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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整个人都呆住了。他震惊地想,原来踢蹴鞠是一件如此好的事情,连皇上都要亲自下场!再一想,蹴鞠是颜娘强迫自己去踢的,当时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如今再看,施傅兴觉得,锻炼身体是假,高瞻远瞩才是真!可她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疑惑一闪而过,施傅兴并未多想,他抿了抿唇,对着太子道:“其实…下官会踢蹴鞠。”“哦?施编修居然会蹴鞠?”太子讶然,随后笑着调侃,“内阁的大人们,可是从来不屑这种莽夫行为呢。”不止是内阁,怕是大部分读书人只会读书,胳膊捏起来比女人家都要纤细。这种如果上了蹴鞠场,别说和人争夺蹴鞠了,怕是要被人当成蹴鞠踢。施傅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官之前身体不好,所以曾经踢过一段时间的蹴鞠,不过是玩闹罢了。”读书人,还是习惯于谦虚,哪怕施傅兴觉得,自己的蹴鞠水平已经和小三爷不分上下。“那正好!孤不需要厉害的队友。”太子爽朗大笑,“不知施编修可有兴趣加入孤的队伍?”太子亲自相约,施傅兴如何能拒绝,立刻起身:“下官定全力以赴。”这边男人们相谈正欢,那边,花园里赏花的女人,气氛倒是有些尴尬。陆母对待陆南蓉严厉,在外人面前也是如此,板着脸走在最前面。身后,陆南蓉偷偷朝邬颜挤眼睛,张嘴无声道:“可,不,可,怕?”随即又调皮地学着陆母做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略略略…”“你在做什么?”突然,陆母转回身子,脸黑地看向她。陆南蓉:“……”因为没料到陆母会回头,小姑娘被吓到了,手足无措:“娘,我,我没做什么。”“哼!”陆母狠狠瞪了她一眼,显然不相信,有外人在场,她勉强给陆南蓉留了面子,但那架势,怕是等人走后要发大火。陆南蓉更加害怕了。见状,邬颜笑了笑,决定替陆南蓉转移陆母的怒气。不知为何,这位夫人似乎对自己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敌意,大概是因为自己拉着她的女儿做生意?“陆夫人,听说贵府的小公子生辰是明日,正好妾身带来了一个生日蛋糕,想必小公子会很喜欢。”蛋糕陆母了解,正是眼前的女人开的铺子,味道她也尝过,软绵绵的确很好吃,但生日蛋糕又是什么?从字面理解,大概是生辰日吃的蛋糕,陆母有些奇怪,生辰需要吃长寿面,吃蛋糕又是为何?难道生日蛋糕和普通蛋糕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咳,事实证明,没有。口味还是相同的口味,只不过卖的就是创意,和裱着小花边的小蛋糕不同,生日蛋糕可以称得上一副“艺术品”。平铺的雪白奶油是画纸,其上装饰的其他颜色果酱和奶油则是墨水,水果做山,中间立着一个手持金棒的毛猴子。邬颜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她温和地笑着说:“留白处可以写字,比如由陆夫人亲自祝孩子生辰快乐,可能比其他珍贵的东西,对孩子来说更有意义。”闻言,陆母没说话,过了会儿,她对身后的丫鬟摆手:“去把小少爷带过来。”很快,睡眼惺忪的陆小公子便被丫鬟抱过来,他刚进来,便奶声奶气喊着要娘抱抱。这是陆父的老来子,陆父被贬谪至金城的时候,陆母怀上了这个孩子,如今才三岁年纪,被家里的大人宠的没有边际。陆母看见小儿子,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旁边陆南蓉撇撇嘴,小声道:“偏心。”“娘,您叫儿子来做什么,是想儿子了吗?”陆小公子嘴巴摸了蜜似的,好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外蹦,眼睛转来转去,一看便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施娘子送了你一个蛋糕,母亲叫你过来,是让你谢谢她。”“哇!蛋糕,谢谢施jiejie!”听到蛋糕,陆小公子立刻就想起那种甜甜的味道,比糖果都要美味,可惜他只从jiejie那里吃到一次!“母亲,蛋糕在哪呀?”陆小公子迫不及待问。陆母便摆摆手让丫鬟端过来。结果一看到,陆小公子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和大人的欣赏不同,小孩子对这些可爱的卡通动画更感兴趣,他指着中间的毛猴,激动道:“娘,是猴子!”邬颜笑了笑:“其实,他有一个名字叫孙悟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里的人没有读过西游记,不知道这个在未来耳熟能详的故事。于是陆小公子眨着星星眼:“我想知道这个孙悟空的故事!施jiejie,你给我讲讲吧!”“也不是不可以。”邬颜想了想上辈子看过的西游记,从中挑出一段大闹天宫的片段,“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山,叫花果山……”……当晚回到家,施傅兴嘴角一直带着笑意。他今日得到了太子的“赏识”,以他七品官的身份,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多少人在翰林院待了一辈子还只是个编修,施傅兴并非瞧不上这个官位,只是既然考取了功名,他更想为百姓做些实事。可是如今的他,又能做什么事情呢?夜幕休息时,邬颜看他满怀心事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问:“夫君在想什么?”施傅兴回过神,黑暗中,他摇摇头:“谢老在南山山院,为夫想着,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下。”一听到是那个对女人有意见的老头子,邬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好啊,夫君在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颜儿可太失望了。”施傅兴:“……”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呢。不过也是,想要做些实事并不是这么容易的,单不说朝中是否有人支持,就是他现在只会读书、科举,每日在翰林院和家两个地方往返,对百姓的生活并不了解,很有可能空有抱负,最后纸上谈兵。抿了抿唇,施傅兴伸手拦住女人的腰肢,细滑的皮肤烫的他指尖发热:“为夫错了,以后只想颜娘。”一边说着一边往上,碰到温凉的丝绸,边缘绣着的花线划过手指,磨蹭得有些痒痒。邬颜笑着躲他。施傅兴不放,他甚至贴的更近了些,从背后将人拢在怀中,下巴搁在邬颜的肩膀上,声音沙哑:“颜娘,到了交公粮的日子了。”上次交公粮,还是醉酒的那次,如今过去月余,作为一个正值年轻的正常男人,他也有些按耐不住。以往这般说,邬颜必然会热情地回应他,就是这会儿,他恣意摩挲着指下皮肤,也没有被拒绝。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