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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次直播,可是拥有近十万的观看人数。新人物面不改色漫不经心,声音磁性散缓,却句句有力地踩了回去。看起来虽然十分不好惹,乖张戾气,但又奇怪地并不让人反感,让人不禁想着其中肯定有隐情。短暂的沉默之后,交了卷的教室里涌起低低地惊叹声,还有窃窃私语。“这是……正面刚上了吗?”“而且这个感觉好像中午第一组的那个情况啊,我猜是不是第一组找来的救兵,想出一口恶气?”“有可能,说不定真是特意来还击的。但是如果这样想的话,能写完一张卷子的牛逼人物,为什么之前不报名参加,而是这么冒险地去拿替补名额?万一替补没了岂不是很惨。”“大概是没赶上报名?或者是,人家不屑于参加这个比赛,为了出气才来的。”“我去,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咱们身边真是高手如云啊。”“而且这么一想,还挺仗义的!如果是往罗曼蒂克发展,也还挺浪漫。”“得了得了吧你。”在大家的讨论声中,阮音书交了卷子,把笔袋收拾好,这才跟着组员一起出了教室。刚刚说了一句话之后,程迟就对后面的采访兴致缺缺,随便答了两句,主持人就去采访别人了。此刻,他正靠着栏杆往上看星星。这人挺奇怪,平时看起来没个正形,可总又不是以吵嚷的姿态出现,无论周遭如何变化不停,他始终云淡风轻地游离在外。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他也能保持面不改色,大抵真的没什么东西可挂念。星子闪烁。阮音书加快脚步走过去,问他:“你看什么呢?”“星座啊,”程迟眯眼,“看看今晚有没有好看的星座。”阮音书:“那看到了吗?”“不知道,没带望远镜。”“……”那你看的这么认真投入,是在看什么?捉摸不透,阮音书干脆不琢磨了,说:“现在不早了,我们都要回去了,你呢?”程迟手半搭在栏杆上,“你妈来接你?”“嗯。”“那走吧,”少年直起身,“我不回去还能干嘛。”暖黄色的路灯氤氲铺开一大片,给树叶边沿钩织出朦胧边圈。阮音书看天色也不亮,便道:“那你自己开机车要注意安全,现在天很黑。”“还好,”他说,“凌晨一点我都在郊区开过,没问题。”这个人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人生呢,她似乎完全无法构想出来。好像和她的,是完全背离,完全相反的世界。张狂、恣意,随心所欲。他们俩走在前面,几个组员跟在后面,选择不打扰。当然,主要也是怕打扰了被程迟打。阮音书边走边胡乱想着,忽然想到刚刚他的话,又想到魏晟一瞬间变猪肝色的脸,再联合考试之前他的那句报仇,感觉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程迟。”她突然叫他。程迟目光飘忽着乱落,“嗯?”阮音书没听到,以为他没回答,又叫了声,“程迟。”他这下笑了:“你叫魂儿呢?”又道:“程迟在,就在你旁边,魂儿也在,你转头看看?”阮音书抿抿唇,“你……之前是不是说,你临时起意来参加这个比赛,是为了给我报仇?”他也没什么好藏的:“是啊。”“中午的事你知道了?”“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她有点儿奇怪,“又没直播。”“一传十十传百,要知道又不难,”他满不在乎的耸肩,又笑,“邓昊这人有个八卦组织,你也知道。”阮音书自己又想了一会,还是没想通,“就只是因为这个,所以你就来了?”“对啊,很奇怪?”她点点头,“你……之前也说了,觉得要公开自己,会遭遇很多麻烦。”少年不置可否地颔首,转瞬却道:“可我不能就这样看你被傻逼欺负吧?”更何况这件事又不是毫无转圜之力,他可以帮她回击。她心里挺感动,觉得程迟这人真是重义气,真不愧是她帮着写清单写了那么久的人。月光夹杂着夜风,有点凉,阮音书搓了搓手臂,“那……谢谢你呀。”毕竟以魏晟的段位,哪里能斗得过程迟。程迟挑眉,“课代表这么客气,不如给我定制面锦旗?”她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打了个喷嚏,“挂在基地门口吗?还挺气派。”别人大佬门口都是挂一斧头,他门口挂一面歌颂人性光辉的锦旗,怎么看怎么独树一帜。“……”程迟见这小王八蛋又开始胡说八道,脱了外套扔她身上。阮音书肩膀蓦然一重,下意识扯住,“怎么了?”程迟抄手,面无表情地吐字,“我好热。”……??她姑且算是信了,手磨蹭到他袖子里,这才说,“你的衣服好大啊。”女孩儿又晃了晃空荡荡的袖口,露出来的那截手腕白得扎眼。程迟挪开目光,哑声道:“穿好。”“我穿挺好的,你外套太大了,像个裙子……”阮音书一路走,外套随着晃晃荡荡,像个俄罗斯套娃一蹦一停。大家沉默地快走到门口,福贤终于按捺不住,走到程迟旁边问道,“那个……不是,那些题你真的都会做啊?”“会不会做不知道,要等结果出来。”意思就是做完了,但不知道对不对。都写那么多过程了还能有拿不准的可能?不存在的。福贤感觉程迟就差把“题目弱智”几个字写在手指上了。“不过我真没想到诶,你居然这么深藏不露?”福贤搓了搓手,“你真的是k?为什么啊?是觉得起个代号很酷的吗?”在福贤心里,程迟这种等级的人,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弄虚作假,既然能在他们面前做题,那么肯定是能做出来的。而且他也跟k打过交道,感觉上这两人确实有相似之处。不过细细想来,反差还有点大。福贤看程迟没回答,又小声问,“学好物理有什么诀窍吗?你平时是吃什么补脑的?日常生活呢?”程迟对他的最后一个问题进行了回答,“熬夜,睡觉,打游戏。”福贤:???“有人生来就站在跑道终点的,”阮音书安慰福贤,“事情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她刚说完这句话,坐在车里的阮母摁了一下喇叭,阮音书告别后加快速度去了车上。坐进去之后,阮母问:“考试怎么样?我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