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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东西,让她有所畏惧,畏惧,总是能让人管住自己。”……李初确实是不想同李治说话的,很多事李治一说出自己的心思,李初听得是心惊胆颤。“好了,听完之后你该懂了,你不是最有权势的人,贺兰敏之的生死不能由你来决定,你要不要为他讲情都是对的。他想杀你的母亲,你这一点你怎么杀他都是对的;而他是有才之人,站在为大唐的立场,爱才惜才不论旧怨,你很好。”李治是怎么说李初都对,怎么都觉得李初做得对。“父亲,你别这样夸我,我没有想得那么多。”是啊,李初并没有想得那么多,更是从来不曾有李治说的心。李治道:“你没有我有数。你母亲希望长安九品以上的官员命妇都前去祭奠你外祖母,我同意了。”听得李初再次怔住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李治这么大方的的吗?“如此葬礼堪比……”堪比什么不用李初说出来,李治自然是明白的,面上带着笑容,“是啊,堪比皇后,太后了。”……大唐没有活着生受于礼的太后,眼下,死去的皇后,李治的生母文德长孙皇后当年薨逝也不过如此。“可是这是你母亲想要的,我连大唐的江山都给她一半了,生育她的母亲,如同我的母亲。”李治幽幽地说来,李初想认真地看清李治说的是不是反话,怎么就让她听得毛骨悚然?“好了,今天没有吃饭,来,陪我去用膳。”李治站起来要李初作陪,李初想起来了,“母亲呢?”“出宫去了。连同弘儿,贤儿,显儿,旦儿,末儿都一并带去祭拜你外祖母了。”李治轻描淡写地说来,李初……萧太后:“我怎么觉得高宗不太对劲啊?”别说她了,谁都有一样的想法,一样的觉得眼前的李治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人?李治伸出手,“初儿扶我。”眼神不好的人出门得让人扶着,李初岂不听话,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扶着李治,“父亲,你今天说的话让我听得心下难安。”李治笑了笑,“无事,我同你母亲的事你们插不上手,也不必插手,我们自有分寸,我给你母亲尊荣,她自然是要还的。”……所以还有交易在其中,李初咬住唇不让自己将话问出口,可是李治已经道:“贤儿,显儿,旦儿,他们都长大了,是该考虑让他们前往封地了。”李初再一次看了李治,李治道:“让他们去封地难道不是好事,如此一来不怕他们再起争斗。”李初真就是顺口的答了,“到了封地行事更容易吧。”是啊,理当更容易的,山高皇帝远,想做什么都要容易得多。对此李治笑了笑道:“未必,人有没有野心就得放出去,安份守己的就让他们安然度日,若有反心,正好由我处置了。”兄弟相残的事大唐发生过两代,李治想在自己的手里终结,永远的终结。所以他的儿子他想要由他来看透他们的心,以确定他们将来究竟会不会成为大唐的危害。“此事你不需要知道得太多,他们虽是你的兄弟,更是大唐的太子,王爷,他们有他们的活法,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唐而存在的,将来只需要辅佐新君,在此之前的任何事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便是不想要李初同这些事扯上什么关系,为父与子之间不管有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怨都好,都不应该牵扯上李初。李初做到为人女,也做到为姐能做的事,李治只是让李初心里有个数,不需要事事管得太多。“父亲,除了贤儿,显儿和旦都很听话的,他们没有别的心思,请父亲察查。”李初唤着李治,想让他查查,不要误会。“有一个就够了,可你看到贤儿出宫后如何行事了,能说贤儿知错能改吗?”李贤是不曾知错能改,反而变本加厉,李治就算再想把儿子养废,但总得懂点事。所以看着日益长大的李贤,依朝臣所请给了李贤上朝的资格,因此,李贤处处行事大方,彰显气度,招拢人心。眼下李贤在朝听风评极好,好得李治有些担心,就想将人打发了,毕竟他不想儿子相争,太多的人想让他的儿子争起来,斗起来,最好能斗得不可开交,骨rou相残,再现玄武门之变。权力是李贤会心动,会想处处显露自己比李弘厉害,更能有所作为的原因。可是,李治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一个太了,他的兄弟相争,他看到兄长们是何下场,他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李贤明知他的意思依然不管不顾的行事,令李治暗怒,所以他要出手。“父亲,你虽是大唐的皇帝,亦是父亲,不必如此偏爱于哥哥,贤儿只是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如同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一切,为了做到我可以不惜代价去达成。比起处处压制贤儿,让他生起不该生的心思,更应该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争可以争,但他必须牢牢的记住一件事,不可骨rou相残,君子之争,他如果不想令天下人笑话,他最好照做。”李初品出李治的一颗心偏得没有边了,但是李贤未必不是因此才会生了恨,恨不得将李弘拉下来。人有时候争的不过是一个公平的机会,同样是儿子,李贤想要太子之位,想要未来的皇帝之位,都说不想不做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道理都懂得的,过于苛责最后吃亏的会是李治。李治一直以为李初想管着李贤的,毕竟第一个发觉李贤不对劲,有野心的人正是李初。为此李初曾教训过李贤,只为了让李贤永远的记住不可骨rou相残。眼下李治打算一举做到底,待李贤大婚就把人赶到封地去。“你是不同意我让他们去封地?”李治询问李初的意思,李初道:“我是不同意的,父亲和母亲难道不会想他们吗?”李治想答不想的,李初灼灼的盯着他,生生将李治欲答的话尽都咽了回去。“父亲不想?”李初一下子看破李治的态度,有些一愣,竟然不想的吗?说话的功夫父女都走入殿内,李初扶着李治坐下,李治道:“从前你祖父在的时候,除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你祖父从来不多看他们一眼,我那时就想父亲的心真冷,可又一想,父亲的心有多少,若是所有的兄弟父亲都能一视同仁,父亲的心有多少在我身上?相较太子哥哥和四哥,我已经算是父亲忽视太多的人。”所以言外之意,他们家的人都是这样,除了个别宠爱的孩子,其他的孩子都是放养,由人任意行事?“我可真是幸运。”李初说的都是心里话,按李治的说法那是不管他要怎么样的对待身边的儿女,宠也罢,忽略也罢,都是理所当然的。李治