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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在我包里,”她轻轻叹息,“而且我真的没吃。”“没事,”程少爷镇定道,“我吃了,所以也不算浪费,你不用太纠结。”好在今天珍惜得还不错,程心甚慰。阮音书:???回寝室之后,阮音书还没遗忘这一茬,回忆起来自己走的时候只有乔亦溪在寝室,于是问她:“亦溪,你有往我包里装什么吗?”乔亦溪正躺在床上敷面膜:“没有哇,怎么了?”“没什么……就是你们之前给我的那盒糖,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包里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你自己装的呢,”乔亦溪说,“你潜意识觉得用得上,所以就装起来了?”“应该不会吧……”“装都装进去了,讨论这个也没意义啦,怎么,难道你用上了吗?”她手心guntang,欲盖弥彰:“没没有。”“行,那赶紧去洗澡吧,都挺晚的了。”“嗯,好。”阮音书拿了衣服,进了洗漱间。等她进去之后,安静的寝室传来响动,老二掀开帘子,问乔亦溪:“亦溪,糖是你给装的吧?”乔亦溪取下面膜,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那不然咧?”而且音书今天回来得这么晚,又对这个事这么上心,还有点反常……寝室里的三个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你知我知的笑容。……洗完澡之后阮音书上床休息,拿起手机,发现收到了程迟的消息,问她准备睡了没有。阮音书:【刚洗完,还没准备睡呢。】程迟:【那打个电话。】然后一个电话就拨了过来。阮音书戴上耳机,怕影响室友睡觉,特别小声地问他:“打电话干嘛啊?”“没什么,睡前听听你的声音,助眠。”“……”她声音小,软飘飘的,程迟越听心越痒,可人又看不到摸不着,只好烦躁地直起身,抓抓头发。他怎么好像在给自己找罪受。后来电话挂断,程迟有点辗转反侧,阮音书也没好到哪去,闭上眼就是空荡荡的地铁站……又想起他问的那句,是不是不喜欢他亲她吗?她的手指搭上嘴唇,想到当时触感,心脏还在隐隐跳动。只是事发突然,惊惶和无措盖过了大半。……好像,也没有不喜欢。///新的一周开始,阮音书继续自己有条有理的生活。金融系的课业不能落下,还要自学文学系的课程,偶尔会去旁听一两节文学系的课,还要兼顾恋爱。说忙也忙,说充实也充实。既然都在一起了,她当然也会监督一下程迟不要太过放纵,偶尔他早上有课,她还会叫他一起出来吃早餐。程迟之前不健康的生物钟,硬是被她给扭了过来。当然,程迟自己也乐在其中。周四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本来在吃东西,结果程迟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邓昊。他按掉,邓昊又打来,又按掉,又打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你接吧,我觉得应该是要紧的事。”阮音书说。程迟接起来,那边说了好大一串,然后程迟皱了皱眉:“在哪?”邓昊说了个地址。结束之后,阮音书问程迟:“怎么了,什么事?”程迟摇摇头:“没什么,他们那边出了点问题,要我去帮个忙。”两个人刚好已经吃完了,付过账之后程迟道:“那我先去一趟,你注意安全。”“嗯。”她那时候也没注意,只以为是什么普通的帮忙,所以并没有多问。直到三个小时后,上完课从教室里出来,发现静音的手机收到了几个未接来电。又是邓昊的。她还没来得及回拨过去,邓昊就又打过来了一个。阮音书:“喂?邓昊?”邓昊:“是我。”“怎么给我打了这么多个电话?”她也不知道是感应到什么,忽然心跳漏了一拍。邓昊说:“一时片刻说不清,你现在有时间吗?赶紧来一医院一趟吧。”阮音书手抖了一下,加快脚步:“医院?去医院干什么?……程迟怎么了?”“你先别着急,来了再说,”邓昊现在不愿意讲,“现在不要慌。”……二十分钟后,阮音书到了一医院,一眼就看到门口等待她的邓昊。只看了一眼邓昊,不安和害怕就排山倒海地席卷上来,她有些发冷。邓昊应该是和程迟待在一起的,可邓昊的手上都是血,脸颊也受伤了。阮音书第一次感觉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程迟呢?”邓昊咳嗽一声,说:“我先说,但你别紧张,不是特别特别严重。”“你说呀!”“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不知道你极限在哪,怕你吓晕了,”邓昊深吸一口气,“程迟在手术室缝针。”“缝针?他伤到哪儿了?怎么受伤的??多严重??”她声音发颤,握着拳才把这些话问出口。“就是,我们今天下午去一高附近的cao场打球,结果有人来跟我们争场子,说他们一直在这边打,叫我们滚远点……我们脾气也不好,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他们人多,我就又叫了一些人来。”“程迟毕竟能打,一般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谁他妈知道对面的那么狠,看打不过就扔石头,我靠,那么大一块石头搬起来就朝我们这边砸……程迟直接被砸到后脑勺,血一下就往外冒。”阮音书不敢再听了,闭了闭眼:“好,就说到这里吧,他在哪里手术?!”“我带你去。”站在手术室门外,阮音书手脚冰凉,感觉脑子也转不动了,只是直勾勾盯着亮起的手术中牌匾。邓昊也在一边愁眉紧锁:“也不止他受伤了,挺多人都受伤,还有骨折什么的。”椅子上有人接话:“但程哥受的伤最狠啊,别人都没晕厥过去吧?起码还能说话。”阮音书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晕了?”“是啊,毕竟那阴的一石头太狠了,又尖,他伤口都快翻出来了,血流了我一衣服。”阮音书看着这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一片红,不敢想象这是来自于程迟的血。这让她怎么去相信。中午还好好的程迟,转眼间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等待的每一秒都万分难熬,她在心里求遍了能祈求的每一个人神,希望手术顺利,他能够平安。平安地朝她笑,又或者欠揍地说些稀奇古怪的话。都行,都好,只要他健康平安。她最后一丝气力终于等到手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