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刺杀暴君失败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1

分卷阅读151

    知大王子。”

百里望可松了一口气,连忙又说了几句恭维话。

敖登见惯了大风大浪,微微颔首算应下,只是临走前,意味深长道:“常言说夜长梦多,淮原东启相隔甚远,只怕远方变故徒生,借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暗渡陈仓,届时即便东启是友邻,也不好插手,莫说如今局势瞬息万变,友邻变仇敌,也是有的。”

“这……”百里望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东启,无非是为拿回东西,证明百里荆能力,好叫老淮原王放心交付王位兵权,然,若一样没办好,反倒捅娄子惹恼东启帝,届时尽孝老淮原王身侧是底下虎视眈眈的旁系兄弟,百里荆这王位更无望了。

敖登已经走了。

百里望压着怒,一掌重重拍在百里荆肩膀上:“荆儿,你过了年便十九了,到底要几时才能长大!”

力道之重,直叫百里荆好不容易夹住的猪肘子“啪”一声掉回锅里。

“老头子你干嘛?”

百里荆嚯地站起来:“还让不让人吃了?一计不成换一计,我早说过要从夷狄王那心娇娇下手,攥住那小美人便等同于捏住夷狄王命脉,你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目下给人点头哈腰倒是勤快得很。”

“你!”百里望瞪大眼,竟一句话说不出口。

试问谁不想拿捏住命脉?

然正因为是命脉,面对的是东启帝这样强悍的对手,一旦没有把握死死拿捏,遭到反噬就是搭上命毁掉前程的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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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深夜,敖府一片静寂。

后院的烛火已经熄灭,敖登是踩着雾蒙蒙的光影进来的。

妆台上杂七杂八地放了许多珠花首饰,一侧置有一个黑色匣子。

他打开看了看,耀眼炫目的色泽叫人恍惚间怔住,思绪飘回一月前:

——“老敖,我好喜欢那种亮晶晶的东西,珍珠东珠翡翠玛瑙白玉红宝石……我都喜欢!”

——“老敖,你一定会给我买的吧?会的吧!”

老敖快三十了,比东启帝还老,这么些年不嫖不赌,一门心思都在朝政军事上,也积攒了不少身家,一句话的事儿,隔日就有老mama送了几大箱子的东西过来。

娇语真切仿若在昨日,殊不知,很快就被床榻传来的尖叫声打断:“阿父,阿母!”

“兄长……你们别走!”

敖登猛然回神,眉目严肃,疾步过去掀开床幔一看,是姜珥身缠噩梦,两手虚虚地在空中晃着,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

暗沉的光线中,敖登的脸色已辨不清,“姜珥?”他叫她,在榻边坐下,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缓缓地,摸了摸她的脸。

带着厚厚一层茧的掌心很粗糙,触上羊脂玉一般的脸蛋儿,轻轻揉了揉,还是小石子似的硌应,却能安抚人心,尖锐的哭喊声变成了低低的抽泣。

当年被双亲藏在地宫里闷坏的小姑娘被找到时,抽泣声也发不出来。

好容易救了出来,醒了,又什么都忘了,第一眼瞧见榻边的冷漠男人就只会木讷地喊兄长。

后来哥哥长哥哥短的,喊了有足足两年,北狄大营的士兵都知道,敖副将捡了个“小meimei”回来。

后来酒席上有将士醉了酒,拽住那meimei说:“你可喊错人了,你那好兄长他是你男人知道不?不然你喊了这么久的哥哥,也不见哪回应你一声,不信你回去喊一声'夫君'试试?”

可是偏偏那晚敖副将也喝了许多酒,听得一声娇娇怯怯的夫君,心都酥了麻了。

他将人抱起来,没有酒后乱性,只是仔仔细细地看她过如画卷精致的眉眼,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酒气熏了人满脸,姑娘的脸儿燥红得不像样。

第90章.标题没想好我们做快乐的事好不好

后半夜时,姜珥醒了过来,脸颊上还贴着暖热的手掌,捂热了冷汗。

榻边,敖登撑着手肘,眼帘微阖,察觉一点动静便睁开了眼,一片暗色中,正对上姜珥逐渐恼怒的眸子。

他倐的抽开手。

姜珥要发作的脾气才堪堪收了回去,神色却也不好,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敖登站起身,遥遥看了眼妆台上的匣子,旁的没说,只问她:“今日进宫,就是要向皇后讨这些?”

“本来就是我的。”姜珥一把拽过被子盖过了头。

这是半个字也不愿意多说了。

小东西蛮横的脾气与从前那个姜大小姐一模一样,无理也是她有理。

敖登默了默,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姜珥,世上没有绝对十恶不赦的恶人,皇上少时艰辛,历经九死一生方才有如今的安稳时日,你当知晓他最看重的不是江山富贵,是合欢宫的皇后,眼下万世太平,当年之事,你——”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透着不耐烦,“你走,你出去!”

四周寂静了一瞬,随后才有轻轻的脚步声远去,姜珥忍不住拉开被子看了看,却见屏风后仍立着一道欣长的身影。

是敖登站在那里,他似顿了顿,无可奈何的语气里盛着温和:“我走,别气了,快睡觉。”

蓦的,姜珥眼眶一热,捂住脸躲进了被子。

一夜未眠,敖登在屏风外站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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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年关,皇宫里各处都挂了红灯笼和剪纸。

暖红的光芒氤氲下,合欢宫安安静静的。

今夜东启帝的话比往常少了些,寡淡而沉默的模样透着几分阴郁气息。

桑汀不由得想起今日在东辰殿外看见的血光,这时其阿婆端了梳洗盆盓进来,她向阿婆摇了摇头,轻轻接过东西放下,不料方一转身就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唔……”

稽晟扶住她胳膊,垂眸看下来:“慌什么?”

“啊?”桑汀捂住额头,眼神无辜。

她哪里慌了啊?

稽晟却错开视线,按住她在圆椅坐下,转身去拧干巾帕。

桑汀一下子站起来,拉住他,有些局促:“我自己来就好啦。”

稽晟手上动作不停,只分了个眼风给她:“阿汀是嫌我脏吗?”

这话叫桑汀懵住了,愣愣地摇头,唇瓣微张,却好半响说不出话。

稽晟拿巾帕给她擦脸,语气淡淡地补充说:“嫌这双沾染鲜血的手脏。”

“我哪有!”桑汀飞快开口反驳。

可跟前的男人脸上风轻云淡的,像是在说今日又冷了些。她眨眨眼,又说:“既然知晓脏了,你还碰我做什么?”说着,作势就要歪头躲开他的手。

“阿汀!”稽晟捏住她下巴,平淡的脸色终于松动。

桑汀才弯唇笑了,她不躲他,梨涡浅浅漾着认真:“今日我只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