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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下挪,触摸了一下。正要收回手的时候,手腕被人一把钳住。程迟喉结滚了一下,笑道:“继续啊。”阮音书手抖了一下:“你醒了吗?”“没有,”他睫毛颤了颤,“所以你继续,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懒得理你。”阮音书翻了个身,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结果男女力量悬殊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程迟轻轻松松压上来拿她手机,她躲闪不及,又痒又好笑,手指在屏幕上乱点一通。手机亮着被扔在床头柜,程迟作势要来钳住她手臂,结果阮音书有些慌:“等等等等,我拨电话给我妈了!”程迟:“赶紧挂了。”结果还没来得及挂掉,阮母就已经接起了电话。“喂?”“喂……那个,妈……”阮音书轻咳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短暂沉默了一阵之后,阮母主动开口:“中午回来吃饭吗?”///对于长辈来说,示好和缓和冷战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出来吃饭。阮母也没有免俗。阮音书自然也明白这句话背后无声的妥协,所以她说好,收拾一番就朝家里出发。是程迟送她过去的,但他考虑到种种,没有上楼。阮音书到家之后,熟稔地换了双鞋,阮母站在门口往外看,半晌道一句:“程迟……没跟你一起来?”阮音书没想到阮母会主动提起程迟,愣了一下,这才说:“他先回去了。”阮母点了点头,“我听说他刚从美国回来。”“嗯,去美国进修研究了一阵。”“后期呢?”“读博读硕……然后做研究吧,听他说回来以后,好像要参与一个大公司的人工智能项目研发。”阮母其实有些意外,毕竟程迟在她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但她没想到昨天的表彰会,竟能听到a大的老师讨论他。说他年少有为,脑子聪明,虽然气场有股攻击性,但能感觉到是个不错的学生。也有人说到他之前打架的“风光往事”,被院长一句“谁青春期没叛逆过几回呀,现在改了不就好多了,人家对女朋友又好又听话,据说进修都是女朋友说服的”简约带过。阮音书看阮母排斥情绪没有以往那么严重,试探着问了句:“你们现在对他……”“看他表现吧,”阮母心道反正这么多年也没拆散,不如就试着接受,“毕竟总是要做出点真家伙,我才能放心他。”况且那么多老师都说他不错,那她不如也相信他真的有变化,先摈弃自己的固有成见,去看看这个风光少年能交出的答卷。阮母擦擦手:“好了,坐会吧,准备吃饭了。”饭桌上清一色都是她爱吃的菜,还是熟悉的味道,阮音书吃着吃着,听到母亲问:“考研呢,你怎么打算的?”“我们院长提前约我,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读研,我答应了。”她吐掉鱼刺,“院长对我很好,专业知识也很棒。”假如还在读金融,她大抵不会拥有这般的优待。“嗯,可以,院长那边机会多,到时候留校当老师也不错。”争吵拉锯似乎要一年或更多,但妥协或许只需要一秒钟。她走了太远,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原本的初衷其实只是让女儿过得好,而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背离了太远。现在看到阮音书将自己的人生经营得比之前还要好,她便没什么执念了,决定放手让步。最后,阮母又夹了几块糖醋排放进阮音书碗里。“好好学,到时候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自己觉得幸福,mama也就够了。”她心里酸了一阵,如释重负,点头说好。亲情好像就是这样,尽管这么久没有联络,可骨血里却并不曾有过陌生。只要解开心结,一切将渐渐重归于好。///阮音书在家里一直待到了晚上十点,后来程迟来接她,阮母站在门口问。“他接你回学校吗?”阮音书点点头。“希望下次他能带着自己的成绩和诚意来,我才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他啊。”阮父嘱托道。阮音书说:“知道,我会转告他的。”结果当晚不知道沿途在举行什么活动,堵车了,阮音书无法在门禁之前赶回寝室,只能又被程迟带回了基地。这一次,像是送羊入虎口。两个人同步占用两个不同的浴室,她用他房间的,他用客厅的。她开门找吹风机吹头发的时候,程迟也洗完出来了。他连浴袍都没穿,上身半裸着,只围了条浴巾在腰间。“你上衣呢?”程迟说:“找不到了。”“……?”她没跟他过多纠结,拍拍他柜子:“吹风机呢?在屉子里吗?”“浴室里,”程迟从浴室柜子里拿出吹风,走到她身后,“我帮你吹。”她坐在柜子上,乖顺地低头,让他帮自己。事实证明,这个决定错的有多么离谱。头发没吹干,莫名其妙接起了吻。房间内热气弥漫,蒸得人体温上升,躁动难安的因子四处扩散。程迟手指陷入她发间,呼吸逐步压下来,千回百转的吻落在她唇间,像在享用一道美味的点心,拉扯反复,轻柔摩挲。他勾住她濡湿温软的舌尖,柑橘味的气息缠绕她每一寸呼吸,带着清晰完满的甜味儿。她渐渐喘不上气来,身子也开始绵软下坠,被程迟一把捞住。唇瓣分开的时候牵扯出一点点东西,程迟抵着她额头,呼吸声渐沉,却还是不忘叫她:“阮阮?”她有点迷离,却知道他是在叫自己,眸定定着失焦,双颊漫着酡红,嘴唇被衬得一抹刺眼的红。“嗯?”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对他而言,带着致命的吸引。程迟读懂她的默许,将她抱起,转了个身。下一秒,他坐上床,阮音书被放在他身上,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垫里。她脸红透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情况,又更不敢说什么,只是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她的头发还没吹干,有水珠顺着往下滚落。他的指腹代替水珠福泽每一处,替她放松,也有节奏地点动。……窗外云月缠绕交叠,流云反复游荡,满怀恶意地蹭过月尾,又像落吻一般轻柔抚慰。她睡衣被卸到肩头,程迟俯首轻噬。她轻轻颤动。……后来他没控制住,阮音书趴在他肩头呜呜呜直哭,抽抽搭搭的:“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