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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傅南锦回答她。“嗯?”夏兮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什么叫不记得了?”“mama,爸爸跟你一样,也不记得安安了。”“什么?”夏兮觉得被狗血淋了一头,这年头失忆还有组团的?夏兮略带质疑的对上傅南锦的眼睛,傅南锦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眼眸虽冷淡,但似乎很清凛,不像是故意撒谎的样子。“安安…”夏兮收回视线,改看向乖乖坐在一旁的安安,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尽量放柔声音,“你是叫安安吧?”“是,我叫夏安安。”“夏安安啊…”为什么姓夏?夏兮眨了眨眼,“其实安安,你会不会认错爸爸mama了,你看看我们俩,是不是只是长得跟你爸爸mama比较像,其实并不是你爸爸mama呀?”哪有爸爸mama一起失忆的。安安又黑又亮的眼睛盯着夏兮看了半分钟,突然嘴角一瘪,“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夏兮顿时手忙脚乱:“你别哭啊,咱有话好好说,你这是不讲理啊,咱能不能有话说话,能不哭吗?”安安这次不同于白天时候的抽抽噎噎,而是嚎啕大哭,小孩子的内心本就敏感,在经过了爸爸mama相继都不认识他不要他了情况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安安哭的眼泪鼻涕横流,颇有些撕心裂肺的样子。夏兮安抚了半天,安安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大有越哭越伤心的趋势,夏兮最后只能手足无措的在一旁看着。“怎么了,安安,你怎么哭了?”病房门被推开,夏爸爸和夏mama拎着几个饭盒进来,看到安安哭的这么伤心,顿时急了,“夏兮,你做什么了?”夏兮几乎是本能的举高双手:“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别冤枉我。”夏mama放下饭盒,把安安抱起来,心疼的擦着他脸上的泪水:“告诉外婆,谁欺负安安了?”安安小手指向夏兮,抽抽噎噎道:“外,外婆,mama,mama说她不要,不要安安了…”夏mama倏地看向夏兮,这种凛冽的眼神只有以前夏兮做错事情时才会出现,自从夏兮上了大学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夏兮对安安皱了皱鼻子,安安刚刚平复下来的哭声顿时又响亮起来。“夏兮…”这次连夏爸爸也看不过去了,“你做什么?”“我…”夏兮委屈至极,她做什么了?“外公,不要骂mama,爸爸说我是男子汉,要保护mama,你不能骂mama。”安安脸上挂着泪水对夏兮伸手,“mama,抱…”夏兮其实挺讨厌小孩子的,家里亲戚家的孩子聚在一起就像是一堆炮仗点了火一样,“噼里啪啦”闹腾的很,那些毛孩子曾经把她的玩偶扔在了马桶里,还把她的笔记本电脑浇了水,让她重新做了一次毕业论文,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以至于夏兮看到孩子这种生物,本能得就有些惊惧。更何况是突然把一个小孩推过来说是她的孩子,这也太匪夷所思让人无法接受了。夏mama见夏兮站着不动,并没有伸手抱安安的打算,不由瞪了她一眼。夏兮接收到自家娘亲的眼神,又见安安哭的确实让人心生不忍,终于还是蹲下身去把他抱了起来:“好了,好了,不哭了…”安安抽抽搭搭一时之间也停不下来,夏兮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孩,小声威胁:“不许哭。”安安的哭声顿时停了下来,小手捂着嘴巴看着夏兮,小胸脯一抖一抖的,眼睛里还带着未落下的泪水。“夏兮,你怎么能吓唬安安呢?”夏爸爸不满地责备夏兮。夏兮觉得有些扎心,这真是典型的有了外孙忘了闺女。夏兮想了想,突然转身看向躺在床上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人:“你难道不想说点儿什么?”这孩子长得跟她没多少像的地方,倒是跟床上这个男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傅南锦看了全程,确定眼前这个叫夏兮的女孩子跟他一样失去了很多记忆。傅南锦的一只胳膊骨折了,只能用另一只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夏mama忙过来扶他:“小心点儿,胳膊千万不要用力,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得好好养着。”夏兮看的一愣了一愣的,这温柔小心的样子,还是她mama吗?眼前这个男人才是他们亲生的吧?傅南锦坐直了身体,看了看夏兮,又看了看夏兮怀里的小男孩,抬眸对夏爸爸还有夏mama说道:“如果我真的已经结婚生子了,我会对我做过的事情负责,请二老放心。”夏爸爸和夏mama闻言,心里顿时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夏兮虽然失忆了,但是失去的只是这几年的记忆,还认识他们是她的爸爸mama,还是他们的女儿,但是这个江南就不一样了,他失忆了,把夏兮和孩子都给忘了,自然也不会记得他们这对岳父岳母,如果他偷偷走了,夏兮和孩子就没人管了。夏mama忙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你看看,这是你的身份证件,还有你和兮兮的结婚证,户口本,安安的出生证明。”傅南锦接过纸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本红红的结婚证,傅南锦拿起一本打开,看了一眼后抬眸看了一眼正悄咪咪抻头想看的人。夏兮被他发现了,也不躲闪,干脆大大方方拿了一本结婚证过来看。结婚证上写着“夏兮”,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穿着白衬衣,带着笑意,看起来不像是心不甘情不愿被逼结婚的。夏兮不由又看了一眼傅南锦,这个男人帅是帅,但怎么看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吧。傅南锦放下结婚证,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证,身份证上写着“江南”,还有一个跟他的出生日期不相符的数字。傅南锦抬眸看向夏爸爸:“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儿说复杂也不复杂,说不复杂又挺复杂的。”夏爸爸拿了个椅子坐下,“你说你叫什么?”“傅南锦,南方的南,锦缎的锦。”“傅南锦,里面也有个“南”,那我们还是叫你小南。”“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而且你不是叫‘江南’吗?”夏兮皱眉,突然又眉头舒展,“你不会是看我失忆了,然后为了摆脱这桩你不喜欢的婚姻,所以才撒谎,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我答应离婚。”“闭嘴。”夏爸爸和夏mama同时喊出声。他们这个女儿适应能力特别强,明明自己也刚知道自己失忆了,却一点儿没有病人的自觉,让他们想把她当个病人娇宠着都不行。“不要离婚,爸爸mama不要离婚。”安安又开始抽噎,小手捂住夏兮的嘴巴,“mama不许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