:“怎么?”“你就这样湿着上课吗?”她小声问。“不然我现在还能去哪洗澡?”他扬眉,似笑非笑。她摇头:“这样不行的,一定会生病的,你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程迟更是兴致盎然:“不是你糟蹋我身体的吗?”他说完,邓昊似乎是感觉到什么歧义,舔舔唇凑过来:“这种糟蹋是哪……?”“闭嘴。”“哦。”邓昊咬着牙住嘴,小声咬牙切齿:“反正你就知道欺负老子!老子是过分可爱还是过分帅气了?从一开始就要承受不属于自己的谩骂?!”也不知道程迟听到了没有,反正凑过来把他耳机线给拔了。……阮音书似乎是觉得程迟说的是有道理,点了点头,回身跟李初瓷讨论了两句,然后悄悄起身,跟讲台上的班长说了两句。班长往底下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阮音书从讲台上走下来,缓缓走到程迟旁边,指指门口:“走,我们出去。”“干嘛?”程迟手搭在桌角,“跟我私会去?”她着急地一皱眉,“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我先出去了,不管你了。”说完也不管他,她径直往门外走去。程迟摇摇头:“啧,这么不留情面啊。”阮音书才走出教室,程迟就跟着出去了。因为全校都在上课,所以走道外面尤其安静,只有雨拍打石柱的噼啪声。程迟又问一遍:“课代表,说说带我来干嘛呢?”“你别说话了,跟着我走就行。”她懒得回头,带他一路摸到了另一栋楼的教室。程迟抬头看:“这是哪儿?”“我们学校体育生的后勤教室,听说里面有很多日用品,”阮音书猫着腰搜寻,“我看看有没有吹风机,你起码也得吹干才行,今天回去再洗个热水澡。”他懒洋洋地靠在门框,敷衍又认真地道:“遵命。”“……”阮音书打开柜子,在医药箱旁边发现了一个吹风机。“李初瓷没说错,这儿真的有吹风机诶,”阮音书抬手招呼程迟,“你快来,我们吹一下。”“知道了。”她伸手在面前比了个嘘:“你小点声,别人都在上课呢,别把人引来了。”他抱臂好整以暇问:“引来了会怎么样?”“别人会知道我们俩在逃课。”“这算哪门子逃课,”程迟抬眼往外觑,“逃课是翻墙出去,你这顶多算关爱同学,上课干别……”阮音书看他还站那儿悠然讲话,腮帮微鼓,敲了敲吹风机机身:“你到底来不来吹?”程迟挑眉:“不是你求我来的?”“……”她不跟他一般见识,插。好插座:“是是是,那你赶紧的,生病了可别来敲诈我。”吹风机一打开,呜呜声像是从风筒里冲出来一样大,阮音书拿着吹风吓了一跳,肩膀抖了抖。程迟走过去,抬了抬下巴:“它声音比我大多了,你怎么不骂它?”“它是东西你是人,它能控制它自己吗?”她也抬了抬头,一副要跟他讲道理的模样。“能啊。”他一脸肯定。“它哪儿有意识……”话没说完,程迟伸手把风速调弱了一格,声音随之减弱。他勾勾唇:“这不就行了。”阮音书叹息一声,无奈沉默几秒,然后指指面前的凳子,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你坐在这儿吧,我给你吹。”程迟顿了几秒,上下扫视她一圈:“你给我吹?”“后面你自己吹不够呀,而且你又看不到。我先大致给你吹吹,你再自己弄。”程迟揉了揉头发,出奇的沉默着坐上椅子,背对着她。阮音书开了吹风机,提着他的衣领把风灌进去,吹了会里面又开始吹外面,这样干的比较快。程少爷翘着腿,声音在吹风声中不太清晰:“你就打算把我的头置之事外?”“……你真难伺候。”阮音书抬手,开始给他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