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狗狗女来看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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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心回来以后和以前的朋友聚了一餐又一餐,连着一礼拜没在家里吃过晚饭,沈时青也忙,他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医院连倒两个星期夜班,他也半个月没回家睡。四个月前科室里的二把手加班完在回家的路上猝死,但已经约好的手术不能停,全部重新分配,科室人手紧张,他也空前忙碌,算下来现在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四十九天,调休都快攒出一个月了。 走到地下车库的时候他眼有点发晕,感觉心律有些失常,沈时青脚步停顿一下,心想干这行的可不能像前辈一样就栽在这了,果断脚步一转坐电梯上去准备打车。 今天科室里的师弟看他太久没休息把他赶了出来,于是他罕见地准点下班了,但还没迈出医院大门,就看见挂号机前有个熟悉的背影,正一手端着手机,一手在屏幕前游来游去,跟是在系统界面里迷路了似的。 显然这货游了有一段时间了,后面排队的几个大爷脸上明显不耐烦了。 沈时青走到她身后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冷冷道:“你预约的不是省医的号。”号挂到省中医去了,还在这傻傻地找。 阎心‘呀’了一声回过头,看到是他,眼睛一亮:“青青。” 沈时青快速打量她一眼,人挺精神,没见着哪里碰坏了:“你来看什么?” “眼皮疼。”阎心老实道:“周淼他们说可能是麦粒肿。” 沈时青眉头一皱,先把人从挂号队伍里拉出来,在阎心眼皮上仔仔细细看了会儿,口袋里抽了包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指腹轻而又轻的按她的眼皮和眼周:“左眼皮上有个小肿块,还没完全长出来。” 阎心倒是乖乖站着,一动也不动地给他瞧:“噢。” 把人拉到拿药窗口,没开药单,沈医生刷脸给她拿了包棉签和一支氧氟沙星:“回到家之后擦眼皮,别弄到眼睛里了。以后这种小毛病不用来省医,家附近卫生中心就能看。” 省医大得像迷宫一样,阎心方才光是找挂号机都转得头晕,这会儿享受了不用绕十八弯路直接确诊拿药的服务,感觉新鲜得要死,手里攥着装药的小纸袋简直星星眼望沈时青:“医生,其实我还想瞧瞧智齿。” 阎心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少有,比起一般正常人可能看病经验还要更少一点,她对于看病的概念直直导向医院,其间完全不途径其他药店、诊所、卫生中心之类的任何概念。 沈时青心里轻轻‘啧’了一声,来省医看病的哪个不是拎着一沓片子一堆药回去的,看她今天这穿这一身,一个能装东西的口袋都没,这药袋子给她拿着估计还没出门口就搞丢了。 伸手把她那药袋子顺了放进大衣口袋里,心想今天是该回家休息几天了,沈时青转了脸去看阎心,对上她颇为期待的视线,口袋里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对视几秒,妥协了,拿出瞳孔笔灯按亮:“张嘴。” 阎心张开嘴给他瞧,他左右两边仔细看了一下,收了手电:“只长出来左边一颗,位置挺正的,拔不拔应该都行。另一边有点肿,会疼吗?” “疼。”阎心舔舔没长出来的那边,抱怨:“疼十好几天了。” “在澳洲怎么不去看?”沈时青皱眉,又去拿药窗口要了一板止痛,接了杯水要她现场喝了:“明天我带你去拍牙片。” “去看了呀,给我排到两个月后去了。”跟着沈时青也省得排队走迷宫了,阎心心情大好,开始油嘴滑舌说些不着调的话:“这我哪等得了?所以这不赶紧回国来看看么。” 阎心本科毕业之后在出版社干了两年,之后申请去了澳洲读书,半年前在本地NGO找了份正职,报来的信是说做得还不错,自己也喜欢,但还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回来了,看那行李规模也不像是回来休假, “准备待多久?”沈时青问得一板一眼,像大了她一辈似的:“在那边工作怎么样了?” “那边工作上周刚走完离职手续。”阎心说:“钱少事多,人家也嫌我干得不好。” 也不说待多久。沈时青想。大概没打算久留。 他不说话了,心沉下去,脑子里有些乱,一时不知怎么有点气闷。 快步走到医院外面路口准备叫车,省医在市区车流量最繁忙的路口,光红绿灯就有十六个,赶得上其他地方一条公交线路能遇到的红绿灯,红绿灯总控比量子力学还复杂。 沈时青脑子里想着事情,抬头一看晚高峰车水马龙人山人海,斑马线密集,红绿灯乱闪,出租车在停落点缓行,他想抬手叫车却有点抬不起来,眼前发黑晕眩。 职业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妙,心律失常,手脚发软。他拿起手机拨了还在值班的师弟的电话,两句话交代了情况。阎心还有些懵,而他声音很平静:“我有点不太舒服。待会儿你别吓着。”甚至往回走的步伐都没什么异样。 沈时青心道还好耽误了会儿没走远,估计一分钟左右他师弟就该到了。一头栽到地上的瞬间,阎心的手像捞一条滑手的鱼一样试图托住他。 而他想:还是吓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