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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也许你以后有新的机会了呢,也许路会更好走。”程迟应了声。“不写物理题的话……那你最近背书了吗?”她忽然想起来,仰头问他,“一篇劝学你真的背很久了诶。”“背书?”他似是品出了什么,轻笑了声,“可以啊。”阮音书:“现在?”“是啊,课代表不是想要?”“那你来吧,刚好我现在也走不掉,你是要背第几段……”她话还没说完,程迟已经背对着她蹲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臂忽然被人轻轻一扯,抬到他肩膀上——她轻松地双脚悬空,被他背了起来。阮音书:??!!似是觉察出她的震惊,他云淡风轻地扭转句意。“我这不是在背书么——”“背阮音书啊。”第49章努力想x9婆娑树影盛着雨水摇坠,雨滴在路面上溅起朵朵水花。少年的鞋底踩过水面,伴随着凛凛风声,安静又嘈杂。阮音书就伏在他背上,甚至能感受到他走路的起伏,和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从喉咙底漾出的,轻微的喘息。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他怎么忽然就把自己背起来了……她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从脖颈处开始升温,温度一路蔓延到脸颊,耳根也灼灼发烫,脑子里像熬了一锅沸粥,咕噜噜地开始叫嚣。饶是她再迟钝,这会儿脸也红透了。阮音书不由得绷直脊背,感觉每一处关节都僵硬了起来,耳边嘭嘭嘭地响,像雨冲了进来。程迟感觉到她的拘谨,也感觉到身上的人正在一点点往下滑,于是手托过她的腿窝,将她往上面抬了抬。把她往上颠的一瞬,他的手心蹭过自己的衣摆,将涔涔汗意擦掉,这才带着不经心的玩味笑着问她。“怎么,课代表是怕我拐卖?”“背挺这么直累不累啊,放松点,很快就到了。”她腿窝下是他的指腹,有力柔软,却又过分guntang。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下了晚自习的学生这么多,乌泱泱一大片,有好些女生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淌水,也有男生代劳将她们背到门口没有积水的地方。有些男生还来来回回跑了两三趟。其实她原本是想问他在干嘛的,但将要脱口而出的瞬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应该是看她在这里站了太久,为了让她早点回去,就顺便像那些男生一样背着她出校门。又因为这人比较懒,所以懒得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说着说着便直接把她背起来,也顺带吓了她一大跳。阮音书看着周围也被背着的几个女生,渐渐放松下来,脑袋垂下的时候,感觉到他的发丝蹭过自己的鬓角。她忽然问:“你累吗?”换来程少爷颇为不屑的一声嗤笑,“这样就累了?我在你心里得有多弱鸡啊?”阮音书:“毕、毕竟书包挺重的……”“放心吧,”他语气轻松,“就你这种重量,我起码能两小时不停一下。”她鼻尖耸了一下,小声说,“你好狂妄啊。”程少爷不明地笑了声:“挑衅我?”“……不是。”“有机会让你试试,”他阖了阖眼睑,“到时候课代表也别哭着想下来了。”“背人在市区走两个小时,你跑载人马拉松吗?”阮音书无奈地反驳,“我们会被人当神经病的呀。”“被人当神经病你也不在乎吗?”她说。“我只在乎我的能力是不是被课代表挑衅了。”程迟语调松懒。“……”越说下去越收不住,阮音书只能妥协,轻软着调子叹息,“行,我相信你,特别相信你,不要说这个了。”程迟喜欢这种她被自己闹得没办法的样子,又笑,“不说这个那说什么?”看着他步伐渐快,阮音书真的有点担心他现在就开始证明自己,背着她竞走两个小时不歇息,于是她晃了晃腿。“我觉得差不多了,要么你把我放下来吧程迟。”“哪儿差不多?”程迟看了一眼没过小腿三分之一的水,“你下来,这水位基本等于游泳了。”阮音书:???她小拳头握紧,“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身高呢?”“时有时无的身高吧。”没等她再反驳,他又补充了一条正经的,“这水很冰,你还是等出了校门再下来吧。”阮音书“嗯?”了一声。“嗯什么嗯?之前李初瓷不是说什么……”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踩水会肚子痛?”他看挺多女生也都不能踩水,大概女孩子的体质真的很脆弱。“是啊,有些女生是不要紧的,但是我在这方面还是注意点比较好。今天出去淋了一点雨,回来都半死不活的,幸好有热水喝红糖……”说到这里,阮音书稍作停顿,“我也不知道我桌上怎么有红糖水,看起来是救命的,我就先喝了。”察觉到程迟没说话,阮音书问:“不会是你给的吧?”程迟不爽了,“怎么就不能是我了?”“你还知道这个吗?”她对他的生活常识抱有极大的质疑,“你连多喝热水都不知道。”“……”“我陪邓昊去买奶茶的时候,服务员顺便说的,我就买了。”程迟眯着眼嘶了一声,“课代表能不能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人是会进步的。”“嗯,”阮音书思考了好一会,煞有介事地表扬他,“吾心甚慰。”路灯照明区域有限,匀到他们这里的已经是光圈最外围,落不到多少光,维持着浅调的暗。因此他们的身影也不清晰,和中央的人似乎分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时间缓慢又温柔地从他们身边掠过。程迟就这样心安理得和她匿在一块儿,听着她浅软气音飘飘荡荡,想着她倒是日复一日地同他亲近起来了,现在连玩笑都开得这么信手拈来。女孩子有点美好,压在他背上也并不是负担,所以走到校门口把她放下来的时候,他好像还有点舍不得。终于落了地,阮音书跺了跺脚,门口的路灯很亮,把她鼻尖上的绒毛都照得一清二楚。程迟刚走到灯光底下,眯了会儿眼才适应,然后,这才蹭了蹭鼻尖,挑眉,“课代表脸怎么这么红啊?”阮音书懵了一秒,然后目光转开,黑琉璃一样的眼珠朝旁边瞟了又瞟,吞了吞嗓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茫然,有点无措,还有点心虚。不知道在虚个什么。程迟手揣在口袋里,指尖循环拨动着火机最外层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