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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过去吧。至少,你现在安然站在我面前,不是吗?”说着,臬玹引着澜笙走到一处亭榭中,此处风景甚好,淡淡清风,花香鸟吟,是一处极好的休闲场所。两人在小亭中坐下,看着周边的美景,臬玹对澜笙道:“其实魔界并不像他们传闻那样:暗无天日、处处都是烧杀抢掠,魔气横乱。”“在这里,和天界是差不多的,每个人都遵循着秩序而生活。唯一的区别,便是:天界的人修仙修神,而魔界的人,修魔。”说罢,臬玹顿了一下,看着澜笙,终是开口:“澜笙,千年之前,你想离开那里,现在,可还愿意跟我离开,留在魔界?”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她,却一直没有机会。猛然间听到这句话,澜笙怔愣一瞬。脑海中刹那涌现出许多画面——逃不掉的责*任,放不下的羁绊,以及……父神羽化前的嘱托。“对不起。”她说。臬玹眼底的光亮瞬间黯淡,心中是说不上来的失落。三个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她的答案,他已知晓。只是,终究是不甘心。他抬手轻挥,案上凭空现出几瓶酒酿,大饮一口,轻笑着,经若无意地问:“不至于你们两个历了一场情缘劫,你就爱上他了吧?”这话,三分玩笑,七分试探。不料,澜笙却是沉默思考,足足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她和他之间的事,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缠绕在她心头。那种窒息感,让她不知所措。看着她的神情,臬玹握着酒杯的手指猝然收紧,手背上青筋隐隐乍现。现在的她,怕是早已爱上了那个人,只是还未看清自己的心罢了。初尝情之味,哪个不是迷惘失措,想当初,他自己不就是这样吗?自以为对她不过是几分兴趣,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可谁曾想,那最初的心动,渐渐变得如烈火焚烧,一发不可收拾。虽明白了澜笙的心意,但臬玹不会给她点明。他有自己的私心,他恨不得她一直这样懵懂下去。这样,他就有时间,将她从那个人的手里夺过来了!敛去心神,他低声喟叹。“澜笙,你是天界的小殿下,而我是这魔界的魔尊,你肯定是没办法长久陪我待在这里的。”“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你我之间的身份,而对我生疏。”第78章.这么酸,吃醋了?(小修)承认在乎我……“自然不会。”她道,“我们是朋友,这一点,不会变。”……澜笙离开后,臬玹独坐在亭榭中,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神色晦暗。不多会的功夫,脚边七零八落的多了一堆酒瓶。满身酒气,意识却越发清晰。那些珍藏于心中的过往,也一帧帧的在脑海中回放。他和澜笙,是在一万年前相识。那时,天魔两界虽没有正式交战,但关系也是极为紧张。天界时刻注意着魔界的动向,魔界,亦是如此。那日,探子来报,说九凌帝君近来对一位女子极为纵容,从不近女色的九凌帝君,竟任由那女子自然出入清鲮殿。清鲮殿啊。谁都知道,清鲮殿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能进出清鲮殿的女子,必然是那个人的心尖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孤身潜入天界,只为看看那女子究竟何德何能,能被那样无情无欲的人看上。可怎么也没想到,只那一眼,他却再也放不开手。他嫉妒,他不甘。凭什么九凌能得她另眼相看,而他,就不能。随着心中的那份邪念滋生,他的心,也变得越发贪婪。他计谋算尽,只为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他用尽心机,刻意激怒九凌,只为让她看看,那个人也并非她眼中的那般出尘完美。那个人,如他一*般,手中亦沾满鲜血。可惜,他算准了每一步,却独独没算到在那最后关头,她竟会替他挡去了那一击。每每想到千年前,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的那一幕,他就觉得心脏好似被狠狠撕裂。那种窒息般的痛,让他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寒冰地狱。臬玹满脸颓靡,倚在石柱上疯狂酗酒。忽然,一道略显阴森的冷戾声音隔空传来——“呵!只知道独自神伤,也难怪心爱之人会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了。”臬玹瞳孔骤然一缩,戒备地看向前方。下一秒,在两米外的虚空处,一团黑魔气中渐渐凝出了一个人影。来人周身气息黑暗森冷,一身宽大的黑袍下,只露出了一双嗜血的双眸。“你是谁?”“魔尊不是猜到了吗?”臬玹捏着酒瓶的力道在收紧,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脸上渐渐升起了一丝杀气。“在凡界刺杀澜笙的人,就是你?”“方才天界外的那些黑魔气,也是你搞的鬼?”“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黑衣人嗤了声,“魔尊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个?”“少废话!”臬玹猝然起身,手中一把寒光剑直指黑衣人颈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黑衣人斜睨了一眼与自己只隔三寸的剑锋,笑了笑:“魔尊,我和你,是盟友,可不是敌人。”看着指着自己的剑锋纹丝不动,黑衣人也不在意,只道:“魔尊,我是来帮你的,你不是喜欢天界的笙婉殿下吗?你我合作,我助你抱得美人归。”“就你?”臬玹眼中透出一丝讥讽,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凡间的那件事,本座虽然没在场,却也了解的差不多。”“若本座没猜错的话,你是想杀澜笙,而我是想要她永远留在我身边。你我目的不同,你现在跟本座谈合作?”黑衣人:“非也,非也。魔尊,我要的,从来不是她的命,只是她体内的那些神魂。我助你得到心上人,你助我得到小殿下、体内的那些神魂,你我合作,岂不互利共惠、皆大欢喜?”“神魂?”臬玹的眸色微紧。“不错。笙婉殿下的那条命,说实在的,我兴趣不大。我只要她体内的神魂,再从她体内抽取一些原就不属于她的神力而已。”黑衣人注视着臬玹的神情,在看到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挣扎时,他无声地笑了笑。臬玹狠狠闭了闭眼,垂于身侧的手,陡然间紧攥成拳。他眉心紧紧隆起,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