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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送的必要了,大家都去歇着了。夏兮洗完澡后出来就看到傅南锦靠在卧室内的小阳台上抽烟。夏兮一边擦着头发走过去,在他身边轻轻道:“我以前没见过你抽烟,但是最近你抽的有点儿勤。”“嗯?”傅南锦刚才似乎是在愣神,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夏兮说了什么,将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按灭了,“也不总抽。”“嗯。”夏兮点点头,“不是要孩子吗。”“以后不抽了。”夏兮陪着他站了会儿,握住他的手,小声道:“你想不想聊聊?”傅南锦看她一眼,然后抬起胳膊将她圈进怀里,躬身,枕在她的肩窝处:“夏兮,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我打个比方你可能会明白。”“我,或者是傅文涛,可能就像是,像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孩子一样,明知道是被人贩子害了一辈子,可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对人贩子的感情可能多过生身父母。”“这个比喻可能不恰当,但是这之中复杂的感情你明白吗?对我们而言,他还不是人贩子这么简单,他是与我们有着血缘关系的爷爷,那时候的我们也只过是个孩子,想要温暖,想要陪伴,想要爱,而那个时候,可能他慢慢就变成了一种依靠。”“他很严厉,很冷酷,很讨人厌,可是晚上我们睡着了以后,他会去帮我们盖被子,生病的时候他会陪着我们睡觉,下雨天,冷漠地让我们在外面淋雨,但是回到屋里以后会有热腾腾的姜汤,虽然总是不让我们吃饱饭,但是每天晚上我们偷偷溜去厨房偷吃时,厨房里永远有吃的。”傅南锦叹了口气:“小时候简直恨透了他,也从来不去想这些,可是自从跟你生活在一起,天天听着mama骂你,吼你,可是我们都知道,mama是为了你好,我偶尔回忆起小时候的日子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巧合。”傅南锦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夏兮感受得到傅南锦心里的煎熬以及不确定,可能不知道该以何种感情去面对老爷子吧。对夏兮而言,她也不懂,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非黑即白的东西,尤其是感情,太复杂。“傅文涛是担心老爷子吗?他跟你一样吗?”夏兮问道。“不一样。”傅南锦摇摇头,“老爷子对我而言,是噩梦,对傅文涛而言,是救赎,我二叔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浪荡子,什么荒唐事都做过,包括家暴打孩子,所以爷爷把傅文涛带回来对傅文涛而言是好事儿。”“他为什么老看你不顺眼?”“因为他一直觉得老爷子在乎我比在乎他多,所以处处跟我作对,就像是在家长面前争宠的孩子一样。”傅南锦叹了口气,“小兮,人真的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夏兮拍拍他的肩:“别想了,你们家从你爷爷到你们这辈,几十年都过去了,却还是没能改变这种模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明白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过,以前都是你自己一个人面对,现在好了,有我,有安安。”“傅南锦,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们。”*夏mama第二天一大早拎着两个饭盒到了医院,她到时,门口站着保镖秘书,还有坐在长椅上的傅文涛。秘书拦住她:“阿姨,老爷子不想见人,连文涛少爷都没见呢。”夏mama推开他:“他是病人,病人感冒了不吃药你也由着他?真逗,我们家兮兮一生病就说胡话,闹得天翻地覆,生病的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就是在变着法的折腾人。”“你这个大块头,让开。”夏mama看着站在病房门口比他高了一个多头的保镖,皱眉,“我告诉你,我可是老太太。”跟在后面的夏兮和傅南锦:“……”秘书正皱眉不知道如何是好时,里面传来老爷子的声音:“进来吧。”夏mama推开保镖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傅南锦夏兮也跟着走了进去,傅文涛也忙跟了进去。老爷子半靠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好几岁,眼神中透露着疲惫。夏mama把保温壶放在桌上:“我煮了点儿粥,要现在喝吗?”老爷子看了看一进来就忙碌的夏mama,又看了看并排站在那里的傅文涛,傅南锦还有夏兮,眉头皱了一下:“你们来干嘛?”“来干嘛?”不等几人答话,夏mama就接了过去,“难不成不应该来?”夏mama把粥递给傅南锦:“喂你爷爷吃饭。”“啊?”不止傅南锦愣了,屋里的人都愣了,包括老爷子。在夏mama的心中,傅老爷子只是一个反对傅南锦与夏兮在一起的长辈,在她看来,这都是家事儿,是普通社会上的普通事儿,再怎么着也是家里人。夏兮怕傅南锦尴尬,忙伸手接过夏mama手里的粥:“妈,老爷子又不是伤了手,你真是的……”夏兮把粥端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本来并不想喝,但是之前夏mama那句话太尴尬,他现在要是不接,指不定夏mama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住了一段时间,他对夏兮的mama还是有些了解的。老爷子接过粥去,总觉得心里有些窝火。“有护工在,你们都回去吧,看见你们就心烦。”“回什么回,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家轮着到医院里陪床,今天第一天,就让小南来。”“陪床?”屋内的人都吃了一惊,在傅家从来没有陪床这一说。“你,明天。”夏mama指着傅文涛。“我?”傅文涛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不需要。”老爷子皱眉看着夏mama,“不用你来指点江山,我不需要陪床,别自作聪明。”老爷子极力反对,但夏mama并没有搭理他,真的定了陪床的值班表,要大家按着顺序来。本来以为大家会不乐意,但是意外的,大家都没有说反对的话,真的就按照值班表来了。老爷子从抗拒到接受,看起来是被迫的,但是似乎过程也没有想象中的曲折。无论来陪床的是傅南锦,还是傅文涛,亦或是傅爸爸,病房里都很安静,大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国外还有一摊子事情没有处理,大家都各有所思,但是在病房里,都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儿。夏mama会在家里做好了饭,有时候是要夏兮送过来,有时候是自己送过来,只有夏mama来了,病房里才有了一些鲜活之气。老爷子住院住了大半个月,傅南锦去陪床时,总看到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安静地看着病房外的天空。他老了,真的老了。傅南锦来这里时,两人基本上不太说话,傅南锦也不当着他的面处理公司的事情,两人就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逢着周六日时,傅南锦会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