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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蹙眉看他。然后她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屏风后有人走出来,居然是尤思彤。她瞬时就冷了脸,这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她本能地生出预感,绝对没好事。尤思彤开门见山问她:“你知道韩越的身世吗?”叶长安微怔,“你认识韩越?”尤思彤笑了下,“何止认识,我爸也是他爸。”叶长安彻底愣住了。几秒之后,脑子才缓慢转动起来,韩越曾经说过自己是个私生子,父亲家里条件不错,娶了门当户对的女人,还有个女儿……她感觉头重脚轻。尤思彤继续道:“他是尤家的私生子,但是随母姓。”叶长安掐着自己手心,勉强镇定下来,“那又如何?反正你们家和他平时没什么来往,他也不认你这个jiejie,你们顶多算是有点血缘关系的陌生人。”韩越曾经说过自己和尤思彤关系并不好,她想要相信他。“是,我和他严格来说是姐弟关系,但实际上确实不算亲人,我们接触不多,但是我对他的了解可比你多。”尤思彤见叶长安面色泛白,感觉初见成效,她看了盛惟景一眼,又对叶长安道:“他刻意隐瞒你的事,不止我和他的关系这一桩,你难道都没有好奇过吗?今年年初他是突然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的吧?”叶长安唇抿成一条线,没出声。她脑子乱成一团,无法思考。尤思彤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韩越很快就过来了,等下我会让你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你别卖关子……”叶长安声线不太稳,她话头顿住没问下去,她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惊恐。韩越能有什么目的?他对她那么好,他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了。他说过最喜欢她的,说过很多次,她真的信了。尤思彤瞥她一眼,“不是我卖关子,我想,等下有他在,你听见他说就更清楚,不然我空口无凭的,你难道会信我?”叶长安确实不信。尤思彤也很清楚,对韩越和叶长安的关系来说,最致命的不是她和韩越这几乎可以无视的姐弟关系,而是那个交易。叶长安被盛惟景带到了屏风后面。这里别有洞天,装修得像个古代的书房,有书案,还有笔墨纸砚,另外有一张用来小憩的小榻,书案两边是木椅,盛惟景将她按着坐在一张椅子上,见她面色苍白,他心里微窒,沉声对她说:“你早晚要知道的,既然想和他在一起,总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叶长安眼神晦暗,没说话。她其实厌恶尤思彤和盛惟景这样故弄玄虚,但她确实也想知道韩越和尤思彤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尤思彤的话不可信,但韩越来了就不一样了。盛惟景在她对面的木椅上坐下,他看起来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他的唇动了几番,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今天这一出,主意是尤思彤的,他曾经想过私下和叶长安谈,直接挑明一切,但正如尤思彤所说,事实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像是挑拨离间。让叶长安以这种方式认清这场骗局,对韩越来说也是公开处刑。他默许了尤思彤的做法,并因此心生期待,然而此刻看到叶长安失去神采的双眼,他发觉就连这种期待本身都是可耻的。他们就这样静坐了片刻后,屏风外,门锁发出点声响,叶长安有些恍惚地望过去。视线被屏风阻挡,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外面的动静却听得真切,有人进来了。她听见了韩越的声音。他在问尤思彤:“找我什么事?”尤思彤这会儿坐在矮桌边的实木沙发上,挑眉看韩越:“先坐吧,我有事和你说。”韩越根本没要坐的意思,他关上门站在那里,冷眼瞧着尤思彤,“少废话。”尤思彤早习惯他这种态度,但她心知屋子里还有两个人,面子就有点挂不住,清了清嗓子,迅速切入正题:“听说你搞定了叶长安,她还为你拒绝了盛惟景?”韩越默了几秒。沉默里,叶长安的心被揪了起来。尤思彤将一张支票往矮桌上放,“你真不过来坐?这是你的报酬,当初我承诺过,如果你追到叶长安,让她拒绝盛惟景,我就给你一百万,既然你做到了,那这一百……”“我不要你的钱,”韩越终于开口,“我也说过了,我不是为了你的钱才追她。”“你少口是心非了,那时候你们整个战队都在伦敦,要不是为钱,你会在那个时候离开战队回国?还不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打算赚这笔钱养活战队。”尤思彤看起来还算镇定,但矮桌下,她的手攥得很紧。韩越一定是为了钱,就算对叶长安有感情,也逃不开最初是为钱接近叶长安这个目的,她只要让叶长安听到这些,目的就算达成一半。当然,最好韩越今天能拿这笔钱,那就更稳了,他拿了钱,叶长安就不可能原谅他。“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你的钱我不会要,”韩越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你别看人都像盛惟景,他会为了自己家的破公司而放弃长安,我和他不一样,我想和长安在一起,跟你没关系,跟别人都没关系。你也别狗眼看人低,用那种口气说长安,你以为长安是因为我所以拒绝盛惟景?她脑子清楚,不会吃那种回头草,就算没有我,她也不会和盛惟景复合。”“你……”尤思彤攥紧拳头,有些口不择言,“你装什么装,现在和她在一起了,就翻脸不认账?如果不是我开除一百万的条件让你来,你会回国吗?”“没如果,”韩越语气还是散漫,“一百万是挺令人心动的,因为战队还是挺需要钱的,但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因为我已经退出战队了。”尤思彤一脸惊愕地睁大眼,“退出战队?你不是当初大学都不上了要去做电竞吗?!”她回国没顾得上打听这些事,此刻听闻,实在很意外,一时也忘了自己的目的。“对啊,我可以为了做电竞,不上大学,节衣缩食,到处打工……但是为了长安,我可以放弃电竞,”韩越欣赏着尤思彤惊讶的表情,又撩起唇角,“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搞清楚,我现在只有长安了,她是我的唯一,所以我不管你和盛惟景是怎么回事,要是你再敢像从前那样找长安的麻烦,别指望下次还有两年前那运气,你再敢伤她一分,我拼了命也会以牙还牙。”他说完,欲转身走,尤思彤垂死挣扎一般继续开口。“但事情你已经做了,不拿钱,你不觉得亏?反正叶长安也不知道……再说,你做声优才能赚多少钱,电竞选手的职业生涯那么短,有了这笔钱,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